第十八章 转行？超神了再说
事实证明，许嘉还是有点料的，整个下午就一直坐在角落里，中途进了一次洗手间，在马桶上坐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出来后，又问别人要来纸笔，然后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在上面书写。 等到他觉着大功告成，起身伸懒腰的时候，这才发觉，时间已经在不知觉间流逝过去，此时已是黄昏。许嘉不禁感叹自己有太祖当年闹事读书的风范，心意坚定居然到了无视周遭事物的境界，却不知道，因为他的存在，今天下午剧组里的人都异常难熬。 先是女一号赵亚芝的戏份被多次NG，接着是男一号，甚至波及到了所有的演员，就连老戏骨的增江也不能幸免。戏被叫停没关系，知道原因出在哪里，重新来过就好了。可是今天下午的拍的戏，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因为作为导演的杜齐峰自己也不能把问题说的清楚。 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作为导演的杜齐峰越来越焦躁，虽然一直克制着没有对NG的演员说重话，但最后直接宣布暂时关闭摄影机足以说明问题——杜大导演很不满意！ 聪明点的人结合杜齐峰今天下午所有的行为，也把事情的原委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不远处那个下午才来剧组报到的小配角打乱了一切。 杜齐峰早已经心不在焉了，下午继续拍戏的时候，就烦躁异常，这种烦躁的起源就是许嘉，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在心底也认同了许嘉所饰演的那个只拍了一分多钟的水星。神经质般的笑声，以及混合着兴奋情绪的“爆炸艺术”对白，一遍又一遍的在杜齐峰脑海中回放。 看到许嘉站起来，杜齐峰就迫不及待的叫停休息，按照原来的拍摄计划，今晚是要加班拍夜戏的，现在休息，刚好是用餐时间。可是助理导演拿不定主意，便私下问杜齐峰怎么安排，杜齐峰心里也是没底，只能跟助理导演说，先安排大家吃饭，如果一会儿有变故在另说。 许嘉看着大家都去吃饭，就想着也跟着去来一份，中午就没来得及吃，现在也是接近傍晚了，五脏六腑也开始闹听了。许嘉也看到杜齐峰向他这里走过来，不用多说，直接把下午写好的东西交给杜齐峰，就准备开溜。 杜齐峰愣了一下，便拉住他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吃饭啊，中午就没吃呢！”许嘉撂下一句就要往前走，可是马上又停住了，因为在他的面前，有一份貌似不错的盒饭。 “先吃我的，这份绝对比你自己去打的饭菜好。”杜齐峰把自己的盒饭递到许嘉面前，许嘉接过盒饭，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可是杜齐峰已经没空管许嘉怎么想了。 他现在只想看看许嘉究竟能给他的电视剧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凭着之前的谈话，杜齐峰已经有所觉悟，知道要以一颗宽大的包容心和坚强的定力去看许嘉给他的东西。 可是，单单是只看到上面的第一段话，他就无法淡定下来。许嘉是这样写着的：“一开始，我打算仅仅是在原稿上修改或者标注一下的，可是看完原稿之后，我才发现，是我太天真了吗？原来的剧本，怎一个‘渣’字了得？拿去当厕纸都不舒服啊，没办法，只能重新写一份了。” 杜齐峰大恨，后悔莫及，刚才就不应该把盒饭给他，就是喂了狗也不能给许嘉这牲口！许嘉一直盯着杜齐峰的反应，看到他眼神，立即闪出五六米远，也不给他开口的时间，“杜大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冲动是魔鬼！你的目标应该是后面的剧本才对嘛。” “你小子给我等着！”恶狠狠的说完，杜齐峰又迫不及待的低下头查看许嘉所说的剧本，眼睛是越看越大。不是因为许嘉的剧本写的有多精妙，而是因为许嘉在里面所提出的一些假设和构思。 事实上许嘉就没写过剧本，唯一看过的也是杜齐峰刚刚给他的，还好只是修改，并不需要大幅度变动格式和情景。一下午的时间，许嘉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把所有情节都推翻，重新写出来一本。 许嘉所写的，更加侧重的是一些表现手法和其中的人物性格以及对白方面的重新编辑。 举个例子来说吧，杜齐峰的老师是王天霖，王天霖拍了一辈子的无线电视剧，其中属武侠片最给力，但这种给力主要是人物的造型和性格的塑造。在故事情节和打斗等方面，跟后世的金庸电视剧相比就……真是难以放在一个水平线上做对比！杜齐峰此时才刚刚26，勉强算是出师了，可是在拍摄打斗场面和情节的设置方面还有那种旧式武侠的情结和习惯。 《女黑侠木兰花》是根据倪匡的作品改编的，这时候的小说改编电视剧还没有后世著名编剧于妈那种本事，东方不败直接变东方菇凉，任盈盈的戏份还不如小师妹的小三儿。现在的编剧还是比较尊重原著的，这也就导致了这种小说改变型的电视剧在拍摄过程中，难免有些僵硬。 读者看小说跟观众看电视还是有些不同的，虽然同样是看欣赏，但小说里的所有人物都是作者一个人编辑的，而电视剧中的每个出场人物都是有人扮演，哪怕是龙套，也应该是有灵魂有生命的。 像《女黑侠木兰花》这样的都市动作片，动作场面的噱头其实就是木兰花姐妹的扮演者赵亚芝（木兰花）和杨盼盼（木秀珍）做支撑，看着美女穿着黑色功夫服战斗当然是赏心悦目，不过抛开这些，剩下的东西就少之又少了。正派的人物程无悔贯穿全剧，最后临死前领悟的绝技也只是飞刀绝技（作者君：小李探花，我真的没有看不起飞刀！），可是还是被反派太阳杀死了。 许嘉在所写的剧本后面，还特别历数了一下这部剧的优缺点，优点显而易见，有芝姐的电视剧必须红，看美女穿黑色制服打斗，多么赏心悦目的事儿。确定一条条，罗列出来，怎能不让许嘉吐槽？ 别的不说，因为剧种原因，龙套太多了，露脸的小配角更是不少，这些角色在原来的剧本里，就是见光死，碰见正派就是死，正派人物砍他们就跟打真三国无双一样，都是秒杀，这不科学。这又不是武侠片，有神功给主角练，可以砍怪如切菜。反派功夫不行，有枪又炮还有高科技，最后莫名其妙的就输了。 最后大结局终于明白了，原来反派最厉害的两个人物：首领太阳和男一号杀手高翔都爱女主……爱情拯救世界吗？ 别扯淡了，到最后包括大叔程无悔在内，爱上女主的男人基本都死了，唯一剩下的太阳以富商身份跟女主求婚，女主虽然答应了，却是暗藏杀机，为了除掉坏蛋而假意答应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是留下了“足够”悬念，不过情节太过坑爹，虽然因为女性为主的武打戏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却难以再拍第二部了。 许嘉看杜齐峰在那里专心研究剧本，自己也就放心了，再次回到他的角落坐下吃饭。没拔两口饭，就感觉身边又来人了，许嘉以为是杜齐峰找他，所以也不抬头，直接说，“先吃饭，没空说话。” 这位也不说话，就在许嘉身边坐下，也是端着饭盒，吃着里面的东西。许嘉感觉不对，就看相旁边，“芝姐？你怎么来了？” 赵亚芝看他，笑着说，“先吃饭，没空说话。” 许嘉无语，在怪异的气氛中，默默的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为啥怪异？因为有很多不解的目光看向他，其中有一道尤为尖锐。许嘉大概猜到是谁，可是又不能说，最后也只好选择不闻不问。 不一会儿，吃完了饭，大家都在休息，许嘉便问赵亚芝：“芝姐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呃，芝姐，我没有惹到你吧。那个要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动气了，嗯，也捎带原谅吧。”许嘉摸不准赵亚芝什么意思，不过听话语好像是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不高兴了。 “你真不知道？” “嗯，真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我就是自己不开心，也不能让芝姐你生气啊！”看来是这样的，许嘉赶忙给自己补救。 在许嘉恳求的目光中，赵亚芝终于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话，“阿嘉，下午的时候你跟杜导演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午都……不在状态？弄得我们一直在重拍，可是却找不到要领，也不知道杜导演要拍出什么样的效果，就是想努力，也没有方向呀！” “呃，你说这个啊。”许嘉听完就是笑，恬着脸傻笑，“一开始杜大哥看我演的戏很特别，就比较好奇，我跟杜大哥说，因为我没按照剧本来，那剧本烂透了。” “啊？”纵使有心理准备，可赵亚芝还是被许嘉的大胆吓了一跳。“难道你不知道剧本是杜导演自己写的？” 许嘉却无所谓耸了耸肩，“他自己告诉我了，然后就让我看他的剧本，我一下午就在这里看剧本，看完之后果然是臭的要命，连修改的必要都没有，直接写了一份新的给他。”说不得意，那是不可能的，许嘉现在很得意，心情还是很不错的，一切尽在掌握中，接下来就可以痛快的用龙套超神了。 不过接下来他就感觉局面有些失控了，杜齐峰过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激动的说，“阿嘉，给我做副导演吧！” 因为声音太大，不光是许嘉和赵亚芝吓了一跳，就是周围的人也彻底傻掉了，随即心中冒起一个类似的问题：这小子不会是邵大亨的亲戚吧？ 许嘉可不管那么多，很是认真的拍开杜齐峰的手，认真的跟他说，“大哥，我是来做龙套滴！” PS：昨天有朋友在书评去说一天一更太少了，嗯，确实是太少了。其实我一直想写多一些的，责编也说一天两更才是正常……好吧，我尽量，努力正常一些。 顺便吐槽一下，今天作品属性改A签了，从新人作者新书榜转到新人作者签约新书榜，跑去看了一样，那个心啊，拔凉拔凉的，这就是我更新少的报应么……来的也忒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