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七夕祭
自从那天加奈从强袭科离开，已经过去几天了。在这几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加奈就像没出现一样失去了所有消息，没人知道她去哪了，连是不是还在武侦高都难以确定。 我曾想过金次兴许知道，同时也询问了他本人与加奈的关系。令人气馁的是，这个臭小子对加奈的一切事情都守口如瓶，任你怎么问就是死也不说。就算我以不去帮忙做赌场任务为要挟，还是不能让他松口，偏偏我又不能真不去了，毕竟这还是为了跟伊·幽对抗呢。 当时自己差点忍不住来个刑讯逼供，留着一颗不定时炸弹的感觉真是超差的。 不过，金次在我再三的逼问之下却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总之你不必担心，加奈最近几天不会做什么的。” 这似乎说明金次多少也知道加奈要做些什么，而既然他跟我说不必担心，那加奈十有八九就是要对亚里亚不利。 只是，最近几天不会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金次不是伊·幽成员，就算跟加奈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得知伊·幽的具体行动计划。那么他能够这样说，只能表示加奈个人的情况——要么是不想行动，要么是不能。 这两个判断都有依据。 加奈在之前是直接大摇大摆去了强袭科，点名挑战亚里亚，这完全不像是搞刺杀来了，太显眼了。哪怕对自己的实力在自信，也不会这么大摇大摆在武侦高的魔鬼教师眼皮底下乱搞吧。因此，加奈至少没打算一开始就对亚里亚下手基本可以确定，虽然到什么时候会下手我是无法搞清的。 至于所谓的不能，则处在HSS这种东西上。 之前从露西那里得知加奈与金次有血缘关系，我就猜测加奈那强悍的战斗力很可能与HSS有关。HSS除了增强战力也会增加对异性的魅力，如此一来加奈那种令男人疯狂的魅力也可以解释了。要不是我意志力生来强大，会被迷住也说不准呢。 但HSS的使用也是有代价的，或者说任何强大的能力都有相应的代价。比如我的超强动态视力就让我平时看电影变成折磨，同时造成了精力容易过度集中，在战斗情况下，弄不好会难以注意到偷袭者，也更加损耗精力，因此我也不能每时每刻都保持着过度集中的注意力。 HSS是依赖脑中神经传导物大量分泌引起的中枢神经亢奋，短时间内能大大提高人的战斗力，但问题是这对神经系统也是沉重的压力，HSS模式的每一次使用过后，当事人都会很疲倦。而且，根据资料，HSS模式似乎也分成多种，总体来说越是强力的HSS对神经系统的压力越大。 加奈那种战斗力，如果是出自HSS，那必然是很强力的HSS模式，这两天搞不好都很疲倦吧？在HSS后的疲倦状态下，她的战斗力应该是不足为惧的，所以也就不能造成威胁。在强袭科与亚里亚对战那天，她最后打了个哈欠，兴许也是因为真的累了。 无论出于哪个原因，我们至少还有几天安稳日子过。 不过。。。。。。。。。我再度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以她那种守时的性格。 在我把眼睛从手机上移开的时候，下一秒我就看到了自己等待的人。 一如往常，她穿的是一身灰黑色的风衣，正一步步向这边走来。据我所知，蕾蒂娅没有别的便服。 怎么说呢。。。。。。。回头看看热闹的神社入口，总感觉跟这种氛围不搭调。毕竟今天是七夕节来着，穿这么一身未免太扎眼了。 嘛，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就是。谁叫我也穿的是深色调衣服？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啊。”就在蕾蒂娅最终站定在我面前时，我迅速低下头去看手机，刚刚好从6:29跳到6:30，而这正是我们约好的时间。 真不知道德国人的神经是怎么长的，严谨是没错啦，可是严谨到这种程度，这已经近似于神棍了吧，要怎样才能做到正好在落下最后一步的时候时间跳到6:30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蕾蒂娅对我的吐槽见怪不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说了多少次了。她只是十分平静地一边拿出一块巧克力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一边问道。 “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挠挠头，又看了一眼热闹的神社入口，斟酌着该怎么说，“你看呐，前一阵子维拉德事件的时候很麻烦你了，最近又让你帮忙做监视工作，实在是太麻烦你了啊。” “。。。。。。。”蕾蒂娅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慢慢地把巧克力咽了下去。 “所以吧。。。。。。。。。嗯，觉得老是这样有些过意不去。。。。。。。。”被这么盯着总觉得越来越心虚了啊，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于是，我就打算今天叫你出来。。。。。。。” “好好地放松一下吧？”蕾蒂娅接上了我后边想说出来的话。 “啊啊，是。”我讪讪地笑了一下。 “。。。。。。。。。在这种紧张的时候，不应当过于放松。”蕾蒂娅盯着我看了一阵，最终吐出了几句不痛不痒却明确地表达了拒绝之意的话。 “就是因为紧张才有必要在这时候放松一下，”早就知道蕾蒂娅会这么说的我反而把一开始的尴尬扔的远远的了，“如果我不拉你出来放松，说不定你会被自己累垮哎。” 这话并不是说笑，蕾蒂娅的确是一个在工作方面严谨过度，以至于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放松的人。虽然狙击手大多倾向于禁欲，但同时狙击手还有一项准则：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让自己舒服一些，以免在真正的任务执行期间出现身心疲惫的状况影响状态。 蕾蒂娅能够在战斗的间隙调整自己的状态，却从来没有专门找时间去放松自己。这种状况让人担忧。除了担忧那一天会因为长期的精神紧张而崩溃，我也很担忧这样下去会不会对她未来的性格和精神产生什么难以估量的影响。 所以说自我们搭档开始，除了负责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我也时不时拉着蕾蒂娅到处转转，虽然我自己实在也不是个会玩的人，一开始蕾蒂娅也拒绝了很多次，但总归比没有强，至少我觉得她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 而这次，我也是听说附近的上野神社有七夕的祭典，才想到约她出来放松的。 “那么，福尔摩斯该怎么办？”蕾蒂娅的眉毛挑了挑。 “亚里亚么？最近加奈是不会发起袭击了，佩特拉更是自大到袭击时间都不会更改的地步。再说还有蕾姬帮忙看着呢？”这点我还真不怎么担心，尤其是上次听蕾蒂娅说蕾姬也一直在监视亚里亚以后，虽然不清楚蕾姬是不是别有所图，但应该与伊·幽无关，毕竟她是“兀鲁斯”的人。 “但是。。。。。。。。”女孩迟疑了起来，似乎是想不到很好的理由有些动摇了。 “啧”真是的，什么时候才能自己学会放松呢。索性我直接把巧克力从蕾蒂娅手里拿过来，掰了一小块塞进蕾蒂娅的嘴里，把她的话堵了回去，“这对你有好处，而且长期来看也对工作有好处，不要那么排斥。今晚就好好放松一下，听我的。” “。。。。。。。。”蕾蒂娅含着巧克力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把头转向一边，什么也没说。 “好了好了，要进去了。”我拉着她走到了神社的入口，刚才扯皮已经过去一刻钟多了。 七夕节，来这里的人相当不少，还大多是成双成对的，都穿着漂亮的和服说说笑笑。我们两个一加入人群立刻招来了各种怪异的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唉，当初也考虑到是不是也弄件浴衣来穿，但是蕾蒂娅能同意出来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指望她也穿浴衣，我也只能配合她一下。 蕾蒂娅倒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看着前面热闹的神社与各个摊位，湖绿色的眼眸在灯火的映照之下闪烁着异样的光。 似乎，她觉得很好奇呢。毕竟，平时她可是连逛街都不会的女孩啊。 只不过到了门口就出现了一点问题。 “哎呀，这位小哥和这位小姐怎么搞的啊？来参加七夕祭居然不穿浴衣。” 在神社入口，一身巫女打扮的一位大jiejie惊讶地叫出了声。但我怎么觉得她有点故意大惊小怪？ “真的呢，在这种重要的祭典居然穿这种看上去就心情沉重的衣服，太奇怪了呢。”另一位同样是巫女打扮的大jiejie像是配合一样掩口说道。 “额，这个。。。。。。。”被这样说着我觉得脸上发烧，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目光似乎更加怪异了。而蕾蒂娅居然仍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说的根本不是自己一样。 “这样不行哦，七夕节如果不穿浴衣的话，是不能进神社的哦。”一开始说话的巫女jiejie摇着手指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哎？还有这种规矩吗？！”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回事啊，那样今天不就白来了吗？不会的吧？ 赶快想办法糊弄一下算了。 “这个，你看，其实我们都没有这种服装，也不清楚这规矩，通融一下可以吗？” “这个嘛，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样可使很破坏气氛的哟？不管是你们的还是大家的。”巫女jiejie狡黠的一笑。 气氛。。。。。。。。。似乎被误会了啊，也难怪，周围的人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明显是约会来的，在七夕节。。。。。。。。哎？ 糟了，说道七夕节我居然没反应过来，在东方这可是跟情人节差不多的日子啊！这种时候约女生出来当然要被当成是约会啊，而谁在约会的时候会穿那种冷冰冰的衣服呢？更不用说是在节日了。 有些慌乱的起来的我偷瞄了一眼蕾蒂娅，却发现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对于巫女jiejie所说的一切也都好像没听到一样。还好她不知道这个节日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是周围的人，现在脸上都带着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我们，让我心里直发毛。果然我们现在的情况太扎眼了么？ “那，那怎么办？”我也只好求助于巫女了，虽然她的笑容里透着诡异。但现在的我，已经窘迫到甚至无心纠正对我们两人关系的误会的地步了。 “唔呵呵，很简单呢，小哥你就跟我来吧，还有，那位小姐就拜托你了。”巫女jiejie对着另一位巫女打扮的jiejie说道。 好吧。。。。。。。到了这一步，看来也只好任人摆布了。 ————————————————————————————————————— “好像被耍了呢。”暗自哀叹一句，我拽了拽身上青色的浴衣，让它更舒服一点。 原来那个巫女给的办法就是送。。。。。。。。不，应该说是卖给我一件浴衣。虽然她没有直接要求付钱，却说了，“看在我们帮忙的份上，香油钱就多给一点吧。记得是给双份的哦，约会时的男人是不应该让女人自己掏钱的。” 而我实在不愿意跟她争辩什么，毕竟今天是节日而且是出来玩的，破坏了好心情就不好了。无奈之下，我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付了香油钱。虽然不知道这里给多少算是合适，看那个大jiejie笑靥如花的样子，显然我给的还不少。 罢了，冤大头就冤大头吧。 既然已经进来了，就不要想这些了，周围的各种摊位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才是今天的主题。这里的人们都沉浸在节日的快乐之中，我为什么要想些不如意的事呢。 而且。。。。。。。我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穿上了浴衣的蕾蒂娅，又忙转过头去。 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不过玩什么呢？ “咚” “哎哟。”我捂着脑袋望向身边的女孩，“为什么要打我的头啊。很痛哎。” 以前也被她打过，这表示她有什么事对我十分不满。 “为什么一直都故意避开？”蕾蒂娅收起手中的消音USP，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呃。。。。。。。。？什么避开？？”我被盯得有点心虚，同时也一头雾水。 “一直你都故意不看我的衣服，如果觉得难看的话，就说出来。”蕾蒂娅的语气已经透出明显的不满了。 这个意思啊。 “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要在意。”我又把头转了回去。 “咚”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这个嘛。。。。。。。。”头上又多了一个包的我不得不重新打量一下蕾蒂娅的穿着，一身草绿色的浴衣，上面还绘着浅红色的花朵。本来似乎跟发色不太搭配的衣服，却意外地。。。。。。。非常合适。 说合适太简单了，应该说。。。。。。。 “非常漂亮。”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勉强把这句赞美说了出来。 “不需要勉强说这种话的。” “哎？不，不是勉强啊。”我慌忙解释，但似乎蕾蒂娅并不相信我的话。 “刻意夸奖并不让人高兴。”蕾蒂娅认真地看着我，“作为搭档，指出对方的缺陷之处比一味取悦要让人觉得可靠。” 虽然被误会了，但，我听到这点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这，大概是蕾蒂娅，最让我欣赏，或是佩服的地方吧。 虚荣心是谁都有的，特别是这个年龄的女孩，为此只希望赞美听不得批评的非常多，男生也难以避免。可蕾蒂娅，是个例外。 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更希望听到真心实意的中肯评价，并且对自身有着十分严谨客观地认识。自信，却从不傲慢，也从来不排斥反面的评价，对自身的要求认真到了苛刻的程度。 也许会被人说不可爱吧，但是我非常欣赏这样自重的女孩。或许，因为我也是类似的人吧。 “并不是刻意的奉承哦。”我笑着说，“我说的是实话哦、这件衣服，非常配合你呢。”见蕾蒂娅微微显出了一点疑惑的神色，我又补充道：“其实不看，是因为觉得实在太漂亮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呢。” “漂亮？”蕾蒂娅微微一愣，随后把头别到了一边，“都说了不要说这种刻意奉承的话了。。。。。。。。” “真的不是奉承啊，”见蕾蒂娅似乎还是不信，我有些急切，“真的，非常漂亮，很适合你，跟你的沉静的魅力很相符的啊，而且。。。。。。。” “够了啊，不要说了。啊，那边是什么？” 额，似乎，蕾蒂娅是害羞了，么？ 我还从没见过她害羞是什么样子呢，即使是现在她也固执地把头扭到一边。 “那边？那边不是射击吗？”我扭头看了一下她指的方向，暗自好笑，这个转移话题还真是不怎么高明啊。“你不会是想玩那个吧，太欺负人了哦。” “不是。我是说。。。。。。。。”蕾蒂娅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让我怀疑是不是她刚才根本没有害羞，“那个。” “。。。。。。。。。”虽然你的表情很平静，但你现在指的方向跟刚才差了180度，“那个是捞金鱼啦，我只是听说过，不知道怎么玩，去试试吧。” 捞金鱼的摊位离我们不过几步远，我跟摊位的大叔付了钱，拿了一个纸网递给蕾蒂娅。同时，拿了一个放金鱼的盆放在地上。 “用这个，来把鱼捞出来吗？”蕾蒂娅把纸网拿在手里，仔细审视了一遍。 “这个东西似乎很容易破的呐。”我也觉得这是不是不太靠谱啊。 “呵呵呵，小哥是第一次跟女朋友来玩吧？看你的女朋友是外国人呢，不知道这个也不奇怪，但你要是不知道也就奇怪了啊。” 摊位的大叔乐呵呵地对我说道。 “呃，大叔，我也是外国人来的。另外，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啦。。。。。。。。” “晓得晓得！”大叔直接打断了我的话，一脸“什么都不用说，我全都知道”的样子，“既然不清楚我就告诉你们吧，捞金鱼的最大乐趣就在于它的网子容易破掉啊，这样一来，非常考验你的手感与力道，这样才算是有挑战。。。。。。。。” “刷”“噗” 蕾蒂娅的以我看着都带起淡淡的虚影的速度，突然捞起一条金鱼，平端着转个身，向盆里一倒。虽然这个速度上说，已经跟直接甩进去差不多了。 一条金鱼就这样直接掉进了存放“战利品”的盆里。而且，纸网没破。 “是这样子吗？”蕾蒂娅认真地向大叔问道。 “呃，啊，那个，是，是啊。。。。。。。。”大叔看起来已经完全傻掉了。 这不是你的错大叔，我也快傻掉了。 “刷”“噗” 又是一条。 “刷”“噗” 又一条。 。。。。。。。。。 “那个，蕾蒂娅？”我勉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拉了拉蕾蒂娅的袖子。此时摊位的大叔已经满脸发青了。 “嗯？我正在捞金鱼呢，别打岔。”明显蕾蒂娅兴致已经高涨起来了。 “不，不是，你看，金鱼已经太多了，这个盆里再多金鱼的话会死掉的。。。。。。。”我讪笑着指指满是金鱼的盆。 “嗯？那样的话再要一个盆不就好了。”听了这句话，大叔的脸由青转紫。 “呃，不是，你看还有很多其他可玩的啦，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就没法玩别的了。”我慌忙挡住想要继续玩下去的蕾蒂娅。 “唔。。。。。。。。”蕾蒂娅似乎依旧有些意犹未尽。 我只好拨开她一侧柔顺的长发，贴着她柔嫩的耳朵悄悄说道 “已经可以了啦，在这样下去大叔可就要亏损的厉害了。。。。。。哟！” 怎么回事啊，蕾蒂娅的耳朵突然变得那么烫，我都被烫到了哎。而且，她的身体像控制不住一般突然抖动了一下。 “我知道了。”蕾蒂娅出乎意料地平静地回答道，神色如常。随后，啪嗒， 放下了一直都没换过的纸网。 太可怕了，我觉得蕾蒂娅可以去学一下加奈的那招了，我都不知道她一个狙击手居然这么敏捷吗？？ 刚才我还以为她害羞了呢，似乎不是啊，那为什么耳朵突然那么热啊。嘛，那种事就不要在意了。 不过这么多金鱼怎么办呢。。。。。。。。也许该买个鱼缸养起来吧。 之后我们又去玩了钓水球，可惜蕾蒂娅似乎对捞金鱼念念不忘，玩的有点心不在焉，倒让我趁机过了过瘾。 “去吃点东西吧，看，那个是章鱼丸，我以前看过介绍，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玩了这一阵我的兴致也上来了。 “还是，不要了吧。。。。。。”蕾蒂娅却迟疑起来，“我不应该吃多少不必要的东西的。” “哎？”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巧克力你不是刚刚还在吃吗？” “巧克力，巧克力是。。。。。。。军用食品。”蕾蒂娅强调一般说到把“军用食品”说的特别重。感觉好像在说“我可不是为了好吃才吃的，也不是为了其他原因哦。” 其他原因。。。。。。。。？绝对是我瞎想吧。 “是是是，但是军用食品的巧克力绝对不是这种玛氏公司的产品，而是可可含量超高，硬到咬不动的黑巧克力条。”我摊开手说道，“再说，即使是狙击手，也应该在平时多品尝一下各种食品吧，总吃那些东西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这没什么，蕾姬比我严谨多了。”蕾蒂娅居然抬出蕾姬来了。 “哎？？蕾姬比你还过分？她吃什么？”我不由得好奇起来，看起来蕾蒂娅在狙击科跟另一个狙击科的S级也有过不少交流嘛。 “太空食品，或者美味棒，或者营养粉。” “。。。。。。。。。” 一个比一个过分，这都是什么啊，这真的是人能够天天都吃的东西吗？？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蕾姬被叫成机器人了，要不是因为不允许，我想有一天她真的可能会直接用插头给自己充电的。 “虽然她很出色，但吃饭方面请务必不要学她。总之听我的，节日就应该吃小吃。”我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了蕾蒂娅后续的话语。 “老板，10个章鱼丸，一人五个。”闻着章鱼丸的香味，我的馋虫也上来了。其实我平常生活上对各种东西都没有多大的欲求，真要说有什么喜好，大概也就是吃了吧，作为一个中国人，对自己舌尖上的东西可是很在意的。 “好嘞，小哥，那好，还有啊，”这个小摊位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他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女朋友看起来很精干呢，能找这样的女友不简单啊，我看好你！” 一个两个都这么说。。。。。。。。算了，不怪他们，谁让今天是七夕节呢？ 话说蕾蒂娅不知道七夕节是什么意思太好了。 “我听说，今天的节日叫‘七夕’，在东方这种节日是什么意义呢？” “。。。。。。。。。。” 我这该死的乌鸦嘴。。。。。。不，乌鸦脑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让我怎么回答啊。 要是照实说的话会被揍的吧，蕾蒂娅可是最痛恨登徒子了。 “啊，那种小事不要在意，来先尝尝。”有些不知所措的我索性戳起一个章鱼丸，直接递到了蕾蒂娅面前。 女孩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口咬下了牙签上的丸子。 “呐，怎么样？”看着蕾蒂娅慢慢咀嚼着丸子，我迫切想知道她的看法。 “。。。。。。。。很好吃。”蕾蒂娅回答的声音不大，但我看得出她的嘴角微微有些上翘。 太好了，看来她真的觉得不错。 “是吧是吧，我们坐在那里吃好了。”我递给蕾蒂娅其中一盒章鱼丸，指了指旁边的一部公共长椅。 “好。”蕾蒂娅微笑着打赢了，坐下之后笑容更是明显，“现在可以告诉我七夕是什么意思了吧？” “呃。。。。。。。。。。”没混过去啊。 没办法，就说说来历好了。 “其实吧，是关于一个神话传说的故事啦。。。。。。。。”我不得不把牛郎织女的故事讲了一遍，不过省掉了他俩结婚的事。“就因为他们在七夕这天才能够见一次面，所以人们为了祝福他们才搞了这样的一个节日。” “是这样啊。。。。。。。”蕾蒂娅若有所思，“那么，为什么要祝福他们？看起来是没什么关系的两个人呢。” “呃。。。。。。。。。”果然随便省略内容就会漏洞百出。 “天界的皇后（王母娘娘）为什么要阻隔两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呢？？” “呃唔。。。。。。。。” “而且，”笑容满面的蕾蒂娅给了我致命一击“为什么会出现孩子呢？？？” “。。。。。。。。。。”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白痴。 “可以解释下吗？”蕾蒂娅的笑容越发危险。 “是。。。。。。。。其实他们是夫妻俩，七夕是他们每年仅有的相会的日子。所以七夕节其实在东方跟情人节有些类似。”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完，我等着蕾蒂娅对我的判决。 “。。。。。。。。。”出人意料，蕾蒂娅没有说任何话，而是抬起头望向星光点点的天空。 “你不是说这个故事其实是说了两颗星星吗，给我指出来吧。” 哎，什么事也没有吗？太好了哎。 “这个啊，这里的光线太亮不是很好找呐。不过，我知道牛郎星是天鹰座α星，织女星是天琴座α星来着。”我眯起眼睛看向天空，可惜光线太亮，很难看清每一颗星星。 不过， “银河，很美呢。”蕾蒂娅微笑着转过身看向我，微风吹拂起长长的秀发，“你说是吗？” 真的。。。。。。。。呢。 “是啊。”我也不由得微笑着回应，“非常美丽啊。” 真的非常美丽啊。 蕾蒂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