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血之代偿
“卡擦” 正当我在为理子的重获勇气而高兴时，却听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 这让我们全部转过去看向维拉德，只见这个怪物将高达15米的移动电话天线连根拔起，咚的一声插在自己的脚边。 “……好久没有穿刺过人啦，钎子用这个就可以了吧。小鬼们，商量好了吗？不管是银还是大蒜什么的随便你们。我在这数十年间不断增加基因，已经将一切都克服了。嘛……虽然到现在也不喜欢吧” 维拉德长着那张长满利齿的大嘴，又发出了令人恶心的怪笑声。 “福尔摩斯4世。你似乎也和罗宾4世一样，是福尔摩斯家的缺陷品啊。先不管那兔子一样的敏捷和射击功夫……我可听说，你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初代福尔摩斯的推理能力呀。” “……那又怎样？遗传，你是遗传狂呢。看来像你这样的血统图疯子，偶然还是会出现的啊。告诉你。虽然你似乎是因为不断改写基因变得只有才能很强大——但人类，绝不是只由基因决定的！” 因维拉德的话而暴怒起来的亚里亚反驳着，挺起了自己那什么也没有的胸部。 “先天的遗传，确实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人的能力。但是人类除那以外，还能通过努力和锻炼自己在后天得到提高！——既然你说理子没有遗传到任何才能，那她就是那活生生的证明！——因为我和她战斗过两次，所以明白她真的很强！” 顺着亚里亚手指的方向，我回头看向理子，而理子则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概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对手会给予自己如此高的评价吧。 不过，跟那种把人类视作**的家伙说这个，对牛弹琴罢了。钢铁与愤怒的风暴才是给它的最好回答。 “——你，只是因为同是废物才会有那感觉的吧？” 维拉德对亚里亚的话显然不屑一顾。 “不过现在几个缺陷体聚在一起也有些麻烦，加上里面或许还有一个可能是‘初代’。既然这样，远山金次，你先退场好了。” 这样说着的维拉德突然把目光转向了金次。 “在瓦拉几亚的魔笛下眩晕吧——！” 维拉德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后仰，随后，——嘶——发出了好像喷气式发动机进气口一般的声音，将大量的空气吸入体内，那胸口也明显的鼓胀起来。 不，不会吧，这个架势，难道说是。。。。。。。。。 霹呀啊啊啊啊啊啊哇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像是达到了最终的临界点，维拉德突然爆发出了恶魔般的吼叫声。 这巨响让我们身处的这座大楼几乎都跟着战栗起来，就连天空上的雷云都像是被这恐怖的音量给击碎了。 而正面面对音量的我们。。。。。。。。即便是我及时堵住耳朵并闭紧嘴巴，也像是整个脑袋被一口敲响的大钟给扣住了一般，整个人都在这恐怖的声浪之中不由自主地摇晃着，脑浆也在翻江倒海，一切仿佛都在旋转。我们的衣服也在这声波中被吹得哗哗作响，如果不是刚才一瞬间我做出了防范，大概早就一屁股摔在地上了。 真，真是活见鬼！维拉德什么时候跑去少林寺学了狮吼功啊！ 当一切都停止的时候，亚里亚已经完全坐倒在地上，试了两次才勉强站起；我则是依旧有些站立不稳，在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巴掌以后总算清醒了一些；理子刚才体力就有些不支，现在更是直接跪倒在地；而金次。。。。。。。 金次仍然站着，可是，整个人看起来跟刚才不太一样。。。。。。。。。 眼神不再犀利，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平常的金次？ 难道是刚才那声咆哮，把金次的HSS解除了？！ 糟透了，这下金次非但不能帮忙反倒变成累赘了！ “金次，快点。。。。。。。。。”还不等我说完话，维拉德就咕咚，咕咚，扛着天线走了过来，而金次，还在发呆！ “笨蛋，已经要在他的。。。。。。。。”亚里亚焦急的话语还未说完，呼，维拉德手中的天线就像巨棒一样发出轰鸣声，猛地向我们横扫而来。 “趴下！”背对维拉德的亚里亚没能及时做出反应，好在我立即一步跳上去把她扑倒，那天线几乎是擦着我的背从上面划过。 咚，我听到了一声闷响。 吃了一惊的我急忙抬头，却看见金次在半空中翻滚着，像是被全速行驶卡车撞到一般高高飞起，直接飞出了楼顶的范围！ 糟了！这样他会摔死的！可是，我根本来不及抓住他了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我身后的理子动了。 踏踏踏踏，理子飞速奔向金次被打飞的方向，仅仅落后金次一步，哗，也跟着跳了下去！ 对了，理子的制服是改造成的降落伞！希望这个勇敢的女孩，能够救到金次吧。 “维拉德，你胆子不小！”站起身来，我忍不住对着维拉德怒吼道。 “咕哈哈哈哈，人类这种东西本来就像苍蝇一样数量众多又脆弱不堪，就应该这样像渣滓一样死掉啊！咕哈哈哈哈！” 混蛋，要不是知道这家伙恢复能力强大，我的旋棍也不适合对付这种肌rou硬得像钢板一样的大家伙，大概我早就忍不住上去给它一顿狂放暴雨般的痛打了。 “你这该死的狗杂种！明明自己才是个缺陷品，居然好意思嘲笑别人！”忍耐不住的我终于骂出了粗话。 “。。。。。。。。小鬼，即便是作为‘初代’来说，你也很胆大嘛！居然说，伟大的德古拉伯爵，是个缺陷品？” 维拉德看起来表情上没有太多波动，但我仍能感觉到，它刚刚，被激怒了。 哈，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白天小夜鸣在我提到杂种优势的时候为何是那种反应了。 “哼，别想隐瞒，你这个杂种虽然弄到了那么多基因，可你根本就没法让它们得到完美的表达！明明得到了被不少人所觊觎的HSS基因，可你根本没有好好利用起来！理子身上的优良基因你也根本没法利用！现在的你，根本就是杂交种里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作！” 随着我一步步加剧的言语攻击，维拉德像是伤口上被撒了盐，表情越来越明显地扭曲起来。 “像你这种只知道基因与配种，对人类成长的方式连一知半解都不到的蠢材，活该变成一只只会用肌rou的废物啊！！！！” 像是要把愤怒发泄出来，我狠狠地向着维拉德咆哮起来。 “小鬼~~~~！！！我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完全开始愤怒的维拉德，整张狗脸完全扭曲起来，愤怒地挥舞着天线，轰隆，轰隆，以要把楼顶踏穿的气势逼近过来。 “已经就位。事情我已经详细了解了，你的那位男同学，刚才被那个女生救了。” 她来了！ 这个从我塞在左耳中的蓝牙耳机中传出的，清冷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我的那位老搭档。 好极了，这样一来，我们有的是办法置维拉德于死地！ “亚里亚，我来负责正面攻击，请你用手枪支援我，好么？”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愤怒的维拉德，我把从刚才被我压在地上就一直在红着脸发呆的亚里亚一把拽了起来。 “哎！？好，好的。。。。。。。”亚里亚看起来仍然有些发愣，居然一点不加争辩就同意了，我还以为这个要强的小狮子会争辩几句呢。 “像你这种迟钝的家伙，我根本不需要手来对付你！就算不反击，你也别想击中我！”看着逼近的维拉德，我做了个挑衅的手势，故意把旋棍一收，双手抄进了口袋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咆哮着的维拉德挥舞着那巨大的天线，像泰山压顶一般打了下来。 而我，只是侧过身体，双脚踏着有节奏的步伐侧移数步，那根天线就种种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发出狂怒又无能的颤音。 “哈！再来嘛！‘伟大’的德古拉杂种伯爵！”我大声嘲笑着维拉德。 “呼~!”又是一个横扫，被我一个铁板桥躲过。 “还是没打中！再来啊！” “喀拉！”天线直直向我刺来，同样被我侧身避过，只在直升机平台的墙壁上戳了一个大坑。 【你在什么位置？】 把手伸进口袋可不是为了嘲笑维拉德，我向来不喜欢这种纯粹的炫耀行为。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用口袋中的MP3与潜伏在附近的蕾蒂娅取得联系。 “就在和你相反的直升机平台另一侧，距离你们所在的大楼300米左右的另一座稍矮的大楼顶部。”回答一如既往的冷静而充满自信。 【射击轴线会被大楼阻挡吗？】 “2米以上的物体不会。” 【我来负责把它引诱过去】 300米，这点距离对她来说，就是苍蝇翅膀也能打中。而现在的维拉德显然也远不止2米高。 我将左手伸出口袋，学着亚里亚的样子，也用手语向身后的亚里亚传达了信息。 【把维拉德引导平台对面去】 身后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似乎是亚里亚点了一下头。 怎么说呢，亚里亚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乖巧了。 不过现在我也懒得想这些，只是绕着直升机平台，不断后退着躲避维拉德的攻击。 暴怒的维拉德似乎也开始变得急躁起来，不再游刃有余，而是发泄一般用15米长的天线胡乱挥舞着，把所经之处弄得一塌糊涂，紧跟着后退的我们追了过来。 很好呢，丧失理智的维拉德比抱着游刃有余心态的维拉德好对付多了。 “咣啷”在我退过第二个拐角的同时，维拉德手中的天线也狠狠地在拐角处的墙壁上打出一个大坑。 “文一，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似乎终于从一连串的惊愕中恢复过来的亚里亚，总算恢复了气势向我问道。 “这个嘛，还需要两个。。。。。。。。啊不，三个人。。。。。。。。。哎呀，说曹cao曹cao到啊。” 这样说着的我，抬头看着用滑翔伞俯冲下来的两人。 啪嗒，啪嗒，理子跟金次从滑翔伞上落在了楼顶。 “欢迎回来参展，理子，还有金次。”看了看只穿着内衣的理子，又看了看眼神恢复了犀利的金次，我不由得玩味地笑起来。 也不知道降落伞上发生了些什么呢。 不过现在不是重点。 “理子，关于维拉德的第四个弱点，你有什么信息吗？” 我顺口问道。 “知道的，因为，理子跟那个家伙，一起生活过。”理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既然不知道也没。。。。。。。。。哎哎？” 理子说她知道？ 本来还打算着配合着试探出它的最后一处魔脏的位置，现在连这个步骤也省了。 不过，事实上要试的地方也只有两处而已。 “在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咦！” 上面吗。。。。。。。那么，就是嘴里了。 教皇厅的圣骑士所做的标记都在身体表面，另外三处也不例外，那么既在身体表面又没办法一下子看见的部位，除了嘴巴里面，也只有被那裤子上剩下的那点破布料抱起来的下体了。 真可惜是在上面，不然一定让维拉德明白什么叫“蛋疼”。 既然这样，一切都会比较简单了。 “好，这样的话，我们都把枪拿出来，理子，嘴巴那里交给你好么？” “没问题，交给理子好了。”理子充满自信地说着，举起了我递给她的那把92式。 “另外三处我们来负责好了，绝对不会漏过一个的。” “等一下，文一。”金次提出了异议，“维拉德不张开嘴的话，不是没办法攻击那一处吗？” 哦哦，这家伙也想到那里了么。 “没关系，这个问题我来想办法。”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我和理子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哎？理子自己也有办法吗？ 正当这时，维拉德终于转过拐角，来到了我们面前。 看它的样子，好像刚才自己稍微平复了心情，现在这个家伙已经恢复了冷静。 刚一出现的它立刻被4把枪瞄准了，理子，也开始蓄势待发，做出了一副随时打算冲出去的样子。 只是，维拉德做了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动作，让我们几个全愣住了。 他用自己没有拿着天线的左手，捂住了肚子上的一处眼球标记。 “这，这个可恶的家伙，这样一来不是没办法击败他了吗！” 亚里亚气的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而我愣愣的看了维拉德一会，随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爆出了我被别人看做疯子一般的狂笑。 “小鬼，你在干什么！” 维拉德看着狂笑的我，半是不安半是威胁的吼道。 “我在干什么？维拉德，你又在干什么？我原以为德古拉伯爵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傲气十足的家伙，没想到碰到危险，居然这么容易就怕了！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一边狂笑着，我一边嘲弄着维拉德一瞬间露出的退缩。 “小鬼~！！！就算你是个初代，也没有资格嘲笑高贵的吸血鬼！” 维拉德那双本就血红的眼睛现在更加红了。 “高贵？我听都没听说过吸血鬼还高贵，连太阳都不敢见的阴沟老鼠高贵到哪里了。怎么样维拉德，既然那么害怕，干脆逃跑如何？就从这里，”我指了指大楼边缘处，“直接跳下去如何？反正你摔不死，我们要追也来不及呢。” 这次维拉德似乎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个劲喉鸣一般喘着粗气。 “不逃吗？那么，我可要上了。”冷笑着，我再次抽出了旋棍。 耳中的蓝牙耳机中再次传来那冷静的声音。 “要让它张开嘴的话，请交给我就好，射击舌头要看你们了。” 真好啊，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言语，只是看到我的行为，她就明白我打算怎么做了。 同时，我背过手去，用手指向后面的3人发出暗号。 【我来让这家伙露出弱点，只要这家伙弱点全部露出，你们就开枪，记得连续射击，不要只打一发！嘴巴那里的交给理子。】 好在大家弹药充裕，连续射击的话，不至于造成射击时机不一致而给维拉德回复的时间。 没有回音，大家显然是默认了我的安排。 “那么，上！！”带着兴奋地笑容，我用力一蹬地面，如箭一般飞射而出。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理子吧。 见我们冲了上来，暴怒的维拉德，呼啦，将那长长的天线横扫而来，这高度已经不是低头就能躲过了。 理子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但我没有停止前冲的势头。 这种程度的攻击根本不是威胁。 轻轻跃起，让天线从脚下扫过，同时，左脚在天线上用力一登。 原本用来攻击的天线，现在变成了我再次加速的工具。 耳边的风声因为过快的速度已经变得尖厉起来，而眼前，维拉德根本来不及对我的攻击做出反应，只能硬扛。 不错，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是强大的，而且我所使用的旋棍作为一种钝器，并不适合攻击这种肌rou结实的大家伙。 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去攻击他的魔脏，我需要做的，只是让它把自己的手拿开而已。 在接近维拉德正面的同时，我用力扭转身体，借助腰部的力量，咚。 一记闷棍重击在了维拉德的肘外侧，我们俗称“麻骨”那个位置。 吸血鬼恢复能力强大，但不代表它的身体就对外来的打击毫无反应。 被击中那里，维拉德的右臂不由自主地的伸直，而且毫无疑问，它短时间内整条胳膊都会因为麻痹而不听使唤，无法再做出防御。 快开枪！ 在心里这样呐喊着，我像狂风一样从维拉德身边冲过。 回头确认情况的我，看到的是3发分别飞向维拉德三处暴露的弱点的子弹。 还有一发子弹，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人发射的。 那是一发7.62×67mm弹，径直飞进了维拉德的眼睛。 “嗷~！！！” 像狼一样凄厉地哀嚎着的维拉德，右眼飙出了一道血箭，原本放弃天线回护自己弱点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变成了试图捂住眼睛。 同时，因为嚎叫的缘故，那张嘴也大大的张开了。虽然从我这个角度无法看到。 我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用头发将滑翔伞拉回来，飞在半空中的理子，用我递给她的92式，砰，射出了关键的一颗子弹。 那颗子弹，径直飞进了维拉德的口中，并且，毫无疑问击中了暴漏出的最后一处弱点。 而作为保险的，亚里亚与金次的第二轮射击的子弹，再次击穿了正面暴露的3出弱点。 “呜，呜嗷。。。。。。。。” 维拉德凄厉地叫声，变得像是呜咽一般。 大量的鲜血从它被子弹击中的4处伤口，还有右眼中喷涌而出。那是它几百年来积累起来的血液，如今全部损失殆尽。 捂着自己的眼睛，维拉德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像是疼痛难忍一般抽搐着。 就连鼓凸的肌rou也像瘪了的气球一般凹陷下去，现在的维拉德已经完全丧失了力量。 “赢了呢。” 像是对自己说一样，我转过身，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维拉德，向着远方的大楼看去。 那里，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月光之下。 夜风吹拂着那个身影身上的灰色的，军装一般的风衣。那如丝绸般顺滑的，深蓝色的长发，也在风中波动着。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般，尽管光线并不好，我还是看到，那个身影转向我，举起了右臂，行了一个举手礼。 这个家伙啊，还是喜欢这种礼节啊。有些好笑又无奈的，我也回了一个同样的礼节。 “文一，那是？”有些搞不明白状况的亚里亚奇怪地看着我的动作，又看了看远处大楼上的那个身影。 “我的老搭档。”简单回答了一句，我抬起头，看着仍在空中滑翔着的理子。 理子的表情看起来仍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呆呆的，一边滑翔一边看着倒地的维拉德。 不过当她的视线转移到我们身上时，那眼神突然变成了好战又充满自信的，无愧于“武侦杀手”称号的样子。 “……神崎福尔摩斯亚里亚，还有，袁文一。” 高高在上的理子叫出了我们的名字。 “我不会感谢你们，这次，只是凑巧利害关系一致。” 呵呵，是么。 这样想，或许是好事呢。 你应该获得自由，现在压迫的囚笼已被粉碎，我是不会再做一个恩情的囚笼给你的。 不过没提到金次的名字，这是说金次值得感激但说不出感谢话嘛。真是个逞强的家伙。 “我已经，不会再小看你们。不是作为可欺骗利用的敌人，而是当你们是我对等的对手。所以——我会遵守约定。啊，还有，这个，我偷走咯。” 理子伸出一只手，向我晃了晃我那把92式。 “拜拜，我的对手们。你们要是被我以外的人杀了，我可绝不允许” 这样高叫着的理子，随着夜风，熟练地驾着滑翔伞，渐渐远去。 看着远去的理子，我从背上，拿下了我的81杠。 砰砰砰砰砰。 对着夜空，我一口气将剩下的28发子弹全部射出。 这是给你，庆祝的礼炮，理子。 祝贺你，获得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