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良所看见的泪水
“啊啊，准备下马上就要开始公演咯。”折井步拍了拍手，吸引了成员们的注意力，在现在只有一期生组成的akb48里面，并没有队长这么一说，不过成员们都将折井步看作为领头羊，因为比一群14，15岁的少女们要大上几岁的她不仅聪明能干还有这很强的领导能力。 成员们整理了下身上的制服，活动了活动手脚，就等overture的音乐结束了。 “上吧！”成员们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打算全力上了！就用她们的努力去争取粉丝们吧。 秋元康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 成员们的干劲在真正踏入剧场舞台上时，立刻消失的灰飞烟灭。 什么努力就有回报？明明是假的，明明这么努力了，可是。。 暗暗的灯光，丝毫没有阻碍高桥南看到台下的场景，这比七人的公演更为过分，前排是大量的空椅，真正坐上椅子上的，只有两个人。 仿佛抽空了所有勇气和力气，高桥南感觉脚都是软的，中西里菜的声音传了过来：“打起劲来，minami。”虽然声音不大，可是高桥南听得清清楚楚，不仅里菜的话听清楚了，连她语气里的颤抖也尽收耳中。 有些不明白，那些汗水是白流的吗，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才开演了将近两个星期，可是来看她们的观众最多才10多个，之后又一个一个的减少，如今坐在面前的只有两个人吗？ 相信秋老师，可是，不是说会看见光芒吗？ 为什么我们的眼前尽是黑暗呢？ 就算成员们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公演还是要继续的。 这并不是一个只有两人的公演，因为还有五个人买的是站票，很便宜的站票，他们或许只是觉得新鲜所以过来瞧瞧的，但由于是站票不能正中心面对舞台，所以很多成员没有看见这五个人。 这种情况能怎么办呢？只能幻想着面前坐满了粉丝，正大声呼喊着她们的名字，给予她们最需要的鼓励。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努力弯起嘴角，舞动着手臂。“大家”在呼喊她们的名字！得更加更加更加努力才行。。。得更好的回报才行。 幻想终究不是现实。 板野友美因为舞蹈的独特性而被夏真弓训斥“嘻哈动作太多还没有真正融合进团体舞蹈里面。”所以被后者给调换了位子，本身就较小的她从第一排换到了第二排，剧场里面有两个很大的柱子，正好挡住了站着的五个观众的视线，他们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他们，尽管如此，她还是尽力的表演着。 她们记得夏老师经常强调，双臂要散发力量，双眼要散发光芒，每一个毛孔要散发出气场。她们要保持灿烂的微笑，她们要热情地向观众挥手……只是。 视线还是渐渐的变得模糊，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她们的笑容里包含了苦涩与不相信，自卑与不公平。这时的她们，笑的一定很难看吧。这是成员们心中的想法。 “那么。。安可曲也表演完了呢，今天的公演也就正式结束了，不过还是很感谢。。大家的到来。。请以后也。。多多支持我们AKB48。。”心智比一群14，5岁的孩子们成熟一些的折井步并没有在舞台上落泪，只不过她的眼眶也是湿润的，还好灯光较暗，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她强扯出一抹笑容开口。 刚一退场的成员们，大多数都哭号了起来。 “呜啊啊啊！”她们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悲伤。 伊藤真希此时也不好受，可她正送别着稀少的观众：“谢谢你们来看akb48的公演，请以后多加支持。”虽然她脸上没有笑容，可是她的话却是诚恳的。 “啊，你是工作人员么。”一个年纪2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突然在真希面前停步。 虽然不是很喜欢被搭讪，可是没有恶意的话，真希还是会礼貌对待的：“是的，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礼貌对待那也是平常，现在她可以想象受到打击的成员们是多么脆弱的正在哭泣，她心里也是十分焦急的，所以语气自然带着些不爽。 “阿拉，你看起来很年轻，我一开始以为是哪个成员呢。”男子笑道。 “哦，是这样没错，我年龄不大。”真希点点头，连这个男人说她“小”都没有在意。她只希望这男人赶紧走，他是最后一个观众了。 “你怎么没有参加甄选呢，如果你成为了正式队员，恐怕我成为你的粉丝，虽然小姐你的脾气好像不太好，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希望在舞台上看到小姐你的舞姿和歌声呢。”男人自然也看出了真希的不耐烦，他不打算多做纠缠：“告辞了。” 我？akb成员？表演？还是算了吧，打架可以，这些“强颜欢笑”的事情我可做不来，真希自嘲的想到，见人已走，便快速的往后台跑去。 “我们到底还是被骗了，早安少女组的演艺道路不是这么走的，没有谁是通过小剧场模式出道的。秋元康老师，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求求你了，让我回到学校去吧！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希望！”（此话出自《21世纪的丑小鸭传说》） 这是一来到后台的真希就听见的声音。 成员们含着泪对秋元康哭诉着。 秋元康站在那里良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话来：“再多加相信相信我不行吗？在更加相信下你们自己，在更加相信你们的梦想和努力。” “可是！！这就是说过的梦想吗！我们是想站在大舞台上享受灯光和粉丝们的呐喊声的！不是在这种小舞台上对着空椅表演啊！！所以说！秋老师！你告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啊。”高桥南哭喊了出来“我可是，真的把这里当做了第一步啊，可是这个样子第二步怎么迈的出去，我是在唱片公司连续淘汰了七次啊！这里真的是我的救命稻草了。” 前田敦子和峯岸南两人抱在一起痛哭。 板野友美蹲在一旁发抖着，伊藤真希打算先安慰一下这个性格也有些胆小，身子也很娇小的家伙。 而且现在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真希的存在。 “喂喂，小虎牙，你不要哭了啊喂。”真希凑了过去，手慌忙的跟友美擦拭着泪水，仿佛看到圣母一般，板野友美直接扑到真希怀里继续哭着，真希一不稳坐倒在地上，看着很小一只的家伙还在哭泣，她没有选择推开她然后站起来。不过真希的身子很僵硬，大概是还没习惯和人亲密接触吧。 啊啊啊，真是麻烦死了啊！ 要说之前真希还能以“出道才几天”来安慰成员们，可是现在呢，随着出道日子的增加，观众却在减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啊。 “我知道了，可是，在没有真正的走投无路之前，你们就不想好好的再去搏一把吗？我并非浪得虚名，请相信我。”秋元康慎重的说道。 可能是想到秋元康以前所创造的奇迹，成员们渐渐的压下了想要离开的想法，但是苗头还是在的。 “我相信大家一定会在大舞台上绽放最美的光芒的！”此话一出，这才让所有人发现伊藤真希的存在。 只不过样子有些糗罢了。 高桥南鼓了顾腮帮子，人家也很想抱啊。 ======================================================= “喂，小嶋阳菜，这是第一顿了哦，记清楚了！”伊藤真希将菜单拍在小嶋阳菜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做了个“1”的手势，生怕阳菜不认账。 “我知道了啦。”阳菜眼眶还是有些红，那是因为刚才她也哭过了。 阳菜拿起菜单就开始点夜宵，她没有点多少。 废话，她又不是前田敦子那家伙怎么可能夜宵还吃那么多！不管是女高中生还是偶像！身材都是必须要保持的啊！ 伊藤真希直接送上一双白眼，就开始发呆，发呆啊发呆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了，另一件事就是睡觉。 梦想和未来啊。。现实和现在啊。。 这一顿两人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里，真希安静的发呆，阳菜安静的吃夜宵，经历了刚刚那一公演，就连真希都开始产生了渺茫感。 “吃好了哦。”阳菜将嘴唇擦干净，打断了真希的发呆。 “恩，那就结账吧。”真希招了招手，服务生便拿着条子过来结账，还好，她没有吃东西，阳菜也没吃多少，所以并没花什么钱。 真希站起，撑了个大大的懒腰，总觉得最近身心都很劳累啊。“喂，小嶋阳菜，走了，我送你去车站。” 刚走一步，真希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扯住。 这家伙又要怎样啊，真希有些不爽的真想回头，她的肚子就被人环住。 阳菜此时还是坐着的，她将脸贴在真希后面腰际的地方，没有说话。 “你又。。”抽什么疯呢！真希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后面的抽泣声，她还感觉到了阳菜轻微的颤抖：“不准说出去哦。” 啧，我应不应该向你敲诈我一样也敲诈下你呢？我看还是算了。 店内有空调所以有些热，把外衣脱下还没来得及穿的真希此时穿的比较单薄，也正因为如此，眼泪渗透了衣服。 啊，冰冰凉凉的，听说眼泪是苦的呢。真希没有在说话，任阳菜将心中的悲伤给发泄出来。 这件衣服得洗了呢。 2005年年末的日本，迎来了第一场雪。 白色的雪很好看，小小的，不密集的往下降落，打在脸上也是冰冰的。 伊藤真希仰望着被小雪点缀的夜空，然后原地跳动了一下，还戳了戳手，嘴里呼出的热气显而易见。 不在停步，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天气真是冷呢。 梦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