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泽法的选择
阔别半年，重新回到马林梵多，这里还和半年前一模一样。 巨大的堡垒式塔楼高高耸立，似乎在暗示着这里的意志在俯瞰着整个世界。港口停着一溜军舰，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都有，彰显着海军的强大武力。高大的城墙，垛口后一门又一门的大炮，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巨大的刺猬，任何敢于在这里撒野的人，都将会无情的火炮化为飞灰。 卡普回归，意味着追捕罗杰再一次失败，海军上下已经习以为常。如果罗杰真的那么好抓捕，也不需要常年空出一位大将级别的高手去不停的追击了。 去元帅办公室报备了一下，卡普就非常洒脱的走掉了，临走前却把千叶留在了元帅办公室，想来，是因为那件事吧。 果然，几分钟后，元帅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然后一个比卡普还要大一号的男子夹带着无匹的威势，稳步走了进来。 他有着一头紫色的短发，脸上挂满了沧桑，但那一身恐怖的肌rou却彰显着他无匹的勇力。 泽法，原海军大将，未来的NEO海军首领，人称“不杀”大将，战斗力强的爆表，而且尤其擅长使用霸气，在整个海贼王世界都有赫赫威名。 卡普想让他教导千叶，手把手的将千叶的潜力全都激发出来，毕竟训练新人这种事情卡普实在不擅长。 千叶对此没有异议，他渴望得到力量，老师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继续变强就行。 泽法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低头看了他一样。 千叶甚至能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好像一把钢刀，迅速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了一圈。 “元帅，我来了。” 泽法在空的半空桌前站定，行了一个海军军力。 “泽法……千叶你也见过了，他原本是卡普的弟子你是知道的，但现在，卡普还有其他的任务，所以千叶的修炼就需要你来负责了。正好你也是海军的总教官，你不是已经挑选好第一批学生了吗？把千叶也加进去吧。” 空放下手头的文件，沉声说道。 故意不把卡普的任务说清楚，是不想刺激泽法。 可事实上，泽法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 他认真的看着空，“是追击罗杰吗？这个工作以前一直是他在做，直到我代替他出去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个罗杰果然不一般。不论是性格、习性还是气质，都耀眼得让人无法忽视。这样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因为你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否则他会一飞冲天，彻底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如果还需要有人帮助的话，请告诉我，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任何人，尤其是，像罗杰这样危险的人物。” 空闻言一怔，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日子吧。不仅仅是为了海军，也是为了你。好了，卡普的弟子就在那里，如果没别的事，就带着他一起离开吧。” 空下了逐客令，因为他已经无法继续面对泽法了，尤其是泽法那双冷漠的眼睛。 “是。” 泽法点点头，然后一转身，朝门外走去。再一次走过千叶的身边，他看都不看千叶一眼。 千叶朝空敬了一个礼，转身跟上。 …… 两人走在马林梵多的街道上，一路无言。 直到快接近泽法的训练场时，泽法才突然开口问道，“卡普前一段时间离开，是因为你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拳头下意识的攥紧，一根根青筋浮现在粗壮的臂膀之上。 千叶听到这个问题，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只能看到背影，但他还是明白对方此时此刻的心态。 一直以来，追击罗杰的工作就是卡普的，卡普也绝不会将其交给任何人。直到将近一年前，卡普因为一件事不得不离开一段日子，泽法才临危受命，顶替了卡普的工作。可偏偏，就在他追击罗杰的时候，泽法的妻子和儿子却被海贼杀害了。 理论上来讲，如果没有这一茬事儿，他或许会利用短暂的空闲来陪伴自己的家人，那他们就不会被海贼杀害，从这个角度上看的话，杀死他妻儿的，或许是海贼没错。但间接原因绝对和千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千叶倒是很清楚，就算没有自己，原著中泽法的家小不还是被杀害了？但他掌握着预知未来的金手指，别人却没有，就算是普通人都会下意识的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更别提受害者泽法了。 所以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答不是，那是骗人。就算骗得了一时，却骗不了一世，终究还是会被对方知道。故意隐瞒欺骗的后果，只能是让泽法暴走，到时候能阻止他的人，千叶想不到。 可如果老实承认了，看现在泽法浑身上下散发的危险气息，那后果…… 所以千叶仔细的想了几秒钟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是的。” 没错，老实承认极有可能直接引爆对方，以千叶现在的实力，面对暴走的泽法，毫无疑问会被对方活活打死。可，他相信泽法的人品，这个被人称之为“不杀”的原海军大将，内心太柔软了，他坚信自己的职责就是守护，而并非杀敌。就连海贼都能被他放过，已经是海军的千叶就更会被放过才对。 泽法这种人，同时还很遵守规矩，最起码现阶段的泽法是这样的。既然千叶并非是亲手杀死他妻儿的凶手，他又有什么理由杀死千叶呢？只因为是他吸引了卡普的目光，从而让泽法不得不追击罗杰，失去了陪伴亲人的机会，导致亲人被杀吗？ 所以千叶此时其实是在赌，他赌泽法不是那种随意迁怒他人的人，他赌泽法是个有原则的人。 幸好他赌对了。 泽法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呼吸不停加快，浑身的气势正飞速飙升，就连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怎么看，他都即将暴走。 可偏偏，就在暴走的前一刻，这一切又全都归于平静。 泽法背对着千叶，千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静的声音，“哦。” 短短的一个字，里面蕴含了何等复杂的意味。最终，泽法的人品，还是战胜了他心中的仇恨，他没有迁怒于千叶，而是将这一切放下，再一次深埋心底。 …… 跟着泽法来到训练场，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十几个正在训练的年轻人。 这些人每一个都比千叶岁数大，实力也更强一些，尤其是其中的两人，千叶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红色西装，红色衬衫，浑身释放着恐怖炙热，表情超严肃的男人——“赤犬”萨卡斯基，未来的海军大将，也是大部分海贼饭最痛恨的一个人。 另一人则穿着黄色西装，脸上带着金丝眼镜，脸上带着懒散的笑容，嘴巴还一撅一撅的，像是在吹口哨，说不出的一副惫懒样子——“黄猿”波鲁萨利诺，同样是未来的海军大将。 中后期的泽法，之所以能以教师之名扬名海贼世界，只因为未来的海军三大将，全部出自于他的教导。虽然三大将都有各自的果实，就算无人教导，未来也必然不会太平庸，但不得不说，他们那强大的战斗力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泽法的指导，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手撑起了未来的海军高层啊。 而且不仅仅是海军三大将，未来海军之众有名有姓的中将，也几乎全部出自他手，海军能在大航海时代屹立伟大航路，泽法功不可没。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却无法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并且在不远的未来，还要遭受学员被屠戮，自己也被斩断一臂的痛苦，他组建NEO海军，希冀依靠毁灭世界来摧毁所有海贼的意愿，从某中程度上来讲，其实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错的不是他，而是这个世界啊。 千叶望着泽法高大的背影，无声的叹息一声。但旋即他就收拾心态，跟着泽法走进了训练场，朝未来的海军大将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