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意使命志更坚
鲁政清骑着电动自行车回到医院已经是凌晨3点多钟,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公路上只有零星的出租汽车还在奔跑,他动作敏捷地通过电梯进入医院轻手轻脚地朝病室走去,刚走到门边正准备开门就听到门开了,他进屋后妻子习惯性地关上门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埋怨他:“老公,每次你在外面办案我的心都悬吊吊的,只有你回到我身边忐忑不安的心才落地了。【】今晚上矿老狗有没有大动作,他们怀疑你吗?” 鲁政清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并叹惜道:“哎呀,重复吩咐已经失去了效力,果然被你猜中,我的举报信进了矿升温的后台老板手里,这几个月他都没亮相,今晚上终止粉墨登场了,他们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搞了一次严格的甄别行动,不仅把矿升温养的一批社会力量用上了,几乎通知了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进行逐个甄别,原来镇上被他们整下台的人员都通知来进行审问,有趣的是他们各自持不同观点审问我这个清洁工,面对这么强大的势力,必须请教师傅了。” 许秀苹温馨地提出一个尖锐的话题:“老公,原来你认为只有一个小书记,现在又牵进一个政法委的副书记,还不知道有没有更大的后台。有句话不得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你师傅和他们是一丘之貉怎么办?是进还是退?” 鲁政清心思凝重地表露观点:“我正想和你商量,我是铁了心要把这个案子查下去,顺藤摸瓜揪出后台,苍蝇与老虎都是怕风阳光,如果老师和他们是一丘之貉,我会辞职,自己办侦探社,专门搞苍蝇老虎的犯罪行为侦探活动,务必将这帮人除恶务尽,只是不能兑现对你的承诺,辜负了一的一片赤诚,为了……。” 许秀苹立即用手捂住他的嘴:“没有为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要胡思乱想。你的心里装着洁净天下,我是不会改变初衷,嫁给你就是你的人,只要你不是违法乱纪,喜新厌旧,干正义的事我会陪伴着你,如果洪洲不支持你办侦探社,我也辞职,和你一起回山东,办好正规手续再杀回马枪,要是不批准办侦探社,我们就办武术协会,进入了打苍蝇老虎行业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鲁政清的表情还是有些紧张,仿佛有难言之隐,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只牵连父母,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上至父母,下至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导致牵连,伤到任何一个人都伤自己的心,心里积压着一些担心之事,又不便向妻子表白。 许秀苹好象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用你说我就明白你担心什么,既然我是鲁家的人,父母的安全非常重要,只有把二位老人接到山东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四位老人互相照顾,还有各位师兄弟的关照,我估计,任何人都没有能力去伤害他们。” 鲁政清有些心事重重的表情:“只是把岳父母拖累了,搅乱了他们的生活。” 许秀苹瞪眼责斥他:“我们成家以后,两家人成了一家人,还能分彼此吗?正月,四个老人在一起,我爸还教你爸一些功夫,多好的事啊。” 鲁政清感触万端:“如果我没选择你,不知这场婚姻能保持多久,苍天给了这份情,我得倍加珍惜。睡觉吧,不要再这么煎熬了,再向这样你眼睛的黑眼圈成了熊猫。” 许秀苹怀着郁闷的心情告诉他:“你这么假病,不少人把肚子里的孩子当成非议的话题,一些污言秽语差点把我淹没了。” 鲁政清安慰她:“不管别人如何议论,关键是我才知道这是我们的孩子,不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许秀苹松开依偎他的手,做好休息准备时表明担忧之事:“别人怎么议论不重要,如果别人的话传到你爸妈的耳朵里,他们产生误会才是天大的麻烦事。” 鲁政清鼓励她:“我爸妈都是老实人,他们就是有成见,没有我的一句话,也不会轻视你,休息吧,不要多想,我要整理刚才监控取得的资料。” 监控资料的事一语惊醒了妻子,许秀苹很关注矿升温如何对待张祯民与胡珍珍:“你不说我还差点搞忘了,矿升温他们甄别张祯民和胡珍珍时,过关没有?” 鲁政清微笑地把监听器交给她:“看样子,你不把关心的事搞个水落石出睡不踏实,你在电脑里听一下吧,很点意思。” 许秀苹立即打开手提电脑,将监听器插在电脑上,打开软件听录制的监视情况,他迅速移动到胡珍珍他们到的段面。 胡珍珍与张祯民来到东山国际饭店十二楼的走廊,就看到一帮社会上的人,一个小子过来盘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胡珍珍自从和张祯民兴办装饰公司以来,有秦木匠和姚木匠的加盟,公司生意越来越红火,看到他们这帮人张牙舞爪的样子,知道他们是矿升温的走狗,估计喊他们来是想审问那件事,一直想发怨气终于找到机会,想试探一下张祯民对自己的感情程度,有些鄙夷的目光嘲笑他们:“哟哦,徐蔓蔓真是发了大财,一下子喂了这么多看家狗。” 这招果然灵验,这个膀子上绣了一条龙的小伙子掏出匕首想划她的脸,历来顺爱的张祯民害怕她受到伤害,虽然有共同守护一份秘密的使命将他们连在一起,心里一直积压着曾经是许达凯身边人的阴霾一直没有释放,当看到有人公开欺负她时,内心这股火也逼得释放出来,立即以一个大男人的身份,挺身而出站在她的身前,大声吼道:“徐蔓蔓,这里有人用匕首行凶。” 徐蔓蔓听到张祯民的吼声,立即出来在门边招呼小伙子:“你们这些人瞎眼了,这是我的闺密,你们不想活了吗?”她穿着高跟鞋朝走廊去接胡珍珍:“珍珍,你们两个快吃喜糖了吧,有人欺负你他这么着急,平常没有看到他这么着急,你看,吓得他汗流满面。” 想用匕首划胡珍珍脸的小伙听到徐蔓蔓的招呼立即终止了行凶,胡珍珍一直不想牵张祯民手的窘境找开,她很自信地与张祯民手挽手的朝着徐蔓蔓走去。 徐蔓蔓羡慕地看到他们两个人心心相印地神情:“珍珍,你是因祸得福,遇到一个帅气、有本事、心痛你的张哥,哎,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 胡珍珍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思和自己曾经一样,总是有一种提心吊胆的直觉,害怕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昙花一现,隐约地安慰她:“蔓蔓,珍惜眼前的生活,命运捉弄人,有幸福就珍惜,至少你现在已经把农村的老人都接到城里来了,有了亲人在身边就有了坚强的后盾,听说你们也准备结婚了?” 徐蔓蔓在闺密面前再也不想掩饰:“算了吧,他隔三差五借去看儿子还往彭天芝的家里跑,要是彭天芝不结婚,他就不能一心一意地过日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胡珍珍无意中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这还不好办,给他的前妻找一个老公,只要她嫁了人,就不怕他们死灰复燃。” 徐蔓蔓恍然大悟:“没想到,你的意见和我爸妈的观点不谋而合,经你提醒,我终于有主意了,进屋喝酒。” 胡珍珍和张祯民进屋后,看到矿升温和一个陌生的男女坐在双人沙发上,矿升温坐在单人沙发上,轻描淡写地招呼他们:“二位请坐,蔓蔓,喊服务员送两杯茶来。” 徐蔓蔓主动热情地表态,积极为用磁化杯给他们泡茶:“不用,闺密和他的男朋友来了,二位请坐我给他们泡茶。” 胡珍珍从走廊站的人和动用社会力量,进屋后目睹矿升温冷酷的脸色看出,今天他们仿佛有点私设公堂的味道,为了自己和祯民两家人的安全,只要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能承认接触过与他们相关的账目;张祯民接到矿升温没有名目的电话邀请,已经与胡珍珍商量过,两个人要配合好守住安全底线,二人心领神会地应对。 矿升温冷酷地看到他们二人从容不迫地坐在对面,举报信涉及到自己与洪洲建设集团的资金几乎是一笔不少地曝露,较为客气地安抚和提问:“这么晚了把二位请来喝茶,交流一件事,珍珍是我家蔓蔓的闺密,在处理一些具体事情,蔓蔓和我也尽最大努力地帮了点忙,在关键时刻,二位也要帮我们的忙。” 张祯民装腔作势地表态:“我能**搞实体,全靠你的帮助与支持,只要我们能办的事尽管吩咐,如果有装修的事,我们收最低价格,并且保质保量地完成。” 胡珍珍也表示积极支持:“是啊,凭我和蔓蔓的关系,只要交给我们装修的业务,保证以最低价格,最快时间,最好的质量,让你们满意。” 矿升温看到他们一唱一合,三句话不离本行,误会自己的意思,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并将话题引入主题:“当然,我也吧,我的朋友也吧,只要有业务,一定会给你们引荐。另外有件事想麻烦你们,原来你们二位在洪洲建设集团上班的职务就不用说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接触过财务账目没有,听说过财务部门有没有人搞我的小动作?” 张祯民先表明态度:“矿哥,我在公司上班只管建筑业务方面的事,用一分钱都是自己先垫付,再填好报销单许总审批后才去领钱,财务方面的事都是许总把关,的确没有听到什么人搞小动作。” 胡珍珍也毫不犹豫地回答他的话题:“我到公司才上班几个月时间,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钱的事,更不爱管别人在干什么,财务部的人对许老板和我的事有些非议,许老板安排用钱的地方,每次报账他们都要看了又看,审了又审,我才不想去看财务部人员的泠眼呢,年青人上班本来就是想耍,有几个人想做事,有几个人想去管空事,我们的活动规律蔓蔓最清楚,有点空时间我们就在一起耍,很多时间你都在一起,这是你亲自看到的。”她的话回答得矿升温理屈词穷,有些难堪,曾经采取蔓蔓跟踪都没查处她的蛛丝马迹,这么问也捞不到什么油水。 狡黠的呈机镇发现有空子可钻,趁机会立即问她:“珍珍,你和蔓蔓是关系最好的闺密,应该永远保持这种关系,慢慢回忆一下,由于你原来的工作岗位,你与许总的关系特殊,到底有没有看到、听到、涉及到公司重大财务方面的账目,特别是小金库、另一本账,如果你直接说了,我们一概不追究责任,要是我们到公司采取调监控查出,采取追究责任的措施就有些严酷哦。”
胡珍珍不知他是什么人,据口气一定与他们有较好的关系,只要没有拿到真凭实据,再也没有必要给他面子,更不能透露自己知道这件事的任何信息:“你这人有点意思,我把不知情的情况说得够明白了,你挑拨我和闺密的关系,不知有什么用意,你说些大话来吓我,未必你让我无中生有的编假话吗?这样吧,你教我怎么编我就怎么编,编得让你满意要得不。”她讥讽的发言让双方陷入僵局,借机会发泄心里的怨气,讥讽他自以为是的官员骑虎难下,他以为自己到处都能张牙舞爪,没想到遭一个年青姑娘呛得无言可对,尴尬、窘迫、让他无可置疑。 张祯民为缓解这种尴尬境地,估计释放平和的心态:“珍珍,我们做生意讲的是和气生财,这是领导,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 胡珍珍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们是自己投资,自己做生意,工商、质检、税务手续办得规规矩矩的,他领导我们什么,会不会给我们发工资,会不会给我们拨款嘛。” 张祯民故意激怒她:“珍珍,我多次给你说,顾客是上帝,我们做生意讲的是广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往后说话注意点。” 徐蔓蔓不想让闺密感情受伤的心再添新的伤疤,只好劝他们:“算了,祯民也不要怪珍珍,我和她一起读四年大学住一个寝室,她的脾气我知道,有话喜欢直接表达,如果没有做过的事要冤枉她,她绝对不会接受,不要为这件事伤害了你们的感情。珍珍,以前你没有遇到或听到涉及到不知情的秘密,你现在不是公司的职工,留意一下,有谁说了,做了作家老矿的事告诉我们。” 许秀苹听到这里,忍不住偷偷地笑出声来:“政清,你做了一件积善成德的大好事!只要他们不出事就万事大吉。” 鲁政清苦笑道:“一旦揪住贪官的尾巴,他们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逮到谁就怀疑谁,他们现在是病急乱投医,甚至有可能狗咬狗,让他们通过普排,醒过来后,就要把精力放在对公安系统排查,最终会将怀疑对象锁定到我们或纪检员身上。” 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讲事实,重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他不能把你怎么样,哎呀,好困哦。”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吩咐妻子:“你休息吧,我立即约见师傅。” 这句话好比清醒剂许秀苹提醒:“多个心眼,行试探他的口气再做决定,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鲁政清立即用手机给包联敬发了一条短信:“师傅,我要约见你有重要工作汇报。” 过了两分钟得到包联敬的回答:“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干事,行,我们在滨江路老地方见面。” 鲁政清换好夏天穿的短袖衬衫,短裤,蓝色运动鞋,带上手机,开锁工具,出门后轻轻在关上门后迅速地朝楼梯间走去,乘坐电梯到了楼下,来到停放电动自行车的地方,骑着车朝约定的地方奔驰,当他来到滨江路与包联敬约会的地方。 包联敬已经坐在那里等他。师徒二人相见互相敬礼、拥抱、沉默地端详之后,包联敬指责他:“政清,你连我都怀疑,简直太不可思议。” 鲁政清深刻地检讨:“对不起师傅,是我把政界的事看得太简单了,我私自违规查苍蝇的事,现在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只好请教您。” 包联敬语重心长的指出:“我到医院来看过你,知道你对个别人干涉公正司法有成见,在查这件事,有意安排秦林暗中支持你,你不要以为,乔装打扮骗过了别人就能骗过我,你在报上的照片我就知道你在查谁。” 鲁政清此时才知道,他的技能高于自己:“原来想查一个乡镇 书记贪赃枉法的事,轻而易举,信手拈来,只想速战速决,出乎意料,查明外围材料,查实证据,这么一个小官竟然有三千多万的资金和金条,当把这些证据汇总发出后,牵出一个后台,现在怎么办?” 包联敬反而征求他的意见:“你有什么计划?” 鲁政清简明扼要地表明态度:“两手打算,如果有您的支持,持续查下去,如果你怕担风险,我就辞职办侦探社。” 包联敬瞪大双眼,稍稍地在他耳边指点迷津,授意他如何运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