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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生面套白狼

    许秀苹让老公一话幽默的笑话化解了心里的怨气,把她的思绪带到他们从认识到结合,在这漫长的几年时间里,他们完全是用心灵感应缔结的情谊,就向建筑的高楼大厦是现浇结构,能够经受得住地震,他们之间的感情也经受得住金钱、美女、帅哥的考验,既然你能幽默我也以牙还牙:“好啊,你要立马变成一个大浴缸,只有这种浴缸装的醋洗澡后才能延年益寿。【】”

    鲁政清为了活跃夫妻之间紧张工作的气氛,故意逗她:“鱼缸是养鱼,要是我变成了带水的鱼缸,你就成了小鱼儿,保证给你提供足够的营养品,播放着水晶宫的音乐让你不愁吃、不愁喝,快乐地生长,我们就是鱼与水之间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当你想转回人生时,就到龙营去取一颗仙丹让我们吃了转回原貌,”

    许秀苹看到在汇丰鞋业大门周围各种颜色彩旗随风飘扬,锣鼓喧天,一些锣鼓队伴随的一些老年人穿着红色的绸子衣服,他们一拨人敲打着锣鼓,一拨人载歌载舞地闹腾着,门前还摆了不少的关于介绍汇丰鞋业建设项目展板,而围墙园区内修建的房屋却没有动静,看上去有点向把一个乞丐脸上涂脂抹粉,公路旁离放着刚才到明林建材公司去讨债的两辆轿车,一胖一个高个子从轿车内走出来,看到这么壮观的场面,特别是看到的指挥敲锣打鼓都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就向看到一大堆钱,有个中年人带着几个人看到两个讨债人就向老鼠见了猫一样,对身边的人叮嘱了几句便朝院内走了。

    高个子手里提着一个咖啡色公文包,老远立即高声喊话:“邱

    总,你别走啊,我们的事你想拖到什么时候,今天你们搞这么大的排场,是不是欢迎我们来结账啊?”

    矮胖子背着一个黑色挎包也跟着喊他:“邱总,我老倪的砖厂差点揭不开锅了,你得把我的钱付了啊。”

    一个小伙子立即走上前来招呼:“二位老总别着急,邱总看到你们来让我接待,请你们二位别在这里吵闹,有话到院内他的办公室去解释,我领着你们去找他。”

    年青人领着这两个讨债人走进院内,李总看到他们修的房子,并且在一楼给邱天宇装修了一间办公室,他一边走一边和年青人聊天:“年青人,你是公司的什么人,老板今天在搞什么名堂,请了这些敲锣打鼓的班子?”

    小伙子有点愣头愣脑地憨笑,装着神秘兮兮的样子:“我不晓得邱总安排啥事,好象有人要来考察,具体是啥事你直接问老板,我是他的驾驶员。”

    李总有些埋怨情绪:“有钱搞正事嘛,搞这些花哨的事做啥。办公楼是我修的,他的办公室是我装修的你莫带路,眯着眼睛都能找到他。”

    矮胖子也牢sao满腹:“是啊,有钱把我们的砖钱给了嘛,请这些人敲锣打鼓绷门面,太夸张。”

    搞房建的李总和办砖厂的倪老板对邱天宇的行为有些不理解,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路怏怏不乐地来到一楼董事长办公室及所有人员的综合办公室,当他们进入办公室,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高个子大声地喊:“邱总,今天是啥子事你搞得这么隆重?总不是晓得我们来划款摆这架势嘛。”

    中年男子从办公室走出来,理节性地把他们引到办公室:“二位老板请进,请进。”

    李总与倪老板一先一后进入邱天宇的办公室,李总虽然背着邱天宇牢sao满腹,为了如期得到自己的建修款,见面还是很客气:“邱总,我们的建修款该划拨了哦。”

    邱天宇愁眉不展地叹惜:“我们公司今天是请信用联社的领导来考察,办理贷款事宜,只要款一到位立即就把前期欠你们的钱划拨过去,求求你们别在这个时候吵啊。”

    李总有些迷惑不解地问他:“你们公司征地筹建时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的,矿书记也给你扎墙子,说你们这个什么项目不缺技术,不缺销路,股东不缺钱,从筹建到现在,没有用多少钱啊,我垫资把你们办公楼修到四楼了,按照合同约定该拨多少只拨了多少款,不是我说你,要想争取银行的资金不应该用这种办法,应该按比例给我们划拨一些钱,我们安排些人到工地来上班,比你们这些花哨的动作好得多。”

    倪老板也跟着趁热打铁:“我简直是遭鬼摸了脑壳,现钱现货不卖偏偏要卖给你们这些赊帐的老板,害得我把老本都全部掏出来档工人的工资,煤矿天天催我付款,把我逼得走投无路了,我搞砖厂以来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狼狈,求求你把砖钱拨一半给我嘛,不然,我真的周转不过来了。”

    邱天宇委曲求全地用纸杯给他们二人接开水,同时给他们苦苦哀求:“每个企业有每个企业的cao作方式,等我把这笔款办下来就立即付清你们的欠账,往后买砖现钱现货,修房子按照合同约定付款,绝不耍赖。要是你今天把我的事闹黄了,你们的钱不知什么时候能给。”

    李总对他这种态度有些生气:“哦,老邱,你的意思我们来要钱来错了,你不按合同办事,拖欠我们的款成了大爷,天下哪有这种事,有钱就办事,没有钱就莫充壳子,你称二两棉花纺一纺,我老李虽然没读几天书,老板也不大,无论是红道还是黑道,有谁敢欠我老李的钱不给。”

    邱天宇听到李总的话表情有些窘迫,知道他是靠开发廊赚的第一桶金,有些亲戚朋友在当官,靠搞撮撮生意积累原始资金,借用内部资料接转卖土地成了建筑老板,这个人的确得罪不起,要是他耍横很难有人能治服,正想耐心给他解释时,倪老板从表面看去向愣头青,看到李总的话让他有些胆战心惊,如果再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不知天高地厚,又毫不客气地给他说出了自己不光彩的历史:“既然李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地抖擞一下不光彩的过去吧,我原来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看到不顺心的事就用拳头解决问题,就是打伤人才坐了几年牢,在劳教学的做砖技术,刑满出狱后,结婚生子积蓄了点钱原来搞的土砖厂,换成机械化的红砖厂,把原来的兄弟伙都招到厂里做事,我现在是我不惹我我不惹人,要是想在我面前坑谋拐骗,把我的毛病惹翻了,天王老子我都不怕。”

    遇到这两个愣头愣青,邱天宇简直就向遇到阎罗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有些颤悠,如果真的得罪了眼前这两个刺猬,的确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俗话说,穿鞋的怕光脚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面对这种情况只有认输,他只能低声下气地求情:“二位大神,你们亲自看到的,我投资搞这个鞋厂,一分一厘都是这里,又不是把你们的钱拿去干其他事了,我从来没说过不付钱,你们何必要苦苦相逼呢。为了贷这笔款托了多少关系他们才答应今天带着信贷部的来考察,并同意考察后才给我们把贷款资金一步一步划拨到我的公司。有钱就一分不少地划拨给你们,我就是惹天惹地也不敢惹你们二位大神啊。现在你们怎么逼也没用,就是把我杀了我现在也拿不出钱,何苦啊。我们都是靠做生意赚钱,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绝,更不要把事做得那么绝啊。”

    鲁政清看到两个讨债人进院后有些踌躇不前,有些举棋不定的感觉,明知讨债人刚才都是扫兴而去,眼下这家企业,外面搞得很风光,看厂子里面就不难发现他们这个邱天宇也不比汤海涛好到那里去,他们都是想摆个架子盼望银行的钱,他们进去是涉及到讨债纠纷,心里又十分着急,能够争取到三天的时间很不容易,明天矿升温回来后又得转入夜间行动,如果让妻子采访这样的企业写什么呢,写他们正面新闻又会带来协助企业骗银行资金的嫌疑,写反面也会带来人生威胁,如果自己一个人进去也不知如何取得他们的证据,眼下这家企业摆这个阵式的目的是什么呢,矿升温不在家,是谁给他出这么一个馊主意,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让他一颗心忐忑不安;许秀苹偷偷观看丈夫,看到丈夫两眼瞪得圆圆的,双眉紧锁在思考,不知如何劝他,不知如何帮他完成心愿,知道采访这家企业有很大的难度,就凭刚才老板见到讨债人就向老鼠见到猫的神情,外观看到企业内没有动工的迹象,就知道这家企业没有多大动静,他只有今天才有白天采集证据的机会,他如果不把想要办的事办成绝对不会打退堂鼓,他这人一根筋,办事从来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心里同样有些焦急,如何才能帮上他呢,读书时也没有这方面的理论知识,采访也没有遇到过类似问题,他心里是如何想的,要是能讲出来心里就轻松多了,遗憾的是他就是思考不说话,只有静寂地等待他把主意拿定后才好跟着他的思路走,此时虽短暂,就向时间过得好漫长,她深深地体会到做男人难,做一个有特殊创意的男人更难,只好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决策。

    就在思索了一阵子后,鲁政清终于想出一些头绪,他们搞这花架子多半是矿升温出的馊主意,目的是让银行的人看到他们厂子的相关手续和生产策划,就向打麻醉剂似的,他既然能使用这掩耳盗铃招术,自己何不将计就计,跟着他的招数演绎,许秀苹闭上双眼心里亮晶晶地思考,为何不采用练功对招的办法,随机应变,先看一下他们打的什么招牌,然后去看看他如何打发这两个讨债人,探实他们今天摆在面前的阵式是什么用意,既来了就要揭开他的秘底,二人用目光对视后就达成共识,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共鸣,还是鲁政清先发表观点,毕竟她今天来的目的是配合自己,不能让她心里有任何压力,承担任何风险,天大的事自己扛,幽默风趣地笑道:“看他们这阵式肯定不是欢迎你许大记者的到来,既然有了这么敲锣打鼓的热闹场面,不去领略一下这种风光有点对不住这些上了岁数的乐队。”

    许秀苹也不卑不亢地回敬他:“是啊,这种场面也不向欢迎你这位不速之客,我们就随遇而安,顺其自然,下车吧,鱼缸老公。”

    鲁政清和许秀苹各自背上自己的采访包和侦办案件的工具包,平心静气地走下轿车,当他们走过锣鼓队,来到展板前细致地观看展板的内容,他们的确是煞费苦心,如果只看宣传画展,一定会相信他们公司只要走上正常生产经营之路,一定会红红火火一本万利,鲁政清装腔作势地赞扬道:“确实很有新意,难得糊涂地看到这家企业的辉煌远景规划。”

    有不少的农民群众和市民都赶来看热闹,有些知根知底的人耻笑他们:“哎呀,这个年头啊,真是变味了,这不是老辈人说的,外头扯闹子,屋里挂罩子吗,欠一屁股的债还吹成一个现代化企业,真是脸厚不得饿哦。”

    有些年青人干预他们这些人:“你们就是用老眼光看新事物,外国一些人就是提前消费,没有钱贷款也要住好房子,开好车子,只有我们这些人,没有这种现代理念。”

    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戴眼镜的中年田市民侃侃而谈:“是啊,什么都照搬老外有的是苦头吃,我们学校就有这么一对年青夫妻,他们十分崇尚老外的超前消费,一年积累的钱放了寒假就出去旅游一圈,年复一年,他们几乎没有积蓄,当他们看到别人积蓄的钱在城里买房子,后悔莫及,没有办法,只有租房子住,这就是他们跟到外国人学的,提前消费导致的恶果。”

    这个年青人沾沾自喜地指责他们:“你们这些人没有出过门见过世面,只晓得从牙缝里省钱出来买这买那,世界上要是都向你们这种人,就没有人开银行,现在银行越开越多,楼房修得越来越高,未必是造的钱啊,完全是贷款利息积累起来的钱修的。”

    鲁政清和许秀苹不想参加他们之间无聊的争辩,一直朝办公楼走去,刚才那个带讨债的年青人上来阻拦:“二位,要看热闹就在外面看,别往里面闯,里面有重要接待。”

    鲁政清朝着许秀苹使眼神,聪明的她立即拿出记者证:“我是记者来采访你们董事长,不能进去吗?”

    年青人仍然态度生硬地阻拦他们:“别忙,我打电话请示一下董事长再答复你,否则,不会让任何人随便进去。”

    许秀苹欣然同意:“你请示吧,我们等你答复。”

    年青人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邱总,洪洲日报有位叫许秀苹的记者要来采访你,要不要他们进来?”

    邱天宇在电话里责斥他:“记者来就请他们进来嘛,我是要你阻拦不三不四的人,你拦记者干啥啊?”

    年青人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晓得了,我马上带他们进来。”他换了一付面容,招呼身边的几个人:“你们在这里阻拦不三不四的人进厂,我带记者进去,请记者跟我进去见董事长,这位朋友在外面等到。”

    鲁政清给许秀苹递眼神,让她走前面自己断后。许秀苹会意:“走吧,这是我的助手,他是专面摄影。”

    这个年青人得到老板的指令,只好同意:“好吧,你们二位跟我进去,其他人不准随便进来。”

    年青人带领着许秀苹和鲁政清来到邱天宇的办公室,刚好听到邱天宇给两个讨债人的哀求,两个讨债就向抓到救星似的,李总先给鲁政清他们诉苦:“二位记者来得正好,这个邱天宇不地道,他们原来跟我们签订的建筑合同是盖到三楼付清二楼的钱,房子修完后留下总造价百分之八的钱做保修金,你们看,我盖到四楼了,一楼的钱都没付清。”

    倪老板更是一付苦相地诉苦:“我才倒霉,卖给别人的砖是一手拿钱一手拿砖,修到四楼一分也没付砖钱,他还有钱请人敲锣打鼓,我的砖厂都没法开工了,你们是明理人,给我们评评理。”

    邱天宇随机应变地给他们解释:“我欠他们的钱是事实,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原来成都有个兄弟伙答应和我一起办厂,没想到他半途而废,来话不来钱,我的钱用在前期征地、办手续和理顺关系上了,要是按照我们原来的联合办企业的计划不会差他们的钱,现在害得我只有求助银行,我答应他们,只要银行的钱到位我就立即还他们的钱,今天,联社信贷部胡部长他们要来企业论证,他们就缠住我不放手。”

    鲁政清看到他们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良方,侠义心肠的他主动接过话题:“你们三位今天讨论的是经济纠纷,我们是搞新闻工作不便插手,你们双方向现在这样互相都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让步没有结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我提个建议,最好是找一个中间人给你们调解,你们双方达成一个合理的协定,中间人再给你们承担监护义务,促使你们双方履行承诺,就能化解你们的纠纷,也不影响双方的运作。”

    邱天宇终于想到最佳解决的方案:“这位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我给矿书记打电话,请他给我们当中间人,原来修房子和买卖砖都是他当的中间人,他一不为南,二不为北,这样行不?”

    两个讨债人互相商量后终于接受了他们的这个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