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为开荒者代盐
这一觉牧小侯睡得格外的香,当他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再次走出山洞之时,已经可以看到森林远处的落落余晖。经过一个白昼的冷却,土窑中的热量已经完全散去。最令人期待的开窑时刻终于就要降临,三跪九叩都挺过来了,是成功是失败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 窑门被两个野人缓缓打开,牧小侯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那个黑乎乎的窑洞,紧张的眼珠子都不敢转一下。随着夕阳最后一缕的光线照入窑洞,里面的情况才慢慢展现了出来。 “失败了!”看着门口散落一地的陶片,牧小侯的热情似火的心如同突然坠入到寒冷的冰窖之中一般。前前后后忙活半个月,到头还是两手空,这种失落的心情,比当年和相恋多年的初恋女友分手还要难受。牧小侯将一块块碎片轻轻捡起,就像再捡拾自己破碎的红心一般。 “那是什么?”蹲在洞口往里面看去,牧小侯看见窑洞之内有道若隐若现的黑影,如同波浪的曲线一般。 “是陶罐?我成功了!”揉了揉双眼确认自己眼睛没花之后,牧小侯兴奋的跳了起来。 一共烧制了十八个陶罐,三口陶锅,还有一些汤勺、碗具之类的小物件。除了门口的两个陶罐和一些小物件有些破碎之外,其他的陶器全部完好无损,一点裂痕都没有。 捧着黑不溜秋的陶罐,牧小侯是爱不释手。虽然这土陶没有景德镇青花瓷那柔美的色泽和鲜丽的釉彩,甚至说形状还有点扭曲,颜色还非常难看;但是它却代表着野人们往文明世界迈出的一大步。 将所有陶器搬回山洞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牧小侯决定明天在前往盐泉采集盐水,开始煮盐大计。不过在此之前,牧小侯需要先享受一番十几天的辛勤劳动所带来的成果。 牧小侯架起一口陶锅,用陶罐取来大罐清水倒入锅中。待锅中清水沸腾之时,往里面投入些许鲜rou片,然后盖上锅盖猛火焖煮一段时间。等到鲜rou之中渗透出来的汤汁和清水混淆一体之时,揭开锅盖撒入一些从洞口采撷的野生葱花,一锅热气腾腾的鲜rou汤就出锅了。 吃惯了油腻的烤rou,来上一碗清香渴口的rou汤,那个酸爽就像将这个肠胃都清洗了一番似的。 太阳再次升起,牧小侯带着野人们朝着盐泉所在的山洞赶去。在经过那夜小白狼与狼群大战的树林之时,牧小侯特意跑过去查看一番。十几头野狼全部只剩下了累累白骨,狼rou早就被林中的野兽给抢光了。 除了狼的残骸之外,牧小侯还发现两个不认识的野兽头骨,想来是争食狼rou的野兽留下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野兽,但是看那头骨的个头,猜想这野兽的等级应该不低。想到这里,牧小侯不经庆幸那夜自己并没有这些贪图狼rou,收拾了晶体之后就溜之大吉了。 牧本想在残骸里面寻找这两个不知名野兽留下的晶石,可是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寻见,牧小侯猜想也许是被其他的野兽给吞食了吧! 从盐泉成功取回盐水之后,牧小侯便开始着手煮盐。煮盐和烧制陶器一样,都是一件极其考验人耐心的事情。只不过煮盐过程中不用担心炉火熄灭,熄灭之后只需花点时间再次点燃了就行,并不会影响煮盐的效果。 三口大锅一起熬煮,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才将三锅盐水完全蒸发。盐水蒸发之后,又将析出的盐晶在烈日之下连续爆晒三天,最后经过筛选过滤,白花花的盐总算提炼完成了。 三口大锅,三十多罐盐水提炼粗足足十公斤重的盐,将盐装入陶罐之中,足足装满了两大罐子。看着两罐食盐掐指一算,盐水的出盐率差不多有百分之六的样子。虽然比海水的出盐率百分之七稍微低一点,但是牧小侯已经非常满意了。 有了盐之后,牧小侯终于可以开始了他的美食计划,盐烤兔rou、盐烤羊排、盐煲叫花鸡一切都不在是问题。如果再将盐和森林中采撷回来的香料搭配在一起,烧制出来的食物味道提上了一个层次。 一个月的美味风暴刮下来,山洞中瘦弱的野人们,身板也变得夯实了许多,还有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家伙个子冒出了许多。 在享受文明成果的同时,牧小侯继续推动着野人文明的发展。他将烧制陶器的方法教给洞中的野人,不过这些野人们的智商好像并不高。一个月的教学下来,只有两个野人勉强出师。一个野人学会了烧陶,牧小侯便将他称作阿陶;另一个野人学会了煮盐,牧小侯便为他命名为阿盐。 一个月的功夫,阿盐成果炼制出三批盐。第一批因煮盐时过了火,盐全部被烧焦了。第二批筛选做的不彻底,只得又返了一次工。第三批一切步骤都没问题,煮出来的盐,已经达到了牧小侯的水平。 也许是因为烧陶的技术含量要比煮盐要求更高的原因吧!阿陶烧制陶器的技术水平就没有阿盐那么理想了。 一个月的时间里,阿陶也尝试了三批陶器的烧制。其中,第一批因为中途炭火熄灭的原因,全窑陶器报废。第二批虽然烧制到了最后,但是因为火候没有掌握好的原因,烧制出的陶器全是裂缝,根本无法使用。第三批要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许多陶器有裂缝,但是至少有几个陶罐勉强能够使用。 这阿陶虽然手艺不太过关,但是确是一个非常有创造力的小子。不知道被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的,把青砖给烧了出来。虽然质量上有点欠缺,但是青砖的模样确是出来了。 在阿陶的基础上,牧小侯稍微做了一些改良,一窑外表平整、尺寸均匀、质地坚实的上等青砖便出炉了。有了这批青砖之后,在来一些瓦片,便可以盖上座宽敞明亮的砖瓦房了。 于是,牧小侯又着手研制起了烧制瓦片来。因为制作瓦片模型有点难度,牧小侯在竹林中找了一根直径碗口那么大的竹子做模具,才将瓦片成功烧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