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噩耗传来
秦文韬听了却沉默了，他思量半晌才道：“娘娘，请您恕草民不能从命，草民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如果再换个环境草民会不适应的。” 司马静万万没想到秦文韬会这么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文韬道：“难道你今生余下的日子都要在给人洗衣中度过？你的爱好和梦想呢？” 此时李晓冬也劝道：“对啊，秦兄。娘娘一片真心想让你入宫，你可别辜负了娘娘的盛情。再说了，你入了宫咱们兄弟也可以天天见面了。” 秦文韬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低着头摆弄着那个柴炉。 秦母道：“儿子，娘娘对咱娘儿俩不薄，娘娘要你入宫也是想给你找一个正经的差事，你可别辜负娘娘的好意。” 这时，秦文韬才抬起头来向他母亲道：“娘，我若是走了，您怎么办。眼看着您年纪一天天大了，把您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实在是不放心。” “你也可以将大娘接去，在皇宫附近找上一套院子住着。这样你不仅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可以孝顺大娘。”司马静听秦文韬这么说，便忙道。 见秦文韬听了还是一言不发。司马静又道：“秦，秦琴师。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秦文韬听了忙陪笑道：“哪儿能呢，草民恨娘娘做什么，这几年草民确实是过习惯了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如果草民入宫一不小心坏了规矩，到时候草民想活命都难。” 无论司马静怎么劝说，秦文韬主意已定，都无济于事了。过了半天李晓冬向司马静劝道：“娘娘，秦兄在外面生活久了，他不想进宫，也是正常的。如果哪一天他回想过来，就一定会答应娘娘的。” 司马静听了便点头道：“好吧，如果你想回去，我随时都欢迎。” 秦文韬点点头。 此时众人都沉默了，秦母见到这个样子，便笑道：“娘娘，李恩公，你们都帮了我们母子这么大的忙，可是连一口水都没在我家喝过。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在我家吃吧。” 她说完又向秦文韬道：“儿子，你做点菜，然后出去打点酒。让娘娘和李恩公在家里吃吧。” 李晓冬听了看看司马静，等着她拿主意。司马静本来就没有打算在这里吃饭，刚刚又碰了秦文韬的钉子。所以她用眼神示意李晓冬不在这里吃。 李晓冬笑道：“伯母，我和娘娘都是悄悄出来的。你可知道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如果时间久了看不到娘娘，皇上会担心的。” 司马静听了向李晓冬笑笑，表示对他的话的认可。然后就起身道：“大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说着又拿出一百两银子交到秦母手上道：“这点钱，你留着买点煤。那东西烧起来比木柴暖和。” 秦母脸上露出很过意不去的表情道：“娘娘每次来都给我们娘儿俩留下这么多钱，您让我这老脸怎么好意思呢！” 司马静笑道：“大娘，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这点钱对我来说就像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况且文韬不仅是我的知心朋友，还是我的授业恩师。师傅有困难，我这个做徒弟的帮衬一下还不是理所应当的。师傅，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秦文韬听了低头道：“娘娘说的是。” 看到秦文韬这个样子，司马静不禁噗嗤一笑道：“你母亲不舍得花钱，你也别不舍得。抽空去买点煤，你年轻力壮的冻一冻不打紧，要是冻坏了老太太，你后悔都来不及。” 秦母忙道：“娘娘，这不怨他，是我不让他弄的，我想有点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乱挥霍，要不然到了急处就抓瞎了。” 司马静和李晓冬从秦家出来一路无话。回到永和宫，司马静开门而入，此时屋里还弥漫着王友福的气味，霎时间气味向她扑来，令她觉得恶心无比。她向外面喊道：“来人，拿麝香来将屋子熏一下，要臭死人了。” 这时小玉进来道：“娘娘您先到外屋休息吧，待奴婢将屋子熏一熏。” 冬天夜长昼短，很快天就黑了。麝香把屋子熏透露了，已经闻不到其他的气息。吃过晚饭，司马静命人掌上灯，她歪在榻上看着烛光发呆。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皇上驾到！”那声音不是往常司马静熟悉的李富贵的声音。 “静静，静静！”接着又一如既往的传来皇上的声音。 皇上一进门便道：“好浓郁的麝香味啊！” 司马静连看都不看皇上依旧躺在那里。皇上走过来坐在榻上，用手抚摸着司马静的头发笑道：“静静，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朕想到两句诗，朕说出来你看看对不对。叫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朕没说错吧？” 此时司马静才坐了起来点点头。她又问道：“李公公没来吗？” 皇上听了长叹一口气道：“他再也来不了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中午，朕已经派人送他的遗体回老家安葬了。” 司马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想到李富贵会死的这么快。在她的心目中，李富贵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他并不坏。在这个坏人横生的皇宫中，能做到不坏就是难能可贵的了。 这时又听皇上道：“静静，咱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事。” 此时司马静抬头看了看皇上，发现皇上面色红润，皱纹也少了许多。她笑道：“皇上最近气色看上去真不错，哪像快六十的人，分明才三十出头。” 皇上听了大喜，他摸着自己的脸道：“是吗？朕也觉得最近年轻了许多，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这个李晓冬可真是个人才，都比他的师傅强百倍。” 司马静笑道：“这就是俗话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了。” 皇上听了摇头道：“有一点朕想不明白，同样是徒弟，其他人怎么都不行？” “这……”司马静被皇上突然这么一问，她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半天才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人的天赋都不同，所以才有高低优差之别。” 皇上点头笑道：“你说的有道理。” 皇上说着又用右手食指挑起司马静的下颌，脉脉含情的道：“趁着现在朕还有精力，你再给朕生个孩子。” “臣妾不想……” “由不得你不想。”皇上说着将脸贴近司马静的脸。 司马静本想挣扎，但是皇上抱得她太紧，她气力不足，便顺势倒了下去。 “静静，我的小爱妻，咱们休息吧！”皇上说着便为司马静解衣。 “静静，你的胳膊上怎么了？”皇上突然停下问道。 司马静歪头一看，只见左胳膊内侧有一块淤青。此时她便想起今天王友福曾经动过她，这肯定是王友福给治的。但是她怎么跟皇上说呢？ “臣妾，臣妾……”司马静嘴里嘟囔着，脑子在飞速运转着，就是想不起一个圆满的理由。 她再屋里巡视了一周，看到小玉拿进来的香熏，突然灵机一动道：“是臣妾白天和小玉闹的时候，可能她不小心给臣妾扭的。” 皇上听了脸色立刻变了，他怒道：“好大胆的奴才，竟然对主子如此无礼。把她拿来，朕要亲自审问她。” 看到皇上这个样子，司马静立马解释道：“这不怪小玉，是臣妾主动和她闹的，而且臣妾把她也给扭了。” 皇上听了叹息道：“静静，你太善良了。如果你平时将他们惯坏了，到时候他们指不定做出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 司马静笑道：“皇上不是教导臣妾要宽容待下嘛，奴才们都挺不容易的，只要对他们好了，他们肯定会把好记在心里的。” 皇上听了点点头，然后又笑道：“好了，让咱们来办正经事吧。” 说着皇上便又去为司马静解衣。 司马静心里害怕皇上再从她的身上发现什么异常，她便向皇上道：“皇上，把灯熄了吧，臣妾怕。” 皇上看到司马静如此娇羞可人，心里已经是欲罢不能了。他便起身将灯吹灭了。 第二天，风和日丽，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来，让人觉得温暖温柔和温馨。 司马静起床，小玉服侍她梳妆打扮完了，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她便道：“文娟文秀，你们陪我出去走走，这么好的天如果猫在家里真是可惜了。” 两个人答应着刚要跟司马静出去，这时素云进来回道：“娘娘，永宁宫的寒月来了！” 司马静心里想道：“她来干什么？不会是唐婉又耍什么花招吧。” “让她进来。” 素云答应着出去了，一会儿寒月进来，她向司马静行了礼。 “你来有什么事吗？”司马静头也不抬问她道。 此时寒月脸色一变道：“娘娘，大事不好了。太子他……” “太子怎么了？”司马静听说不好和龙啸虎联系在一起，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刚才太子爷学习骑马，谁知他们给太子爷选的是一匹烈马，那马性子上来，将太子爷摔了出去，当场就昏迷不醒了。” 司马静听了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一下子便瘫倒在地。文娟文秀忙过来将她扶起来坐下。 司马静奋力甩开文娟文秀，走到寒月跟前给她一个耳光，道：“不，不，你骗我，你是唐婉派来骗我的，我不允许你诅咒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