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二十七章 重男轻女(12)
当晚,叶静嘉将事情告诉丈夫后,顾白凝思许久,终是郑重的对妻子开口道:“有些事情,应该给他们讲讲。” 叶静嘉瞳孔猛缩,震惊道:“可是,她们现在还只是孩子。” “在我们这种家庭,容不得天真的小孩。”顾白微微叹息,看向妻子:“我知道你希望他们可以天真快乐的成长,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那根本纠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嘉嘉,与其隐瞒真相,不如将实情告诉他们。我相信,我们的儿子女儿会理解我们,也会理解现实。他们能经得起打击,也绝对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见妻子久久不肯点头,顾白不得不进一步道:“难道你想看着女儿们被外人蛊惑,被他人利用?这次小绿的事情是意外中的好结果,蜜蜜主动告诉我们。如果有一天,她们选择不告诉你我呢?如果真的出现意外呢?嘉嘉,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叶静嘉浑身猛地一震,抬头看向丈夫。 顾白种种点头,他没有在危言耸听。 叶静嘉沉默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来讲。”顾白捏了捏妻子的肩膀,给予她支持与力量。 第二天晚饭后,顾白将三个孩子召集在一起。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道:“甜甜蜜蜜明明,你们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当然喜欢啦。” “喜欢。” “嗯嗯,喜欢。” 三个小朋友回答道。 “你们会希望现在的生活改变吗?比如爸爸mama不在,比如你们身旁的兄弟姐妹消失,再比如我们不能生活在这里,不得不去其他的不如现在的地方生活。”顾白问。 三个小朋友连连摇头,当然不愿意。 “可是,有些人却希望我们的生活过的越来越不好,甚至希望我们消失。”顾白神色深沉缓缓道。 姐弟三人露出茫然且惶恐的神色,甜甜更是焦急的追问:“是,是谁啊,是谁这么的坏!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爸爸你告诉我,我去找他们!” “爸爸mama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们只知道他们是我们全家的敌人,也姥爷和大伯的敌人。”顾白看向大女儿。 顾白没有办法将这些年来的事情与种种恩怨都讲给孩子们听,再者他们也不见得能听。他只能通过家长的权威,以答案的方式告诉他们,确实有人与他们为敌,希望整垮他们。 原因类似与坏蛋与英雄,各自有各自的原因,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 正如坏蛋与英雄天生便是敌人,他们与那些坏人也是天生仇敌。 随后,顾白以非常直白的笃定的语气道:“最近爸爸mama发现,钟家便是我们的敌人,是隐藏许久的敌人。” “啊?钟家是谁啊。”甜甜茫然。 顾白解释:“钟家就是钟绿的家。” 甜甜瞪大双眼,震惊道:“她?! 随即,顾白将钟绿与蜜蜜之间发生的事情说出来给儿女们听,故事内容是百分百真实的,自然包括钟绿劝蜜蜜杀了明明。 “天啊,她们有病啊!”听着听着,甜甜愤怒的站起身,特别生气的说:“那个钟绿果然很讨厌,很坏很坏!我不喜欢她,我有和蜜蜜说不要与那个钟绿在一起玩,但是蜜蜜从来不听!她果然很坏!她真的很坏很坏!” 蜜蜜低着头,失落的没有说话。 原本她只是想帮自己的朋友,她不知道原来钟绿不是朋友,而是自己的敌人。 她要陷害自己,她在欺骗自己。 叶静嘉担心这件事情给二女儿造成沉重的心理负担,忙说:“并不是所有可怜的人都是坏人,只是恰好钟绿利用了蜜蜜的善良,想害了蜜蜜,害了明明。” “那,那然后呢!”甜甜气势汹汹的问,“她到底对蜜蜜做了什么!她竟然敢欺骗蜜蜜,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谋杀自己弟弟的事情,蜜蜜也知道非常的不对,所以她选择将事情告诉我和你们爸爸。”叶静嘉接过话来,耐心的解释说:“那次蜜蜜生病你们还记得吗?其实是假的生病,因为我们也不知道钟绿的目的是什么。我和你们爸爸以为她是单纯的不满生活的现状,所以说要杀了自己的弟弟。我们希望可以帮助她,希望以蜜蜜生病为由,拖住她的行动步伐,好好调查清楚。可惜,蜜蜜病好后她依旧我行我素,而且我们也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叶静嘉缓缓讲述,直至到最近的“谋杀”:“事实证明他们确实是我们的敌人,钟绿没有害死她的弟弟,她的弟弟现在生活的很好。当时被蜜蜜看到的,被捂住嘴巴的,不是钟绿的弟弟,而是已经去世的陌生小男孩。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钟绿在演戏给蜜蜜看。” 甜甜惊讶的捂住嘴巴,扭头看向蜜蜜,不解的问:“这件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不等蜜蜜回答,叶静嘉已经代为解释,“是我们不许蜜蜜说的,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在没有调查确定之前,我们不能说出来。现在钟绿的弟弟已经下葬,所以我们才肯定是骗局。” “可是,可是她真的杀了人啊!那,他们要做什么啊。”甜甜着急的追问。 叶静嘉看向女儿,抿着嘴,耐心的回答:“他们希望蜜蜜可以相信,弟弟死后她的生活会得到改善,希望蜜蜜可以杀死明明。” “蜜蜜是绝对不会杀明明的!”甜甜脸色铁青的说,虽然以前的她也不喜欢明明,但是现在看看明明其实也不是很讨厌。而且,杀人是犯法的,是绝对不可以做的事情! 钟绿这样做,是要蜜蜜去坐牢的! 至于蜜蜜则始终低着头,非常的难过与悲伤,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是这样的人,她欺骗自己。直至现在,蜜蜜都没有办法接受现实,她不希望生活是这样的, 作为最小的孩子,年幼的明明呆呆的看着母亲,看着父亲,显然这件事情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