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两只萝莉
同盟军的三支主力军团先后被巴鲁图瓦军打败，这给同盟军阵营造成了极大的震动。随着第一第二军团被围困，一些负面传言也开始在同盟军势力范围内蔓延开来。 这其中就有驻扎在基纽斯的第三军团谋划变节的消息。 对于这类传闻，赛芙琳忒始终抱着嗤之以鼻的心态来应对。 虽然第三军团被巴鲁图瓦的炎魔打得大败，但赛芙琳忒却一点也不担心，以她对赛尤西亚的了解，这家伙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只要他手里还有牌就会尝试着翻盘。巴鲁图瓦的部队要想彻底击败第三军团，是不可能在短时间里办到的。 别忘了他的军团里还有擅长布局谋划的贤者。相信有他在，第三军团还是能再周旋一段时间的。 “营地里到处都在传言第三军团的背叛，这直接影响到了将士们的士气。” 菲安利雅没有办法派出使者前去质问，她本人认为第三军团是完全有可能变节的。倒是赛尤西亚自己利用信鸽传信，特意解释他们要固守基纽斯防线不被敌人偷袭并一再声明自己绝无反意。这种说辞她自然不可能相信，反而更让菲安利雅认为这是他不打自招的表现。 如果他们被击败，第三军团一样没好果子吃。所以她怀疑赛尤西亚可能和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以一些见不得人的利益换取了第三军团的投效。 “而且他们违背军令避战不出，无疑是最好的佐证。” “第三军团即便能追击，所能追上的也都是那些步兵，至于巴鲁图瓦的骑兵主力，这也太难为他们了。”赛芙琳忒说，“啧，就算他真的背叛了，对于战局的影响其实也不大。” “赛芙琳忒，难道你认为……”菲安利雅不由诧异，同盟军被巴鲁图瓦的大股骑兵部队孤立，眼下局面已经极为严重。正因为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才希望同盟军能从其他地方开局面，只是第三军团的表现实在令她失望。 听赛芙琳忒的口气，似乎已经有了破解的办法。 “大家都知道的，未必都是真实的。这说不定是敌人故意给我们传达的假情报。”女孩肯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那么目的呢？”菲安利雅追问，“我不认为敌人大费周章地宣传这个消息的目的仅此而已，这风险和投资完全不成对比的计策对方能从中得到什么？” “迷惑军心、降低我军的士气呗，还能是啥？”赛芙琳忒觉得菲安利雅有时很爱钻牛角尖。 “我说的不是这个……” 女孩的回答让菲安利雅感到很无力，不过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我已经有了击败巴鲁图瓦的办法。” “那么第三军团……” “先不用管。如果我们胜利了，他们的背叛只会彰显自身的愚蠢和短视。”女孩说道，“我一早就让那个‘基佬’去出谋划策了，有他在等于是在第三军团里安了一个眼睛，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 “你倒是挺相信那个贤者的？” 赛芙琳忒理所当然道：“俗话说‘打野要插眼’嘛，不然被爆了菊花可是很痛很痛的。贤者大人就是我插得眼，用人不疑，这可是身为一个领袖最基本的素质。” 菲安利雅点点头，接着把最近发生的其他事情向女孩作了汇报，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把贝露夏叫进来。” 埋头在文件中的女孩忽然说了一句。 菲安利雅依言离去。 “呦，赛芙琳忒。你找我干嘛？”贝露夏从外面飘进来，不等女孩问起就抢先说道：“你要我办的事我正在做，还有什么事吗？” “……我正想问你这件事呢。”被抢了话头的赛芙琳忒一下自己觉得自己无话可说。“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一个星期吧，你知道的，我是一个人在做，而这件事又不能假手于他人。加上材料不足，很多东西都要从异次元空间来回的取，每次光是开启次元空间耗费的魔法力就是一笔庞大的开销。总之，很麻烦的……” “如果这几天就要的话，能完成多少？” 贝露夏想了一下，给出了个答案，“大概三千到四千左右吧。” 这个数量赛芙琳忒完全能接受。 “足够了。” 赛芙琳忒说了这句，低头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这是之前和那个龙骑士交战后在他坐骑的包袱里发现的东西……”贝露夏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盖，呈现出里面一个黑紫色的块状物。 “这是……”赛芙琳忒瞪大了眼睛，其实这个盒子她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还很熟悉，因为在数年前她为自己的弟弟报仇雪恨时，那个仇人的脚边就丢弃这一个同样的盒子。 在那之后，他就变成另一副摸样。 尽管只是一个空盒子，却和眼前的这个一致，都是刻着诡异符文的特制盒子。 贝露夏一把东西拿出来，女孩就感受到了一股异常邪恶的气息，那充斥着暴戾灰暗的精神污染源正是眼前这个物体发散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盒子里的实物。 女孩为此感到烦躁，那是体内的神圣力量极力排斥黑暗侵蚀的缘故。 “恶魔果实，或者称为黑暗之力。” 贝露夏却丝毫不受影响，她本身就是炼金的产物，对于黑暗属性的契合度反而很高。也因为她是炼金产物，她的精神不会受到侵蚀。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龙骑士并没有食用它，这让我得以发现。要知道，包括人在内，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有机生命能够抵挡得了黑暗之力的侵蚀和**。不过这也正好让我好好地研究了一番，可以说这是对于了解魔族习性难得的机会。” 魔导师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果实，在阳光的照射下映衬出迷离致幻般的颜色，那种流光仿佛会把人的意识都吸进无边的黑暗中。 只是看了一眼，赛芙琳忒就本能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及其危险的东西。 这个东西，她无法控制。 “也亏你能拿在手里当水果一样观赏啊。”女孩感叹着，“如果当时那个龙骑士把它吃了，会怎样？” “那样的话，就很难对付了。别忘了他原本可是个圣阶，一旦堕落，所能释放出的实力将会是原本的5~10倍吧。” “唔……幸好那家伙没吃。” 赛芙琳忒忽然感到庆幸。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即使变异，黑暗之力也不能立刻就完全被吸收，融入他的实力里。对付起来会很费劲，但也不是毫无办法。”贝露夏解释着，话锋一转，“不过根据我的研究，我有三成的可能把这个东西转换成神圣之力，你吃了它，说不定还能增强实力呢。” 恶魔果实的作用是将食用者改造为魔人，其实力高低依据食用前的实力来定。同样的道理，神圣之力是将普通人直接晋级为圣阶，但实力的高低却是随机的。目前研究的结果唯一能证明的是圣阶的实力高低和个人当时的体质有关，所以教廷一般会挑选个人最健康最强壮的时候给他们食用神圣之力，那样进阶的实力会更强一些。 捡前人剩下的研究报告不是贝露夏的兴趣爱好，她更感兴趣的是既然两种力量都是改造食用者的基因，那能否将黑暗之力通过炼金的方式转换为神圣之力？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作为第一个攻克这方面的难题的科研学家，贝露夏整个人就无比亢奋。这些天她一直窝在赛芙琳忒给她准备的帐篷里鼓捣实验，并且已经有了一些头绪。 赛芙琳忒对成功率表示严重怀疑，说了那么多铺垫，这个魔导师还不是抱着想拿自己做活体实验的心思，给她试吃“半生不熟”的研究成果。这种事情她才不干呢，最起码达到十成的把握再来找她，说不定她还有点兴趣。 “那你慢慢研究，什么时候结果出来了通知我一声。”赛芙琳忒对此根本就不抱希望。贝露夏对研究是很拿手，只是眼下的研究还只是刚刚起步，光实验所需的素材这一个恶魔果实恐怕就不够。 赛芙琳忒对此根本就不抱希望，所以啦，还是洗洗睡吧。 ### 妃瑟琳娜觉得自己有必要和赛芙琳忒见一次面。 现在到处都在流传着不利于同盟军的传闻，她认为己方已经稳cao胜券，巴鲁图瓦全军上下都士气高昂，每天都在请战消灭同盟军的残余部队，为自己的前程争取战功。 面对属下激昂的战斗意志，妃瑟琳娜不能打击他们，身为一军统帅，她必须时刻注意并调动起手下人的进取心，何况她本人也认为这是一场超越赛芙琳忒的机会。 超越自己爱慕的人，那将是多么令人心情澎湃的事情啊。 想打赢是一回事，想打赢的同时还能活捉她又是另一回事了。当两种想法聚合到一起的时候，这事就很有难度了。妃瑟琳娜想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唯一的一个顾全到自己的办法，就是劝说赛芙琳忒投降，但这会打击到属下的积极性，并且她要这么做了，消灭同盟军的大功就完全没有属下的份了。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在即将得到自己爱慕之人的**面前，任何妨碍都会被妃瑟琳娜无视。她是一国公主，王室成员，完全可以这么玩，强制要求臣下听从自己的意见，反正她也不怎么会去考虑属下的想法。为了避免歼灭战中赛芙琳忒会有任何闪失，她想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劝说对方投降。 妃瑟琳娜丝毫不怀疑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但总是要试一试。 她派人向赛芙琳忒表达了要见面的意愿。 使者带回来的消息让她振奋，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赛芙琳忒同意和她见面。 “公主殿下，需防备对方使诈。”莎莉出言提醒道，“您要会面的可是同盟军的主帅，她可是圣阶。” “你是担心万一她耍诈，把我捉住进而作为要挟该怎么办是吧？”妃瑟琳娜挑选着衣服，若无其事地说出了侍卫长的顾虑。“你想得很周到，但我相信她不会这么做。” 别人或许不了解，可妃瑟琳娜却可以肯定赛芙琳忒绝不会在她们会面时绑架她。她了解过那个女孩的一切，没听说过她有使用过这样jian诈的行径。她也知道这个女孩极好面子，不会做任何有损于她名誉的事。 所以妃瑟琳娜完全不担心，而是将注意全都集中到该如何打扮上来。 “莎莉，你觉得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她拿着一件花边连衣裙问。 侍卫长的回答自然是出于本心，“我们的公主殿下不管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找一件最适合现在穿的套装。”妃瑟琳娜理所当然地回答她，在带来的箱子里翻来覆去地挑出很多套衣服，为到底要选哪一件而犹豫不决着。 最后选来选去，妃瑟琳娜还是挑了一件暗色调的裙子，长靴加皮裤，并在莎莉的再三请求下不情愿地套上了一副皮甲。 穿戴整理完毕，确认自己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妃瑟琳娜才领着莎莉一同赴约。 要见面的地点选定在山坡下，离两军都不算太远。 妃瑟琳娜到那里的时候，赛芙琳忒已经坐了有一会了。 她只带着苏明斯忒一人，穿着一套米白色的裙装，外套一层铠甲，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尊落入人间的女神。 啧啧啧，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孩，这皮肤，这脸蛋，还有这慵懒的神情……咕，不行，口水要流出来了。伸手抹掉溢出嘴角的唾液，妃瑟琳娜叫上侍卫长莎莉，两人在远处下马向赛芙琳忒走来。 两个国家的公主，同样也是交战双方的统帅，一黑一白两只萝莉自开战以来第一次见面。 “先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妃瑟琳娜·维恩·伦巴底，巴鲁图瓦骑士皇国长公主。”一提到正事，妃瑟琳娜很快调整入状态，她介绍完自己，又把手往后一伸，指着身后那旌旗林立的骑兵，“也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 “赛芙琳忒·希律尔斯。原拉贝尔斯的公主，同盟军的主帅。”将茶杯捧在手心里，赛芙琳忒简单地介绍了自己，“说明来意吧。” 声音也很好听，妃瑟琳娜的好感度又上升了许多。虽然有拒人于外的态度，但这才正常嘛，刚开始总是会很羞涩，接触多了就放开了。 “我来着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见见同盟军的统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另一件事嘛……”简单地介绍完，妃瑟琳娜直切正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希望贵军能够投降，我将以王国公主的名义起誓，保证你们能够回到故乡。” “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降？” “正是，无论士兵数量还是兵种，贵军均处于绝对劣势，想必希律尔斯殿下也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我军的军势已将贵军完全包围，即便我们不进攻，我们也可以将你们全部困死在这里。”放眼望去都是巴鲁图瓦的骑兵，这一景象滋长了妃瑟琳娜的自信心。“但我认为，困饿而死是对战士的不敬，尤其是像贵军这样身经百战的优秀将士。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降服，不要让他们白白牺牲。” 她说出这番话之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变化。 “我军处于劣势，所以就要投降？我并不这么认为。”赛芙琳忒放下杯子，迎上对方的视线，“表面上看，我的确是处于劣势，但我手里仍然还有可以一战的部队。两军交战并不是在比谁的人数多谁就赢，不到最后的那一刻，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赛芙琳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妃瑟琳娜，“既然殿下认为我们都是优秀的战士，那么就请用战士之间该有的方式来解决吧。” 老实说，即使赛芙琳忒站起来，也不比坐下的妃瑟琳娜高多少，可当她站起身子并直视她的时候，妃瑟琳娜仍然感到自己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压制住了。 “我现在正式以圣战指挥者的身份向殿下发出决战邀请，明日决战，让神来决定这场战役的输赢。” 女孩用干脆的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一样颜色的眼瞳中发出的是同样坚决的神色。 妃瑟琳娜一时间看愣了，准确的说是被这样的气势镇住了。 “巴鲁图瓦的公主殿下，您愿意同我决一死战吗？” 看着女孩的作为，妃瑟琳娜只觉得心跳得好快，她完全被赛芙琳忒充满男性阳刚魅力的做法迷倒了，尽管面前站着的是个女孩，却让她产生了一种被这样的女孩征服也不错的荒谬想法来。 如果她说的是“巴鲁图瓦的公主殿下，您愿意同我共度此生”之类的话该有多妙啊。 哦，不行，口水又要流出来了。 连忙将脑子里的想法甩掉，妃瑟琳娜接下了对方的挑战。 “决战？有意思，如果阁下认为您能胜利的话，我会用实际行动让您明白您的想法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