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上吧,宝贝,我掩护你
炎热的夏季会消磨掉人的锐气,空气变得浮躁,肆意**着一切需要它的生物。 赛芙琳忒趴在竹席上,头枕着雅思塔的双腿,吃着柯尔茜递过来的零食,不时用手中的冷饮润喉,在屋外艳阳高照,拉贝尔斯的贵族们为了抵御帝国军团而焦头烂额之际,她小日子却过得十分惬意。 哦,不,不应该说是抵御,拉贝尔斯的贵族们可谓是一败涂地,在帝国身经百战的帝国军面前根本就是婴儿和大人的较量,在开战初期就损失了大量土地和兵员,不少家族成员战死,让这些家族陷入了人才凋零的境地。 和帝国人撕破脸的他们这才再一次明白过来,自己根本不是帝国人的对手,此刻他们想再次抱帝国的粗大腿,但帝国人并不想接纳他们,拉贝尔斯的土地空了出来,正好让帝国人移居到此,何况第五集团军的总指挥早就向士兵们发布了命令,自然不肯接受已经是预定中的土地的主人来投降了。 在死了几个投降的两面派之后,剩下的拉贝尔斯贵族们才又想起了安纳斯领南方的同盟军。 貌似他们的总帅在前不久还答应支援他们来着。 仿佛是在即将淹死的人手里忽然被握住,拉贝尔斯的贵族们自然不肯放手。他们想要同盟军也参与进来,其急切之心从赛芙琳忒三天接到七十封求援信就可以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信使冒死突围,只怕她此刻都可以将信件铺满整间房了。 赛芙琳忒才不会去做这么恶心的事,这些拉贝尔斯贵族的信件她连看也不想看,就好像这会脏了她的手和眼睛一样,几十封信件全被她丢给了柯尔茜,让她没事烧着玩。 “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会拿纸张去点火玩。”柯尔茜一脸幽怨,被女孩捉弄的她心里默默吐槽。 “你就当这是我对你这几天服侍我份上的奖赏嘛。”吃着西瓜的赛芙琳忒十分没有形象地嘴里喷着汁液。 “我如果要奖赏的话,肯定是要你啊。”柯尔茜坏笑着,双手早就捏住了女孩的脸。 “你真的不打算管吗?”菲安利雅拾起一封信件拆开,里面言辞恳切至极,她仿佛看见眼前站着写这封信的贵族卑躬屈膝的可怜样子。 “不管。”赛芙琳忒回答的相当干脆,此刻她粉嘟嘟的脸还被表姐掌握,像面团一样揉捏着,因此说话的语调很奇怪,“我可没忘当初他们所做的事,若不是他们拉贝尔斯也不会灭亡的这么快。蛀虫当然要被清理干净啦。” “说道蛀虫,我忽然发现赛芙琳忒你似乎长蛀牙了啊。”正在捏着女孩脸的柯尔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一样嚷嚷着。 “怎么可能,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 柯尔茜不依不饶,她翻身跨上女孩的腰,手指也伸进了她的嘴里,拨开湿滑的舌头,她想要看见牙齿内的情况。“你有什么清白,在我的面前?” 异物入侵激起了口腔内的自我保护能力,赛芙琳忒有作呕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异样的刺激,她的身体因为作呕而一抽一抽的,好像真的被做了什么一样。 虽然这种感觉很刺激,赛芙琳忒还是有些抗拒的。 “喂,我就要被那个啥了,难道你们就无动于衷吗?” “你一个圣阶的都打不过对方,我们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艾萨芮恩慢悠悠地说着,向柯尔茜示意:“你完了换我。” 对方给了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可是总得给人家一个回复吧?”菲安利雅挪到两人身边,默默地抓住了女孩反抗的双手。“不然可会被当做是耍人的哦。” “那又怎样?如果他们再一次没节cao地投靠帝国人,我不认为帝国人会放过这些家伙,一定会把他们吊死在广场上。”别看赛芙琳忒现在是被玩弄的对象,基本思路还是很清晰的。 不过下一刻她的舌头就被柯尔茜双手的四根手指夹了起来,代价是她的双手已满是女孩的唾液。不过这样一来,裸露的牙床看上去就很明了了。 “果然……长蛀牙了呢。” “二十几岁长蛀牙,很少见吗?”赛芙琳忒口齿不清地回应道。 “啊?赛芙琳忒已经二十多岁了!?”柯尔茜的表情非常震惊,她似乎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准确的说是二十一了……你干嘛用那副表情看着我?这有什么惊讶的,你不也一大把年纪了吗?”赛芙琳忒吐槽了一句,然后她的舌头就被指甲夹住了。“啊呀,疼疼疼……疼啊!” “让你乱说话。”柯尔茜放松了手指的肌rou。“可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赛芙琳忒的外貌看上去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样子?” “这就是本姑娘最吸引人的地方了啊。”好了伤疤忘了痛,赛芙琳忒得意洋洋地炫耀着,“我可是合法萝莉,合法萝莉你造不造?” 听到表妹炫耀的柯尔茜再度黑化,她扯着女孩的舌头往口腔外拉扯,“你的意思是说我老吗?” “我去,你别这样……呕……”双手被菲安利雅坐在臀下,赛芙琳忒没心情体会双手的触感,难受又难堪的她扭动着身体,但这并不能让铁了心要好好**一下、不让她口无遮拦说话的柯尔茜就这么轻易放过。“口水!口水要流出来了,你别这样啊……” 结果是柯尔茜主动松了手,赛芙琳忒还是被自己的唾液弄湿了下巴和鬓发。 “大概就这样吧。”沐浴后的女孩说话还不是很清晰,舌头好像是被拉长了,说话吃东西的时候总感觉会咬到。 不过到了晚上,柯尔茜还是带来了治疗蛀虫的药物。 有了前车之鉴,赛芙琳忒表现的非常配合,她才不会说这其中包括一些关于舌头的羞羞事情呢。 虽然在牙龈敷了药,但舌头一时半会还是没那么容易恢复的,第二天再聚会的时候,艾萨芮恩明显察觉到赛芙琳忒说话声完全变了。在注意到她的脸时,令习惯了淡定的她也难免变得惊讶。 “赛芙琳忒,你的脸怎么了?一觉起来偏瘫了吗?” “还不都是你们害得。”搓到了痛处的女孩怒了。 艾萨芮恩完全记不清自己究竟对赛芙琳忒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事实上她根本就没做什么,或者说是来不及做什么。 “不过这样的赛芙琳忒还是挺可爱的嘛,感觉萌萌哒。” “尤其是赛芙琳忒快要流口水出来的时候,真的好想喝啊。” “噗!”接过雅思塔递过来的纸巾,女孩擦着自己的嘴巴,“我可不想接受这样的夸奖啊。不过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考虑每天喂你一斤。” “噗!”听到赛芙琳忒没节cao的话的艾萨芮恩将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柯尔茜双眼放光,像是得到了什么好处的孩子一样。 “赛芙琳忒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模样有多诱人吗?”一提到赛芙琳忒,柯尔茜就来了精神:“尤其是昨天那个情景,你娇羞的模样,好想再现一次呢。”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花痴吗?”赛芙琳忒拍拍柯尔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姐,你正常一点我们还是好朋友。” 刚说出那种话的你难道就正常吗?艾萨芮恩擦着下巴上的水渍吐槽着。 柯尔茜一脸无辜的盯着她:“你不喜欢这样的夸奖吗?” 谁会喜欢这样的夸奖啊,赛芙琳忒在心里喊着,“咳咳。虽然我天生丽质,但这种类似痴汉的话也会给我造成那么些困扰啊。” 艾萨芮恩翻了个白眼。你天生丽质?那我算什么? “很不好意思打搅你们打情骂俏,在信使要走之前,你是不是该给我你的口信?”菲安利雅“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个姐妹的胡闹,她也想参与进来,但显然正事更为重要。 “咦?菲安你不是已经去应付了吗?” “是你说昨天没空,让我今天来的呀。”赛芙琳忒那么健忘,还一脸欠揉的样子,菲安利雅额头不禁冒出了青筋。 “好吧,那么就说正事吧。”赛芙琳忒本想打哈哈混过去,看到菲安利雅不满的表情,于是又换成了忧国忧民的样子。 她拿起纸笔以飞快的速度写了一封信,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交给了菲安利雅。 “把印有我典藏版签名的这封信交给那个信使,让他回去吧。然后让森罗的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说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发布了第二道命令,“给第一第二军团及其附属军团传令,即接到命令的当天开始,按照预定路线进军拉贝尔斯,把帝国人赶到罗布斯河的北边去!” “哦!” “终于要北上了么。”艾萨芮恩伸了个懒腰,在安纳斯领的南方住了这么久都快要生锈了。 菲安利雅点点头,眼前的女孩终于做了一件令她满意的事,“我立刻就去。” ### 看到这类似敷衍的回信之后,克里斯托弗家族的家族长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指着南方几乎要骂娘,但他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么做了,那同盟军自然会以此为借口彻底和他们断绝联系,如此就只有等死一途,身为贵族,怎么能被帝国人像吊一只猪一样吊死? 但被他选择性忽略的一件事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可不是一个贵族。 气愤归气愤,他却不能放弃这最后的希望,只能再次以谦卑的态度给远在迪雷克城的赛芙琳忒去了一封信,这么一来一回,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 南方的同盟军依旧没有回音,克里斯托弗老族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试图用别的理由来解释,或者干脆不去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当负责送信的亲信急匆匆的闯进他的办公室内,以一种几乎绝望的语气说道:“老爷,大事不好……” 克里斯托弗老族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说。” “我们的信使被帝国人抓住了!” “什么?”老族长惊道,但又想到信使的联络路线是极其隐蔽的,在这之前骗过帝国人不知道多少回,帝国斥候不止一次地搜查过这条联络路线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这一次是怎么……突然,克里斯托弗老族长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老爷,老爷!”屋外走廊的叫喊着渐近,另一个仆从打扮的人顾不得礼仪,闯入书房。“现在帝国人的军队正在猛攻西城。” “西城?难道帝国人已经知道那里……”先进来的那个亲信难以置信,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老族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定不会是这样的,一定不会……老族长盯着这个仆从,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消息。 然而仆从的话粉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是帝国人拷问了我们的信使,从他嘴里撬出来的。” 克里斯托弗老族长面色灰白,瘫倒在了座椅上。 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切都太晚了。 联络路线只有他和同盟军的那个女人知道,自己这边没有泄密,就只剩下那边…… 以那个女人对拉贝尔斯新兴贵族的痛恨,这完全能做得出来。 将军的棋子落下,自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