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国风(1)
以前提过《诗经》是真正的诗,因为里面几乎都是真正的真实的美,《诗经》表达的内容并不“复杂”,写的实际上都是人之常情,但是这种“人之常情”现在许多人可能都已不具备或说“免疫”了,这其实是一种悲哀,真实的美,变成了真实的,却不美,或不真实的,却“美”,或干脆既不真实,也不美,为什么说是一种悲哀,因为,很显然,几千年前的人们,他们的心灵,他们的智慧,他们真正的人性的美,他们真正的永恒的艺术,远高于现代许多人。 第一首是国风.周南的关睢,以其作为诗经的第一首,真是从古至今,人之天性和智慧的相通,因为这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之一:爱情的真正诞生之标志, 这里其实比较要注意作为诗之灵魂之一的诗之翅膀:即将整首诗轻轻而又飘飘而又稳稳托起的部分,象“关关睢鸠,在河之洲”,这里的“睢鸠”自然是一群的,自然许多是成双成对的, 而且“在河之洲”,离诗中男者有一段距离,而且河水缓缓之动,水中沙洲不动,睢鸠的双双对对的飞来飞去,还有那此起彼伏的和悦之声(想象一下这幅情景),于是这种对美好情感的憧憬和向往从心中自然而生, 然后当然几乎是同时或实际上是先看到在河边采摘荇菜的女子,于是托出与上自然而生的自然情感的“一脉相承”相对应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自然对具体一女子的属于人与人之间的爱情的情感, 视线和情感的重点转到“窈窕淑女”之后,自然是观察女子到如此之细的“参差”和“左右”, 然后又由此“参差”和“左右”之意托出“寤寐”即“梦里梦外”和“辗转”之意(参差对寤寐,左右对辗转,如果要再说得具体一点的话,就是日之长或短对夜之短或长,而辗转自然是左右辗转,如果再说得具体一点的话,思念或说寤寐求之而求之不得,自然在白日思念之苦时而觉得白日之长,而黑夜思念之苦时自然黑夜之长,当然,也会有思念之甜之时,不过在求之不得之时,当然是思念之苦居于多数甚至绝大多数,这时自然白日或黑夜就会“短”一些,于是,时间对于他来说,自然就是参差不齐,而分不清长短了甚至分不清白日黑夜了,所以说寤寐思服), 而且这里也有一个“重点词”,就是“求之不得”,嘿,哪有“求之即得”的, 这里求之不得大概有几种情况,其中之一是求之,但是没有表达之,所以当然“不得”, 其中之二是求之,而且表达之,但是女子之对陌生或自己没有心理准备人之求之的当然是自然的排斥,所以而“不得”, 当然,还有其中之三是女子根本不喜欢此男子,所以而当然不得, 其实还有第四种,就是求之表达之,而且女子也心中是接受或有适当程度的接受的(当然,也许或一般表面是排斥的),但是大概不同的女子的想法不同,比方说,也许她需要达到一种完美或比较完美或自己认为比较完全的感觉,也许她需要在“得之”之前情感之累积也好情感之深度也好达到她能接受的程度,也许……, 总之,作为男子来说,想得再多大概也只能用“不得而知”来形容,因为也许女子只要一句话甚至一句话不说就会让男子傻了眼慌了心弱了智, 而这里的情况应该是第一种,因为“在河之洲”嘛,而且是或说所以是“寤寐求之”,“寤寐”,如何能“得之”呢,那大概最多只能是心理安慰之“寤寐得之”, 而其实,“寤寐”都是不能“得之”的,因为人类现在大概还远没有达到日之所想夜之能梦的“进化”程度,所以不但身体上“辗转反侧”,而且心灵上“悠哉悠哉”(其实应该是“忧哉悠哉”,因为君子好逑,即钟情于某一位女子之时,自然当时是狂喜之时,即悠哉,而接下来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自然是忧哉居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时间,虽然也会有思念之甜的悠哉,但在求之不得的情况下一定是只占少数甚至有的是相当少数), 自然是百般思绪,千般忧虑喜悦又忧伤,真是人生人人或说几乎所有男子都要历练的一种几乎是炼狱之翻来覆去或说重点大概是死去活来, 于是由自然不知是多少天的的“寤寐”和“辗转”和多少这些其中心生的大多的“忧哉”和一些的“悠哉”, 于是终于有一天,终于有许多天,拿着琴瑟又拿着钟鼓又拿着什么对着此“窈窕淑女”示“友之”以“乐之”, 注意这里的琴瑟和钟鼓,说在爱情中的人人人都是艺术家,意思大概便如此(当然,这只是说其心灵和敏感可能有时或不时达到了象是艺术家的标准,而不是指其深度和实质,否则艺术家岂不是遍地都是), 而且,琴瑟和钟鼓自然不仅是指琴瑟和钟鼓,当然,还指其它的包括所有在内的许多,象情书啊,情诗啊,情歌啊,花儿啊,嗯,许多许多, 然后,嗯,还没写结果,这更是这首诗高于太多同类诗之处,结果人人自然能想到,不过也许自然也想不到, 而且,这里没有写女子心中是如何之想,其实,也是人人自然能想到,不过也许又是自然也想不到, 而且,注意这里有一个重点的颜色,就是绿色, 一个是绿水,因为是不大不太深的河,而且那时的水一定是非常清,流得缓缓,而且水里面必然有绿草,所以肯定呈绿色, 一个自然是浮于水面的荇菜之绿色, 其实,还应该有一个绿色,就是女子至少是下身的裙子是绿色,一个是古代绿色的裙子的似乎常见,二个,绿色本身就是生命之色,春情之色,内蕴含温柔和妩媚, 所以谓之:“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