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红楼六十三 狠手 四
““因又见芳官梳了头,挽起□来,带了些花翠,忙命他改妆,又命将周围的短发剃了去,露出碧青头皮来,当中分大顶,”(XX惊注:这是什么头型?(外人注:蛮族头型?)) ““又说:"冬天作大貂鼠卧兔儿带,脚上穿虎头盘云五彩小战靴,或散着裤腿,只用净袜厚底镶鞋。"”小战靴,哈哈,要去作战了, ““又说:"芳官之名不好,竟改了男名才别致。"”阴谋正是要如此, ““因又改作"雄奴"。”(XX注:雄奴?!真是够雄够奴!(外人注:...)) ““芳官十分称心,”正合芳官之意!以此便可见芳官之内心,奇异相当!曹雪芹能写出芳官这样一个灵异小女子,古今中外绝无第二人, ““又说:"既如此,你出门也带我出去。有人问,只说我和茗烟一样的小厮就是了。"”哈哈,有趣得紧! ““宝玉笑道:"到底人看的出来。"”宝玉心想:那外面的人情心色相,都是精通的,哪里会看不出来? ““芳官笑道:"我说你是无才的。”芳官都知道宝玉“无才”,宝玉确实称不上很有才,但宝玉极有心,极有灵,极有慧, ““咱家现有几家土番,你就说我是个小土番儿。”果然妙,道自己为小土番,芳官之灵气和淘气真飞了出来, ““况且人人说我打联垂好看,你想这话可妙?"”妙, ““宝玉听了,喜出意外,”宝玉对芳官以往已经喜出望外了,没想到芳官还能不断给他惊喜, ““忙笑道:"这却很好。我亦常见官员人等多有跟从外国献俘之种,图其不畏风霜,鞍马便捷。”这是何国俘虏?(XX注:定是西域俘虏(外人注:果然)) ““既这等,再起个番名,叫作‘耶律雄奴‘。‘”原为辽之契丹, ““雄奴‘二音,又与匈奴相通,”匈奴契丹同为古时北方游牧蛮族, ““都是犬戎名姓。况且这两种人自尧舜时便为中华之患,晋唐诸朝,深受其害。”可参史,(外人注:见横空出世之天花乱坠,哈哈) ““幸得咱们有福,生在当今之世,大舜之正裔,圣虞之功德仁孝,赫赫格天,同天地日月亿兆不朽,”前面还象模象样,但那“同天地日月亿兆不朽”便“滑入”讽刺,曹雪芹惯用的笔法之一, ““所以凡历朝中跳梁猖獗之小丑,到了如今竟不用一干一戈,皆天使其拱手俛头缘远来降。我们正该作践他们,为君父生色。"”此等言语,定让贾政等瞠目结舌,依贾政脾气,飞腿早已经撩了过来, ““芳官笑道:"既这样着,你该去cao习弓马,学些武艺,挺身出去拿几个反叛来,岂不进忠效力了。何必借我们,你鼓唇摇舌的,自己开心作戏,却说是称功颂德呢。"”哈哈,说得好,宝玉“作践”芳官,又是剃头,又是小战靴,又是耶律,又是雄奴,又是“跳梁猖獗之小丑”,仿佛宝玉已成平叛之大将军是也! ““宝玉笑道:"所以你不明白。如今四海宾服,八方宁静,千载百载不用武备。咱们虽一戏一笑,也该称颂,方不负坐享升平了。"”坐享升平便言语胜利,还颇有阿Q精神, ““芳官听了有理,二人自为妥贴甚宜。宝玉便叫他"耶律雄奴"。”两人一拍即合,正是淘气的两个! ““究竟贾府二宅皆有先人当年所获之囚赐为奴隶,只不过令其饲养马匹,皆不堪大用。”这是铁的史实, ““湘云素习憨戏异常,他也最喜武扮的,每每自己束銮带,穿折袖。近见宝玉将芳官扮成男子,他便将葵官也扮了个小子。”哈哈,好嘛,这下热闹了!(XX注:干什么?!扮宠物啊!(外人注:哈哈)) ““那葵官本是常刮剔短发,好便于面上粉墨油彩,手脚又伶便,打扮了又省一层手。李纨探春见了也爱,便将宝琴的荳官也就命他打扮了一个小童,头上两个丫髻,短袄红鞋,只差了涂脸,便俨是戏上的一个琴童。湘云将葵官改了,换作"大英"。因他姓韦,便叫他作韦大英,方合自己的意思,暗有"惟大英雄能本色"之语,何必涂朱抹粉,才是男子。”好大英雄!韦大人驾到!(XX注:韦兄威猛!(外人注:...)) ““荳官身量年纪皆极小,又极鬼灵,故曰荳官。园中人也有唤他作"阿荳"的,也有唤作"炒豆子"的。”炒豆子这外号看似没水平到了极点,但细一琢磨,却是极品外号,(XX注:没事炒来炒去?) ““宝琴反说琴童书童等名太熟了,竟是荳字别致,便换作"荳童"。”有趣,念起来咚咚响, ““因饭后平儿还席,说红香圃太热,便在榆荫堂中摆了几席新酒佳肴。可喜尤氏又带了佩凤偕鸳二妾过来游顽。”贾珍可真缺不了女人,平时定常常“偕鸳佩凤”的(XX注:比翼双fei啊(外人注:呸!)) ““这二妾亦是青年姣憨女子,不常过来的,今既入了这园,再遇见湘云、香菱、芳、蕊一干女子,所谓"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二语不错,只见他们说笑不了,也不管尤氏在那里,只凭丫鬟们去伏侍,且同众人一一的游顽。”好家伙,这嘻笑嗔骂定少不了的, ““一时到了怡红院,忽听宝玉叫"耶律雄奴",把佩凤、偕鸳、香菱三个人笑在一处,”果然是好笑,尤其是这三个,平时闷在家中的,定会笑翻, ““问是什么话,大家也学着叫这名字,又叫错了音韵,或忘了字眼,甚至于叫出"野驴子"来,”“野驴子”,很是汗流浃背!果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娇滴滴女子,便是一台大戏, ““引的合园中人凡听见无不笑倒。”好大戏! ““宝玉又见人人取笑,恐作践了他,”只宝玉一个男子,忙不过来,只能先照顾“弱者”, ““忙又说:"海西福朗思牙,闻有金星玻璃宝石,他本国番语以金星玻璃名为‘温都里纳‘。如今将你比作他,就改名唤叫‘温都里纳‘可好?"”宝玉虽说“无才”,但“鬼点子”蛮多,(XX注:宝玉还懂外语?(外人注:...尚无考证)) ““芳官听了更喜,”芳官才不会管这个叫“作践”,只是喜不自禁,觉得好玩至极! ““说:"就是这样罢。"”这句话出神入化!试想那雄奴模样打扮的伶俐面庞的芳官,喜之而道“就是这样罢”,可爱之极! ““因此又唤了这名。”宝玉避免众人叫野驴子上口就不改了, ““众人嫌拗口,仍翻汉名,就唤"玻璃"。”结果,不过由野驴子改成了玻璃(XX注:哈哈,好切意!(外人注:...玻璃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闲言少述,”曹雪芹写得哈哈大笑完了,要休息一下,所以叫作“闲言少述”,所以千万要注意这里的“闲言少述”与别处的“闲言少述”是大不相同的! ““且说当下众人都在榆荫堂中以酒为名,大家顽笑,命女先儿击鼓。”开了野驴子玻璃的好头,这热闹自然要再进行下去, ““平儿采了一枝芍药,大家约二十来人传花为令,热闹了一回。因人回说:"甄家有两个女人送东西来了。"探春和李纨尤氏三人出去议事厅相见,这里众人且出来散一散。”这里自然再无令可行,所以只是热闹了一回, ““佩凤偕鸳两个去打秋千顽耍,”却也只有她两个喜欢如此顽耍(XX注:少妇和少女的区别?(外人注:你倒聪明!)) ““宝玉便说:"你两个上去,让我送。"”宝玉贪玩的! ““慌的佩凤说:"罢了,别替我们闹乱子,倒是叫‘野驴子‘来送送使得。"”宝玉在她们面前可就是宝二爷,哪里敢?而且野驴子的帽子看来是摘不下了(XX注:经典外号就是这么来的,记得以前有人被起外号叫“铁桶”的(外人注:...几乎要叫马桶了(XX注:...你狠))) ““宝玉忙笑说:"好jiejie们别顽了,没的叫人跟着你们学着骂他。"”宝玉叫着“好jiejie”,可不知这两个“好jiejie”不同于他身旁的好jiejie,且看下文, ““偕鸳又说:"笑软了,怎么打呢。”这里的“打”是打秋千的打, ““掉下来栽出你的黄子来。"”哈哈,这样的“好jiejie”恐怕宝玉没见过吧,除了傻笑,可能心中更听得是一惊!(XX注:说了少妇嘛!(外人注:...就你懂得多!)) ““佩凤便赶着他打。”这个打便是真正的打了, ““正顽笑不绝,忽见东府中几个人慌慌张张跑来说:"老爷宾天了。"”如何,众人“野驴子”的顽笑大戏中,贾敬去也,曹雪芹果然狠手!” “狠!”小戒呆想了半日,突然道。 “野驴子可不是白叫的。”小猴笑道。 “只是...”老沙笑而突然不语。 “善哉善哉,”小唐念道,“我佛慈悲,超度苍生。” “小唐又在说晦气话了!”小戒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