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历史小说 - 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红楼五十八 厉害 六

第二百三十八章 红楼五十八 厉害 六

    ““接着司内厨的婆子来问:"晚饭有了,可送不送?"小丫头听了,进来问袭人。袭人笑道:"方才胡吵了一阵,也没留心听钟几下了。"晴雯道:"那劳什子又不知怎么了,又得去收拾。"”(XX注:劣质钟?)

    ““说着,便拿过表来瞧了一瞧说:"略等半钟茶的工夫就是了。"小丫头去了。”(XX注:还有表?!(外人注:哈哈,现代化吧))

    ““麝月笑道:"提起淘气,芳官也该打几下。昨儿是他摆弄了那坠子半日,就坏了。"”如何,戏官儿也许真代表曹雪芹隐含的一个精神,就是打破旧规矩,敢直言敢实践,哪怕受到打压,因为不是还有宝玉和晴雯等会支持吗?

    ““说话之间,便将食具打点现成。一时小丫头子捧了盒子进来站住。晴雯麝月揭开看时,还是只四样小菜。晴雯笑道:"已经好了,还不给两样清淡菜吃。这稀饭咸菜闹到多早晚?"一面摆好,一面又看那盒中,却有一碗火腿鲜笋汤,忙端了放在宝玉跟前。”可见老太太等出去了,对宝玉都竟然会“怠慢”了,而如果老太太等真去了,甚至贾府轰然垮塌了,还会有谁来管宝玉呢?

    ““宝玉便就桌上喝了一口,说:"好烫!"”明显是喝得太急,

    ““袭人笑道:"菩萨,能几日不见荤,馋的这样起来。"一面说,一面忙端起轻轻用口吹。”(XX注:自己不会吹?多吹点口水进去(外人注:...))

    ““因见芳官在侧,便递与芳官,笑道:"你也学着些伏侍,别一味呆憨呆睡。”呆憨呆睡,用另一个好词就是天真烂漫?而如果都象袭人晴雯麝月等如此谙于事故,旧规矩别说打破,甚至只会一旧再旧了,

    ““口劲轻着,别吹上唾沫星儿。"”(外人注:如何?(XX注:嘿嘿))

    ““芳官依言果吹了几口,甚妥。”“甚妥”,这两个字藏着曹雪芹的调侃,

    ““他干娘也忙端饭在门外伺候。”要用行动表示“知错”和“悔改”,老江湖的婆子自然很懂这个,(XX注:如果不是老江湖呢?(外人注:也许早就负气而出走了)),不是婆子不是老江湖的应对方法后文就有不少,

    ““向日芳官等一到时原从外边认的,就同往梨香院去了。这干婆子原系荣府三等人物,不过令其与他们浆洗,皆不曾入内答应,故此不知内帏规矩。今亦托赖他们方入园中,随女归房。”三等人物,与一流人物不是一个意思,前者是等级,后者是本性,

    ““这婆子先领过麝月的排场,方知了一二分,”最狠莫过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生恐不令芳官认他做干娘,便有许多失利之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并非不可能,以利益为中心,便不但会发生,而且会时常发生,

    ““故心中只要买转他们。”曹雪芹笔下自然不会留情,

    ““今见芳官吹汤,便忙跑进来笑道:"他不老成,仔细打了碗,让我吹罢。"一面说,一面就接。”可惜啊!(XX注:噗!(外人注:作死啊,差点喷我脸上!))不过,曹雪芹也够狠!

    ““晴雯忙喊:"出去!你让他砸了碗,也轮不到你吹。你什么空儿跑到这里槅子来了?还不出去。"”可谓大惊失色,

    ““一面又骂小丫头们:"瞎了心的,他不知道,你们也不说给他!"”外星人突然入侵!

    ““小丫头们都说:"我们撵他,他不出去;”怕芳官不认她作干娘了,那些银子可就白损了,所谓,一算,不划算啊,

    ““说他,他又不信。”她定会想:哪里会有什么一流人物,还不都是吃喝拉撒睡一样,还不都是哪有利益便义无反顾地奔向哪里,

    ““如今带累我们受气,你可信了?我们到的地方儿,有你到的一半,还有你一半到不去的呢。”哈哈,等级社会本来是没什么,但糟就糟在崇尚等级的人却自己栽在等级上,

    ““何况又跑到我们到不去的地方还不算,又去伸手动嘴的了。"”(XX笑注:最好还帮宝玉尝一下咸淡如何(外人注:你也不差啊))

    ““一面说,一面推他出去。”自然是真推,

    ““阶下几个等空盒家伙的婆子见他出来,都笑道:"嫂子也没用镜子照一照,就进去了。"”这话看起来“和气”,但仔细一听,便知道损到底了,

    ““羞的那婆子又恨又气,只得忍耐下去。”曹雪芹很明显是要“治一治”这些婆子,可见封建的婆子的厉害和可恶(外人注: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能不厉害吗),

    ““芳官吹了几口,”其实芳官的模样儿和天然的气质定已在某些有心的看官中显现,

    ““宝玉笑道:"好了,仔细伤了气。”不得不叹,宝玉考虑得何其细也!(XX注:...也太细了些吧!)

    ““你尝一口,可好了?"”(XX注:婆子比芳官,这相差也太远了!)

    ““芳官只当是顽话,只是笑看着袭人等。”芳官伶俐,虽然天真烂漫,但绝非懵懂无知不懂事型,

    ““袭人道:"你就尝一口何妨。"”袭人肯准,

    ““晴雯笑道:"你瞧我尝。"说着就喝了一口。”晴雯此举绝非炫耀,而只是觉得有趣好玩,

    ““芳官见如此,自己也便尝了一口,说:"好了。"递与宝玉。”芳官说到底也是挺乖的一女孩子,如果再加一个字,便是巧,

    ““宝玉喝了半碗,吃了几片笋,又吃了半碗粥就罢了。”(XX注:浪费食物!浪费率高达百分之五十!(外人注:人家有病啊,你没见过前面的宴会啊,浪费率至少高达百分七十!那时怎么不说?))

    ““众人拣收出去了。小丫头捧了沐盆,盥漱已毕,袭人等出去吃饭。宝玉使个眼色与芳官,”(XX注:宝玉想干什么?!(外人注:别装不知道!不是要问藕官的事吗?))

    ““芳官本自伶俐,又学几年戏,何事不知?”果然伶俐!

    ““便装说头疼不吃饭了。”估计谁也怀疑不到,

    ““袭人道:"既不吃饭,你就在屋里作伴儿,把这粥给你留着,一时饿了再吃。"说着,都去了。”就算袭人看出来了,但也知道宝玉,如何会此时出来坏宝玉的事?(XX注:为何不说坏宝玉的好事?(外人注:呸!))

    ““这里宝玉和他只二人,宝玉便将方才从火光发起,如何见了藕官,又如何谎言护庇,又如何藕官叫我问你,从头至尾,细细的告诉他一遍,又问他祭的果系何人。”宝玉交待事情交待得可谓一清二楚(外人注:如果用在管理贾府或所谓“经济学问”等事上,定至少不会落于人后,

    ““芳官听了,满面含笑,”自然是好笑的,但绝不是嘲笑,也不是讥笑(XX注:嘲笑和讥笑有区别吗(外人注:好好想吧))

    ““又叹一口气,说道:"这事说来可笑又可叹。"”正因为还有可叹,所以才不是嘲笑,

    ““宝玉听了,忙问如何。”宝玉的好奇心也是很重的,

    ““芳官笑道:"你说他祭的是谁?祭的是死了的菂官。"”

    ““宝玉道:"这是友谊,也应当的。"”(XX惊注:那时也懂友谊?甚至还有友谊这个词,真是奇了!(外人注:当然有友谊!柳湘莲和宝玉等就是(XX注:总觉得不多(外人注:至少包含友谊是有的吧(XX笑注:更有意思的是宝玉也懂友谊?(外人注:比你懂得多得多!(XX笑注:那当然))))))

    ““芳官笑道:"那里是友谊?他竟是疯傻的想头,说他自己是小生,菂官是小旦,常做夫妻,虽说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场,皆是真正温存体贴之事,故此二人就疯了,虽不做戏,寻常饮食起坐,两个人竟是你恩我爱。”听起来平常,却仔细想一想看?(XX注:仔细想什么,不过是女同吗?)仔细想一想,便知那些时代,真正的恋爱原来只能在戏里面实现,不但是文字写的戏,而且是舞台上演的戏,而且甚至还只是女子之间的****,曹雪芹的这个意思应该表达得比较明显,而绝非只是为了猎奇和有趣才写这么一段,

    ““菂官一死,他哭的死去活来,至今不忘,所以每节烧纸。”可谓真是真情(外人注:曹雪芹果然超前!)

    ““后来补了蕊官,我们见他一般的温柔体贴,也曾问他得新弃旧的。”果然是情感细腻而丰富的,而这些人竟然也问出“得新弃旧”来,

    ““他说:‘这又有个大道理。比如男子丧了妻,或有必当续弦者,也必要续弦为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丢过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好逻辑,一切以情意深为中心,

    ““若一味因死的不续,孤守一世,妨了大节,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你说可是又疯又呆?说来可是可笑?"”又是“呆话”!但非常显然,曹雪芹心中又是极赞成这话的!也就是,古时的守寡立牌坊实在是糟粕甚至糟粕之极,实在是害人!也可据此想想曹雪芹是如何看待李纨的,

    ““宝玉听说了这篇呆话,独合了他的呆性,不觉又是欢喜,又是悲叹,又称奇道绝,”宝玉的“呆性”、“呆话”,虽冠之以“呆”,但需要或者尤其需要细细来想之,

    ““说:"天既生这样人,又何用我这须眉浊物玷辱世界。"”这却果然是呆话,但也可细细想之,便知曹雪芹在嘲讽当时的世人“玷辱世界”的“须眉浊物”还真不少,(XX注:宝玉终获一知己!(外人注:你这话虽是反话,但倒说得不错(XX注: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反话?(外人注:难道不是?(XX注:那就是吧(外人注:...))))))

    ““因又忙拉芳官嘱道:"既如此说,我也有一句话嘱咐他,我若亲对面与他讲未免不便,须得你告诉他。"”好宝玉!知道藕官不对面与自己说,自己这话自然也不能对面与她说,

    ““芳官问何事。宝玉道:"以后断不可烧纸钱。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的遗训。”这句话有趣,不可烧纸钱的最大原因是贾府内不让烧,但宝玉却将其归于“异端”,又搬出“孔子”来,不过,想来藕官也会听得懂的,而且这里也又以如此不经意的话带出曹雪芹一个可能的态度:孔子的遗产成了“遗训”,再加上中间不断有人杜撰添加和突出其中被利用的“重点”,好的原本的孔子也成了封建统治者的诸如三从四德之类的工具了,

    ““以后逢时按节,只备一个炉,到日随便焚香,一心诚虔,就可感格了。”宝玉都替她想好了,

    ““愚人原不知,无论神佛死人,必要分出等例,各式各例的。”通过宝玉之口间接批判等级论,

    ““殊不知只一‘诚心‘二字为主。”弄得封建社会真实情感的大量流失,

    ““即值仓皇流离之日,虽连香亦无,随便有土有草,只以洁净,便可为祭,不独死者享祭,便是神鬼也来享的。你瞧瞧我那案上,只设一炉,不论日期,时常焚香。他们皆不知原故,我心里却各有所因。随便有清茶便供一钟茶,有新水就供一盏水,或有鲜花,或有鲜果,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所以说,只在敬不在虚名。以后快命他不可再烧纸。"”宝玉一旦“呆性”大发,便“妙言”连篇,(外人注:这便是真的呆性了,但也是可爱到让人发笑的),但宝玉的“心诚”却是绝对百分之一百的!这是他在当时极其可贵珍贵的地方!

    ““芳官听了,便答应着。”芳官“便答应着”,未写出来的意思便是:芳官没料到宝玉竟是藕官的“同道中人”,甚至这番话显然远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她显然知道宝玉是个好人,所以,“便答应着”,不说“另外之话”,这也是芳官伶俐之处,

    ““一时吃过饭,便有人回:"老太太、太太回来了。"”赞!收得好尾!”

    “呼!”小戒长吐一口气!“要休息一下!”

    “怎么?”小猴笑道。

    “要有时间好好感受一下!”小戒道。

    “哈哈,厉害吧。”小猴大笑道。

    “曹施主的红楼梦中隐含甚至隐藏的智慧真是无穷尽的!”老沙叹道。

    “阿弥陀佛,”小唐念道,“沉淀于我心。”

    “小唐最近怎么念佛这么频繁?”小戒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