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节:青石坪
青石坪镇位于三山之间的一片山坡地,东、西、北方向为三座小山头,正南方是沃野千里的大平川,在平川中央正是边城市,据说这里曾是古代兵家必争要塞之地。 我站在青石坪镇的一座牌楼上,放眼望去,边城周边除了万倾良田、星罗密布的小湖泊和片片葱郁的白桦林,还有许多黄土高坡与沙漠化地带。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对边城有过一番深入的了解,我可能真会考虑在边城长期呆下去。并积攒一些资金后在青石坪镇购买一处院落,产长期生活下去,而现在,我仅仅是想浏览一下这大好风光。 站在牌楼上,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低头看了腕上的表,已经下午两点三十五分了,而秦清还有依约而来,我的内心便有些着急了。 三天前,我连着上完了三个中班后,身后的伤口也结好了疤,内心里悬起的一块石头便放松了下来,便想利用秋日休息的时间,看看边城周边的美好的风光,打电话征求陈昊的意见,他推荐青石坪镇,说站在这的牌楼放眼边城,别有一番景象。另外,他说根据传说,这里是野龙潜伏之地。,也是古代许多草头天子安营扎寨称孤道寡的地方。 听了陈昊的建议后,我便想到青石坪镇一游。恰好当日下午,秦清下班后来探视我的伤情,也随口像我推荐了青石坪镇这片地方。所以我们约定三天后的中午,在青石坪镇上的牌楼上碰头。 在昨天晚上上最后一个夜班的时候,我就想象着青石坪镇上的风光。结果在我浮想之余,靠在了办公室的椅上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乡,不小心被企业办公室值班巡查人员当场抓住,当场批评我一通后,并让我写了一份检讨立即上缴。 天亮时,我的检查便到了工厂中央办公区域内的宣传栏,搞的我内心里窝火。早晨下班后也无法入眠,在房子里随便洗漱了一番,连饭也懒得吃,抽了几支烟,气渐渐消散后,想一想已经约好了秦清,中午在清石坪镇的牌楼碰头。便振村头的一家公共洗澡堂,美美的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精神立马焕然一新。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决定上路了。 通向青石坪镇的大巴在这个城市环城路的西边,出门后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买了票上了车,又等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的十几,车就启动了。 一路向北,我看见柏油路两旁的庄稼地里的玉米杆在阳光下闪着绿油油的光,路两边的柏桦树都有碗口般粗细,排列整齐,看来也是新植没有几年的光阴。在逐渐驶离边城的路上,也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货车上装满了黑色的煤炭,黑色的煤灰在空气中轻轻的飘扬。 车出了边城大约半个多钟头,便在分叉口向西北方向而去;,渐渐的能看见远处的青山,在山的前方有两座山峰,隐约间能看见一些农家院落和青白色的建筑物就在这两座山峰中间。 在我脑海一片浮想之中中,大巴车拐了一个弯,开始沿着一条逐渐上升的柏油路面前行,之后便上了通向远处那座青山的道路。在道路两旁有几条纵横交错的小渠,渠水清澈见底,渠坝上也有一些高矮不齐的白杨。 沿着这条路又前行了大约十几公里,车进入了山区地界,山路有些陡峭,坐在车上开始有了颠簸感。 到了山口,有一座收费站,车停了几分钟,司机下去上了趟厕所,然后返回来继续开车缓刑。 过了收费站车速才渐渐放开,之后进入了两座山头间的道路,路面还是不平坦,一路上拐来拐去的渐渐的到了山坡顶上的小镇,这个小镇就建在两座山峰间的坡地上。 这座小山坡大约有两座山峰三分之二的高度,在它的后面是一座更高更绵延的青山。 小镇的名字就叫青石坪镇,听秦清讲,那座大青山叫梦驼山,镇两边的这两座小山一个叫玉青山另一座叫石坪山。 车到了青石坪镇站后,我下了车,沿着石铺的马路向南前行,渐渐的能看见一个古城墙般的大牌楼,到了大牌楼下面我,驻足停留了一分钟时间,沿着周边的鹅卵石铺就的石径走了一圈,然后坐在一条石凳上静静的呆了一会,看看那些兀立的山石与沧桑的松柏,在夏日的日光下相映成趣,内心里也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平静感。而远处的汽笛声,与耳边的蝉鸣声共同组成了这夏日里异样的乐章。 在石凳上坐了一会,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将近十一点半了,便起身沿着石阶向牌楼上去,牌楼上稀稀落落有三两个人,此刻正是中午光阴,牌楼上的阳光照射普照,牌楼上断续有人上下,,我静静伫立在栏杆旁,望着前方的边城,内心浮想翩翩。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希望寻找一个停靠的港口,置备一所宅院,平静的生活,象青石坪镇这样的地方,平常的院落与大山共同组成一道平淡的风景,远离浮躁与喧闹,在平淡中自有生活的情趣,更符合我的胃口。但现实逼的我只能在这里做短暂的停留,稍做歇息然后,再继续上路。 清爽的风从山谷吹来,轻拂过我的脸颊,一股微爽的感觉扣动了一下我的心弦;点一支烟,在轻轻允吸中眺望远方,远方的平原上一片又一片葱葱郁郁的景象,与黄土高原,沙化地带、错落的小湖共同构筑出一种异样的美。 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光阴,秦清还不见出现,我的内心渐渐有了一种烦躁情绪。同时感觉肚子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有点饿的感觉,想下去吃点东西。此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转身看见秦清站在我的身后。“你迟到了。”我抬起腕上的手表,让秦清看看上面的时间。 “男孩子应该大度一点,再说路上有一辆拉煤的车翻了,挡住了许多车辆的路,大巴在那里耽误了半个多钟头”。秦清笑着解释说。 我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然后说:“我们先吃饭吧,上了一个夜班,我早晨也没顾的上吃饭,现在有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秦清听我这样一说,也赶忙说:“那就找个地方先吃一点东西”。 下了牌楼,沿着青石铺成的道路向山里走去,渐渐的过了我刚才下车的站台,向里面又拐了一个弯,街边的院落多了起来,人也不少。 “有清真餐厅吗”?我问秦清,“我记的好象有两家,你是回族吗”?秦清反问道。 “是呀,很奇怪?”我看着秦清。“不奇怪。西北回族多,边城最低有五分之一的人口都是回族,再说了,我身上也有少数民族血脉,没啥稀罕的。”她解释道。 “你也有少数民族血脉,看不像呀,没有啥特征,是哪个少数民族?”我笑着问。 “哈萨克族,实际上我母亲是哈萨克族,我父亲是汉族,不过我们家的饮食习惯随同******的风俗,就是对宗教信仰看的比较淡一些。”秦清解释说,我听她这样一说,笑了笑,也再多问,然后绕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