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态沧桑
突闻噩耗的老鄂伦，气血攻心，一头栽倒在床上，病若游丝，眼看着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整个西基斯族被一片恐怖的气氛压抑着，仿佛每个人的心头都悬着一颗巨大的石头。 鄂伦二妻子莲卓媛，终日以泪洗面，她并不担心西基斯族的命运，却为自己的女儿垂泪。 老鄂伦在昏迷的第三个太阳升起日，终于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只见床边坐着大妻子珂洺。 珂洺一见老鄂伦醒了，破涕为笑，用手轻抚着老鄂伦的额头。轻轻说道：“西基斯族的族长！你终于醒了，整个西基斯族以经乱成一锅蚂蚁，就算你要睡去，也要战胜你的敌人，帮助西基斯族度过难关，才可以闭眼”！ 老鄂伦急喘几口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你快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老鄂伦每说一句话，他的胸口都会巨烈起伏着。 珂洺流着泪说道：“我们的老英雄怎么会怯懦，你可是整个西基斯族的头领，只有你才可以战胜澜伊牙族”。 “咳……咳咳”！老鄂伦坚难的干咳着，“去把他们都给我叫来，快……！在我……在我还能说话的时候”。 鄂伦两位妻子珂洺、莲卓媛与五个孩子，聚在鄂伦床前。 鄂伦用手指着大儿子鄂柴，哽噎着，“你……你要照……”！手指无力的划落。 众人一齐痛哭。 当天夜里，莲卓媛把鄂甘叫到自己房里，“你的父亲临终前指定了你大哥，但是你一定不能让他当上新的族长，为了我和你的meimei”！ 鄂甘看着母亲严肃的表情，“但是……”！ “没有但是，你必须这么作，珂洺一直视我为眼中钉，目中刺，若要让她的儿子当上族长，我们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并且你的meimei鄂意琸将在几个日升之日，嫁给澜伊牙族，哪里是魔鬼出没的地方，你的meimei一定会死在哪里。我想过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你的meimei”！ “但是澜伊牙族，将在几个日升之日后，亲赴西基斯族迎娶公主，这是不容违背的事实。大哥鄂柴性情忠厚，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的”！ 莲卓媛冷冷道：“废物！难道你想看着你的母亲死在你的面前？我们就是要利用鄂柴的忠厚老实，突然谋反，只要鄂柴死了，这西基斯族将由我们母子作主。澜伊牙族要的是公主，我们就给他一个公主，鄂莲优公主一定会胜任的”。 “鄂莲优才八岁！而且我不是鄂柴的对手”！ “你确实不是鄂柴的对手，但你在族中人缘极好，你去找帮手，族里一定会有人愿意帮助你，我会在暗中把毒药放入鄂柴的水中，鄂柴将死在你的手上，你能成为西基斯族新头领”。 “好吧！儿子这么作，都是为了母亲”。 西基斯族短短数天之内，联续去世两位头领，鄂柴登上族长宝座的第一天，就迎来了鄂甘的挑战。 这是雪域草原上最简单最直接的传统，胜者割去败者的头发，败者府首称臣。但是鄂柴却在一招回身后劈下，死于鄂甘剑下，骁勇擅战的鄂柴就这么死了，所有人都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并且远嫁赫哲雪山将是八岁的鄂莲优。 珂洺接联失去两位亲人，早以哭得没了神志，每天都恍恍惚惚的。 鄂雪雷紧紧抓着鄂莲优的手，“meimei！随哥哥逃命吧！莲卓媛这个心毒女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母亲以经失去了神志，对莲卓媛没有任何危胁，只有我们俩个是危险的，只要我们逃出这里，一定会生存下去，将来我们在回来报仇”！ “不！哥哥，莲卓媛只是需要我代替她的女儿，而你与母亲的生命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只要我愿意代替她的女儿，莲卓媛答应我看在血缘情深的面子上，放过你们”！ 鄂雪雷看着只有八岁的meimei这般懂事，更加不忍道：“但是你怎么办？澜伊牙族是魔鬼，是可以狩猎坚甲虫的魔鬼，你以后将怎么生活”？ “哥哥，meimei知道自己在作什么？请为我准备嫁妆吧！我这么作更是为了西基斯族的族民”！ 鄂雪雷发疯一般冲出鄂莲优的房间，拿着他的长矛，在苍凉的月光下疯狂的刺杀着想像中的目标。 鄂雪雷一边喧泄自己的情绪，一边痛哭，痛哭自己的父亲，哀伤自己的哥哥，更加心痛自己的meimei，此时的鄂雪雷突然很羡慕自己的母亲，神志恍惚间反而一切都可以放下。 鄂雪雷缓缓冷静下来。“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自己脑海里缓缓成形，自己练习武功是想用雪域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只要挑战澜伊牙族头领达恩，并且战胜他，自己的meimei就不用嫁给澜伊牙族。但是自己根本不可能战胜达恩，自己联皇玉都打不过，但是皇玉若肯挑战达恩，哪么胜利并不是没有希望”。 鄂雪雷缓缓笑了起来。 鄂雪雷偷偷潜入鄂莲优的房间，看着眼角挂着泪痕的鄂莲优，一阵发呆，最后心一狠，轻轻的把鄂莲优打晕，扛在肩膀上。 在夜色中，宛如一只猎豹一般狡黠，来到了皇玉的帐篷前。 轻轻敲响皇玉的帐篷，皇玉知道门外有人，但是深夜突然来访，必然是重要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拉开了帐篷。 鄂雪雷把鄂莲优丢到皇玉怀中。 “我是鄂伦的儿子，作为西基斯族长的儿子，我有权利封赐你为西基斯族最骁勇的战士。这是我的meimei，作为她的哥哥，我要把她许配给你，她将成为你的妻子，只要你忍心把自己的妻子让给澜伊牙族的头领达恩，我就同你一起祝福我的meimei”。 皇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鄂雪雷冷笑道：“我知道你与老家伙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但是你却打败了我，所以为了我的meimei，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我的荣誉。你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或者拒绝我的好意。到时善良的鄂莲优，会死在去往赫哲雪山的路上”。 皇玉看着昏迷的鄂莲优，想起善良的鄂莲优一次次帮助自己。“我怎么才能救她”？ 鄂雪雷单膝跪在皇玉面前，“我肯求您，挑战达恩，用雪域最简单的方式，在众人面前挑战他，高傲的澜伊牙族一定不会拒绝你的挑战，只有你才是他的对手”！ 皇玉看着怀中的鄂莲优，又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鄂雪雷。 急喘了几口气，才说道：“你快起来！好！我答应你”！ “真的？太好了”。 皇玉与鄂雪雷一同把鄂莲优放回她的房间，看着她倒在床上，清秀俏丽的模样，以经有美人的伦廓。皇玉语气强硬道：“她是你的meimei也是我的meimei，她绝不会嫁给澜伊牙族的达恩”！ 皇玉跪在老酒鬼的面前。“爷爷……我希望拯救鄂莲优，因为鄂莲优的善良，因为我们受西基斯族养育之恩”！ “你竟然叫我爷爷！你终于肯叫我爷爷了。是呀！西基斯族对我们有恩，若没有他们，恐怕我们早就冻死在某个角落，但是！你肩负着皇家血海深仇，而我却与你不同，我可以把我这条老命赔给西基斯族”。 “爷爷您以经老了。我将挑战澜伊牙族最骁勇擅战的头领达恩，只要我在众人面前战胜了达恩，澜伊牙族便会从西基斯族的领地撤离，鄂莲优也不用嫁给达恩”。 “你有几层把握打败达恩？若是达恩不接受你的挑战呢？若你真的战胜了达恩，你的名字将响彻整个雪域，你的仇人也会知道你”。 “现在只有我可能战胜达恩，我隐姓埋名这么多年，终有离开这里的时候，只要我打败达恩，我便离开这里，也许我会去寻找我的仇人”。 老酒鬼沉吟半响，缓缓点了点头。“你大了，是时候让你自己作决定了”。 皇玉这才站起身，走出帐篷，来到鄂雪雷的面前。“告诉我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