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命运与觉悟
在经过一番协商后，笪枢与贞德同意先帮凛救出她的朋友。而高傲的肯尼斯，也充分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一真保持缄默。为了不干扰凛手中魔力针，贞德只好灵体化，暗中守护。 也许是这个位面的必然，追随凛的魔力针，几人不久后就在一间停业的酒吧中找到了目标，名为雨生龙之介的杀人魔。 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在众人找到他时，这个杀人魔正被几只幼儿死体团团围住，危在旦夕。 “琴美！”蓦然，凛死死瞪着其中一只短发萝莉死徒，满目不敢置信之色。 “贞德，交给你了。记得先看一看那个孩子有没有救。” 笪枢微微叹息一声，就拉着凛的手往外走。然而，这个只不过刚上小学的小姑娘却意外的坚强，她挣脱了笪枢的手，肃然走向自己的好友，准备着强力的魔术。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当大人是摆设！”笪枢急皱皱眉头，不顾凛的挣扎，强行抱起她就往外走。在他们身后，贞德实体化，举起了手中之剑。 “呜呜……”一出了酒吧，凛就伏在笪枢的肩上失声痛苦。 肯尼斯见状，也识趣的别过头去。 笪枢静静地抚摸着凛的头，任由小女孩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 此时此刻，笪枢深切感受到身为一个轮回者，一个穿越者，一个乱入者，他们会对原住民的命运产生多么剧烈的影响。 原著中，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根本没有什么吸血鬼出现。而远坂凛，也凭自己的努力，以及间桐雁夜暗中的帮衬下，顺利救出了自己的好朋友。 但是现在，只是因为某个轮回者一时兴起，制造出一批食尸鬼去找寻找什么东西，却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吱呀！”酒吧的门被推开，ruler提着失去意识的雨生龙之介出现在诸人面前。一看这情形，笪枢就知道了结果，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开口问道：“那个小女孩没救了。” 贞德脸色也不太好看，默然摇了摇头。 笪枢无声一叹，不再追问。 被吸血鬼袭击的人类，就算侥幸没有死，成了其中的一员，大部份也都会失去自我，成为只渴求鲜血的怪物。但其中有一些特例，因为各种原因，在转化成吸血鬼之后，马上就能取回自己的意识，甚至进化为高级吸血鬼。笪枢之所以让贞德查探一下，就是看琴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特例。就结果看来，这种正篇中根本没出过场的路人角色，果然没有那样逆天的资质与运气。 在意识到贞德已经解决完了事情之后，凛也止住了哭声，她擦干脸上的眼泪，抬起红肿的双眼，咬着贝齿瞪着被贞德扔在墙角的雨生龙之介。 笪枢看在眼中，将她放在地上，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凛双拳紧握，犹豫良久，最后说道：“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过我要在这里看着。” 笪枢点点头，答应了凛的要求，没有再赶她走。说到底，远坂凛也是这世界的人。如果一味的只是保护，并非良策。虽然让一个年龄幼小的女孩子现在就见识到世界的残酷，有些太过残忍。但远坂凛既然碰到了这样的事情，身为魔术师就要拿出起码的觉悟。 从贞德手中借过剑，笪枢用力拍拍雨生龙之介的脸颊。这家伙茫然睁开双眼，似乎还有些犯迷糊。不过，当他看到笪枢手中的剑时，突然清醒过来。他的表情相当奇怪，似是恐惧到了极点，又仿佛兴奋的难以遏制。 突然间，笪枢脑海中闪过了冴子的身影。相似的表情，在她脸上也看到过。晃了晃脑袋，暂时将这个念头压下，笪枢蹲在雨生龙之介身边问道：“还有什么说要说吗？” “哟，青须老爷就你准备了一场特别酷的盛宴。”雨生龙之介向ruler打了个招呼，接着又沮丧的垂下了头。“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贞德低着头，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必要沮丧，听说你正在追寻世界上最漂亮的红色？”听到笪枢此语，龙之介的双目陡然炽热起来，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凑近笪枢追问道：“老兄，难道你知道？” 笪枢神情漠然，他指了指龙之介心口，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心脏里流动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老兄！”龙之介就仿佛一位看到了极品美女的色鬼，急不可耐向笪枢伸出手。“借剑用一下！” “不！”笪枢摇头拒绝，他一剑刺穿雨生龙之介心口。“你根本就没有自杀的权利！” 雨生龙之介不知是否明白了笪枢的意思。他呆呆的看着自己从自己心脏流出的鲜艳液体，慎重地伸手捧起，像一位历经百般苦难，终于得见真神虔诚信徒，流出感动的泪水：“什么吗，原来一直都在呀！” 目送一位杀人魔瞑目，笪枢转过头，望着仅管害怕的发抖，却仍旧努力不移开视线的远坂凛，不由露出赞许的微笑，伸出就要摸摸她的头以示奖励。然而，凛看笪枢向她伸过手来，却突然打个哆嗦，向后退了一步。 笪枢微微一怔，收回自己的右手，抬到眼前看了一眼，哑然道：“是啊，这是一只杀过人的手。” “不……”凛急忙摇摇头，似乎想否认什么。但在她说出来之前，笪枢就打断了她。“小丫头，如果不想让大叔我看不起你，就努力去变强吧！” 语毕，也没有等凛回答的意思，马上大步流星当先向外走去。肯尼斯依旧臭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随笪枢而去。贞德望了自己远去的master一眼，牵起凛的小手。 “我送你回去。” 凛没有拒绝，她知道，在这个满是死徒着危险冬木市，自己要是一意孤行，只能算着任性，更加说明她不成熟而已。悄悄握紧拳头，凛下定决定，下次再见面时，一定让这个大叔刮目相看！ 与此同时，这一处堆满了各种以****品的下水道，正与眼魔商谈着什么的caster突然跳起来，发出一声愤怒的悲鸣：“龙之介，吾之master！你放心，吾一定会举办一场最酷的亵渎盛宴！” 眼魔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却好像对一切心知肚明，他伸出自己铭有令咒的手，像是在邀请一样笑了。 “caster，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