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天赋与危险并存
戴维听得出来，古一法师是想给自己下套，但此时此刻，见识到了魔法的便利性的戴维想都别想便给了古一法师自己的回答：“想。” 岂止是想，简直是太想了。现如今，制约着人类发展的几大要素之一，“空间”问题每每发生一些零星的突破，人类社会就会有相当巨大的变化，就比如火车的出现，实现了大众化的长距离旅行，这就让人类社会的发展速度得到了相当长足的提升，俗语有云：“要想富，先修路。”而这句俗语之中蕴含的意义就是在于此。 而如今，古一法师这种法术居然可以直接打通空间限制，让人直接跨越数千公里的距离到达目的地，这种魔法的潜力简直不可估量，如果让这种法术普及开来，那么人们出门购物便不再需要花费多余的时间，人们履行便不再需要长途跋涉，材料物资运输不再需要高额的成本，戴维随便一想就可以想出无数种使用这种法术获利的方法，可以说，戴维就算只学会这一种法术，以后开个物流公司绝对稳赚不赔。 古一法师看到戴维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古一法师并没有多说什么，实际上，卡玛塔姬在很久以前就只招收“失去一切”的人作为成员并非是没有原因的，因为那些失去了一切的人知道生命的可贵，这些人看透了世间的浮华，他们在学会了魔法之后就知道魔法的危害，更不会轻易使用魔法在世间谋取私利。但是戴维并没有失去一切的经历，所以戴维在看到魔法的第一时间便想着如何使用魔法在自己的生活中创造便利，创造财富。 古一法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只是点点头，笑着对戴维说道：“太好了，戴维先生，只不过，你也知道，由于你是一名学生，所以我想尽量不要打扰你的学业，我会在每天晚上接你过来，而你所要做的，就是修养心性，要知道，你现在的天赋虽然惊人，但你的心境却无法让你很好的驾驭你即将要学习的魔法。” 古一法师伸出手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面对戴维说道：“那么，祝你好运，戴维先生。” 戴维道了声谢，迈步走向了古一法师制作出来的魔法门中，只是一个跨步的功夫，戴维便回到了自己的学校之中，代为回过头看去，身背后的魔法门渐渐缩小最终消失不见。 当魔法门消失之后，莫度忽然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两个的遭遇很有意思。”莫度的脸上挂着莫名的微笑，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是在自嘲。 “你是在说戴维和斯特兰奇吗？”古一法师坐回了座位上，为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的确，我觉得你对斯特兰奇似乎太过，呃，那个词这么说，哦，对了，是苛刻！你对斯特兰奇似乎太过苛刻了，你应该看到了斯特兰奇身上的天赋，但你对待他的时候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相反的，那个戴维。”莫度的话没有说完，但古一法师已经知道了莫度想要说的内容了。 “的确，我从他们的身上都看到了天赋，看到了巨大的潜力，但与此同时，我更加害怕。”古一法师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细细的抿了一口茶。就连莫度都能看得出来，古一法师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将斯特兰奇关在门外，却把戴维视为珍宝，这样的差别实在太过巨大，巨大到就连古一法师自己都觉得别扭，但是…… “是因为卡西利亚斯吗？”莫度了然的点点头。之前那个叫做卡西利亚斯的学生也如同斯特兰奇一样，一无所有，渴求救赎，但在学习了魔法之后，卡西利亚斯却陷入了黑暗，成为了多玛姆的打手，这件事给古一法师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以至于现在的古一法师依旧害怕再次叫出类似于卡西利亚斯这样的学生而不在轻易接受类似斯特兰奇这样天赋优秀的学生。 “或许吧。”古一法师深深的叹了口气，卡西利亚斯一直是古一法师的一个心病，每次提到卡西利亚斯古一法师都会情不自禁的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那，戴维呢？”莫度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他自然看出了古一法师的痛苦，但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到死板的人，他可以为古一法师去死，但却无法憋住心中的疑问。戴维和斯特兰奇都属于天赋迥异的人，斯特兰奇被古一法师关在了门外，但为什么戴维就可以受到古一法师的青睐，而且古一法师对戴维的态度简直有些好的过分。 “戴维。”古一法师的眼睛眨了眨，随即，古一法师直直的看向莫度，严肃的说道：“戴维的身上拥有极其强大的天赋，这天赋优秀的让我吃惊，但同时，我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巨大的危险，在某个瞬间，我在看向戴维的时候，我甚至以为我正在正面直视多玛姆。” 莫度被古一法师的话吓到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古一法师形容戴维时所用的话语“直面多玛姆”，多玛姆是黑暗空间的主宰，在某种意义上来将，多玛姆已经和黑暗空间融为一体，多玛姆就是黑暗空间，黑暗空间就是多玛姆。作为卡玛塔姬的管理人员之一，莫度曾经感知到过多玛姆，他永远无法忘记那种似乎面对整个宇宙一般的无力感与空虚感，但就是那匆匆的一瞥都让莫度元气大伤，躺在床上修养了几个月，现如今，古一法师居然说在看着戴维的身后产生了“直面多玛姆”感觉，莫度无法理解这种感觉，更不想去理解这种感觉，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无限的恐惧与震惊。 古一法师直直的看着莫度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热情的让戴维加入卡玛塔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