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歪打正着
“什么重要的事情？”石野好奇的问。 卡尔想了想，把石野拉到僻静处，低低的说道：“珊莎。你知道她吗？” “埃德温的药剂女学徒？”石野狐疑。 卡尔得意洋洋的笑道：“为了勾上了那个sao/货，我已经是倾家荡产了。不过为了配方，一切都值得。等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你，但现在你得帮我。” 原来卡尔也动了心思，盯上了药剂配方。 石野说道：“完整的配方只有埃德温才知道。” “珊莎知道的虽然不完整，但已经掌握了不少关键的东西。而菲林家族那边似乎对埃德温有些不满，私下搞了一个药剂实验室，招募人手想把配方搞出来。”卡尔说道：“完整的药剂配方我不敢想，但这是个机会。掌握部分配方的我们，可以去菲林家族的实验室，总好过天天在工厂里干活。” 不得不说，卡尔的路子很野。 石野是纯正的东方人，而东方人在艾欧尼亚却很受歧视，当地人并不愿意跟他有太多接触，这也导致他消息来源受限。如果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石野一定选择【油嘴滑舌】的职业天赋。 “需要多少钱？”石野问。 卡尔：“越多越好。” 最近这几个月的工作，石野挣了八百多枚铜币，生活开销花掉一半，手里正好还有四个银币。（一银币折合一百枚铜币，一金币折合三十枚银币） 他将四个银币交给卡尔，但又有些担忧，忍不住的提醒道：“别被女人骗了！” 卡尔拿着银币，欢天喜地的走了。 石野的担忧很有先见之明。 卡尔想从珊莎的嘴里弄到配方，而珊莎却压根就没打算透露任何信息，她只想从卡尔那里得到年轻雄性的勇猛身体以及卡尔省吃俭用买来的衣服和饰品，或者还有被男人追求的愉快感。 卡尔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卡尔几欲发狂。 石野也非常的郁闷，倒不是心疼钱，而是事情似乎又走入了死胡同。 想要得到药剂配方，哪怕只是不完整的配方，看来也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你跟珊莎撕破脸了吗？”石野问道。 卡尔：“还没有！” 石野：“那就再约她。” “我不想再见到那个贱人！她根本就是在耍我，她不会给我配方的。”卡尔愤怒的说道。 石野：“你再约她，找机会帮我弄一点她的血液。” “血液？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要施展东方人的诅咒？”卡尔说道。 在艾欧尼亚，有关东方人的传说都非常的负面。比如东方人都是阴暗邪恶的，比如东方人会神秘的诅咒，再比如东方人会带来坏运气等等，甚至还有人坚持认为东方人喜欢吃小孩。 就连他的朋友卡尔这家伙也始终相信，石野天生就精通诅咒。 “是的，我要施展诅咒！”石野不爽的说道。 “让她下地狱吧！”卡尔诅咒道。 次日一早，当石野来到菲林工厂的时候，卡尔已经在工厂门口等他了。 一见到石野，卡尔就神情兴奋的说道：“石野，她给我配方了。” 这个神一样的转折让石野莫名其妙。 不是被戏耍了吗？不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取血液吗？怎么又搞到配方了？ 卡尔：“珊莎在试探我！她喜欢我，虽然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怀着目的接近她，但她非常认可我的那份上进心。她故意揭穿了我，然后拒绝我，因为她想知道，如果没有配方，我还会不会在乎她！昨天我再次约她，说了一些甜言蜜语，她非常的高兴，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女人心，海底针……这次还真是歪打正着。 石野极度无语。 卡尔感慨的说道：“珊莎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孩，我太在乎配方，所以忽略太多的东西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鬼迷心窍，说的就是我！” “你现在大彻大悟了？”石野调侃道。 卡尔：“我找到真爱了！” “真恶心！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石野做了个鬼脸，然后问道：“接下来什么打算？准备去菲林家族的实验室？” “先不着急！”卡尔解释说道：“珊莎不仅告诉了我她所知道的配方，还把她的几个猜想都告诉了我，她还愿意教我药剂学知识。我想先学学基础，然后再去菲林实验室，这样好混一点。” “明智的想法。”石野感慨道：“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卡尔：“你知道吗？我爹从小就告诉我，不要迷信传言，东方人绝对不会带来坏运气，相反会带来好运！我现在百分百的相信这句话了。兄弟，你给我带来了改变命运的好运气！” 原来老子是吉祥物啊，石野已经吐槽无力了。 …… 珊莎是埃德温的第一个学徒。 埃德温之所以让珊莎做他的药剂学徒，完全是觊觎珊莎的美色，实际上，他教给珊莎的药剂知识极少极少。 再后来，埃德温赚了不少钱，收了越来越多的女学徒。 埃德温只想占有她、利用她，却压根就没有付出的打算。跟随埃德温的这些年，珊莎其实什么也没有得到，反倒因为年龄渐长而渐渐的失宠。 这是珊莎背弃埃德温的主要原因。 珊莎将她所掌握的知识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卡尔，而卡尔又转教给石野。 与此同时，卡尔与珊莎也陷入了热恋之中。 当然了，这种恋情没办法公开。 埃德温将七名药剂学徒都视为禁/脔，如果被他知道，这事情会演变成灾难。 蝉鸣与桂香之月，卡尔和石野学完了珊莎所掌握的所有药剂学知识。 两人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在卡尔某个朋友的引荐下，找到了菲林实验室的负责人。 菲林家族建立了药剂实验室，这事情谈不上什么机密，但也没有公之于众。 实验室的负责人名叫科尔曼，是菲林家族旁支族人，因为忠诚和干练，所以得到了菲林家族的信任。 科尔曼本身并不懂药剂学，他的职责就是替菲林实验室招募药剂学的人才。 真正的药剂大师肯定看不上乡下贵族建立的小实验室，所谓的人才，懂点药剂学知识就算数。 这也是菲林家族的无奈。 石野和卡尔倒是懂点药剂学的皮毛知识，因而顺利的过关，被招入菲林实验室，每周可以领取两个银币的薪水。 这份工资，差不多是工厂工人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