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碧水长天，沧海一声笑
徐克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林正英所演的曲洋和午马扮演的刘正风明知必死而对话的镜头，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段是需要讲歌词的，不过看起来，口型对不上啊。” 胡金铨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的，一般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对应的几个字，到时候剪辑起来就行。” “电影的主题曲还没，看来是要尽早准备了。” 一部电影并不仅仅只是画面和对话，配乐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可以说除了剧情之外，配乐也是发展的脉络。 有了配乐，一部电影才会显得丰满。 “在说什么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道身影来到两人身边不远处。 “黄沾，你可来了。配乐可是要你来的，怎么现在才过来？” 黄沾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前些时日突然看到个美女，一时间不察忘了时间了。” 这个理由让众人一阵狂晕，都知道这家伙风流潇洒，但真没想到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黄沾也没理会他，取出一份稿纸：“你就让午马和林正英按照这歌词朗诵就行了。” “哦，写出来了？” 胡金铨和徐克接过稿纸：“沧海一声笑，好，好词啊。” 一旁的林空听了眼珠一转，走上前道：“铨叔，徐叔，沾叔，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哦，你会看？” “这位是？” 黄沾回过头看到林空，眼睛一亮。 “这是电影的副导演林空，你这个配乐的，居然连副导演都不知道。”徐克横了他一眼，相信若不是歌词真的很豪迈，否则恐怕早就发飙了吧。 回过头的徐克看了看林空，说道：“好，你拿去看看吧。” 相处也有一个月了，徐克还真不知道这小子会写歌来着。 不过林空这一个月来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刚开始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鸟，那么现在绝对算是一个合格的副导演。不管是灯光还是摄影，都是一套套的，不但了解甚深而且还有自己的想法。特别是有几个站在身边对镜头的建议，都是非常不错的。 徐克等人确实是被震撼住了，林空的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实在太强了，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超越了其他人几年的学习。 也是因为这样，徐克和胡金铨也对林空更加照顾，在片场更是严厉。 “徐叔，我可是戴思聪老师的学生，对于作曲也不算陌生。” 林空说完，结果歌词，微微思索了下，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曲子，看这歌词，相信修改一下的话，应该有不错的效果。” “哦，你会作曲？” 黄沾眼睛一亮，盯着林空看了又看，最后点点头：“好，给你试试也好。如果不行，就让老顾来。” 林空展颜一笑，那自信的神色，反倒让在场的几人都有些兴趣了。 林空也不在意，来到片场，取过曲洋的古琴。 “我来弹奏下，你们听着试试行不行。” 午马、林正英、许冠杰、叶童、元华、张学友、袁洁莹等人都纷纷被林空的举动给吸引了，一个月时间的相处，虽然并不算特别熟悉，但也算认识，聊得也非常不错的。 对于林空，印象也都非常不错，尽管这家伙平日有些神经质，很容易分神。 席地坐下，把古琴放在身前的椅子上，调整了一番，慢慢伸出双手，扣动琴弦。 悠悠的琴声悠扬而起，夕阳照耀在这清秀而挺拔的身躯，身后泛舟粼粼于江水之上，好一副高山流水之景。 这一刻，片场突然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琴音缭绕。 想起前世所看的《笑傲江湖》，这一生跟随着拍摄，只感觉心中豪气澎湃。 还好以前对古琴并不算陌生，宫商角徵羽，五个音节，加上最近一段时间联系钢琴，虽然还有些生涩，可悠扬的曲风已经掩盖了这些缺陷。 不但是徐克，就连黄沾都听得浑身一震，眼中的惊讶和喜悦更甚了。 “这就是我要的曲子啊。”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第一句涌出，略显沙哑的稚嫩声音，瞬间冲击着四周众人的心灵。 这一首歌本不该他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来唱，但重生而带来生与死的眷恋，让这个少年人拥有着同辈没有的沧桑和看透生死的洒脱。 如今一开唱，给人无与伦比的冲击。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四周众人听得目光眩迷，一个个均被歌声所吸引。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随着歌声，黄沾也走上前来，左摇右摆的高歌。 他的声音和林空的完全不同，但歌声中那种大气磅礴的气势，给歌曲增添了几分色彩。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唱这一句的却是徐克，没有黄沾的大气，也没有林空的沧桑和洒脱，却自有一股潇洒不羁、怡然自得。 三个人似乎早就配合好的，你一句我一句，却是把《沧海一声笑》这千古绝唱演绎得完美无比。 一曲终了，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啪啪啪！” 连绵的掌声从后面穿来，林空三人却是洒脱不羁，说不出的畅快。 “好啊，好曲子，没想到这个片场居然还有个天才。” 黄沾豪迈的话语，让林空羞愧不已。天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走，小兄弟，一起喝酒去，我藏了瓶当初让我想广告词的人头马，看来今天是该开封了。” “别开玩笑了，现在歌词有了，赶紧开工。” 徐克连忙阻止，开玩笑，黄沾这厮一喝酒，谁知道会疯成什么样。现在词有了，他不来也无所谓，但怎么都不能让林空现在就离开。 不过黄沾这家伙说的还真不错，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这林空，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好吧，不过收工之后，林空你可别再拒绝。” “沾叔这么客气，我怎么会拒绝？再说就凭沾叔你那毒嘴，就算我再不喜，也不敢拒绝而得罪你啊，到时候没好果子给我吃。” 对于黄沾，林空也非常喜欢，前世甚至非常崇拜。这次《沧海一声笑》的曲子都把他给抄袭了，怎么都不能再拒绝不是。 “哈哈，你小子够直接，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