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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济世一直在下坐上倒酒倒茶,除了点头称是外,没插一句话。 “我喝好了,再喝就超半斤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都忙,别陪着我点灯熬夜的了。”赵济德把面前的碗筷往里推了推说。 “酒不喝了,饭还没吃呢。”赵福禄示意赵济世去拿馍馍。 “光吃菜就吃饱了,我喝了酒不吃饭。我走了。”赵济德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赵济世跟在赵济德后后面,把他有什么闪失。等把他送到家门口,见他稳稳当当的进了家门,赵济世才回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赵福禄拿上两盒金鹿烟,来到了赵义德家。他把来意说明后,赵义德打开扩音喇叭咋呼了起来:“各位村民们注意了,各位村民们注意了,我这是替赵福禄下个通知,听明白了是替赵福禄家下个通知,等吃完了饭,每家到他家里一个主事的,人家有事跟大家说,是好事哈,去完了可就没有了。” 没多大功夫,赵福禄的屋里,天井里就挤满了人了。赵福禄站在北屋的门石堑子上,清了清嗓子,使劲地说:“各位老少爷们,是这么回事,前一阵子,有好多人来找我,想到窑上干活,可是窑小,用不了多少人了,我就想啊,把窑厂想再扩大一点,可是,这个钱不够啊。这不,就想了个法子。济世,来,你给大家伙说道说道。” 赵济世站到父亲刚刚站过的地方,把那两张纸上写的东西,详细的给大家伙说了一下。说完了以后,他又把赵济德叫到跟前说:“为了大家伙能放心,俺请了全村人最信得过的济德哥来管俺家里这个窑上的账,来监督窑上的开销。另外,俺还会给你们签个合同,保证说到做到。” “我说两句吧。他们家这窑厂办的咋样,大家伙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在他家窑上干活的也都是咱村上的,窑厂咋样,这些干活的最明白不过了。他家就是想再办个大一点的窑厂,想让咱庄上更多的人能来窑上做活。再就是他们一家老小的为人,大家伙也都心知肚明的,我就不多说了。人家也是想给大家伙办点好事,带来点实惠。你那钱闲着也是闲着,拿来用用,要利息也行,等到年底分红也行。大家伙回去合计合计吧。”赵济德瞅着满天井的人,不停的转着头跟大家伙说着。 听完了赵济德说的,大家伙开始嘀嘀咕咕,私底下议论起来。一些人开始一边议论一边往外走,一些人则留下来,问一下还没听明白的问题。 有几个家里稍微富裕点的人给赵福禄提了个建议,说你既然用大家伙的钱,最好由四五个人组成个理财组,这些人共同监督窑厂的运营和钱的使用,赵济德管账,在寻个大家伙都信得过的人管钱。赵济世采纳了这些建议,说咱就从出钱最多的人中选出五个人来组成理财组。 下午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来送钱啦。没两天,就凑了好几万块钱。这些人有要利息的也有要分红的。 按事先商量好的,有赵济世跟四位出资最多的人组成了理财组,村副主任赵义财也在理财组里面。他们还定出了一份理财规定,今后这钱怎么花,花多少,要经过理财组同意,买设备,建新窑等等花钱的大事都要经过理财组同意。他们还选了一位跟赵济德一样德高望重,能写会算的负责管钱。 钱已经不是问题了,赵济世开始到县铁木厂让师傅吗改装制砖机。他每天都盯在铁木厂里,和他们一道鼓弄制砖机。经过几个昼夜,他们还真就鼓捣成了一台制砖机,虽然花钱不多,外形也比较粗糙,仅凭着开动起来的声音就能判断肯定好用。 村委会也同意了赵福禄的要求,把摩天岭周围的十六亩盐碱地租给了他。赵济世在窑师傅的指导下,开始挖地槽,建新窑。他没白没黑的吃住在新窑的工地上,跟那些窑工们一道,挖土,运砖,搬砖,砌墙。他们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把新窑建成,不然的话,赶上了连阴天,影响了新窑的建设速度,也就影响了新窑的投入使用,影响了新砖上市。如今,他把很多人预定的砖钱都收下了,他不能失信于那些急需砖盖房子的人们。 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那块云彩先下雨。就在赵济世领着窑工们建窑,眼看就要封顶的时候,狂风卷着乌云从东北方向上就扑过来了。人们一边埋怨电气预报不准,一边赶紧找东西遮盖还没建成的窑顶。说话的功夫,雨就下起来了。雨越下越大,就像老天被捅破了低,雨水一个劲的倾倒下来。赵济世站在雨地了,使劲咋呼窑顶的人感紧下来,见窑顶的人下来后,他又跑进窑里往外撵那些正在弄支架防护窑的人,当最后一个人离开窑口时,在暴雨的冲刷下,窑口突然坍塌,赵济世被砸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