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芳华乱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阴魂不散

第一百三十六章 阴魂不散

    晏滋看出了她的尴尬,立刻找些话題缓解“近些日子在这里过得可好?朕知道你是第一次当官,而且遇到这么大的任务难免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问别人。还有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琉珠和夏维说起,他们都是朕的心腹,一定会帮你的。”

    不说还好,一说起琉珠,白沫心里就是千万种不是滋味,不过晏滋说起,也就只能点点头。

    “臣,臣知道了,陛,陛下放心。定不会,不会……”白沫结结巴巴的说。

    “不辱使命是吗?”听她这么说,晏滋心里也难受,赶紧替她讲完沒讲完的话。哎,多好的姑娘,长得水灵模样娇好可惜是个口吃,一句话都将不利索,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为人忠心晏滋是不会嫌弃的。只是偶尔也有些小无聊下,想想她的感情生活。

    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女人呢,倘若真有这么一个人,她一定下旨赐婚,祝他们百年好合,奇怪在想什么呢,现在好像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晏滋被自己这种无聊想法吓到了,沒想到自己也跟市井婆子一样这么无聊,一定是白骥考这家伙弄得。非要问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他污染了,算了不想这些了。

    晏滋站起身决定让白沫带路,沿路走访各家各屋,看看这里的百姓过得如何。

    百姓们过得还不错,这片地有大面积的开垦过,并且已经分配了好了每家每户的地。人们在自己的地上种菜种瓜,小日子过得也算滋润,起码在晏滋看來沒有任何人因为受灾一事闹得不开心。看來这个叫白沫的女子还是有些才能的。

    这就不由得想到了丞相师焰裳,他们都是女流之辈并且同朝为官,若是介绍认识成为好友该有多好,届时二人互相探讨共同辅佐自己,简直如虎添翼。

    反正晏滋这位新人官员十分的赞赏,许是因为大家都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对她有些偏爱,更重要的是治理有方不输男人,才使得晏滋更加喜欢。

    來來回回转了几圈,也与乡亲们打过招呼,回到屋子的时候白骥考已经醒了,琉珠正在伺候喝药。

    见进來的晏滋完好无损依旧生龙活虎的,他也就放心了,方才还紧绷着的脸忽然轻松了许多,一直盯着门口的眼睛也终于肯移开了。

    只是同样的表情也是出现在晏滋手里,从來的路上一直都是神经紧绷,离屋子越近就越是闷闷不乐,直到看到他沒事才觉着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才终于肯松口气了。

    进屋的那刹那,两人不约而同的同样的表情注视着对方,又是同样的表情从对方脸上移开,然后大家又是同样的各怀心事。

    晏滋显得有些尴尬,最讨厌别人与自己同样的表情,这样反而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而白骥考则是尤为的甜蜜,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嘛,原來自己对她來说这么重要的。不由得满心欢喜,偷笑起來。

    琉珠和白沫下意识的离开屋子,独留二人在此。晏滋走上前,坐在床沿,关心了几句。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白骥考听到有人关心更加开心了,看來白府的煮饭婆子说的沒错,晏滋很有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而且自己这招出访民间的招数也是十分恰当,果然就探出她的口风,看到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是晏滋难得关心人,既然关心了就要好好享受一番,白骥考装作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晏滋“疼,钻心的疼。这么大一支毒飞镖射过來换谁也受不了呀。何况我又是文弱书生皮薄rou少的,哪里受得了这种苦了,哎呦,好疼啊。你快帮我看看,真的好疼,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说着,自解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膀子给晏滋看。晏滋瞧了瞧伤口严严实实的包扎好了,而且沒有任何血流出來的痕迹,哪里是伤口裂开了,分明就是他皮痒。既然这么喜欢玩,索性玩个够。

    晏滋抿嘴一笑,jian计上心。故意温柔缠绵的抚上他的手,然后一步步慢慢的犹如水蛇一样弯曲婉转缠上他的手臂。

    当白骥考觉得酥酥麻麻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时候,忽然猛地一记重手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白骥考只觉得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然后整个人都疼的嗷嗷乱叫。

    “死女人,要不要这样,我这是招你惹你了,至于这么大仇恨吗!”白骥考怒吼着,脸上依旧浮现着疼痛之色。

    晏滋哈哈大笑,笑容里充满了天真烂漫,就好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让叔叔生气了一样。可爱俊俏,尤其是坏的叫人更加喜欢了,恨不得上去捏捏她的脸蛋,看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可爱了。

    偏偏的就是被这副模样迷住了,根本下不去手,好不容易抬起的手又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然后很无奈拿过被子盖在身上转身假寐。

    晏滋也不打算捉弄他了,准备出去玩会,等到了晚饭时间再过來找他吧。

    夜色越來越深,吃过晚饭之后已经不早了,白骥考借着身子虚弱想早些睡为由先行离开,然后回了屋子。晏滋吃过饭与琉珠白沫聊了几句也想回去了,谁知道这二人越看越不对劲,言语之间好像仇人见面一样,更是因为三言两语的也把自己牵扯其中。

    只因为自己夸耀了白沫,让琉珠帮着辅佐,然后琉珠就含沙射影的好像在嘲讽什么。为了平衡二人的关系,晏滋也夸奖了琉珠,结果白沫也是同样冷嘲热讽的,虽然平日里说话不利索,不过骂人的时候好像还挺利索的。

    就因为这样两人暗中争吵不断,晏滋本想走了,却被二人一言一语的给带进去了,沒办法只能留下來陪着。

    而这个时候,沒有人注意到可以人影偷偷摸摸的往偏僻处走。

    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脚步,焦躁不安的在等待什么。终于,沒过多久另一个人出來了,那人见到此人一脸怨恨,眼神中也是充满了仇恨。

    “好你个白骥考,翅膀硬了,真以为自己是一朝元老了,居然如此耍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人几乎是摇曳起吃的,好像仇人见面一样。

    白骥考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这些人已经走火入魔了,他们根本不讲道理,对付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若不是那支飞來的毒镖上写了威胁信,才不会來这里呢。如今见到了本人更是有些惊恐,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

    白骥考一直相信自己这张利索的嘴皮子能带來转机,现在也不例外。

    “马平呢,为什么不是他來见我?”白骥考好奇,自从那天忽然不见之后就再也沒了音讯,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

    “你还好意思提马平!你这个马屁精,我打你信不信!”又是一番咬牙启齿的话,此人性情急躁,又是唯命是从的主,与他讲话简直对牛弹琴,除了上头的命令,他是谁的话也不听。

    但是一提起马平就气不打一处來,直接揪住白骥考的衣领将其拖到自己跟前,四目相对。

    “我问你,是不是你暗中提醒师焰裳让她提防!难怪这娘们一直忽冷忽热的,原來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我告诉你,这件事还沒完!这里有一瓶毒药,只要你下到晏滋的碗里,很快她就会毒发身亡,而且是尸骨无存的那种。到时候就是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这是你唯一能够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做成了此事,你依然是我们组织的骨干精英,事成之后别说是朝廷一品大员,就是封王拜相也是不在话下的。”

    男人说着,掏出一瓶毒药,强行塞到白骥考的手里。

    这小小的瓶子在他掂來得有多重,好像甩开这个瓶子却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只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够近的了晏滋身并且得到宠爱的人。

    “不,我做不到。”这是白骥考挣扎很久之后说出的最严肃最认真最肯定的回答,他不想再婉言相告了,如此只会让他们像幽灵一样的缠着自己,既然如此索性直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男人听到这句话青筋直冒,他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因为白骥考是唯一一个打入敌人内部的自家人,如果连他也要叛变就意味着他们还得另外再找一个人进去。以晏滋的警觉性,一般人能近得了身吗。就像马平一样好不容易接近了晏滋也被赶出來,弄得一败涂地,也只有白骥考有这个本事。

    所以这颗棋子是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威胁。

    说出这番话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白骥考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了样子,已经怀着必死的心态在跟这个凶神恶煞的人说话,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自然说话也就坦荡荡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