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胜利酒宴的问题
李世民大喜,所有的朝臣也都大喜,宁文更是大喜过望,在东暖阁跟李世民蘑菇一阵之后,风急火燎的赶回炮营,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号声,一时间炮营兵荒马乱的,秦怀玉,杜构,敬业也是得到了消息,欢喜的跑到校场上,只有几个连上消息渠道不畅,还以为这就要上战场了,心中忐忑,又颇为激动的跑到校场集合,这才一小会儿,这些连排长也都额头冒汗了。 “同志们,战斗结束了,我大唐又一次胜利了!” 台下将士们一个个大声叫喊着,欢呼着,不光是对胜利的欢呼,宁文感觉更是对自己不用上战场而欢呼,虽说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宁文确实就是松了一口气,无论怎样能不上战场便是好事儿,当炮灰的事儿谁也不愿意往前凑的。 很自然的,宁文做东,还是在曲江楼,掌柜有些胆颤心惊的看着几位爷们,前几日砸场子的场景还记忆犹新,这会儿几个魔头居然又来了,这不是跟自己过意不去吗? 掌柜姓刘,跟朝中户部员外郎刘醒是堂兄弟,好歹上面也是有人的,但碰到这几个魔头,刘掌柜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职业性的笑容挂在脸上,颤巍巍的手迎进了宁文一干魔头,五月的天气只是说有些温暖,还不至于额头冒汗,但刘掌柜明显出汗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刘掌柜咽了一口口水,正要说话,便让宁文给打岔了。 “掌柜放宽心,都是斯文人,只要不喝醉了,定不会再砸,放心,就算是砸了,咱也保证作价赔偿!” 宁文的心情很好,跟刘掌柜也开启了玩笑,心中也是嘀咕着日后自己的酒楼开起来了,这曲江楼可就惨了,且不说背景不如宁文,光是经营思路就比曲江楼来的先进。 秦怀玉,程怀亮,杜构,房遗爱,李敬业,宁文,还有岑长倩这货,很久没见面了,这货是程怀亮给拉来的,也不知道是程怀亮转性了还是岑长倩吃傻了,总之两个平日不对付的居然坐到了一块儿,这是为何,宁文有些不明白。 “前日长倩兄值守,今日借广成兄的酒,程某敬长倩兄一埆。” 没等宁文发话,程怀亮这货先端起了酒埆,给岑长倩敬了埆酒。 “好说,自家弟兄,来,干了!” 长倩也是个爽朗汉子,端起酒埆也不多说,一饮而净。 看样子两人之间还有些秘密,宁文打算待会儿好好问问怀亮,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两人变得如此融洽。 “广成兄,小弟敬你一埆!” 话不多的秦怀玉,端起酒埆,微微有些动容的跟宁文喝了一埆,宁文明白,之前跟他们说过,李靖定会大胜回朝,这会儿应验了,估计秦怀玉把宁文给神话了。 “对,对,敬广成兄!” 杜构,敬业,遗爱附和道,宁文也不多说,端起酒埆以一口干了,亮了亮埆底。 “都咋啦,这会儿就灌上啦?” 怀亮刚跟长倩对饮一杯,见他们几个也都干了一埆,也不知是为何,问了一句。 “没啥,只是广成之前曾说过,李将军定会得胜回朝,真神了!” 杜构的表情有些夸张,直接将宁文往神棍上靠,宁文呵呵一笑,作势要给杜构两下,杜构赶紧闪到一边,都是为李靖大胜高兴的。 “那是,大唐战神出马,吹枯拉朽那是肯定的,稍感遗憾的便是颉利可汗未曾活捉!” 在座几人长倩也都认识,毕竟是长安脚下的风云人士,按后世的话说,派出所的常客,于是长倩也不见外,颇为得意的说道。 “呵呵,长倩此言差异啊,等等吧,过不了多久,颉利可汗定会被他族人给押回京城!” 宁文大致知道颉利可汗是被自己族人给出卖了,直接押送到京城,具体是谁出卖颉利的,宁文倒是不记得。 “哦,还有这样一说?对了,听说颉利可汗被一个小部族收留,难道这小部落会出卖他?” 敬业问道,对于颉利可汗的下场,只要是大唐子民都会产生一种怨念,毕竟当初是攻到了渭水,这是何等的耻辱。 宁文点点头,也不说话,忽然想到一人,崔余庆,很久没他的消息了,这些日子也不曾到崔家去问问,而且那些外国人也都还没消息,想到这,宁文喝起酒来也就不那么放到开了。 “来来,喝酒,颉利可汗大败,估计没个十多年是缓不过气的,也好,至少咱大唐也能安宁十几年啦。” 大伙儿都敞开了喝,程怀亮舌头有些不灵便了,含糊着说道。 众位弟兄也都点头称是,喝酒就跟喝水一般利索,很快便让刘掌柜又弄来三坛白酒,看着刘掌柜无奈的眼神跟苦笑,宁文这帮人也都哈哈大笑。 “广成兄,小弟有一事,需广成兄成全!” 怀亮端了酒埆,来到宁文跟前,附着宁文的耳根子道。 “哦,何事如此难办,怀亮只管说来听听。” 先答应的事儿一般没啥好事儿,宁文只是让怀亮先说出来。 “……” 怀亮盯着宁文也不说话,宁文呵呵一笑,摇摇头道: “只要怀亮开口,上刀山下油锅为兄也不会皱皱眉头!” “好兄弟!” 怀亮大喜,在宁文肩膀上拍了一下,拉过长倩道: “自家弟兄,咱也不用藏着掖着,长乐公主要见广成兄,我那未过门的公主媳妇给咱发话了,咱没办法,应承下来了,长倩咱也求了,就是后日,广成兄定要跟咱进宫,去见见长乐公主!” 怀亮不明白为啥长乐公主要见宁文,只是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清河公主发话,程怀亮耳根子软,老老实实的答应下来,还低头求了金吾卫的岑长倩,这才将进宫的事给定了下来。 长倩不知道几个人之间的纠葛,只觉得程怀亮求到自己名下,而且也听父亲提到过,过不了多久这位程怀亮就是驸马都尉了,至于宁文跟长乐之间的事儿,岑长倩也是一头雾水,想想反正也就是举手之劳,这两人也不至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于是长倩也跟程怀亮同流合污了。 “啥?你说啥?” 宁文不说话了,之前听高阳说过,这几日在家腻歪偏偏把这事儿给耽搁了,估计也是高阳出的主意,长乐给宁文的感觉是比较斯文内敛的一个女子,这般大张旗鼓的事儿长乐应该是做不出来的,难道长乐的病还没有起色? 宁文没心思喝酒了,找了个借口,加上怀亮跟长倩的默契,简单交代刘掌柜,这会的酒钱记在自己头上,于是宁文趁着没宵禁,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孙神医的住处。 “长乐公主忧思成疾,非药石所能化解,可惜老夫追问再三,公主也不曾吐露一丝半点,唉,碰到此等病患,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孙思邈长叹一声,对于长乐这种心病,除非是有人能够化解,否则任何药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久拖不治,恐怕到时回天乏术啊! 孙神医所言也是尽力医治了,宁文心头忽感一丝苦闷,一时间心浮气躁起来,在孙思邈这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满脑子也都是紫柔跟长乐的面孔,只得匆匆别过孙神医,回到炮营,吩咐下人回家传话,就说炮营有紧急军务需要处理,这几日便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