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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历史学的不怎么样,可是常识还是有的。【】她现在所处的这个燕易王时代,距离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还有**十年。 秦国的那些名流青史的人物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唐子稷的人。那这岂不是说唐子稷的抱负只是一腔美梦,永远也不可及。 这些话,她真得能都对唐子稷说吗? “少爷,开府的时间到了,我们该去张府看看了。” 天明的话惊醒了汤小小的思索。 是的,唐子稷的事情是以后的事,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木头的事。 “我们走。” 汤小小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唐子稷,向他点点头,转身大步向刑部副主司张山府第走去。一早出来的时候,天明就已经打听好了张府的方位。 东宫传来的令,张山当然会贴心为汤小小服务。不但给了汤小小手令,还派一个精明能干的侍卫领着汤小小和天明去刑部大牢探看。 进了刑部后院的监牢,因为司徒天青是要犯,姬哙又考虑到马帮势力无处不在,有要救他的,也有要杀他的,为了保证司徒天青能安全的呆在牢里。姬哙让刑部把司徒天青关到刑部看守最严密的人字号地牢里。 “最多一顿饭功夫,他是要犯。” 打开地牢的门,张府侍卫给看守塞了些银子,看守留下这句话识趣地走开。 “木头?” 天明和汤小小走下长长的石阶,一直走到地牢下面。一圈精铁打造的铁栅栏围成的牢房中的牢房。司徒天青手脚栓上粗重的铁链正坐在地牢地上的乱草上。 快大哥怎么能这样对待木头? 说好只是走个过场,这绳捆铁铐的哪里只是走个过场。这个娘娘腔真看不出心肠还挺狠的啊! 汤小小快走几步,手抓住铁栅栏。 “你怎么来了?” 司徒天青听到声音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瞬间又恢复了正常,“这地方你不该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该不该来?你这个笨蛋。人家说与你合作帮你清雪冤屈,你就跟着跑了来,这个样子就能洗雪冤屈了吗?” 汤小小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原来她一直想的简单,觉得姬哙是燕国的太子办个案子有什么难的。可自进了京城听姬哙说了这事难办时,她心时就有些打鼓了。现在见了司徒天青的样子更是觉得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了。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如此嘴硬。”司徒天青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他没想到,他有什么想不到的。既然应了你就该帮你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现在这样算怎么回事?”汤小小看着司徒天青身上穿着囚衣,头发散披着沾了几根麦草,虽然脸色看着还好,身上明处也没有什么伤痕。“难不成那个女人永远不招供,他就永远这样关着你不成?” 汤小小禁不住在心里呸一声姬哙,这个娘娘腔,这些天相处她好不容易对他印象有所改观,谁知道竟是这般的中看不中用。 “也不是,只要有人证就能定案。” “人证,什么人证?” “这个你不用cao心,他都会做好。”司徒天青淡淡的语气,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 汤小小就是烦他这态度,别人为他着急上火,他自己却还不急了。 “要我做什么?”汤小小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为司徒天青做些什么。 还有一句话,她不知对司徒天青当说不当说。那就是唐子稷说的那话。汤小小真是纠结死了。 “什么也不要做,叫天明来。” 一听司徒天青说天明,汤小小才想起来,司徒天青入了牢,服侍司徒天青的天黑去哪里了? “天黑呢?” “东宫。” “太子哙总算是做了件好事。”汤小小心里不满连快大哥也懒得叫了。 她知道司徒天青有话要和天明说,她又交代了司徒天青几句要注意的事。把篮子递进去。起身走到台阶上。 天明走过去,和司徒天青两人说了会事。 看天明起来走过来,汤小小正想走过去再说几句话。看守站在了门前,“时间到了,爷还是离开吧,不要让小的为难。” 汤小小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冲着司徒天青点点头,“木头等着,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说完汤小小和天明走出地牢,穿过院子,走出刑部。 一路上,汤小小情绪低落,也没和天明说话。木头的事难办了。快大哥是有对情况估计乐观的错误,可是这也不能全怪快大哥。她还是得去问问唐子稷,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木头。 天明想着心事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情绪。两个人默默走回了明月楼。 “回来了。”进了租的东偏院,绿萝迎上来,把狐皮大氅拿过来披在汤小小身上,“出去的时候也不穿大氅,天这么冷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得了。主子你可千万要保重了。我们这些奴才都可指着主子你过活呢。” 汤小小已经习惯了绿萝礼貌谦恭中的关心。披着大氅坐下。接过绿萝递来的一杯热茶捂在手里。 “主子,刚才天黑来了。” “天黑,他回来了吗?” 汤小小点点头,“回来就好,他人呢?” “奴才跪主子安!”汤小小的话才一落音,从偏房走出一个黑粗的青年,那憨厚的笑和厚嘴唇不是天黑是谁。 “起来吧。”汤小小知道天黑心诚嘴笨,问他想来也问不出什么。 “绿萝你和天黑一起去买几件雨具来。”汤小小看看外面的天,明明是中午时分,天却阴得厉害,秋风细细的,却寒寒的吹过来,吹过去。 “嗯,我正要出去再买些东西来。不知在这里做多久,我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天天吃店里的饭。饭菜质量不好不说,天冷了晚间要主子要吃些热的也不好弄。我看见院子偏房里有个地锅,想来是原先住的人在这里开伙的。案板碗碟都还有。只要去买些菜再添一些用具就能自己开伙了。” “好,你去买,让天黑帮着你拿。” 绿萝带着天黑出去采买去了。 “天明,你把木头的事细细说来。” 没了旁人,汤小小这才让天明把司徒天青的案子由来细细说一说。木头那人是嘴笨的又不想给她说。天明既然是王行派来服侍木头的,想来应该知道案子的始末。 “我听父亲说……”天明细细把司徒天青的案子说给汤小小听。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几个月前,魏国马帮总部前厅,司徒天青正在前顾听马帮一个副使卫风回报近期的私盐情况。 “帮主不好了,帮主。” 一个丫环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粉衣怎么了?” 司徒天青抬头看见进来的丫头是义父身边的贴身侍婢叫桃红的丫头。 “老帮主不好了。” 义父?司徒天青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个月前义父被一个宿敌所伤,伤势很重一直在后院休养。三天前在马帮舵主议会上把帮主之位刚传给了他。 这只是第一步,现在他帮着司徒天青尽快的熟悉帮中的事务。一月后在马帮一年一次的大会上,会正式宣布司徒天青为帮主。 “老帮主在寝室突然头晕——”桃红的话还没说完,司徒天青就站起身来。 这时候义父不好,那只能是伤重了。司徒天青怎能不急,起身就往后院跑。 “帮主?”副使卫风在后面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清楚,也没有心情管那些。 司徒天青心急脚快,风一样冲进后院,一进院就是一片花海。这是义父一年前新娶的夫人卫云裳所种的。种的全是她喜欢的各样花。 司徒天青大步流星穿过花海,向义父住的卧房走去。 若是在往日,他必会站在卧房门前让人传一声,可今天他心急,一推门就冲进了卧房。 “你——” 卧房里哪里有义父的身影,只有他年轻的义母卫云裳,此时正衣裳不整发鬓凌乱的坐在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天青还没有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卫云裳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司徒天青,“天青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这又是什么话。 司徒天青嘴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司徒天青一阵厌恶。一年前义父不顾众多人的反对非要娶这个女人进门的时候,司徒天青就烦这个女人。但她是义母他能说什么。 “天青——”门外一声熟悉的爆喝,司徒天青一转头,看见义父被一个婢女扶着站在门边。 “夫君啊,妾身正在房中这厮推门自入,问你在何处。我说夫君刚才胸闷被婢女扶着去偏轩吹吹风。他就说反正这老东西也快死了,不知你跟了我以后保你还当帮主夫人。这是什么话,妾身挣扎,他竟要强行……”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 老帮主气得须发乱颤。 “义父不是我——” “逆子,还敢狡辩?你此时不在前厅议事为何跑到这房里来?” “我听说——” “你若说是为父冤枉了你,那么我问你你进房是哪个奴才通传?” “没有,我听说——” “无人通传私自进房,眼前情景难道还冤枉了你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