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5
自梦中醒来，圣杯抬起手挡在了眼前，挡住了光，却也透过指尖的缝隙看见了床边伫立着的人影。【】 “……berserker……？” 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圣杯看着berserker愣了半天，眨了眨眼睛，望着berserker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面容半晌无言。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圣杯就总是在做着关于他的梦。 作为人类的一生，成为英灵后的绝望和懊悔，还有经历种种却依旧没有改变的本质。 那是无论看过无数次都依然会吸引圣杯的耀眼光芒。 “……”红衣的英灵对着御主带着茫然的呼唤无言的走上前，用身体挡住了过于刺眼的光线。 因为英灵的动作而放下了遮着光的手，圣杯想，或许是光线导致的误差，背对着阳光周身染上了一丝金色的英灵，那本来应该毫无理智一片空茫的眼底有隐约的可以被称作是温柔的情绪在。 看着这样的berserker圣杯心里一突。毕竟这段时间它和berserker一直相安无事的基础就是berserker没有理智所以会下意识的听从r也就是它的要求，但是若是没有理智这个前提不在了，它就需要掂量一下了。 毕竟它怎么也不认为，就是在这个世界短暂的相处就能让理智状态下的守护者顾及着主从一场的情面无视阿赖耶的任务。 圣杯探了探身，死盯着英灵，试图从berserker银灰色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情绪，但是刚刚一闪而过的柔和就像是它的错觉一样，英灵的眼里依旧是无机质的冰冷。 圣杯猛然想起一丝和现在状况毫无关系的事情。 它现在身躯的样貌原本的主人……伊莉雅.冯.爱因兹贝伦，在某种层面，算是眼前英灵的亲人。 berserker，守护者emiya，卫宫士郎。 卫宫士郎是卫宫切嗣的养子，而卫宫切嗣的女儿伊莉雅算得上是他的jiejie。 这么一想这个外貌占了好大的优势……== 要是berserker还有理智的话，应该会对它的样貌有些微词，但是现在的berserker是没理智的。 圣杯不禁在心里感谢了提前占了archer职介的吉尔伽美什和帮着去掉了英灵理智的真理。 感觉没问题的圣杯松了口气，恢复常态掀开了被子跳了下床，哒哒哒的开门，在跑下楼梯之前扭回头对着自家厨师露出了一个朝气满满的笑脸，“berserker早饭我想吃鸡蛋羹(﹃)！”知道berserker会百分百实现它的希望的圣杯没等英灵回应就转身下楼。 跑出去的圣杯没发现被它认定没问题的berserker银灰色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然后过了一小会又变回了适合狂战士职介的模样。 >>> “阿克米！”跑下楼梯的圣杯看到了坐在桌边上破坏神，脚一蹬直接扑了上去挂在了破坏神后背上。“早上好！” “？”圣杯把脑袋搭在破坏神的肩膀上探头看着他手中拿着的它正看的书，“？你对炼金术感兴趣吗？” “只是随便翻翻。”破坏神像是对圣杯扑过来的事情习以为常了一般，淡定的让圣杯继续挂在他身上，一边合上了书本。 “说起来，阿克米。” “恩？”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圣杯掰着手指头，“你看，最近这段时间周边的国家你几乎都跑遍了。” “暂时没打算再走。”破坏神说道，“这次回来我遇到了些有趣的家伙。” “哎？让你觉得有趣的人啊。”圣杯的眼睛亮了一下，“什么样的？” “……不，不应该说是人吧？”破坏神勾起嘴角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身上都有衔尾蛇的标记，而且我的眼睛没看错的话，它们的身体里有什么能源在支撑，人造人……该这么说吧，而且还不死。” 想起之前被他的手掏了一次心脏还砍了次头又腰斩了一次还没死的人造人，破坏神兴趣很浓。 杀第一次是看着不顺眼加上招惹到他了，杀第二次是因为第一次没杀死，第三次是确定他的想法，至于为什么没用火焰而是单纯的物理手段攻击则是因为他杀着杀着提起兴趣来了。 破坏神的火焰一烧不灭，估计再怎么不死的人造人也会化成灰，那样就不好玩了。意思意思的动了几次手之后破坏神就果断放了水让另一个身上也带着衔尾蛇标记的人造人把被他杀了好几次都蒙逼了的人造人救走。 圣杯：“……”本来应该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圣杯熄火了。 ——这杀人的手段略熟悉。 听着破坏神讲他和人造人的相杀过程，圣杯想起第一个世界遇到的神威…… 瞬间心脏痛脖子痛腰也痛。 难道世界级的*oss都喜欢这么杀不死的猎物吗？破坏神的手段简直是当初神威对它的手段的翻版。 所以就算是看上去好说话但是本质上破坏神还是穷凶极恶的鬼畜不解释。对着圣杯态度软化也是因为各种原因，但不代表破坏神就安全无害无污染了（x） 完全没注意到圣杯一脸rou疼的表情，破坏神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个国家好像会发生什么事，在这个国家发达推崇的炼金术，国家认可的国家炼金术师，还有我遇到的杀不死的炼金术的产物人造人，这里□□啊。” “国家炼金术师……”圣杯因为破坏神提到的一个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那个当了国家炼金术师的‘哥哥’，皱了皱眉，“……国家炼金术师吗……人造人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爱德哥哥？” “应该不会吧？我回来之前查了查，人造人藏得很深，估摸着是和这个国家的高层有关，你哥哥再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炼金术师，又没有参政的打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哦。”圣杯放下心来，仔细一想也是，爱德华和阿尔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寻找恢复身体的办法，怎么会牵扯到那方面的浑水。 “你有什么打算吗？”破坏神反过来问圣杯，“人造人的这件事，你感兴趣么？” “当然。”圣杯果断点头，“我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人造人是什么样子的。而且我对炼金术产生的生命很有兴趣，说不定会对我现在的研究起促进作用。炼金术的书我几乎都记下来了，但还是有些地方有些无从下手。” “那就一起去找人造人玩吧。”破坏神一点头确定下了接下来的行动，——虽然这句话要是被他揍了个半死的人造人听见估摸着会一口血喷出来怒吼谁踏马要和你玩。 “说起来，你几乎没怎么出门每到一个地方都是钻图书馆吧？”破坏神拿着书掂了掂，“你现在的知识储备已经够了吧？你想用炼金术做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圣杯和爱德华学习炼金术是为了给他造个壳子，那现在呢？ “恩，我有些想做的事情，以前是没方法做，现在看到了可能性自然要尝试，而且炼金术还是很有趣的。”圣杯说道，“……对了阿克米，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不会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但是你有那个可能，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是要跟着我一起去别的世界还是留下来？” “哎？”破坏神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事先说好，离开这个世界的话，你就又得回到我的身体里了，毕竟我不知道下个世界的法则允不允许你这个姿态出现。我给你造的这个壳子只限这个世界使用。这个世界的真理很宽容，只要等价交换一切都是可能的。”圣杯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的身体，得到了自由，你有过会再失去的打算吗？” ——有过吗？破坏神问自己。 他没有，甚至从没想过这件事。 圣杯的话没有一丝掩饰的把一切都□□裸的剥开摊在破坏神面前，正杀死因为看见破坏神得到了自己身体的样子圣杯才会特意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破坏神得到了身体之后，那个表情……非常、非常的开心。 虽然平时阿克米也会笑，但是那个时候的那个笑容是圣杯看见过的最漂亮的。 ……恩，虽然它尽力照着阿修罗王的样子还原破坏神壳子的样貌，却还是没百分百的做到，即使那样破坏神的‘美貌’都已经很惊人了。 阿修罗族都是大美人啊_(:3ゝ∠)_想起全天界偶像的阿修罗王圣杯真心这么想。 所以圣杯是真的被破坏神发自内心的笑容闪瞎了一下。 虽然它自己的壳子也很漂亮，毕竟是有着冬之圣女作为模板，但是和破坏神一比还是觉得差了点。 神和人的美貌值差啊…… 圣杯有点惆怅的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