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异变生
“啊。”帝秦被眼前老女人吓到，差点摔倒在地。 帝天拍拍帝秦，示意他不要惊慌。他看着眼前老女人，问道：“前辈救了晚辈性命，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前辈？” “哈哈哈。哈哈哈。小娃儿，你要帮我？恐怕以你的实力没有那么容易办到。”老女人笑地前俯后仰。 顿了顿，帝天说道：“虽然现在我实力低微，但是如果可以，我定当竭力而为。” “小娃儿，不是我说你，你觉得就凭你区区一个武者的实力，能帮到我这资质阁的阁主吗？” 老女人突然一拄拐杖，把拐杖狠狠的往地面一踏。无上气势涌现。她的背似乎也不驼了。整个人挺起了腰杆。 帝秦听到这话，惊呆了。资质阁的阁主？这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人物。 帝天听到老女人这么说，虽然也感到惊讶，但却是不意外。资质阁平时除了参加资质测试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这么一想，就能知道这老太婆定是与这资质阁有一定的关系。 三世为人，锻造了帝天的冷静和处变不惊。 看到帝天只是稍微惊讶了下，表情就恢复成原先的淡然。老太婆显得有点惊讶。 眼前少年也太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他竟然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在短短的一瞬，便回过神来。对她的态度，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活了好几百年，她还真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少年郎。 没等她多想，帝天掷地有声的话语却是响彻她的耳畔：”虽然现在我的实力如蝼蚁般弱小。但是蝼蚁也可撼树。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你救我性命，恩同再造。今日之恩，他日必报。” 恍惚了几下，老女人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帝秦更是被自己哥哥的这番话給震到。 他嘴里默念着帝天所说的话语。蝼蚁也可撼树？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泪水模糊了双眼，帝秦想到了当初。 若是帝天的母亲在那个寒冷的冬天没有把他捡回去，等待他的也许便是死亡。他又如何能如现在这般，有着哥哥和母亲的陪伴。 “啧啧啧。小娃儿，说话倒是挺老气横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怪物呢。”老女人阴测测的笑着。 她看着帝天，这笑有点意味深长。 忽略了老女人的笑容，“前辈，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帝天开口，准备离开这资质阁。 这资质测试说来也是玄妙。每当参加测试的人员从里面走出，便会有人报出其名字，还有资质情况。这些都会刻录在紫魂晶石上。 对于资质这问题，帝天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早在丹田中的神秘佛陀传给他《佛魔不败身》的时候，他的潜力便已经是增加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而最为重要的是，刚才的考核，帝天感觉自己通过的都非常完美。第一关，勇气。第二关，毅力。他相信他的成绩不会比外门前二十差。 想到第二关听到的那个苍老的歌声，结合现在听到的老女人的声音，帝天可以知道，当时是老女人在歌唱。 而那个老者石像，正是眼前老女人幻化而成的。 也正是如此，帝天才会问帝秦有没有觉得眼前老女人很熟悉。 “呵呵，娃儿。你确定你就这么出去。你的资质是很吓人的哦。” 帝秦这才想起帝天进来前可是在外门掌院门前立下了军令状。 自己的哥哥的资质如果没有达到前二十，就会死去。 换作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之前，帝秦可是巴不得自己的这个哥哥快点出资质阁，并且没有得到好名次，从而死去。然而，现在他却害怕自己的哥哥会死亡。 想到这里，帝秦担心的叫了声：“哥。” 看到帝秦的反应，感受到这久违的从弟弟传达而来的亲情，帝天不由得心里一暖。 知道帝秦误会了老女人的意思。但是帝天却没有任何解释。 帝秦误会，认为自己的资质是差得很，差得吓人。这也不怪自己的弟弟，毕竟自己八岁测试资质时，可是只有二等资质啊。 资质，分成九等。从一等到九等，就是资质的九个等级。其中九等资质最厉害，一等资质最差。一等资质可以说是凡人了。而帝天八岁时，帝秦有着五等资质，可是帝天竟然只有二等资质。二等资质，也不过是比凡人的体质稍微好一点罢了。 内心微微感叹了下。帝天知道，如果不是有着琉璃的本源，还有那在伏碑间中央区域的石碑所带来的神奇际遇，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个测试成绩。 “你的成绩是浮光第一。不过这件事你必须保密，除了在场的人知道，谁都不可以说。”老婆子露出一丝凝重，对着帝天和帝秦说道。 帝秦张大了口，有点不敢置信。这还是以前资质只有二等的哥哥吗？现在的测试成绩竟然是浮光宗第一的资质，那该是什么等级。 “哈哈。帝秦娃儿，你的资质提升了，是六等。这已经是浮光宗前十的资质了。只不过比你哥哥低了一等罢了。”老女人看着帝秦呆呆的模样，顿时心情大好。 帝秦听到老女人的话，瞪大了眼睛。“那就是说他的哥哥竟然是七等资质。 天啊。二等到七等资质，这怎么可能？ 骇然的看着帝天，他不敢置信，就算吃了什么天才地宝也不可能连升五级吧。 帝秦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浑浑噩噩的离开。 看着帝秦独自离去，帝天微微一笑。他的弟弟可算是偷跑进来的，可不能和他一样，从资质阁正门走出。 就在帝天正要离去时，“慢。”老女人一拄拐杖，“小子在这里呆上一天，不然我无法帮你遮掩成绩。” 帝天愕然，“好。前辈。只要我的成绩在前二十就可以。我就在这里休息一天吧。” “嗯。”老女人淡淡的道了声。 正当帝天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手中的破天刀，整个资质阁却是震动起来。 而中央的紫魂晶石竟然发出铺天盖地的紫光。一下子，整个资质阁宛若紫色的梦幻世界。 一道道紫芒往阁外飞射而出。帝天不知道，紫芒竟然弥漫了整个浮光宗。随着紫芒射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百年资质，千年之魂。今测试资质，如获前十者，奖。” 此时，所有人都呆了。但随即，不管在做什么，只要被那虚空中的紫芒照射到，便进入了资质阁，进行测试。 来到资质阁，所有人先是呆滞，再是狂喜。甚至有些人锤足钝胸，怎么之前没有多吃点改变资质的天才地宝。 此时，刚刚离开了资质阁的帝秦呆了。 他并不愚钝。但是，却也无法猜到资质阁怎么会突然自动吸引弟子进去测试。 他有种感觉，这很有可能和他的哥哥有关。只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和他的哥哥有什么关系。 若无其事的回到资质阁外的人群中，他狠狠的震了下。 只见资质阁外，宗主和各位长老都在。 此时他们也是迷茫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始料不及。 一下子，资质阁外所有弟子都被牵引进了资质阁内。 一道紫光闪过，也把帝秦牵引回资质阁内。 帝天从开始的震惊，便是对眼前的老者的行为视若无睹。开始研究起了破天刀。 前世，自己的弟弟便是凭借这刀，打遍外门无敌手。这刀到底有什么秘密。 轻轻抚摸着刀身，感受着刀身的触感，帝天闭起了眼睛。 与此同时，那位正在满意自己作为的老女人，骇然的看向帝天所在。 “他，竟然在沟通破天刀？” 老女人哈哈笑了笑，笑容中满是期待和揶揄。 考核很快再次开始了，帝秦又开始了他的通关之路。 整个资质阁内，只有帝天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坐着，不断研究着破天刀的秘密。 一个上午过去，除了看到一道封印，他一无所获。后来索性不想。来日方长，他必定有机会知道破天刀的秘密。 挥舞着刀，他做着简单的劈，砍动作。前世他根本没有使过刀，他用的是剑。今生，有机会重来，他想要多练习一门刀法，所谓技多不压身，好处多过坏处。 不断练习着挥刀的基本功，他的汗水不断落下。 帝天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老女人眼里。 “此子若是不夭折，日后必成大器。”老女人微微颔首。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的，竟然没有一点前辈风范，而是像个年轻少女般手舞足蹈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一天过去。弟子们都考核完毕。 资质阁外众人伫立。帝天母亲担心无比。 浮屠带着一丝好奇，等待着结果。 天雄掌院想到帝天，带着一丝惋惜。 各长老虽然随意的站着，但是目光却是冷厉无比。 佟天霸更是眯起了双眼，似在假寐。在他的下方，有一个少年站立。仔细看，他竟然和佟天霸有一分相似。看着资质阁的出口，他冷笑连连。 就在这时，一道紫光在资质阁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出现。众人顿时精神一震。 出来了。考核结束了。 是帝天吗？ 紫光散开，出来的人模样浮现。不是帝天，却是一个长老的儿子。 众人不由得有些失望。只有那位长老在看到自己的儿子手中拿着这资质阁的奖励之物，一张老脸笑的欣慰。 此时，又是一道紫光闪烁。门口又多出了一人。 不是帝天。 霎时间，资质阁门口处，惊人的紫光不断闪烁，一个又一个人影出现。 每当有人拿着这次资质阁的奖励走出资质阁，宗主和各长老的脸上就会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此时，这些弟子竟然差不多全部出来。 然而，帝天，竟然还没有出来。 不过，这一点不妨碍这些宗门大人物对这次资质阁的奖励评头论足。 这次获得奖励的有十人，十人中奖励的竟然都是一把黄级刀器。这竟然还是一模一样的刀。 如果帝天在这里，便可以看出，这十把黄级武器竟然都和破天刀的外型一模一样。 此时，在资质阁内，他正要向老女人一拜，谢谢她的恩情。然而他还未拜上，老女人竟然一下移动了位置，不让他对着她拜。 “走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老女人摆摆手，似很不耐烦的说道。 “额，好吧。前辈。如果有什么晚辈可以帮忙，晚辈定当效劳。” 摸不透老女人奇怪举动的含义，带着疑惑，帝天向着资质阁门外走去。 此时，资质阁外，热火朝天。大家都在议论着这次资质阁怎么突然牵引众人同时测试。更是有人说着自己的闯关经历。 宗主也和长老商量着怎么给这些在资质测试中获得黄级刀器的弟子增加资源。 似乎大家都忘了帝天。 然而此时，资质阁门口，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没有紫光闪烁，没有欢呼迎接，甚至还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人要从资质阁出口走出。 然而当人影完全踏出资质阁时，全场热烈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 几百人的广场上，突然鸦雀无声。 “是他，帝天。” “他就是，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