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等BOSS上门才是男人的浪漫
人类在作出行动前，总会有一些‘本人并无意图的微弱动作’。 而在某件大事发生前，也会对周围造成像是地震前微小先兆般的余波。 越是强大的人类或者存在，这种微小的先兆就越是明显。 一般而言，越是渺小而不具备高等智慧的生物，对这样的预兆反应越是明显。 具体来说的话，就像是猜拳时无意识的习惯动作，不经意间显示出接下来即将进行的行动。 就像上条恭介小时候和堂哥当麻一起猜拳，两人从未分出胜负过。 像是预知一样，但又限于眼力和反射神经，两者相差无几的上条兄弟自然无法决出上下。 这种类似于第六感的能力，处于中二时期的当麻称之为‘上条感知’，以此表现出上条兄弟的一点小小特长。 当时的上条恭介并未意识到如何利用这种能力本身，以及其衍生出来的先兆判断基准，只是单纯的将‘上条感知’和反射神经结合起来，进行运用。 限制解除第三阶段之后，上条恭介才多少明白了这种能力的部分机制。 在自己头脑深处，正常情况下无法加以利用的部分，自行捕捉并对没有进入视野中心的微小先兆，进行处理和精微的运算。 这些微小的先兆，甚至能包括rou眼不可见的磁场之类的存在。 这种运算如果是有意识地进行，那失败的可能性反而会更高。 运算的强度随着限制解除层次越来越高，其功用也在难以想象地加强。 如果说限制解除第四级别打开后，上条先生的最高端战斗力是来自覆盖于体表，攻守兼备，并随着战斗逐渐变强的不明力量的话。那么使用第四级别之前，这种被称为‘上条感知’的奇特能力就是上条恭介正常战斗时的最大依靠了。 削板军霸强力的一拳、御坂美琴的‘超电磁炮’、‘环太平洋’世界海怪的电浆吐息和足以杀死自己的高楼崩塌、‘独立日’世界中外星母舰发出的主炮轰击…… 随着威胁程度的不同，感知的强弱也会表现地不一样。 强烈的、明确的威胁是如同先知般的精准预知。 致命的、不明的威胁则是如同防空警报般强大的预警。 现在，看着救护车接走处于昏迷状态的杏子，‘上条感知’疯狂地刺激着上条恭介的神经。 再加上沙耶香、小圆、麻美……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都联系不上。 这无疑是极大危险的先兆。 「上条前辈！」 初春饰利，身材娇小，看起来充满稚气的短发少女向上条先生招着手。 「哟，初春，头上的花又多了一朵了呢~」上条恭介也摆了摆手，微笑地看着自己真的数起花朵数量的天然少女，又低下头揉了揉桃子的脑袋，「桃子酱，怎么了？」 「恭介哥哥、恭介哥哥，杏子jiejie她……」桃子泪眼朦胧地拉着上条恭介的衣角。 「桃子，你相信恭介哥哥吗？」 上条恭介蹲下来，平视着桃子红宝石般澄澈的双眼。 「嗯！」 桃子用力地点着头，和杏子一样红色的鲜艳长发也随着这个大幅度的动作而摆动着。 「给恭介哥哥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哥哥就会带着杏子jiejie和桃子酱一起去第四学区吃法国大餐，好吗？」恭介看着总算止住泪水的小萝莉，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容，「恭介哥哥可是最强的！」 「嗯！桃子也知道恭介哥哥是最强的英雄的说。」 恭介双手捧住桃子圆圆的小脸，用拇指轻轻擦去桃子小脸上的泪痕，得意的咧着嘴。 「哦？桃子酱你怎么知道的？恭介哥哥可是自认隐藏的很深哦~」 「杏子jiejie的日记本~」 额……姑且不谈上条先生复杂凌乱的心情，偷看别人日记可是不对的哦，桃子酱。 「上条前辈！」 背后传来充满元气的少女声音。 「哟，泪子。」 两手放在桃子腋下，将小萝莉平举起来玩闹着，上条先生笑呵呵地转身看向头戴五瓣白梅形状花饰的黑长直少女。 「前辈，这个到底是什么~太厉害了！」 泪子用左手指着缠在右臂上的绷带，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大概是类似于海○王里的○魔果实、圣○士里的黄金○衣、龙○里的○斗服、高○里的○古……」 「喂！姑且不谈里面混进去的奇怪东西，不要把你的中二传染给学妹啊，恭介！」 因为沉重气氛而一直没找到插话时机的上条当麻忍不住吐槽一记。 「嘛~嘛~对了，泪子，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上条前辈，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佐天泪子脸上带着两团兴奋的红晕，满脸的热切表情。 「我最近有事要办，桃子这三天就麻烦你了。」 「OK……诶？恭介前辈你不照顾桃子meimei吗？」 「嘛~今天是7月17日，栅川初中已经放假了吧。我和堂哥当麻可是还有三天才会正式放暑假啊……拜托了，泪子。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拜托的女孩了。」 上条先生抱着桃子，穿过桃子双臂下方，充满诚意地向佐天泪子双手合十。 桃子也卖萌般学着上条先生，双手合十。 「既然这样，那么桃子meimei就交给我佐天泪子吧~」 声调有些异常的泪子红着脸，脸色通红地从上条先生手中接过乖巧的小桃子。 「恭介！」 第七迷雾门口，上条当麻叫住了背对着自己的堂弟。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我‘神净讨魔’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 「不要……」上条恭介回过头，皱着眉头不满地看了自己兄弟一眼，「会拉低幸运值的。」 「我可以打你脸吗？」流着泪握起右拳的当麻。 第七学区，某大学病院。 「医生，杏子她怎么样了？」 「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身体各项指标都非常健康。」青蛙脸医生叹了口气，「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线索。不过在此之前，恭介，如果你再不收敛一下情绪的话，这层大楼就要被你清空了。」 青蛙脸医生平静地说着，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抱歉……」上条恭介低下头，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压抑很久的负面情绪。 医生办公室早就空无一人，房间周围的玻璃也都出现了几条显眼的裂痕。 「所谓‘原石’，不同于人工能力者，不需要自己计算也能自由释放能力。虽然机器能够检测到AIM扩散力场，却无法像人工能力者一样由机器确认能力种类。 但是在这个小姑娘的AIM扩散力场中，却检测出了三种能力种类。再加上这个小姑娘自身作为‘原石’的能力，那就是四种。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四种AIM扩散力场并不是独立的，而是合为了一体，在某种未明机制的作用下成了一个非常稳定的圆环。」 青蛙脸医生絮絮叨叨地说着，調出了电脑中的图片和资料。 三种不同颜色、圆形走向的曲线像是DNA的双螺旋一般三个一组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个结构稳定的圆环。 「顺便说下，这种病例并不是第一例。最近学院都市的所有医院都有类似的病例，老夫就在刚才还接收到一位年轻的男性病人。 但是在AIM扩散力场上出现这样问题的，这个叫做杏子的小姑娘应该还是第一个。 老夫倒是认识一个叫做木山春生的顶级大脑生理学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联系不上。」 「医生……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上条恭介握着依旧没有收到任何回信的手机，平静地看向青蛙脸医生。 「恭介，作为你的医生，我知道你现在很强，也知道你的强大背后付出了什么。」青蛙脸医生慈祥地拍了拍恭介的肩膀，「但是作为患者家属，你还是要相信医生，老夫可是被称为‘冥土追魂’的医生。只要这小姑娘还在这里，她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你还是回家，先好好睡上一觉吧！」 「谢谢你了……医生。」 得到了医生的保证，上条恭介总算轻松了一点，感激地回答道。 隔着玻璃看着杏子纯洁可爱的睡颜，上条恭介这才发现这个一直以来的‘宿敌’，已经成了自己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部分。 绝对会让你醒过来的，杏子。 坐在公园长椅上，上条恭介一次次拨打着沙耶香的手机。 夕阳西斜，血一般的残阳将少年的身影越拉越长。 就在上条先生认为已经没有希望打通的时候，电话却接通了。 「Persistent，少年，这女孩是你重要的人么？」 深深吸了口气，上条恭介开启了第三级别的限制解除。 「你并没有什么恶意。」探知着对方感情和思维的上条恭介眼神一片茫然，用不带任何起伏的话语回复道，「那么如果想要告诉我什么信息请快一些，看起来你的处境也非常不妙。」 「Magnificent,最重要的信息就是‘治疗程序’，找到木山……」 手机中传来一声刺耳的杂音，然后通话中断。 木山？木山春生？ 青蛙脸医生说的那个大脑生理学家？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站起身，向医院的方向闪电般跃起。 随着空中绽放出的环形气浪，少年瞬间消失在了公园上空的夜幕之中。 医院走道上。 倒在地上的家伙们身穿合成塑材制造的装甲服、带着完全覆盖住面部的面罩和厚重完全覆盖住眼睛的夜视镜，还装备有重武器。 显然，这些家伙在试图入侵眼前这所大学病院的过程中被瞬间毫无还手之力地击倒了。 而在这满地偶尔抽搐一下的、早已失去意识家伙们之中，站着一位有着一头及肩的茶色发丝、同样是茶色的瞳孔的少女。 站在杏子病房门口的少女转过头，看着有写失神的上条先生，不需要化妆也很俏丽的面孔上露出了充满魅力的笑容。 「啊~可算等到你了。这次绝对要……」 激动的上条先生一把紧紧抱住少女。 「俺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你是天使吗？不……你一定是天使！」 从地狱到天堂，就是语无伦次的上条恭介此时心情的写照。 看到第一个倒下的家伙时，上条先生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些家伙的目标无疑就是昏迷中的杏子。 如果不是御坂美琴的话，杏子她…… 「你……你在干什么啊？变、变态！」 御坂美琴脸色一下变得通红，额上冒出一串小小的电弧。 电光闪耀，抽搐的人中又加入了新的一员。 「摸~真是热情呢，小美琴。」发型变得类似于堂哥当麻的上条先生揉着脑袋狗腿地眯眼笑着。 「啊~~不要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啊！！」 虽然被对方感激了，但这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面对对方这打定主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抖M笑脸，御坂美琴再次甩出一发‘电击之枪’，从对方耳侧擦过，试图激怒对方。 「蛤蛤蛤蛤~恶心什么的，美琴酱就算是这么说俺，俺也不会高兴的。」 「才不是夸你的啊！而且不会感到高兴才是对的吧！！」美琴抓狂地在身前上下挥着双拳，看向将躺在地上的家伙们一个个从四楼窗口扔下去的上条先生，「总觉得把你视作我最大的对手实在是蠢透了……你在干什么呢？」 「善后啊。放心好了，美琴大人，俺已经控制好了力道，会让他们‘正好’能‘勉强’活下来的。」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和善地笑着。 「哈……你为什么就不能用对待这些家伙的态度和我好好打上一场呢？」 「那怎么可能做的到啊！对于Love_my_angel美琴炭~上条先生俺怎么会下得了手呢？」 「啊！！」被反常的恭介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的御坂美琴抓狂地抓着自己的茶色头发，「叫我美琴就好了啊啊啊！」 一分钟后。 「说实在的，这次真的多谢你了，美琴。」 上条恭介收起抖M脸，微笑着看向眼前这位美丽的少女。 「哼，感谢什么的……我才不是为了你来的，只是受黑子拜托，来看下杏子前辈而已。」 「是是……那我就替杏子她多谢你了。」 「哼。」少女扭过头，脖子都变成了红色。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看起来‘三原色’之一的回收计划失败了呢……」 第十学区，某‘制药公司’的研究室内，一位佝偻着腰的老人站在巨大的光屏前。在他身侧，是被手铐将双手铐在身后的女研究员。 「布束砥信，长点上机学园3年级生，从小就在生物学精神医学领域崭露头角的天才少女。这样的你可是我很看重的人才。‘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那样骗小孩的愚蠢实验无法发挥你的才能，只有‘战神之环’才是你‘学习装置’的最佳用武之地啊！」 「以‘武器’的概念被制造出来的最强人类躯体，由‘相态变换’转变成为拥有无限可能的实体，身具包括一名level5超能力者在内的近三万人的计算力，在level5级别的‘波长调节’作用下，完美融合上千种实战能力，更是有着原石那不受干扰的本能般的运算模式……这样的存在，只需要几场‘狩猎’，进化到level6绝对能力者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老人转过头，张开双臂，苍老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舍弃一切不需要的东西，所拥有的唯有‘战斗’和‘进化’，这样完美的造物……有谁能够阻挡？」 「However，你忘记了‘素体’的存在，素体同样拥有着‘进化’的能力。而且……你的所作所为，无疑已经激怒了对方。做好觉悟了吗，木原幻生前辈？」 少女抬起头，露出一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眼前的老人。 「不错，不错，说的真好呢，布束，正好我也很好奇‘战神’和‘素体’哪个更强大一些呢。」 老人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前的，有着银色头发的身穿医用白袍的少年。 「好孩子，好孩子。」木原幻生满意地抚摸着少年头顶几近透明的银发，「打倒‘素体’，带回三原色的‘Ruby’。」 少年空洞的眼中，红、金、蓝三轮光圈一涨一缩，瞬间消失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