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到起点的确定
“喂！你给我等等！” 就在艾尔莎刚刚离开这里不久，门外去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从音色来判断，这应该刚刚被雪千夜支开的那位小偷的声音。 当他们进入门后，雪千夜看到除了小偷之外，还有一位红色头发的帅哥也站在她的身边，一身的白色骑士服，腰间还挂着一把特殊的长剑。看来，小女孩已经找到了救兵，可惜的是，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 听到了艾尔莎最后的话，小女孩气冲冲的来到了雪千夜面前。 “为什么要放她离开。”她开口就是质问。对于那位把她重要家人打伤的女人，她完全没有好感。所以，此时的她才会感觉到气愤。 “这是我与她交易，与你无关。倒是你，小鬼，艾米莉娅已经把你的罗姆爷爷治好了，现在应该把你偷的东西还回来了吧！”平静的话语中，雪千夜淡定的无视了这如同小猫一般的张牙舞爪。 说话的同时，他还指向了伤口已经治愈完好的巨大身影。 “哼！” 眼见自己关心的人没有问题，小女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次接活的时候小心一点吧！如果为了钱就不看清任务的本质而随便接下任务，迟早有一天，不单单是你本人，连你身边的人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的。” 虽然她可能不会听，但做为半个过来人，还是劝劝这个小鬼好了。这个世界，在接任务之前，需要考虑的是这个任务是不是可以接下。 从小女孩气冲冲的眼神来看，她好像还没有原谅雪千夜。但。 “不用你来教训我！给！”说话的同时，她已经从自己的衣服中拿出了自己的战利品，也就是艾米莉娅的徽章。 站在小女孩身边的师哥本来无聊的看着四周，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看来这里好像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 但是，当他看到小女孩手中的徽章时，他那优雅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色。 “嗯！这个是？”嘴上也不自觉的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雪千夜在拿回徽章的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不一般的情况，不过，他没有停留，仍旧直接拿回了徽章。然后把它交给了艾米莉娅。 那位骑士在简短的向艾米莉娅告别后，就直接拉着小女孩的手，把她强行拉走了。期间，他非常淡定的无视了小女孩的“放开我。”之类的话。就这样，这位骑士活生生的像一个强行诱拐幼女的人贩子把小女孩带走，然后消失在了这片黑夜之中。 “莱恩·哈特这是？”从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艾米莉娅奇怪看着那位骑士。 莱恩·哈特，当代的剑圣，非常具有骑士风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被称之为骑士的楷模。所以此时，艾米莉娅才会奇怪于他失态的举动。不过，她倒是非常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会对那个小女孩不利。 雪千夜在心中思考了片刻之后，他对着艾米莉娅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艾米莉娅，你们王选者在拿到那个徽章时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 “是会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从那位剑圣刚刚的行动来看，貌似，你好像又多了一位竞争对手。” “你是说，刚刚那个小偷是？” “没错，她应该也是王选者。在那位小偷接触到那个徽章的瞬间，你看到徽章的不同和那位剑圣的惊讶了吗？那个惊讶只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小鬼拿到徽章时的惊讶，而徽章又与王有关，你觉得除了王选者之外到底还能有什么事呢？”此时，雪千夜的语气中略带有一些玩味的意思。 小偷，王选者，剑圣，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瞬间让雪千夜想起了一些小说中的情节。落难的公主与骑士相遇，然后在骑士的帮助下登上王座，故事的最后，公主与骑士走入了婚礼的殿堂。怎么看都像是骑士小说中的情节。 摇了摇了，雪千夜再次把脑海中这些无稽的故事甩开，开始面对着现实。 “好像真的是这样。不过，千夜你还真是利害，在看到这样的事后，马上就想到了更多的东西。”比起雪千夜扩散性思考，艾米莉娅则更加关注于雪千夜能够想到这些事情本身的能力。 “这算是我的习惯吧！不过，比起那个，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处理一下现场，不是吗？” “好像也是。” 看着地面上两位陷入晕迷的人，为了更好的观察这位与时间有关的人，雪千夜提议把那位身体小的穿越者带回去，而大体型的就直接放到这里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毕竟，这里就是这位罗姆的家。 他的提议也得到了艾米莉娅的认同。这两位都曾经帮助过自己，虽然没有帮上忙，但从某种上来说，他们是因为她而受伤，她也无法放着不管。这位罗姆倒是好说，因为他就住在这里，但这个人就不怎么办了。想想，也只能带回自己的家中。 最后，雪千夜把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丢到了一个刚刚找到的简陋手推车上，与艾米莉娅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雪千夜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洁癖之类的。只不过，眼前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一无事处，但却极有可能是时间回溯的元凶，面对着一位世界级的魔法使，如果直接用身体抗着他，雪千夜总觉得会有些危险。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一点得好。 不过，才刚刚起程，还没有走出这个贫民窟，意外就发生了。 由于已经找到了这个‘元凶’，在确定这个人已经晕迷后，雪千夜就开始使用自己的起源确定着这个人身上的不同，在他的想法中，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完成自己的时间之法，怀着这样的思考，他开启了自己的起源。 但是，就在他满怀着信心准备确定的时候，不，应该说是确定之后，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时间再次回溯了。不过，这一次回溯的长度有些短，因为它只回溯到了雪千夜刚刚准备确定而没有开始确定的时间。 嗯！时间又回溯了！不过，这一次回溯的长度好像有些不对。这一次回溯的长度不到一分钟，而我却刚刚准备确定，也就是说我的确定被发现了，所以这位魔法使为了不泄漏自己的秘密，才马上使用回溯吗？不，不对，我已经确定了这个是晕迷了，他不可能感觉到外界的情况，这也就是说...，【被动能力】，他为自己的秘密设计了一个保险，以防止其他人的窥视吗？而且，这其中，好像有阿赖耶干涉的成分在。这个意思是在跟我说，不要作弊，好好走正途的意思吧！没有问题，既然如此，这个挑战我接受了。 夜晚，在艾米莉娅的劝说下，雪千夜与她一起回到了她的家中。 -------分割线-------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雪千夜就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在收拾完自己的房间后，刚刚打开门，他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门前的两位女仆，一红一蓝的色调，从她们娇小的外表上看去，应该是一对双胞胎。 “客人已经醒过来了吗？” “客人已经醒了。” “嗯！如果你们是准备来叫我起来的话，现在可以省下这个功夫去叫另外一位。” “那我们告辞了。走吧，雷姆。” “好的，jiejie。” 打发那两位女仆后，雪千夜在这个大得不像话的城堡中四处走动着，他在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虽然说这样的行为可能让这里的主人产生怀疑，但雪千夜却并不怎么在意。因为他明白，从他的脚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不论他怎么做，都会让那个人怀疑，因为他已经卷入了名为王选的战争中。为此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不久，两位女仆再次找到了他，引导他去了早上用餐的地方。在众人一起听过早餐之后，这个房子的主人，一个看上去非常像小丑的贵族，罗滋瓦尔，主动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感谢，并且他还承诺可以帮助他们完成一些事作为回报。 在这样的条件下，那位昂选择的是成为这里的工作人员。对于这位力年轻人的回答，在雪千夜看来，这个人大概是在把这个世界当作一个RPG之类游戏，所以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个选择在雪千夜看来怎么看都像是间谍使用的方法，尤其是在他看到那位贵族隐藏于眼神深处的那一丝笑意之后，他觉得这位看上去有些滑稽的贵族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轮到雪千夜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想要什么，反而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而他的这个动作也让小丑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让自己的双胞胎女仆先带昂下去，然后让艾米莉娅也先行离开。等到这个房间只剩下小丑与雪千夜两个人时，罗滋瓦尔才放下了自己一直以来滑稽的脸庞，露出了隐藏于他可笑面目之下的真容。 “好了！可疑人物已经走开了，这位英灵先生，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罗滋瓦尔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以一种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 通过来自于艾米莉娅的信息，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不是一个可以简单打发的角色。相比起另外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杂鱼，眼前这个人更像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哦！我不应该也是可疑人士吗？”在小丑的注视下，雪千夜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嗯！” 疑惑，玩味。这气息从小丑的身上发出。 此时的雪千夜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小丑，他好像并不怎么想浪费桌面上的剩余的红茶，所以他继续把茶壶中的荼倒入自己的杯中。而后。 “现在正处于王选战争这么紧要的关头，两位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出现在艾米莉娅身边的人物，而且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这种情况绝对是另有所图。而这样的人物，不应该是可疑人士吗？”他把这个装着热茶的杯子慢慢的移动到嘴边，悠然的吹了一口气，然后才淡淡的说道。 与那位穿越者不同，雪千夜从知到艾米莉娅身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在思考着最合理的应付方式。对于这样的上位者而言，如果自己没有相应的谈判实力，那么，在他们的眼中，就会成为没有价值的废物，而废物的下场也不难预料。这也是他昨天为什么那么强势的原因。因为他相信在艾米莉娅背后应该会有着一个更加精明的势力，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并不是为了给艾米莉娅看，而是为了给她身后的人看，从而让他们或者他明白自己价值。如果没有昨天，他相信这位小丑现在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虽然同为可疑人士，但与那个家伙相比，你却有所不同。”小丑也深深的笑了起来。 这个人无比的明白自己的处境，那么他昨天那么做的原因也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相比于刚刚离开的那位，这个人才更加的危险，但是反过来一想，如果他可以为自己所用，那么其本身就意味一个巨的价值。 “你倒是看得起我！还是说，你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不是，只不过，你昨天才向艾米莉娅展示了自己的力量和智慧，这本身不就是对我的示威吗？”小丑开始试探着。 在明白这个的来意之前，这样就好。如果说他是敌人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来到这里的必要，而且用这样一个人作为间谍，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所以，他最有可能的身份是，与自己一样的一位独自的投机者。想要利用艾米莉娅王选者的身份获利，不过这样的话，才有拉拢的可能。但是，在此之前，先要确定他的来意。 “示威算不上。”雪千夜看了看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算不上，那算什么？” “盟友之间的友好交流的开始。” “盟友？这么说来，你昨天的行为是？”听到这个答案的瞬间，小丑感觉自己的猜测已经准确了。 “没错，并不是示威。那只是在展现我的价值。如果我是像刚刚出去的那个家伙一样，在力量不对称的情况下，别说是盟友，你大概连高看我一眼都不会，不是吗？”雪千夜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在这样的王选战争中，一个没有价值却有可能是间谍的人随便杀掉也就杀掉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后果和损失。但是一个非常有价值却有可能成为盟友的人，即使自己怀疑他是间谍在找到证据之前也会先加以利用，而且，即便是想要杀掉他，也会要考虑杀死这个人的代价是不是值得。如果因此把他赶到了其他王选者的那一边，那就等同于为自己多了一个敌人，对于现在他们而言，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雪千夜现才可以和这位强大的小丑平等的对话，而不用是被他随意的打发。 “完全没错！在我的眼中大多数的人类只分为两种，即有价值的，和没有价值的。刚刚离开的那个就不怎么有价值，而你就是非常的有价值。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么自己这一边也必须有所表示。但是，有一点他觉得还是必须问清楚，那就是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会与自己有冲突。 “合作的基础是基本的信任。放心，我不会像刚刚那个人那样表现得那么无欲无求。相比于欲望鲜明的人，那些看不到他本身欲望的人才更加的可怕。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我就直接说了，我想要看看你们的藏书。”雪千夜明白在小丑的世界中，那种无欲无求的本身就意味其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目标，所以比起那样的方式，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经过昨天晚上，他虽然已经发现了这个穿越者与时间有关，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对于他而言，那个人的作用已经大不。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个方法，直接找到这个魔法的源头，而现在就有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藏书？只有这个。”比刚刚那个人更加的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已经明白这个人性格，小丑几乎认为对方在耍自己。 “只有这个，不过我所说的藏书并不单单是指的什么历史文献什么的，也包括了魔法知识。”雪千夜点了点头，不久，他继续的说道。“给我观看这些所有的藏书，几天之内如果我找到我想要的知识，那么我会直接离开。你我两不相欠。如果找不到，我也会离开，去想他地方寻求。你我大概也不会再有相遇的那天。这样的条件怎么样。” “哦！这样的条件，我好像没有什么好处。”这一次小丑平静了下来，他的心中再一次出现了一个猜测。 这个人不单单是一位剑士，还有可能是一位魔法师，而他的目标也就显而易见，是传说中失落的魔法。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能有些吃亏，但是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吃亏的地方，因为自己的藏书中从一开始就没有那种魔法。如果用这种方式就可以拉拢他，倒是一个好的办法，只不过就是时间有些短暂。 就在小丑继续思考着怎样把雪千夜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时，雪千夜继续说道。 “你这些天应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吧！那么，你不在的时候，由我来负责这个地方和艾米莉娅的安全。想想吧！一位超越剑圣的保镖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找到的。” “这个提议，我倒是非常的心动。不过，在此之前，你到底想要找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心动了，是的，小丑心动了，从昨天的刺杀来看，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如果这个人可以帮助他到王选开始的话，他也就可以放心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但是，不论如何心动，如果不了解这个人真实的目标，那么他就过于危险，所以，他想进一步知道雪千夜想要找的是什么魔法。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想要找的是....”说到这里，雪千夜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才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毁灭世界的方法。”是的，他想要找的东西可以毁灭世界，但是，毁灭世界的方法却不一定是雪千夜想要找的东西。 小丑在听到雪千夜话语的片刻，先是震惊，然后又马上平静下来。 “嗯！这个我的藏书中好像没有。看来交易不能够成立了。” 没有说谎！ 他开始明白，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自己非常的相似，自己是利用艾米莉娅想要杀死神龙。而这个人是利用艾米莉娅想要得到毁灭世界的方法。不过，不论他想做什么，即使是毁灭世界也好，只要不与自己的计划相冲突，那就意味着有合作的可能。而且，自己也没有那个方法。所以，嘴上虽然说着那样的话，但他的心中已经悄悄的同意。 “是吗！既然这样，让我看看你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而你却得到了你想要的。所以不如说，这个交易你是白赚。还是说，你在说谎？”话语的最后，雪千夜的语气已经变成了质问。 看来火候不够吗？也罢，我可以再加一点砝码。 “不信任我？” “我为什么信任现在的你！而且我已经给出了信任，如果你像刚刚这么说的话，可是在破坏我们刚刚才建立的关系哦！”此时，雪千夜身上魔力的波动已经rou眼可见，但却也只限于这片空间。所以，他现在的话反而像是一种显示价值后，准备离开的威胁。 “好吧！既然你这么的坚持，那你可以去看。不过最后，我只能说一句，我并没有那种东西。”同意。看到这个魔法也算是意外之喜。这一位不通过艾米莉娅，也可以通过其他人来找到他想要的，而且现在的他也有那个价值。 “谢谢！” 虽然这句谢谢没有什么诚意。 “那么这些天就麻烦你了。” 此时，雪千夜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走到了门前。 “不用。从现在开始，这是我的职责，我的雇主。”打开门的瞬间，雪千夜这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