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傲慢之罪
今天也许注定是这座森林的灾难之日，各种各样的战斗方式让它在人们的交火中变得面目全非。在这其中一片刚刚才被破坏的地域周边，早已被炸毁的小溪中的水流动开始变得异常。水流循环的流动，形成了一个球体。不久，球体破裂，露出了里面的直面目，那是一位人类。 “可恶！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我还留着一手就被炸死了！我一定要拿下几分！不能被雪千夜落得太远。”陈平双手支撑在地面上，一边叹气一边自言自语着。 这下麻烦了。从那个攻击方式上来看，波鲁斯已经破坏了自己的帝具。失去了帝具的他还能被算作帝具使吗？不论如何还是要去试试，反正之前的标记已经放在了波鲁斯的身上。 没有再做更多的休息，陈平就决定继续前进，找到他的任务目标。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步行，陈平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这是一条幽静的林间小路，细碎的阳光从树叶间落下，地上还有零零碎碎的落叶。如果是在平时，它也许会是一家人出来郊游的嬉戏之所，但现在，只有一位带着面具的大汉在这里艰苦的爬行。即使他的身体早已因为之前的毒素所影响而变得越发的沉重，但他仍在向前爬行着，因为有些东西在支持着他。有时候很难想像人可以坚强到这个地步，仅仅是为了回家，为了兑现对女儿的若言。 看到这里，陈平已经明白了，波鲁斯之所以变成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像剧情中的那样，他在逃走后，被切尔茜伪装成的无辜的小女孩用毒针刺中了，所以现在的他尽管因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没有断气，但也离死不远了。 那么，就让我来试试吧！失去了帝具的帝具使还是不是帝具使。 “碰！”随着这声枪声的响起，地上的波鲁斯再也没有了前进的能力。 陈平手中手枪枪口的硝烟还没有散尽，波鲁斯却已经没有了动静。他放下了手中的手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 虽然早有预料，但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真已经不是帝具使了，看来要想想别的办法了。雪千夜已经拿到4分了，而我只有2分，而且我的2分的附加点数也不高。现在已经有6位帝具使被杀，看来我也只好使用准备的预备方案了。 平静下来的陈平转眼又消失在了这片死寂的森林中，只有地上的尸体仿佛在述说着什么。 在森林的另一处，黑瞳正靠在在一棵树下恢复着自己的在战斗中消耗的体力。刚刚在与自己jiejie的战斗中，虽然她在看到了大爆炸的撤退信号，但她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且药的副作用也开始出现了。痛苦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做出停下的选择，即使她明白现在不怎么安全。 “什么人！”听到周围树丛中有动静，黑瞳立刻提起了警觉，虽然没有站起来，但是她的手迅速握紧了自己的帝具。并不是不想站起来，而是站立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她还有些困难。 “是我，黑瞳。”从那片树丛中走出来的人，从外形上看去，是黑瞳的队友。 “原来是波鲁斯啊！”说着，黑瞳也稍稍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黑瞳你也没有打倒你的对手吗？”波鲁斯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黑瞳。 “没有哦！毕竟是jiejie啊！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对象，倒是波鲁斯你，这次也是把敌人烧成了焦炭吗？”黑瞳笑了笑，同时反问了波鲁斯一下。 “说来惭愧，我也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是靠着引爆帝具才逃走的。那个，你看起来不怎么好了，要不要我帮忙。”被黑瞳提问后，波鲁斯显得有些惭愧，之后像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一样，他开始关心着前面的黑瞳。 “谢啦！”黑瞳道谢了，通常这也意味接受了他的好意。同时她的手在细微的地方也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帝具。 波鲁斯没有迟疑，快步走到黑瞳的面前，弯下身体，准备扶起明显身体不适的黑瞳。而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黑影。 “切尔茜小心！快点退后。”突然，从波鲁斯走出的树丛中付出了另一个男性的声音，与之相随的是另一个身影。 “碰！”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树丛中跳出的身影打飞了‘波鲁斯’身后的黑影。 ‘波鲁斯’，不应该说切尔茜，也飞速的后退，希望自己可以拉来与对方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以黑瞳的身手，可能她安全逃开的机率微乎其微，即使如此她仍旧在试着逃开。 如同预料中那样的斩击并没有到来，已经退出一段距离的切尔茜终于停下的自己的脚步，和身旁的罗宁星站在一起。双方形成了沉默的对峙，内心中有着各自考虑的双方都没有上前的想法。 “什么嘛！本来我还以为我都成功了的。结果，原来不是一个人来的啊！亏我还为了保险，而故意示弱。”由一位人偶挡在自己面前的黑瞳先开口了，单单从她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到那种深深的遗憾。这也是让她的对手不能看清她虚实的策略。 “为什么？”切尔茜也发问了，同时用眼神让身边的罗宁星不要冲动。 看到切尔茜的显意后，罗宁星做出了全力防守的姿势。 “为什么？哦，你说的是你的伪装吧！你的伪装很完美，单单从外形上，我完全看不出破绽。”黑瞳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反而向她的对手解释着。 “但你还是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切尔茜有些自己的自信，她相信没有人可以看穿她的伪装，而现在这个自信却被人无情的打破了。那个人，还不是她一直所戒备的雪千夜。 她最开始的时候伪装成了一位陌生的小女孩，杀死了波鲁斯。当她看到黑瞳时，她就准备着再次行动。之所以没有伪装成雪千夜，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否演好雪千夜这个角色，而不让与他非常熟悉的黑瞳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就不是我的能力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是真的。不过，在刚刚的对话中，还记得我问过你：‘这次也是把敌人烧成了焦炭吗？’这句话吗？实际上这是我们在很久之前就定下的暗号。医生曾经说过，你们那里有一位可以完美伪装成其他人，甚至有可能伪装成动物的杀手。所以我们早就定下了各自的暗号，如果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队友，那么双方见面就必须问一下这些暗号。这下你明白了吧！”靠在树边的黑瞳用着非常得意的语气说着。表面上，有着人偶保护的黑瞳好像非常轻松的回答着对方的话，十分的得意。不过，实际上她的心中却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从容，她可以说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之所以对着对方说这么多的话，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原来是这样！”这到这里，切尔茜回想到了她以猫的形态第一次见到雪千夜的那天，当时雪千夜就说过这些东西。只不过，她自己想当然的认为暗号应该有明显的标志，所以才差点被杀。同时她也在心中点了点头，面前的黑瞳虽然自己不能行动，但她可以控制自己的人偶，而自己这边即使有两个帝具使，但战斗起来，也许还比不上对方的一个人偶。所以她认为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是等待援军，毕竟这片地域中他们的人更多。 。。。。 对峙的双方都开始不约而同的闲聊着，以此来放下彼此的戒心。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同时心中默默的祈求着同伴的到来。 此时，丛林的暗处，一道黑影也在悄悄的接近，他发出的声响非常非常的小，以至于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在他行动的间隙，只有一丝的阳光照在了一片单翼之上。已经停下的黑影开始思考着。 黑瞳和他们的对峙吗？罗宁星也在，那么用暗杀的方法一下解决他们两个人的方法就行不通了。虽然不知道杀死队友轮回者的惩罚，但从他们对待新人的方式上来看绝对不会太轻，我不能去试。单独解决掉切尔茜呢？不，还是不行，那种眼神，那种保护姿势，我以前见过很多。很明显，罗宁星对切尔茜的感情很深，如果在他面前杀掉她，那个本来应该就是感性占据心中主导地位的罗宁星会做出什么就不难让人想像了。算了，不一定需要这一分，那么就演出戏好了。 “黑瞳！没事吧！”从黑瞳旁边的树林中走出来的雪千夜，飞快的走到黑瞳身边，背对着罗宁星他们，关切的问道。 好了！放水动作完成。现在，你们两个人快跑吧！等黑瞳反应过来，让我动手，你们就走不了。 “切尔茜！你行先，我来断后！快点！”就像是听到了雪千认心中的话一样，也没有时间去解释太多，罗宁星让她快跑。虽然这只是他的本能反应，但他的确作出了雪千夜想要的配合。 听到他的话之后，切尔茜立即选择了转身，并且快速的跑开，没有一丝的犹豫。并不是不担心对方的安危，只是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同时也是对他的信任，信任他可以逃走。没有正面战斗能力的她，只会拖累罗宁星，现在能够帮助他的最好方法就是逃开。 见到雪千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罗宁星开始慢慢的退后。此时的他最希望的就是雪千夜可以慢点发现自己这里的行动，这样自己也就有机会逃走了。断后是迫于无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并不想成为烈士。 切尔茜应该已经在逃了，那么就让我来为她争取一点时间吧！希望他不要太快回头，这样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时间了，说不定我也可以逃走。 “医生！我就知道你会来的。”黑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帝具，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此时的她，虚弱得让人担心。 “嗯！我们约定过，不是吗？”雪千夜对她露出了微笑。 “是啊！约定过的。” “看来这次的战斗对你的影响真的很大!不过现在可以放心了，我来了！”雪千夜的掌心触及到黑瞳的手臂，冰冷的感觉随之而来，他可以清晰的感到她身体的颤抖。有时候，他很难想像这么弱小的身躯可以爆发出那样惊人的战斗力。 “嗯！但是在休息前，我们要先杀掉他们。” “好好休息吧！这此让我来就好了。”雪千夜摸着她的头温和的说道。 “好吧！”面对强势的雪千夜，黑瞳自愿的选择了妥协。 已经退出了一段距离的罗宁星看到雪千夜回头后，马上加速回头，选择了逃走。而雪千夜也追了上去。 不久黑瞳就听到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了战斗的响声，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只是从听的方面，她也可以判断出战斗的激烈。 事实上，他们的战斗也的确可以说得上激烈，剑与枪的交错，金属的撞击配合着火药的爆炸在此形成了一曲特别的乐章。实际上，这些战斗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消遣，此时正在消遣的雪千夜使用自己的远视看到了远去的切尔茜，同时，另一个身影也在向她快速的靠近。 这时候去那里？难道说...！那么试试看吧！看看你是不是因为失败而失去判断了。 “好了！我们可以停下了。”突然，拉开了一定距离的雪千夜停下的手中的枪械，同时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剑形帝具。 极意之剑---恶念吗？这把剑形的帝具可是非常的危险啊！不论是对对手，还是对自己。 “什。。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罗宁星也来了一次急停。鞋子与地面高速的摩擦，掀起了阵阵尘土。 “还不懂吗？我是说我们的戏演完了。”说着，他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枪。 “你是说!”幸福来的有些突然，所以罗宁星还需要确定一下。 “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们的战斗没有意义，你不能杀我，我也不可能去杀你。所以停手不是最好的选择吗？”雪千夜摆了摆手，说出了一个从刚刚起就被罗宁星所忽略的事实。是的，实际上，他们的战斗没有结果，即使有，那也只是两败具伤。 “停手？那你刚才还打得那么凶！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这个时候，罗宁星也终于想起了他们所共有的身份---轮回者。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雪千夜没有对他使用帝具的能力。 难怪他没有使用他的帝具。真是蠢啊！刚刚，在被他追上后太害怕了？不过幸好他还记得，没有像我这样上头，不然我们不就同归于尽了吗! “这个，抱歉，为了演戏给后面的人看。而且，你不也因为我做了一回英雄吗？在生死关头，为了自己的爱人，舍身断后，只为了让她可以活下去。话说，你应该感谢我吧！”雪千夜先行道歉了，不过之后，他的话题一转，开始像一位朋友一样调侃起对面的罗宁星了。 “啊!我为什么要感谢你？”罗宁星开始恼羞成怒了。 “你看，我刚刚为你创造的那个机会一定会让你的勇敢深深的印入她的内心，只要你可以活着回去，你就可以脱离处男的行列了。” “什么叫脱离处男？” “嗯！这么说，你以前是情圣一样的人物吗？那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乱猜啊！”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吐嘈了。 “好吧！好吧！闲聊就到此为止吧！你走吧！我也要回去看好黑瞳了。”通过自己帝具的远视看到远方的切尔茜早已经与另一个人相遇，并且开始走向这里，雪千夜终止了话题。 看来，已经没有拖延的必要了。 “呼！再见了！你是个好队友。”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一刻，罗宁星由衷的感激着面前的雪千夜。 “好队友吗？那么，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切尔茜对你来说是什么呢？”仿佛是有感而发，雪千夜在临走的时候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也说不清楚，从小就没什么女人缘，自卑，而且怯弱的我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得到她的青睐，虽然只是在这里，但和她一起生活过的点点滴滴都非常的真实，而且快乐。我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一位像切尔茜这样的女孩了，即使遇到了，也不会像她这样喜欢我。如果硬要说的话，她是我能用自己的命去保护的存在。”罗宁星给出了他的答案。 “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吗？如果有人伤害了她的话，你会怎么做呢？”雪千夜停了一下。 “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绝对，会。”从他的声音中，雪千夜可以听到他的决心。 没有再说什么，雪千夜悄悄的离开了。 回过神的罗宁星也回头，准备去追上切尔茜。 ------------分割线----------- 就在罗宁星在和雪千夜聊天时，陈平已经通过自己方式追上了正在快速逃走的切尔茜。 “切尔茜！你怎么这么慌张？” “原来是陈平啊！对了陈平，你来得刚好，我和宁星刚才遇到了雪千夜和黑瞳，他让我一个人先走，现在他说不定还在与对方战斗，我们快点去救他。”已经很累的切尔茜来不急多喘一口气，便想拉着陈平去救人。 “你先把话说清楚，我要的是具体的情况。”看了看被切尔茜拉住的手臂，已经听到前方传过来的战斗之声，陈平本人却并不急，慢慢的说着。 这么说果然是雪千夜杀掉了希尔吗？不过，他们相遇了吗！也就是说，罗宁星死定了。雪千夜一定会利用黑瞳杀掉这个宅男，这样他也不用担心杀掉队友的惩罚。那么现在，我应该怎么处理眼前的这个rou鸡呢？ “好吧！我们边走边说。”说着，救人心切的切尔茜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具体情况？”跟上来的陈平继续问，此时两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 ...... 前方的战斗之声突然停止了。这也让切尔茜愈发的焦急。所以她没有看到在她身后的陈平笑得很开心。 又走过一段距离之后，陈平确定了前方的战斗是停止了，而不是可能会出现的短暂停手，所以他也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差不多了，就这里吧！还真是不好意思，夜袭中只有你的身手最弱了，所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弱小的自己吧！ 心中这样想着的陈平，出其不意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对准前面之人的头部，而心有所思的切尔茜完全没有想到来自身后的威胁。 “碰！”对于她而言完全没有预防的攻击非常简易的穿过了她的大脑，结束了她年青的生命。 陈平和所有轮回者的脑中又响起了那个久违的天籁之音‘当前任务完全度（7/10）’。 这一刻他笑了，笑得非常的开心，而且得意。 “我终于扳回一分啦！”陈平在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放声大笑。 “切尔茜！”还没有等陈平的喜悦继续，另一声充斥着悲痛的大叫就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来自于刚刚到来的罗宁星。 “嗯！你没有死吗？”看清来者的面目之后，陈平有些惊讶，他心中也开始产生了波动。 这家伙竟然活着回来了？怎么可能？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黑瞳进入了昏迷状态，那雪千夜即使能打倒这个宅男，也不会杀他。这样想的话，这个家伙走了****运就这样回来了吗！所以现在才让他知道我杀了切尔茜。看来我会有点小麻烦了。算了，反正有惩罚在，这家伙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抱歉！我拿走了你的‘rou鸡’！”想通了这些的出陈平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同时一股喜悦被打断的反感也随之出现在他的心中，所以他继续说了。“要是不这样做，我的分数就和雪千夜差太多了。这个就当是你还我之前那个人情。” “...”罗宁星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对陈平说的话好像没有反应，只是抱着切尔茜的尸体一直在哭泣。心中回忆着与切尔茜生活的点点滴滴。 【回忆中的话：‘你是叫罗宁星吧！’‘你还真是有趣啊！’‘呐！宁星，这个国家新生后你想做什么呢？’‘你拥有自己的才能，不要这么自卑哦！’‘不要说什么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到，一定会有只有你能做到的事。’‘你看，你不是得到帝具的认同了吗？’‘等所有的事都完结后，我们一起开个小店怎么样。’‘我喜欢你。’】 “要不要哭得这假，反正只是一个剧情人物而已，放心吧！等回到了那里，我会分给你点好处的。”看到对方没有一点回应，这种来自于这个自己一直轻视的宅男的漠视，瞬间压过了他刚刚得到的一丝喜悦。他的心中开始出现一种恶劣的情绪，那种情绪还在不断的扩大。 “而且，你之所以对她那样，也是为了‘吃掉’她吧！虽然现在你可能生前没有‘吃’到，死前你仍没有‘吃’到。这也说明了动手慢了就没东西可吃了，下次记住这点。....”这时的陈平故意的在吃上面使用了特别的语气。说着这样的恶劣的语言，他的心情也开始慢慢的好了起来。 对自己的分析有信心，同时对自己过于的自信让他完全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罗宁星隐藏于阴影之下的脸。切尔茜的死对罗宁星的打击，陈平不能知晓，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个由动漫所构成的剧情世界，而存在于他们身边的人，也不过是所谓的NPC，即使那些人曾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也许这也是他此时能够心安理得的说着这些话的理由，最开始可能的确会有一丝的后悔，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初的那份后悔也发酵成为了现在的恶意。 罗宁星仍然没有动作，也没有反驳，更看不到愤怒，此时的他如同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偶一样，只是在那里哭泣着。 【回忆中的话语：‘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切尔茜！那怕付出一切。’‘我只是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宅男，请不要讨厌我。’‘不论发生什么，请不要离开我。’‘我也成为和你一样的帝具使了。’‘我喜欢你！’】 “好了！你还要假哭到什么时候，你表现得这么卖力不就是想让我多分一点给你吗？我会的，快点，我还要和你对对口供，回去好给夜袭一个说法，毕竟以你和这个rou鸡的关系，你的说法他们是不会怀疑的。”陈平开始表现得不耐烦，走上前来催促着面前的罗宁星。 这家伙怎么回事。一个剧情人物而已，至于吗？反正，这些人本来就应该为我们而死。 “呲”一道剑光闪过，飞溅的血液洒在了陈平面前。 “什么？”看到面前自己的血流，陈平只来得急说出这两个字。剩下的话语此刻却变成了沙哑的杂音，被割断的喉咙已经发出不了完整的声音了。一瞬间，陈平就倒下了。而站在他面前的是如同恶鬼一样罗宁星。 流海下的双眼已经变得赤红，脸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此时的他仿若从地狱出现的恶魔。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帝具使不是有那么多吗？”恶魔发问了，包含着愤怒和绝望。 罗定星的大脑中如同条件反射一样，回想起了刚刚才和雪千夜说过，自己会用生命去保护切尔茜。可是话语还没有消失，她却已经被杀了，所以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啊！这！”可惜，早就破碎的声带已经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了，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也许在别人看来，这连话都算不上，自然也不能算得上回答。 不过，面对被仇恨灼伤而化身为恶魔的罗宁星，即使说出什么，恶魔也听不进去吧！希望破灭之后的恶魔，现在所求的就只有复仇而已。 人们常说，人类在死亡之前会回想起自己过往的一生。曾经的陈平认为这不过不没有根据的妄言，但是，这时的陈平却不自觉的回想起了很多，很多，回想到了他来这里之前。 多少次自己为我的上司出谋划策成功，做了太多肮脏的事，只不过因为那么一次失败，我就要被称为三流谋士，还差那么一点就被扫地出门。所以我杀了他，自己来坐上了他的位置。还有那个女人，我们在一起都三年了。我不过是暂时没有钱而且，她就直接像扔垃圾一样的把我甩了，所以我憎恨她们。.... 最后，陈平心中的画面定格在了与雪千夜第一次密会时。‘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的傲慢之下。’雪千夜那个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我真的是自作自受吗？ 无数的斩击落到了地上的陈平身上，让原本还能看到人形的身体变成了一堆碎rou，连他身上原本坚硬的帝具黑马林，也被斩得粉碎。 --------分割线--------- 在另一个地方，已经抱着黑瞳隐藏好的雪千夜早早便用自己的远视看到了那里所发生的事。 “真是可悲啊，陈平！如果那个罗宁星也是和你我一样以理智为主导的话，那么他的确不会，也不可能对你动手。但是，他明显是一位感性居多的人，这样的人会因为外界的刺激做出一些平常人认为不可能做出的事。罗宁星，已经完全被帝具所吞噬了吗？看来以后要离那位远点了。”看到最后，雪千夜只是这样感叹着。 没有再去过多的理会陈平的死，对他而言，陈平帮助他完成了一个他思考许久的测试，一个关于轮回者的测试。 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也就是说把轮回才变成帝具使杀掉从而完成避免扣分的合法杀人，这个方法行不通吗？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一个任务的提示就出现在了存活下来的轮回者脑中：‘轮回者罗宁星因为恶意杀死队友扣除奖励点9000点，请大家引以为戒。’。 9000点！我们是刚刚出来的新人，连一点都没有。这个任务即使是由一个人全部百分百完成也只有7800分，这就等于判了罗宁星的死刑。那么，现在轮回者剩下的应该只有两个人，洛诗和一直被人忽略的聂晓云，看来这场轮回也要终结了吗？ 另外的一场爆炸打断了雪千夜的思考。那是一次丝毫不亚于之前的爆炸。能在这个时间中，发生如此规模的爆炸，对于雪千夜而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由他和DR.时尚一起放入赛硫体内的炸弹引爆了。 最终你还是选择了自己的正义吗？也许带着对我虚幻的影像死去，对你是一种解脱也说不定。也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