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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呀,为什么要放姜?”赖珠问。 “你听没听说过,‘冬天萝卜夏天姜’,以及‘每天三片姜,医生不用开处方’的说法吗?”陶梅说。 “那是为什么呢?夏天吃姜不是更热更燥吗?”赖珠问。 “夏天吃姜呢,那是因为夏天吃下了太多的冻凉食物,怕伤到胃,吃了姜可以暖胃。而长期吃一点姜呢,就可以起着抗氧化的作用,人不容易生病,又能养颜,”陶梅解释说。今晚她不逗她了;因为今晚两家大人都在;要是平时,赖珠这样问她,她一定会说上一些玩笑的话,比如说之所以这样,这样是会让你更性感之类的话。 “可我妈,煮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很少放姜的,”赖珠说。 “她没同你说过姜的用处吗?”陶梅问。 “好像也说过,但就不见她做,”赖珠说。 “mama不做,你就不会做呀,”陶梅说。 “你也知道的,我吃可以,做可不行,做出的连猪也不想吃,”赖珠说。 “那你还想嫁不?”陶梅问她。 “这同嫁有什么关系,不会做,就叫快餐,”赖珠说。 “哎,真拿你没办法,那嫁猪八戒最好,不用做,饿了,就去化缘,”陶梅。 “看起来,那也是一种清闲的生活,不用为一日三顿而伤透脑筋,”赖珠说。 “说的也是,在这个世界上真不知有多少人为一日三顿而伤透脑筋,”陶梅说。<> “你又为他担心了是不是?”赖珠问。 “过几天他就要走了,回家了,真的不知道他的一日三顿怎么办?”陶梅说。 “我相信没什么事会难倒他的,”赖珠安慰她。 “我真的很担心。想停学同他一起走,”陶梅说。 “不要这样想,就一年,一年就可以在一起了,这一年你就忍受一下吧。你不要让爱的负担压得你坠沉!”赖珠说。 “如果爱没有负担,那不是真正又真心的爱;那就好像是小孩玩‘过家家’了;爱是应该把两个人的命运拴在一起的!”陶梅说。 “虽然分离的苦,我没经历过,但我在爱情小说里看过。热恋中的人分离,都是难分难舍的,甚至是死去活来,都是很凄楚的。我想你不会也上演这一幕吧。”赖珠说。 “这真的也说不准,真的那一天到来时,能不能忍住眼泪,就很难说了,”陶梅说。她这样说着,眼看眼泪就要流出眼眶了。 “我真不想看到这样的一幕;尽管,这一幕是感人的,但我还是不想看到这一幕;我想看到的是一场欢快的离别场面,而不能说这样的场面就不感人。”赖珠说。 “哎,真不知该怎么办好!”陶梅说。 “船到水路自然通,走着瞧,”赖珠安慰她一句,“到时,我会同你一起走的。” “我是多么想能永远同你在一起,但你的家人会同意吗?不要说傻话,”陶梅说。 “你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赖珠说。<> “怎么这样说呢?”陶梅问。 “你不是听到了吗?我爸都愿给温沛枫投资了,还说要到西部行医去,难道还会反对我到西部去吗?”赖珠说。 “呵,我真是糊涂了,那样的话,就真的是谢天谢地了,”陶梅高兴地说。 “我怕只怕你到时,反而嫌弃我给你添麻烦了,”赖珠说。 “你这是哪来的话,”陶梅说。 “那宣誓!”赖珠说着就举起右手要同陶梅对掌。 陶梅见状就也举起右手同她对了一个响掌,还说:“天地为证,永不反悔!” 赖珠接着也这样很认真地起誓。 然后,她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就好像久别重逢的一对生死朋友。 “陶梅,在绣花吗,还未做好?”这时,贺岚对着厨房叫了一声。 “好了,就来,”陶梅说。 “凉了,你拿几个碗出去,”然后,陶梅吩咐赖珠。 陶梅一五一十的把汤丸分好,就叫大家吃。 “陶梅,怎么你煮的汤丸又甜又香的,”钱丽一沾上口就赞不绝口。 “阿姨,汤丸不就是汤丸,没有什么窍门,”陶梅说。 “哦,我明白了,你这是放的是红糖又加了姜,有红糖的香味也有姜的香味,怪不得同我家做的不一样。<>我煮的用的是白糖又不加姜。”钱丽说。 “老婆子,煮东西也是要学问的,真的也应该向陶梅母女学一点新鲜的本领了,也应该改一改口味了。”赖国雍说。 “国雍大哥,你这是拿我母女开涮了,”贺岚说。 “不,不是拿你母女开涮,我说的是事实。她母子俩,天天大鱼大rou的,你看我们仨,哪一个不是肚腩鼓鼓的,”赖国雍说,“你看你和德宏一个个都没有一点肚腩,这把年纪了,身材好看得就像年青人,更不用说陶梅了。” “老头子,您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不好。刚才说吃糠咽菜现在怎么又说大鱼大rou了。”钱丽好像求饶地说。 “说实话,我对以前那些粗茶淡饭的日子反而留恋起来,”赖国雍不正面回答钱丽的话。 “那以后我就改吧,我看天天给您吃青菜箩卜干,看您受得了不,”钱丽说。 “依我看,那就试验一段时间看一看吧,”赖国雍说。 “我反对,”赖珠说,“那我可受不了。” 这时,陶德宏只是默默的听着他们在说,却不插嘴;他的思绪又好像回到那吃不饱的年代,又好像飞回到了自己家乡的农民的饭碗边,又好像看到了那上面浮着几片青菜叶的稀啦啦的玉米糊。 “伯伯,您看,赖珠这个态度,看来,您试验的阻力真不小,我看失败的可能性是大于成功的可能性,”这时,陶梅说。 “我知道阻力是来自赖珠,你帮我看好她就行了,”赖国雍说。 “爸爸,你可不要冤枉我呀,我比您更想有一个好看的身材呀,但也不一定就只能吃素。”赖珠说。 “那你就得向陶梅学习,”赖国雍说。 “我可不敢当jiejie的这个师傅,”陶梅说。 “我看能管住她的嘴巴的只有你,除了你,我和她妈都是拿她没办法的。”赖国雍说。 “爸爸,不要单说我,我看先要管住的是您和mama。我的这张嘴还不是向爸爸mama学来的。”赖珠不放过爸爸mama。 “你几个,平时是不是不自己做饭,都是吃医院的饭堂,”这时,贺岚问。 “对,中午是,晚饭才回家做饭,其实也不用怎么做,就是把中午多打的热一下,”钱丽回答。 “这样一来会吃进很多有害的东西的,况且脂肪也太多,长期这样对身体不好,”贺岚说。 “这个我也知道,就是懒得做,也贪便宜,”钱丽说。 “阿姨,看我,我就是受害者,就会长赘rou,不长智慧;要不是我还是一个运动员,我就不知要长成什么样了。”赖珠听到她俩的对话后这样说。 “赖珠,不要乱说话,哪个mama会害自己的孩子的,”贺岚说。 “我知道,mama也是一片苦心,但总不能什么时候都把我当成BJ填鸭。小时候,奶奶也总是这样,好像把我喂得越肥越能卖得好价钱似的。”赖珠说。 “哎,你这孩子怎么越说越离谱了,”贺岚虽这么说,但她还是忍不住笑。 而他的爸爸和陶德宏也忍不住了,陶梅就更不用说,连钱丽也忍不住了,虽然话是针对她而讲的,谁都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温沛枫虽然是初次到这作客,显得拘束,但也是忍不住笑。 “你不会抗议呀,再这样,你就抗议嘛,我肯定是支持你的。看我也是发福得厉害了。”这时,赖国雍收起笑声说。 “爸爸,您这个话在家能说多好呀,”赖珠揭父亲的短。 “在家我也是会这样说的,”赖国雍自己辩护。 “给你俩父女这样一说,好像我在家是‘河东狮吼’了,”钱丽笑了笑说。 “我看您俩父女是联手欺负钱丽大姐了,她可是一个贤妻良母呀,”贺岚说。 “这一点不假,当初看中她,就是见她温柔善良,”赖国雍说。 “现在我老了,为你父女cao劳得变成黄脸婆了,嫌弃我了,”钱丽玩笑地说。 “不会,永远不会,我说的就只是太不注意营养均衡太节省这一点,”赖国雍说。 “不节省行吗?以前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有在农村的小叔一家也时不时要照顾一下,不节省能行吗?看病买粮哪一样少得了。”钱丽说。 她说的也是,赖国雍的老家是在粤西人多地少的贫困农村里,一家大大小小,就他一个人出来工作,生活在大城市里,不照顾农村的家人不行。这些年父母过世了,小叔子的小孩也出外打工了,负担才减轻了一点。但是,一想起父母亲,赖国雍就流下了辛酸泪——两位老人家没过过多少天好日子,就过世了。 “国雍兄,在家里,你要是欺负我这位嫂子,我和贺岚一定不放过你的。说来说去,虽然我和贺岚早就认识的,而能最后走到一起,还是嫂子做的红娘呢。”陶德宏说。 “我不算什么红娘,我只不过,是在你俩中间多加了一点粘合剂,也加了一点兴奋剂罢了”钱丽说,“但很遗憾,你俩结婚时,说老了,没有一张新婚照。我俩这么丑,都去照一张呢。” 她说的是老实话,陶德宏俩是师兄师妹,一样是学医的,在学校里,谁对对方都早就仰慕,只是陶德宏担心自己不能给贺岚幸福,而明知道她的家人也赞成他俩的婚事,可到了毕生工作多年后,对贺岚的主动进功也不敢接受,还是一直没勇气对贺岚表示要娶她。后来,她看到陶德宏同自己的丈夫来来往往,像亲兄弟,有意给他介绍对象。谁知,赖国雍对她说,你不要乱拉郎配,他是有对象的。 “那人是谁?”她问。 “贺岚呀,”他回答。 “是她,怎么没听说过,怎么还不结婚?”她追问。 “说来话长,”他回答,“其实,只是他不敢爱人家罢了,人家天天可在盼着他等着他呢。” 她详细一问,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常把他俩一齐请到家来吃饭。这不用费多少工夫,原本老公与他俩就是师兄师弟师妹的关系,而她又同贺岚是同事,陶德宏则是老公的同事,还常到他家来。经她多次的政治攻势,主要是向陶德宏进攻,拿自己做样板,说我的老公一家不也是在农村的吗?他不是一样能给我幸福吗?幸福是能拿金钱来衡量的吗?人品好心地好是最重要的。贺岚等了你那么多年,她是想等你发了财呢?还是想等你升了官?我看两样都不是,她是等你下决心。你倒好,不当一回事,可人家都把一个人等老了。你不心疼,我们看了还心疼呢!她说得陶德宏无话好讲了,才答应下来去领结婚证,可连一张结婚照都没照上。当初,贺岚说去照一张相吧,而陶德宏说,我们俩都这么大了,好像是二婚,人家会笑话。贺岚听听也是,就不好意思去照了。所以,在家里,陶梅就从未见到过爸爸mama的结婚照。她以前想问,又怕触到爸爸mama什么痛苦的心事,一直没问,今天听到钱阿姨这么说,心里的这个谜才解开。 陶德宏俩结婚后,也住进了学校的家属大院,这样一来,两家就来往得更密切了。赖珠出生不久,陶梅也呱呱落地了。这样俩人从小就生活在一个院子里,一起玩大。 “东西吃过了,好话坏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家,让你们休息吧。”钱丽看看时候不早了,就说。 “没事,反正明天休息,两家人难得这样在一起,再坐一会儿吧。”贺岚说。 “不啦,不啦。以后,只要你不怕麻烦,我们天天来,反正退休没事干了,哦,我搞错了,贺岚你返聘了,还要回去上班,”钱丽说。 “德宏又没退休,又没外孙带,干到德宏退休,何去何从再说吧,”贺岚说。 “一下子退下来,真是闲得发谎,”钱丽说。 “mama,我看你要去旅游一下了,好多年没去了,”赖珠说。 “旅游不也就是消磨几天时间呀,”钱丽说。 “白天就到公园那唱红歌跳红扇舞呀,”赖珠逗mama。她明知道自己的mama五音不全,更没这个兴趣。 “那会笑死人的,”钱丽说。 “哦,赖珠,忘记问你,什么时候我们吃你的定婚宴?”贺岚突然问赖珠, “不知道哪一家把他养大了没有,”赖珠回答。 “怎么还不谈,你这个当姐的落后了,”贺岚说。 “谈是谈过,就因为谈过才把我爸爸害了,”赖珠说。 “傻丫头,这事,爸爸mama不会怪你,”钱丽说。 “哦,我忘记了,这事,陶梅同我说过,”贺岚说。 “mama,你真会忘事,”陶梅说,“伯母,这事您不要急,我来想办法。” “不急,不急,我把她交给你啦,放心呢;那我们回去啦,赖珠你俩怎么还坐着不动,不想走呀,”钱丽说。 Ps:书友们,我是都市风高,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