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镇派,谁惧
昨日夜间,洛北尚在埋怨那训练他精神力秘法的家伙委实凶残,然而,此时他却已经不再埋怨,只因为这份凶残加之在旁人身上却是那般的强悍。 这长廊本不宽,那一群迎面而来的汉子却又是专门挤过来堵洛北,这下却是真真的糟糕。 近在咫尺的人开始抽刀看人,便是他们每一个都拥有极强悍的实力,却亦是避不开的,何况,那砍人的人本也拥有丝毫不下自己的实力。 顿时,狭隘的长廊内血rou横飞起来。 那领头的汉子焦躁的脸颊都扭曲起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他的师弟,每一个都是以他马首是瞻的师弟,不客气的说一句,将来他若是想要成为门主,最大的依靠便是这一群人。 然而,此时这一群他未来最大的依仗却正在互相残杀着死去。 这每死一个可都是他的实力。 这领头的汉子奋力朝着洛北那边挤过去,一边挤一边将朝着他砍杀过来的人拨开。 然而,他快,洛北却是更快,这些人本是陷入洛北的精神力秘法中,所以,洛北自是有办法对付这群人。 受那个诡异家伙的训练,洛北的精神力秘法却是凶悍到极点的杀戮,此时,洛北面对这些疯狂的汉子,也不做丝毫的抵抗,每当有人朝着他杀来的时候,他仅需一眼看过去。 那蕴含无穷凶威的眼神顿时便能让那朝他杀来的汉子狼奔而去。 数息之间,洛北却已经挤出包围圈,任凭身后一众人继续厮杀,洛北缓步朝着吕建峰居所走去。 身后,鸡飞狗跳的吵闹声传来,显然,却是有人闻风赶来帮忙阻止那些人自相残杀,只是,洛北精神力秘法刺激下引起的厮杀哪里这般好阻止,这些赶来的人却是又一批受到袭击的人而已。 当然,这些已经和洛北无关,他的步子轻快,不多久以后却已经来到吕建峰的居所外。 伸手,轻轻敲门,里面很快响起吕建峰的声音,洛北推门进去,目光一扫便将这七煞峰门主的居所看清楚。 这亦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卧室而已,所不同只是比旁人多一份返璞归真的气息,屋内并无床榻,仅有一个蒲团,蒲团位于正对门原本应该属于床榻的地方,在本为床榻所建的炕床上,那蒲团后面则是一幅巨大的书画,上面仅写着一个字‘武’。 而在墙角则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置了笔墨纸砚等物,除此外,屋子内再无其他,便连一般武者固有的兵刃也没有。 洛北迈进这个屋子,这间与其说一派之主倒不如说某个老僧居所的屋子。 此时,吕建峰正安坐在那蒲团上,洛北走过去,却发现,在那类似炕床前的地上竟也有着三个蒲团,显然,这是为前来求见吕建峰的弟子准备的。 三个。 这本是极为平常的一个数字,洛北却是暗自记在心中,实际上,在这种门主的居所内一切都是有讲究的,为何这蒲团不多不少恰好三个,很大的可能便是时常来见吕建峰的人有三个,而这三人则一定是吕建峰座下最为杰出的弟子。 “坐。” 吕建峰见着洛北进入,亦没有丝毫奇怪,只是指着那蒲团开口,洛北遂在正中间的蒲团上坐下。 “你此来应该是为我传你的那卷秘籍。” 吕建峰淡然开口,洛北点点头,他的确是为那卷秘籍而来。 “有何不懂的地方,尽可说来,你能够第一次看那秘籍便有所得却已经非常了不起,便是一时半会不能完全领悟,从而开始修炼,却也没关系,要知道,迄今为止我七煞峰除去我之外还无人能够修炼那卷秘籍。” 吕建峰不待洛北回答却又继续开口。 他身为一门之主,性子上却并无多少孤傲或者威严之类的,日常里言语亦是极为近人,若是不了解他武功的人怕是对他却生不出半丝敬畏之心。 当然,洛北却绝不会如此,洛北本是小心的人,吕建峰固然无架子,但是他的威势早已经从哪些七煞峰长老待他的态度显露无疑。 洛北恭敬一礼,这却才缓缓开口。 “弟子只是想知道那卷秘籍的具体,只因那卷秘籍弟子看其开首的话语言道却是出自妖兽一族,以人身修妖兽族功法,弟子愚钝,却是有点担忧。” 洛北缓缓开口,话语中却是显露出在武道上面的谨慎,那秘籍既是吕建峰给的,自然毫无问题,但是,洛北思之不明,所以依旧有怀疑,且还不犹豫的说出口,却是未曾忌惮会因此而让吕建峰心生不悦,这个表现足以说明洛北对于武道的谨慎。 吕建峰微微点点头,他日常性子随和,也不以为洛北这样作为有什么不对,反而甚为赞许。 “古老相传,人类和妖兽本是同出一源。” 吕建峰缓缓开口,仅仅只说了一句话,洛北的脸上猛然间一震,随即再没有对这个话题说什么。 “那卷秘籍,弟子已经领悟第一层,想来不需多久便能初步入门。” 洛北微微思索下,随即再次缓缓开口,这句话出口,吕建峰先是一愣,随即眼神猛然间亮起来。 “你所言属实,我且问你,元气散于周身百骸,按照天妖屠圣诀却应该如何转圜使其圆转自如,又如何才能够爆发出若弩开弓张般的极限爆发力?” 吕建峰声音凛然起来,随口便问出两个问题。 这两问题本是天妖屠圣诀中的两种元气运转方式,固然并非那卷秘籍的要点所在,亦非精要,实际上那卷秘籍的要点和精要随着各人不同,亦是没发问,所以洛北只消答出这两问题,吕建峰便可以十分确信洛北所言。 无的推衍极为细致,这两问题自然亦是为难不住洛北的。 他的脑海内组织了一下语言,刚想要回答这两问题,突然,吕建峰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人满脸狼狈的站在门口发出痛苦的呼声。 “师傅。” 极为熟悉的声音,洛北扭过头,顿时看到不久前才见过的那张脸,所不同,不久前那张脸嚣张,肆意,带着无限的得意,而此时却是狼狈,沮丧,满怀悲愤。 嘴角一掀,洛北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