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我心踏浪正无疆 第七章 世事难料（下）
初捻霜纨生怅望。 隔叶莺声，似学秦娥唱。 午睡醒来慵一饷，双纹翠簟铺寒浪。 雨罢苹风吹碧涨。 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 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 史努比拉开依莉卡的卧室门时，看见依莉卡望着白墙上装裱好的这幅词发呆。伊人手持一把洁白的日式折扇，无语凝思，怅然怀想，正好附和这首词的意境。榻榻米上的翠绿竹席如平展的清凉细浪，卸妆罢，长发披在肩后，似坐似卧，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秀眉微蹙，似思念又像是在伤惋，慵懒无力的这份婉约之美，是西方女子无论如何都无法体现出来的。 史努比呆立在门口，看着自己写得这幅字，脸上颇有羞愧之色。依莉卡的房间窗下正好有个荷花池，林家庭院的东方风格就集中在那里，因为和依莉卡颇为相契，史努比才决定将正对着荷花池的房间改成日式屋给依莉卡居住，那时候依莉卡刚刚随史努比回到美国，新的生活，尴尬的身份，初为人母的女郎并没有表现得像现在这样开朗。人映荷花，迷离伤感，当时小狗就在这间屋子的升降桌上默写了晏几道的这首词送给依莉卡，也亏得林纾衡时时鞭策他莫忘国学，他才晓得这首词，而且能用毛笔把那些繁复地汉字写出来。也算是挺了不起的事情了。至于字体嘛，这就是小狗羞愧之处了，他那打篮球的手在困苦纠结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把那一笔一划勾勒清楚，就是放在中国学生的眼里，那也是贻笑大方之作，不过反正依莉卡也不认得几个汉字，那副大字她分开来恐怕能认识一两个，加在一起在她脑子里就是天书，字好字坏也没什么观感。反正日文书法中歪歪扭扭的汉字也有不少，所以她竟然堂而皇之地把这幅陋作给装裱起来。挂在了自己的卧室里，让小狗每每看到都羞惭不已。幸好床在另一个房间里。要是闺房之乐时还不时看见这幅丑字，史努比恐怕会因害怕不举而不敢到这个房间来了。 依莉卡并不会念这首词，不过史努比加油添醋解释过后，她知道这是在写自己，小狗脸皮也够厚，当着外国人的面就把晏几道的词据为己有了，反正依莉卡闺房的东西也没几个人晓得，就是晓得也并非国人，所以依莉卡不疑有他，心底里还暗暗欢喜。毕竟这样地东西，小狗只送给她一人，斯嘉丽可没有。 幸亏林爸爸也从未见过这幅字，否则非被气的吐血不可，林纾衡于书法一道还是颇有钻研地。要是知道史努比不仅无耻的剽窃，还把这幅臭字得意地高悬在情人地闺房里，恐怕转头就会把自己在客厅里的得意之作给烧了，因为依莉卡竟然不会比较欣赏。 “你来了！”史努比静立良久，欣赏着小老婆那副娇憨慵懒的模样就没有响动。还是依莉卡换姿势的时候才发现他傻傻地立在门口。女人的心底是欢喜的。看到心上人对自己神魂颠倒，尤其是在自己已经生育过一个孩子之后。那份得意是无法言喻的。不过转过头时，隐隐的凄怨之色还没有尽收，小狗的心底泛起不妙。东方女子含蓄，日本女子尤其如此，虽然依莉卡在美国生活过，但她和斯嘉丽相比，神秘感强烈的多，斯嘉丽就不会有这样地表情和韵味，性感和纯美在公爵府上相得益彰，说史努比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恐怕无人能够反驳。 “我来了！”史努比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旦依莉卡露出这幅容颜，史努比就不免色授魂与，斯嘉丽如烈酒，浓郁芬芳，令人开怀，而依莉卡则像绿茶，不细品不知其味，少年时小狗血气方刚，不能理解那份内敛之美，现在对着依莉卡却越发感到吸引。 小狗抬起一只脚正想跨进去，却看见依莉卡稍稍偏了一下头，瞧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顿时醒悟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脱掉鞋子，才走进房间。其实依莉卡并非传统的日本女子，而且日式传统早就在如今年轻的日本女孩中消弭了，作为东洋娱乐圈的人物，依莉卡其实很时尚地，只不过处在洛杉矶这个时尚之都，且不管怎么说对手都是斯嘉丽约翰逊这样的女子，依莉卡巧妙地运用起东方式的诱惑，与斯嘉丽的美式豪放周旋，还记得她扮作歌舞伎穿着和服，让小狗只轻轻一拉便罗衫尽去，搞得史努比一晚上拉了五六次仍兴致不减，这女人动起心眼来还真是有趣。 不过今晚依莉卡没有穿和服，老实说那东西穿起来太繁琐，那晚上史努比连续折腾的时候她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兴趣不凡地家伙。不过即便是一把折扇，这妮子也能舞出花来，日本人玩暧昧地本事天下无双。慢收轻放，几番动作之下，小狗便色迷迷地坐到了她身边，也忘了依莉卡是找他谈事情的，一只手抓住了依莉卡地柔荑，就有大举兵戈的意思。 “诶”依莉卡上身微微后仰，一根手指掩住了史努比图谋不轨的嘴唇，细声道：“我有话对你说” 史努比微微一笑，轻轻颔首，等着依莉卡说话，也不再动作，同时心里大骂自己定力不够，丢乖露丑，这好色到了一定境界就愈发在意绅士风度。 此时，斯嘉丽仍然沉浸在刚才色狗给予她的错觉之中，在心里面揣摩着自己似乎比依莉卡更重要一些，“应该是这样吧！”不知觉地就在床上敲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碰到刚才她插进床垫地针上，疼得她惊叫一声跳了起来。这一疼，脑子就清醒了一些，“那丫头又怀孕了，每次都先我一步，不知道她会跟史努比讲些什么？”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斯嘉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便蹑手蹑脚地跑到依莉卡的房门口。想要偷听依莉卡和小狗的谈话。依莉卡的推拉门不怎么隔音，如果两个人在厅内。那么还能听到一些动静，如果他们进了房内。斯嘉丽少不得要咬牙切齿，捶胸顿足一番。 “跟我去吧，明天去，明天回，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而且你又没什么事情，如果不趁现在，等你赛季开始了，我不是又要等到明年”走近门口，就听见依莉卡在对史努比撒娇。斯嘉丽一下子咬住自己的食指，弯下身子想要听得更清楚。 可是史努比半晌没有说话，斯嘉丽暗想，“还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去医院检查吗？这个丫头就知道偷偷摸摸地。一点也不痛快！” 这时候依莉卡又说话了，除了撒娇，语气还带着一点不善，“反正明天曼妮就要到纽约去参加什么盛典，她又没说你非得陪他去。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人家在这里可算是黑户口。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这可是对我很重要的事情，我从来就没有和你……”说到后来。语声已经带着几许颤音，声音也越来越小，斯嘉丽把耳朵贴在房门上也听不清楚了。 不过斯嘉丽此时倒也有几分心酸，依莉卡住在林公馆里，确实有很多不公平，斯嘉丽很多时候都可以和史努比大大方方地到各处亮相，而依莉卡却只能独守闺房，史努比为了照顾她的感受，的确有些忽略依莉卡，两个女人经常打打闹闹，把那种尴尬地关系故作轻松来减轻小狗的心理负担，不过小狗依然不能两头兼顾。 “做女人还真是需要容忍！”想着自己快生爱丽丝地时候史努比经常陪着她，而依莉卡生特洛伊的时候都不知道史努比在哪，“补偿她一次又有什么大不了呢？”斯嘉丽这样想着，也愈发觉得自己高尚了，与她丈夫和科比两个男人之间为了一个球队领袖位置暗暗不和相比，自己似乎能够当首相了！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偷听，心说就让他陪依莉卡去吧，我装作不知道好了，一边想一边走开了。 房间里，史努比也在天人交战，依莉卡地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十分合理，小丫头希望色狗明天跟她去一趟拉斯维加斯，找个小教堂进行一次婚礼，对于女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依莉卡委身于史努比就预示着从此与盛大婚礼无缘，那么两个人秘密举行一个婚礼一点也不过分，这对于小依来说连补偿都算不上。 见史努比沉默不语，依莉卡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果连这史努比都办不到，那么她完全没有必要留在他的身边，一念及此，眼泪花不由自主地就下来了，史努比连忙伸出手想帮她拭泪，依莉卡却一把推开他，“滚回曼妮的身边去，我算是明白了，你从来就没在乎过我，接我来住为特洛伊多于我，对我最多就是同情和怜悯！” 听到依莉卡这番诛心的话，史努比还是没有说话，却伸出手说：“把那枚冠军戒指给我吧！” “什么？”依莉卡没料到史努比居然开口要戒指，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你…你…”气愤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史努比的表情却很木然，抓住了依莉卡指着他的手，声音很轻柔，却像是极力压抑着情绪，近乎于啜泣，“把那枚戒指给我，我才能够在教堂给你戴上，注定没有人观礼，也没有祝福，我甚至不能在注册登记上写上你的名字，迄今我最珍贵的首饰只有那枚象征冠军地戒指，给你的时候我没有单膝跪地，我很惭愧，你让我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而我却不能给你梦幻般的婚礼，我刚才是犹豫吗？不，是自责，你的要求是因为爱我而让步，”说着史努比将依莉卡扶了起来，自己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地手，这一刻开始放任自己地泪水。颤声说：“依莉卡，这句话应该让我这个自私的人来说，请给我幸福，明天嫁给我” “虽然做出这个决定，但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告诉你是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科比两夫妻已经谈至深夜，知道丈夫地想法后。经过短暂地惊愕，瓦尼莎倒已然释怀。科比的财富已经不用再依靠打球来累积，实际上在球场之外他还有很多地生意，所以丈夫告别篮球回到家里享受天伦之乐她是非常渴望的。而且科比也明确表示不会去欧洲淘金，是地，欧洲的俱乐部最近每个夏天都在力邀科比加入，但科比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在欧洲地赛场上打球，不高的关注度，陌生地球迷，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而战，单纯为了钱他似乎已经不需要去出卖最后的黄金岁 但是听到科比提及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退役的打算。瓦尼莎不禁有些好奇，“难道你也不提前知会史努比林吗，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不过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很感激你吧。而且你们的关系会恢复如初也说不一定！”科比是天煞孤星，在***里的好友寥寥，像史努比这样能谈心的小朋友，瓦尼莎还没见过几个，站在她的立场。她并不怨恨风趣幽默的小狗。而且比起沙克来说，小狗也没有做出对科比太过不敬的举动。况且史努比地夫人也是她极为想得的女伴，所以她还是真心希望史努比和科比能一直交好的。目前就是很好的机会，科比将手中的枪转交给史努比，就像一个退休老干部一样力捧他，这份亲密必将和邓肯与罗宾逊一样。 科比淡然地笑了笑，将老婆搂在怀里轻声说：“我会告诉他地，但不是现在，同时我也得让巴斯清楚！球队的事情你还是有很多不懂，这支湖人队的问题不仅仅是我和小狗的关系，不安定的因素还有很多。”口头上这样说，但科比自己知道，他并不想在内外交困地时候说出退役地话，那很丧气，就像沙克去太阳时一样，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骄傲地科比是从来不愿意离开聚光灯的中心，即使要把这个决定公布出来，那也是要在关键的时刻，而且他能感觉到，这次卫冕失利，巴斯砸了多少银两，媒体有多大的负面评价，都在传言湖人到了抉择的时候，巴斯却习惯性的保持沉默，科比清楚，那个老家伙是在等他忍不住先跳出来，以前他就经常吃老家伙这一手的亏，因为往往最后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会搏得同情，既然心中已有定计，他科比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心里想，看看巴斯的反应吧，如果要背叛自己，那么自己就不必为湖人退役！ 斯嘉丽回到房间，左思右想，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要伟大，但一会儿又觉得女人自私一点也没什么，犹豫中，史努比来到了她的房间，依莉卡说新婚之前最好不要亲热，史努比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而且背着老婆答应娶别的女人，内心中还是对斯嘉丽有些惭愧，虽然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早就牵扯不清了，不过在小狗的心中，老婆依然是斯嘉丽。 看到小狗回到自己的房间，斯嘉丽有些诧异，不过调整着情绪的同时，却忍不住说：“明天你有事吗，我要到纽约去你知道吧”斯嘉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刚才明明已经决定放任小狗陪伴依莉卡了，可是事到临头的时候，作为女人她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小狗楞了一下，脸色变幻了一下，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对不起曼妮，明天我要和布莱恩特出去一趟，球队有点事”史努比早就对自己的老婆们透露过他和科比最近有点问题，他会找科比谈谈，所以现在编造这样一个谎言是很正常的。可是斯嘉丽听到这句话后心沉了一下，“他对我撒谎了，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吗？其实可以直接对我说的，特洛伊我都接受了，难道不能接受依莉卡的第二个孩子吗？”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地脸孔补了些水之后伸了个懒腰说：“那好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早点睡吧，今晚太累了！” “哦！”史努比也没有多余的话，乖乖地钻进了被窝，不过心却已经飞到拉斯维加斯，明天和依莉卡的秘密婚礼上了。 天气较热，两个人躺在大床上分隔得很开。史努比平静地呼吸仿佛早早进入了梦想，而斯嘉丽也是一样。不过两口子都没有睡着。 “他们是去做检查吗，会知道孩子的性别吗。如果依莉卡生了个女儿，岂不就是恰恰好！”斯嘉丽翻了个身朝史努比靠近，碰到小狗的胳膊时，感到史努比抖了一下，斯嘉丽轻轻地把史努比的手抬了起来，钻进了他的怀里，一只手摸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小狗平稳的气息，微微仰起脸在史努比地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史努比当然听见了。他翻过身子把曼妮牢牢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我史努比林请你依莉卡做我的妻子，我生命中地伴侣和我的爱人。我将珍惜我们地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后面该说什么来着？”史努比突然扭头问道。依莉卡白了他一眼。“难道你就不能说点发自内心的话，非要照本宣科吗？” “直升机。热气球还是加长汽车？”史努比却问道，“我想我们应该让这次婚礼特别一点！” “那我们不如去走爱的隧道，分分钟婚礼就结束了！”依莉卡提出一个更为简便的方法，史努比摇了摇头说：“那可就没有婚礼的味道了，这和不来没有分别！” “有分别！”依莉卡大声说了一句，“去吧，一会儿就完了，还可以赶回家吃早餐！”史努比将汽车停住，拍了拍方向盘说：“我怎么嗅到有阴谋的感觉，那条隧道可不需要我去讲什么长篇大论，也没有新婚的快感，只有……”史努比突然醒悟过来，转过头讶异地看着依莉卡，“你想和我注册？” 依莉卡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好啦好啦，找个教堂吧，我到后车厢把婚纱穿好！” 史努比笑了笑，“为什么我会把时间拖到午夜，依莉卡，我决定犯罪！” “嗯？”依莉卡正回身准备翻过椅子，听到史努比这句话好奇地转过了身子，史努比踩动了油门，朝克拉克县结婚登记局驶去，“你既然要陪我一辈子，我就敢娶你，我们去登记！”这是史努比第二次到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不过这一次他十分清醒。 这时候夜深人静，结婚登记局没有什么人，很多大明星都是趁着午夜或者清晨偷偷摸摸地去领结婚证，既然史努比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和斯嘉丽结婚，那么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重婚也没什么了不起。 灯光幽暗，史努比穿着礼服，拉着他的新娘匆忙地跑进了结婚登记局的办公楼，白天地时候他使人进去拿了结婚登记表，这时候只需要去签字盖章就成了。依莉卡轻声笑着，刺激的夜晚哟，她其实并没想得到这么多，很显然，史努比的突然决策让她欣喜若狂。 可是当他们跑到楼梯上的时候，听到身后也有急促的脚步声，“fuk，遇到同行了，也是偷偷摸摸地来！”史努比脚步迈得更大了，“依莉卡，我们要抢在他们地前边！” 依莉卡有些气喘吁吁，不过声音明朗而高兴，在月光下，她的洁白纱衣随风舞动，就如画中仙子飘落进了凡尘，压低了笑声，仍旧洒出了一连串银铃，“亲爱的，你要不要伪装一下？” “来不及了！”史努比感到后面的脚步声似乎和自己杠上了，转过身子一把将依莉卡横腰抱起，不理会依莉卡的惊呼，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地壁挂电视上正在重播当天地体育新闻，小狗刚刚跨进房门就听到这样一句，“布鲁克林网队今天正式宣布，自由球员小皇帝勒布朗詹姆斯已经决定移居纽约，虽然骑士队竭力挽留，但小皇帝已经和网队达成了协议，合约内容还没有披露，不过网队在两年前就开始的部署如今终于迎来收获，而对于勒布朗来说，为骑士队夺取了宝贵地冠军戒指之后，他也对老东家有所回报，如今可以心无旁骛地登陆纽约的名利场，在美利坚最繁华的城市中开启新的王朝……” “哇哦，一副忠肝义胆相的lbj果真叛变了”史努比还没来得及抬头看电视，听到这个消息就呆了一下，好在依莉卡并不关心lbj到什么地方去，轻轻敲了敲史努比的脑袋，“速度，速度，亲爱的！” “啊对！”史努比立即省悟目前最重要的事，抱着依莉卡向登记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我们要结婚” “我们要注销登记”同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在背后急速响起，呃，两个声音对双方都是那么熟悉，负责办公的谢丽尔小姐愕然地抬起了头，这时候史努比的耳朵又竖了起来，因为电视新闻里播到了关于湖人队的消息，“湖人中锋保罗加索尔今天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说本赛季合约期满之后他可能将不再寻求续约，这个西班牙人打算回到巴塞罗那，在祖国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 “啊！”史努比失态的大叫了一声，这个消息可比lbj加盟网队更重要一些，就在史努比发出叹声的同时，三个女人的惊呼声响了起来，依莉卡还有其余两个女人都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