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未知威胁
这场大半夜的战斗,以机甲一方获胜告终。虽然双方人数相当,但战斗力还是有差距的。变异人一方只有数人逃脱,其它不是被射死就是被砍杀,且还被电晕了一个敏捷型进化者女人,折损超过三分之二。机甲战队一方有两部机甲受损,其它的只打烂了几件篷布外套,消耗了一些弹药。 被俘虏的变异人女子大概十六七岁,头发染得就像五彩斑斓的鸡毛箪子,脸上的浓妆厚得像刷了层墙灰,一身名牌黑色皮衣里边,只穿着一件镶钻的奶罩。该女显然受过专业训练,攻击手段辣、准、狠。她使用一把细长的兽齿匕首,鞋跟镶着兽牙,两件兵器都能轻易刺穿钢板,甚至能刺穿狂力丧尸的皮。 此外,这些变异人都各携带有一块,让人无法识别的铭牌。这种怪异的铭牌,以及式样统一的黑色制服,显然不是一般小势力能够制作的,可想而知这些人大有来头。 女俘昏迷了两天才醒了过来,但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即使是用刑也不肯说半个字。 …… 一天后的周末班会上,该未知入侵势力,成了讨论的主题。 敌方显然不属于附近的任何一个势力,所以才会对机甲部落的实力缺乏了解,不然也不会大半夜派人来送死……不过他们的动机倒是很明显。 吴迟仁的部落所倚仗的,就是成熟的机甲技术,这或许就是那些变异人的目标。但他们其实完全可以通过贸易商队,安全进入机甲部领地里面来的,为什么要选择乘夜跨境来袭呢?……很多问题无法得到答案,就更使众人不安起来,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部落已经重新部署了防卫系统,加强了日常安保力量。一队队机甲巡逻队,日夜不停的到处巡逻,搜索可疑人员,打探未知敌对势力的踪迹。但一个星期过去了,却风平浪静,预想中的未知势力,已经它们的增援部队,并未到来。 难道是那些人的援军,被尸群拦住了?才迟迟没有到来吗?机甲部落郁闷的思考着。 阻隔各方群雄的尸海,对很多势力来说都是天然的防线,但对于机甲来说几乎不是障碍。机甲部落的车队,可以模拟出低等进化丧尸的特征,在尸海中较安全的穿行巡逻。这种能力如果使用得当,可以随时对其它部落发动进攻,加上机甲军团的各种威风事迹,使得该部落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珠三角各势力的敏感神经。 机甲领地内的变化,很快通过商人和间谍传了出去,一时间让周边各势力都紧张起来。虽然最近听说,机甲部将会在半年后,会举办一个技术推广竞标会,通过拍卖竞标形式出售机甲技术,和他们穿行尸海的技术,但眼下这种能力还是仅限于他们。 各势力的统治者们不知道,机甲部的这种行为,是不是针对它们的。尽管它们不够强大,但也并不是毫无反抗能力,只是没人敢肯定,自己能够对付数以百计的机甲大军。 ”历史“上,很多珠三角势力曾一度联合起来,对抗强势崛起的机甲部落,但最后却被该部成功化解。如今机甲部似乎不安于现状企图扩张,其它各部只能积极自保。于是,一场军备竞赛,悄悄开始了。 …… 末世的生活在延续,天气开始渐渐变得凉快起来,又一个秋天已经来临。 机甲部的领地内,几只被砍断了双腿的丧尸,还在茂密的变异草丛里缓慢爬行,寻找着那些可以给它们打牙祭的弱小动物。 几辆载着货物的卡车,在城市楼群废墟中穿行,向机甲部的集市开去,偶尔将跑到路上溜达的半残丧尸,或者到处乱爬的丧尸断肢,碾碎成碎渣铺路,留下一阵难闻的恶臭。 丧尸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它们的体型结构虽然和人类相似,但新陈代谢机理却完全不同。它们并不怕刀砍箭穿之类的伤害,即便是被砍下脑袋,也不会死掉。丧尸们被砍断下的断肢,甚至会像被抛弃的壁虎尾巴一样,没头没脑的乱动,而且能存活很久。只有当它们头颅里的神经中枢,被外力破坏掉时,才会产生出一种神奇的溶解酶。这种溶菌酶能使其身体迅速腐烂,并散发出极度恶臭。 这种溶解酶很奇怪,它只对死亡丧尸自身或者它的断肢有效,对其它丧尸却没有用,因此人们无法将它用来制造武器,大规模消灭丧尸。 那些被砍断的丧尸断肢,因为没有了头颅指挥控制发布命令,所以很容易被各种变异动物吞噬。它们对人类几乎没有威胁,但却有意想不到的的用途。比如,可以通过类似自行车的脚蹬结构,为某些机器提供动力。人们甚至将很多条丧尸大腿,按照顺序排成组,踩动曲轴传动系统,代替内燃机用来驱动车辆,而且这种生物发动机还具有吸热的特殊效果。至于那些被截肢的丧尸,也另有用途。 机甲部落的领地内,有不少低等丧尸,其中大部分还是被截断双腿的半残丧尸,这些几乎都是几个月前,该部落试验新武器时留下的牺牲品。 机甲部的人,曾利用丧尸的趋声和嗜血的特点,来对付这些怪物。当一大群普通或者低等变异丧尸,高高兴兴的奔着带有血腥味的音响而来时,却发现迎接它们的,是一把把十米长的巨型三叉戟……这一大批只剩半截的丧尸,和满地乱爬的丧尸大腿,时刻提醒着其它势力,机甲部落的强大----------强大到不屑于去销毁那些低等丧尸。 …… 机甲部这种“过度炫耀武力”的行为,曾经引起了其它小势力们的畏惧,迫使一些小国小邦小部落们串联了起来,组成了反机甲部联盟。小势力们的不正常举动,又引起了一些大势力的不安,差点就引发了一场席卷整个三角洲的大混战。这件事后来被称为“残尸事件”。 当时,负责处理此事的就是吴迟仁。他利用敌人们对失败的恐惧,解决了松散的反机甲部联盟,而后又用通商外交等手段,使各部安于现状。如今珠三角地区的短暂和平,以及各势力间商路的开通,就有他吴迟仁的一份大功劳。 为了阻止幸存者势力之间不必要的倾碾,机甲部落不得不出面向各个势力保证,尊重它们的“主权”和“领地”,并适当的给临近的小邦们一些好处,比如允许它们用女人来交换物资之类。为了使机甲部落扩大巡察范围时的越界问题合理化,机甲们还可以适当的为各势力商队,提供有偿押运服务。此外。一些小势力也可以花钱,邀请机甲们去帮助它们,解决遇到的困难。 机甲部落大规模“收割丧尸大腿”的行径,曾让各势力噤若寒蝉,但事实上该部之所以“残害”那些可怜的丧尸,并非像其它部落们想象的那样,是为了向别人炫耀武力,而是另有原因。 机甲部研究发现,那些断成半截的丧尸,虽然行进速度缓慢,但它们的力量却比普通丧尸要强上一些。单个这种丧尸如果遇到移动的尸群,很容易被其它丧尸踩踏死掉,但当它们的数量达到一定规模时,却能阻挡尸群的移动。此外,这些残废丧尸还能掩盖掉人类活动的气味,让统率尸群的尸王们带队绕道走。 于是,机甲部刻意大量制造出这种丧尸,用于保护自己的领地。因为这些跑不掉的残疾丧尸,不仅可以有效的阻挡游荡的尸群,而且可以当成生物报警器,发现外来者;而其缓慢的爬行速度,对于幸存者们的威胁,也远小于普通丧尸。特别是当新的植物开始生长起来后,残疾的丧尸几乎都被困在草丛里,很难再形成不易控制的大尸群。此外,大量残废丧尸的气味,也令周边游荡的进化丧尸觉得,本地无利可图,而不愿意过来浪费时间,算是变相的看家狗。 当然,机甲部落刻意保留下大量残疾丧尸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饲养高等丧尸。自然消亡的丧尸,能为圈养的进化丧尸们,提供进一步进化所需的养分,而失去双腿的丧尸更容易消亡。于是,很多不幸游荡到该部领地内的丧尸,便惨遭毒手成了残废。 …… 日出日落,又一个末世的黄昏,提醒着人们这一天即将过去。 天黑之前,吴迟仁驾驶着他的机甲,来到了部落领地内,某处灯火通明的大楼里。 这是一座原属于区政府的办公大楼,现在是机甲部落的情报中心。灯光掩映下,上百名工作人员在这座大楼内忙碌着,处理着从各地送来的情报信息,并将其整理成情报分析报告,交给部落高层们。 情报中心这些工作人员的身份,都是部落治理下的“外人”,而机甲部交给他们的工作,就是与三角洲周边的各势力打交道。表面上,情报部担负着和周边各势力接触的外交任务,其实却是利用各种接触手段收集情报。 机甲部的“外人”,是大规模人食人事件爆发后,经过正式成员们仔细甄选后,允许长期居住在部落领地内工作、生活的非正式人员。她们大多数为女性,其中一部份人曾参与过吃人事件,只有那些在困难时坚持人性的“外人”,才能得到部落的特别关照-----担当一些部门的中层管理职务。 情报部门有十几位高层领导,他们都是机甲部落的元老级人物,吴迟仁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些人显然不是什么负责的老板,情报部基本上算是**运作。该部门的职责,是为机甲部落的安全,提供信息保障,并充当对外联络官和密探,提前发现敌对势力的阴谋。几个月前的“残尸事件”,之所以能够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就有情报部门的不少功劳。 情报部门的“外人”雇员们没有工资,但可以得到部落的保护,有吃有住,还有一些奢侈品可供消费,相当于灾难前城市白领的生活待遇……当然,这一切已经足够让大多数人羡慕了,必定还有很多幸存者至今混得并不如意。 …… 情报部门的接待大厅里,吴迟仁才刚离开机甲驾驶舱,就向前来迎接的情报主管们,询问近来的情况。他在顶楼有个豪华办公室,但几乎很少上去逛,每次一来情报部,都是在大厅接受属下们的汇报……事实上,其他来这里“上班”的高层们,也大多是在大厅里工作的……看着几十个部门主管,就像古代上朝的大臣一样列班站立,恭恭敬敬的做汇报发言,挺爽的感觉。 和坐在沙发上暗爽的领导不同,几十位略显憔悴的主管,一脸的无奈……尽管情报部的职员们很努力的工作,但依然没能探知到,前段时间半夜入侵机甲部的未知势力的情况。那些突然出现的家伙,没有留下一点线索,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可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来头不小,需要认真应付。 吴迟仁翘着二郎腿,半躺在大厅中央的名贵沙发上,边抠着鼻孔,边用牙签剔着牙,丝毫没有关注那些,在沙发前列队轮流发言的主管们。反倒是这群主管们汗如雨下……她们一个个生怕,这位平日里挑剔得出了名的高层,会心情不好,拿哪个无辜者撒气。 主管们大部分都是女人,往日她们都是挑那些身材性感的姐妹,专门去吸引领导的注意力,好敷衍掉她们在工作细节上的失误,但今天却毫无效果。她们对高层们噤若寒蝉,吴迟仁的机甲就停在大厅里,就算她们有异心,也根本成不了事。 折腾了近一个钟头,吴迟仁才打了个哈欠走了,留下一群脸如菜色的情报部门主管们……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撂下一句话,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他对情报部门的工作很不满意。情报部门虽说有固定的收入,但如果高层不满意就不会发奖金,甚至会裁撤掉一部分人,因此不努力可不行。 一阵熟悉而有节奏的引擎声,伴随着机器撞击地面的沉闷声音,渐渐远去,整个情报部门这才暂时松了口气。他们的吴大老板终于坐着机甲走了,好在这次他没有发脾气责罚她们。 夜已经很深了,情报大楼的灯依旧通明,估计又是个通宵加班的夜晚。 …… 这些天来,情报部门几乎翻遍了整个珠三角地区,甚至连哪个小国小势力头领的小妾,究竟有多少私房钱都查出来了,但还是找不到关于那些人的哪怕一丁点情报。这种情况是她们之前从未遇到过的,那伙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跟机甲部打了一场短暂的遭遇战,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且根本查不出来自何处,甚至连他们唤做何名,也无从得知。 那个被抓住的女俘,显然接受过反逼供训练,嘴巴硬得跟只钢牙丧尸似的,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还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她干脆自己发疯了。 战备状态已经维持了一个月,但那伙未知势力却像是人间蒸发般,消失得一干二净。 珠三角外围,倒是被情报部打探出不少幸存者势力,但人口最多也不超过3000。因为丧尸造成交通与通讯不便的原因,再远的地方已经很难接触到。已知范围内,一共统计到三百多个大大小小的人类幸存者势力。此外,还有十几个,是属于高智商动物的变异兽势力。 末日发生后,变异的动物很多变得巨大化,其中有一些甚至进化出了较高的智慧。它们开始变得像乌鸦、章鱼那样聪明,有些变异兽群甚至掌握了简单的语言。这种变异兽群,一旦学会了人类社会的那一套东西,对人类来说绝对是比丧尸更可怕的噩梦。 为了适应新环境,很多人类部落小国,驯养了一些变异兽。小到芽虫,大到巨型野猪、巨型犬类,甚至还有大如非洲象的巨型水牛,但数量还不多。 因为机甲部活动范围的拓展,许多进化丧尸和变异兽遭了殃。几乎每天都有几只狂力丧尸,被活捉打包带回来,各种变异兽的器官也大量出现在市场上。 那些进化丧尸,大多被拉到工厂里充当“机械加工机床”,或者被注水撑大了一身皮囊,再剥下来制做成机甲专用的防弹皮衣。钢牙丧尸更是一卡车一卡车的拉回来,拿来和各家工厂交换装备,或者拉到丧尸饲养场,拔掉牙齿用于制作武器。 进化丧尸的牙齿很坚硬,但通过特殊手段拔下来后,可以用来镶嵌加工成子弹头、箭矢、刀具等各类武器。被拔掉牙齿的丧尸,需要一个月多时间才能重新长出新牙,因此尸牙的价格并不便宜。 …… 转眼间,又到了机甲部召开例行班会的日子,这次班会在小玉家举行。 小玉和另外两名女性正式成员的家,就修建在一处星级酒店的楼顶。三人将三十层的酒店大楼,改造成了一座城堡,各分了几层楼居住,方便互相照应。这座酒店大楼里有五六位欧巴桑女仆,平日负责三人的衣食起居。她们都是从“外人”里精心挑选的,虽然忠诚度很高,但终究不是正式成员,所以今天全都被送到集市那边回避。 班会上,未知势力自然又成了讨论的主题。 那个势力应该不小,而且拥有很多变异人士兵,这对于本部落来说就是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剑,偏偏现在的珠三角地区缺少通讯和侦查手段,无法进一步了解它们。眼下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快想办法,建立一套更完善的侦查系统。 “目前西北肇庆方向山区,因为距离遥远通讯全无,是我们无法探究的地方。我们要不要派点人过去,建立几个据点,以点带面布设一些通信中继站……” 一个胖子,提出了在两三百公里外的山区,建立几个情报据点,但因无法解决安全和补给问题,最后被众人否决掉。 末日发生后,各种通讯手段几乎都瘫痪了,目前能用的只有对讲机。不过对讲机的通讯范围并不远,远距离通讯技术又没人知道怎么弄,而且那些东西并不是光靠看书就能学会的。目前珠三角各部之间,只能依靠中继站来延长通讯距离,没有通讯中继站的地方,就成了通讯盲区了,只能靠人力送信,效率低不说,还容易误事。 …… 机甲部落的情报机构,近来在领地之外招收了几百个外围情报人员,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在关键问题上,却还是一无所获。目前,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本部落在已知范围内几近无敌。无论是人类部落,还是变异人主导的小国小邦,又或者是较聪明的变异兽群落,以及遍布各地的丧尸群,都没有哪一个是机甲大军的对手。 事实上,今日的机甲部确实非常强大,珠三角一带城市群内的各幸存者势力,就算能联合起来与其为敌,也不见得有胜算。各大势力虽然人多势众,不少势力拥有各自异能的变异人部队,甚至得到了末日前的军队重武器装备,但和机甲部的机甲军团相比,实力还是差得很远。
…… 部落班会还在继续,人们有如菜市场一般熙熙攘攘的议论着。 邻近地区的其它势力,如果要和机甲部公开对抗,是很不明智的。那个未知强敌来自外省,这是目前普遍认为的观点。 本地各势力的狡猾头领们,不可能会笨到,用十几个变异人来给机甲部送菜练手。必定对于他们来说,十几个变异人已经是不小的战力了。而且,如果要渗透到机甲部来收集情报,其实完全可以走商人的路线。 灾难发生至今已经有一年多,出现的各种怪事多了去了,难保别的省份不会出现一些强悍的势力。假如某地出现一个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庞大势力,谁能保证,他们之中没有数以千计的变异人大军呢?大局的不确定性,以及变异人本身具有的优势,让与会者不得不重视它们。于是,组建属于机甲部落的变异人军队,再次被提上了议题。 机甲部落在偶然间,保存了近三吨的变异雨水,这还是当年吴迟仁为了方便冲厕所,悄悄用收费站的防火大水箱,小心收集下来的。因为来得容易,而且数量也不少,所以部落里的人都不觉得,那东西有多宝贵。加上关于变异人吃人的各种传闻,最后根本没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式用这种诡异的雨水。 鉴于变异雨水对其他势力的重要性,部落还是妥善保存了这些雨水。如今有人认为,可以将这些雨水,赐予一部分忠于部落的“外人成员”,将他们组建成听从部落调遣的变异人军团,弥补本部落在这方面的缺憾。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让那些外人成员承担变异的风险,然后再让他们为部落服务。这样一来,既可以解决眼下部落可用人手不足的问题,也能顺便收集到各种变异的数据,为将来利用雨水提供经验。 此外,将变异人派遣往遥远的据点常驻,也可以为部落的情报收集系统,提供更多信息。而且,这些变异人一旦收服了变异兽,形成变异兽骑兵,其作战能力就比较可观了,而其维护成本也比普通机甲要低得多,很适合用来充当侦查兵和先锋军。 当晚,众人讨论的结果,是先选出50名~100名对机甲部忠心的“外人”,组建成变异人情报大队…… …… 开完班会,吴迟仁又坐到情报部的大厅里,这已经是这个星期来,他第三次光顾这里了。 吴迟仁半躺在沙发上打着哈欠,随意把玩着某位大胸女主管的奶,好让下属们能放心工作。看着一群主管们作报告,真是说不尽的无聊事。 末世时代不同于前世,强者可以任意支配弱者的命运,男女之别反而是次要问题。如果吴迟仁不接受下属们的好意,反而会让她们产生额外的心理负担,不能专心工作。 当初建立情报部门的时候,很多人都争抢着当主事的,但没多久就一个个失去了兴趣。人们以前从电影007身上得到的间谍热情,很快就被纷繁复杂的情报工作磨没了,许多负责管理情报部的部落核心成员,都经常请假或者干脆“旷工”…… 吴迟仁这次就是顶着别人来这边“坐坐”的。从各地汇集来的情报,还是那么繁杂得令人头晕,听得他都一有种昏昏欲睡感。不过没办法,前一阵他让人家顶替着过来好多次了,欠下的人情是要还的。而且该部门还他是牵头,效仿其它部落的类似机构成立的,所以他不但不能撂挑子不干,还必须以身作则不旷工。 “……东部沿海的大沙国内部,正酝酿一场政变,该国的国主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勉强还算清秀的女白领,认真的向吴迟仁汇报道。 吴迟仁没见过这名女白领,估计是新来的,于是示意她走近些。女白领看到领导对她感兴趣,忙上前鞠躬介绍自己,期望得到领导的垂青。 “呕~~里面垫了那么多……居然是飞机场,当我没看到吧……”趁着清秀主管弯腰,吴迟仁微眯着眼,从她领口处研究着这名女白领的胸脯,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羞红了脸。 …… “龙岗一带最近出现几只变异羚羊,它们攻击了长流部路过那边的一辆运输卡车,导致该车被尸群吞噬……”又一个主管报道着,不过他是个男的,拉不起吴迟仁一丁点兴趣。 “经108号情报员确认,东北方向的长流部,正和其北面那个,拥有一个装甲旅的大吉联盟进行联络,两者间似乎签订了密约…”另一个女白领,用手指着一张地图发言道。嗯……这名女白领的胸部相当发达,事业线深得让人心痒痒,不过就是脸蛋寒颤了点。 …… “啊~…嗷~……”吴迟仁突然发出了一个打哈欠的声音,直把主管们吓了一跳……随即她们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占据西部原番禺地区的,日前与的战争已经停止,双方各损失了两百来人……五帅国的那头变异牛也被炸死了。”一个男主管开始继续朗读,刚才被吴迟仁的哈欠打断的报告。 男主管所说的那两个国家,其实只是两个各有四五千人的部落,它们距离机甲部都比较远,战火对这边几乎没有影响。至于那头变异牛,则是一头大得像一辆小巴的怪物,战斗力相当彪悍,算是一件攻城略地的大杀器。 这种部落间的战争,在末世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又死了些人罢了。这类战争的胜利者,通常会将杀死的敌人吃掉,然后将俘虏们当成奴隶拍卖掉,或者养着当“菜人”慢慢吃掉。可以说,末世的残酷,在战争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经过情报部门几个月的努力,目前机甲部落已经将珠三角一带,各部落的势力范围、活动范围汇总起来,绘制成了一张新的“世界地图”,以便供机甲部落正式成员们决策,也方便情报部门高层统筹全局。最近她们的工作,更是将这张地图进一步细化,连很多小部落都标注了出来。看着地图上花花绿绿的一大堆斑点,吴迟仁也是有些醉了。 “今天就先到这吧,反正我明晚还得顶替柳大嫂她老公的班过来……”某位打哈欠的老板,还没完成今天的工作,就又想开溜了。 …… 一回到家,吴迟仁就躺下了。 最近,他整个人都快累散架了……每天除了外出巡逻顺便搜寻物资以外,还要沿路设置一些监控装置,晚上还得到情报部听取工作汇报…… 时局很平静,但表面越是安静,就越令人担心。他们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却至今都未能弄清那些夜袭的人到底是谁。那些人一个个都装备整齐,让人看起来就知道他们来头不小,所以机甲部落不敢轻视他们,只能尽力做好防范工作,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 家里的女人戴着厚手套,和两个小不点一起,帮着吴迟仁换了衣服鞋子,然后用热毛巾为他擦拭身体,换上睡衣。直到一切收拾妥当,她才端来一大碗豆腐花,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给正躺在大客厅沙发上的吴迟仁。 女人今天穿得很严实,不像往日那般“肆无忌惮”的招摇,这让吴迟仁好生遗憾。 末世的女人,大多依附于男人存活,所以她们大都学会如何讨好男人。女人平日里,就经常穿着凸显她傲人身材的性感裙装,或者仅穿着黑色连体紧身衣,坐到男主人怀里服侍……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至今都未能侍寝。 女人住进吴迟仁家也有几个月了,表现得还不错。只要他有任何需要,她都能体贴的配合,但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怕女人对天发誓,愿意一生一世做他的忠实仆人。毕竟,被一个变异人控制到失去自我意识的后果,不是吴迟仁敢尝试的,特别是在这个人吃人的末日世界。 一夜无话,疲惫的吴迟仁睡得很充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