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送行
瑞拉mama做了六个面包和一大锅雪蘑菇汤，简单的吃了晚餐后瑞拉忽然想起蒂娅的话，于是问玛索：“玛索，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年底巴尔先生要在庄园举行一次宴会邀请亲朋好友么，记得你还说巴尔先生要采购羊rou，有这回事的吧！”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今年天气冷，很多羊被冻死了，以前一只羊只要3银币，现在涨到5银币了。巴尔先生打算在这个月中举行，还有一周时间了，集市上的羊现在又贵又廋，巴尔先生还问我打听哪里有肥壮的羊呢。怎么你有羊？”玛索对瑞拉问这个问题很是疑惑。 “是埃塔家里有7只羊呢，要卖掉。这不正好，你跟巴尔说说。埃塔家平时帮了我们不少忙，每次都是他们帮我们从镇上带东西，你可得帮帮人家。” “行，明天我回镇上去跟巴尔先生说，我出门得两年，家里都靠你照顾了，要辛苦你了。”说完玛索从身上掏出20银币，“10个银币是去黑暗森林的工钱，另外10个是我去利比斯特巴尔先生给我预支的工钱，两年时间这些银币应该够花了，巴尔先生每个月会叫人送来20磅面粉的，你和班鲁也别每天吃啃硬面包，没营养。班鲁还要长身子呢。可以叫埃塔去镇上的时候帮你带些蔬菜和鸡蛋。还有班鲁长高了得给他缝制点衣服，我回来的时候路上碰见毕尔医生了，说班鲁昨天晚上受冻发烧了。哎，是我没用赚不了钱？”玛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头，很是懊恼自己。 瑞拉见玛索如此连忙安慰道：“没有的事，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班鲁，你带的两块亚麻布和银叶须明天我就给班鲁缝制一件大衣一条裤子。我本来明天就打算去镇上买两块亚麻布和半磅银叶须给班鲁缝制衣服的。”班鲁身上长冻疮发烧瑞拉心里也很是内疚。 “爸爸mama，是班鲁自己不好，偷偷跑出去玩才着凉的。”班鲁懂事的安慰玛索和瑞拉。 “真是个乖孩子。”玛索和瑞拉齐声道。 “对了,瑞拉，自从班鲁出生之后你也没再做过新衣服。天那么冷还穿那么单薄,我明天到了镇上再差人送四块亚麻布和四磅银叶须回来。两块布你自己做套衣服另一块做给我们的新女儿做衣服，再一块给我做件厚衣服。”玛索笑着看了看床上的乔安然后从20个银币中拿出2个把余下的18个银币递给瑞拉。 瑞拉并没有接过所有的银币，她取出从中的8个递还给玛索：“你去利比斯特要待两年,你总共就两套衣服，只做一件衣服这肯定不够。我得给你准备两套春秋衣和两套夏衣,再缝制两套冬衣这得再加六块亚麻布两磅银叶须。你到利比斯特那么远我也不方便差人给你捎东西，索性一次性备齐了。多余的你自己备着。我听说利比斯特得物资比我们萨拉姆多贵多了。 一个银币再他们那里只能顶50铜币花。我听苏珊大婶说她女儿前两年去了利比斯特给贵族做工，她说利比斯特的一块亚麻布就得25铜币。她都舍不得买布做衣服。你得带着点以备急用。还有乔安几乎得每天换洗衣服得再给她备两套，某位小姐昨天尿床了。” “你们10个银币两年怎么够呀.？”玛索要把银币推还给瑞拉。 “之前你每个月给家里25铜币，一年下来总共3银币，我们也生活过来了。.再说了巴尔先生不是每个月还给我们20磅面粉么。10银币足够我们生活了。再说了冬天马上过去了。春天来了纳兰草原上又有很多野菜供我们吃了......”瑞拉絮絮叨叨的跟玛索说着。 乔安听到玛索跟瑞拉都想着给自己这么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买布做衣服。很感动.心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这牛头人一家。乔安听到瑞拉说自己尿床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前世从自己记事起还没尿过床。昨天晚上自己明明记得是在上洗手间，哪里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一尿完就感觉下身一股湿意。25岁的心理是很难接受自己尿床的事实的。乔安安慰自己说：这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缘故，吃喝拉撒都不受自己控制。 玛索只收了6个银币，把两个银币又递还给瑞拉“嗯就这样吧，10块亚麻布，6磅银叶须共计280铜币。我一共拿了8个银币。扣除买东西的身上还能多余5银币20铜足够了再说到明年下半年我又能领取工资了。两年12银币也可以开销了。多买点吃的给孩子们吃，还有孩子们长身体是很快的。你得多备点钱给孩子们到时候做衣服别再冻着了。别再舍不得花钱”玛索知道瑞拉节省于是再次嘱咐瑞拉道。 “嗯，我知道了。”瑞拉看了看班鲁满手的冻疮又是一阵内疚。 第二天天还没亮，乔安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室内只有火炉发出的微弱的光亮。 “瑞拉.我得早点走了，今天早上还得干着上工。” 瑞拉帮玛索系好衣服：“你路上小心。你什么时候出发去利比斯特，回来通知我们一声。” “年底了庄园会很忙，巴尔先生一家都要迁回利比斯特两年，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我得帮忙收拾，可能出发前我都回不来了。嗯我今天到了镇上会买好布叫人带回来。下个月什么时候出发我会差人通知你的，到时候你把衣服给我送来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瑞拉听了眼眶有点湿了低着头不在说话。 又过了两天.瑞拉正抱着乔安和班鲁吃晚饭，埃塔来到了瑞拉家里，进门就对着瑞拉感激的说：“瑞拉我今天早上把我家的羊都赶到镇上卖给巴尔先生了，是4银币一只羊。7只羊一共28银币，扣除小羊羔2银币一只，我们总共赚了14银币。这多亏你和玛索帮忙，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对了这是玛索叫我带回来的10块亚麻布和6磅银叶须。”埃塔说完把亚麻布和银叶须递给瑞拉。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班鲁：“班鲁，这是叔叔镇上买的几粒糖果.听说镇上的小孩都很喜欢吃这个” “谢谢叔叔！”班鲁一听是糖果整个脸都亮了，班鲁今年夏天去看玛索爸爸的时候遇见索菲亚小姐，索菲亚给过班鲁两粒糖。班鲁吃了一粒是好吃，mama说糖果要两个铜币一粒很贵呢，班鲁听了后剩下的一粒糖怎么都都舍不得吃。 班鲁打开袋子一看有十粒糖,“哇有10粒呢，好多呀，谢谢叔叔！” 瑞拉一听有十粒得20铜币呢，连忙从班鲁手里拿过糖递还给埃塔：“埃塔，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班鲁见mama要把糖还给埃塔叔叔，脸上立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埃塔叔叔家并不富裕，买这么多糖要花很多钱。虽然糖很好吃，自己也很想吃，但既然mama说不能收那就不收。 “瑞拉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我送给班鲁的。” “叔叔,我不想吃糖，你还是拿回去吧。”班鲁强装微笑的说道。 “班鲁叔叔家没有小孩。叔叔家的宝宝还在蒂娅婶婶肚子，里即使出生了也要过一年才会吃糖。叔叔现在把糖拿回去，放着没人吃就要坏了。”说完埃塔又把糖塞到班鲁手里。班鲁很想收下，他看了看瑞拉mama。 瑞拉听了埃塔的话知道再拒绝也不好，于是对班鲁说：“那就收下吧，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班鲁开心的说 哎这个家糖都是贵重品啊,可怜的孩子,，以后jiejie给你买好多糖。乔安心里暗暗的想等自己长大了要靠自己的双手让家人过上幸福安康富裕的生活。不要为了买几块亚麻布银叶须还得精打细算,每天啃啃干面包。等自己长大了不仅要让家人吃饱穿暖，还要吃好穿好有大房子住。不像昨天晚上4个人挤一张床。 转眼间到了玛索出发去利比斯特的日子,玛索差人说是当天中午出发。 天还没亮瑞拉mama就叫醒班鲁穿带好衣服。又把给玛索缝制好的六套衣服打包背在肩上,抱起乔安出发去镇上。一路上风很大，吹的乔安半点睡意都没有了。 乔安一双眼睛东看西看，除了雪还是雪，随后乔安把目光落在了因为赶路赶的气喘吁吁的班鲁身上，别看班鲁小,走路倒是走的挺快的，一点也没落下。看来牛头人和人类是有区别的,人类两岁的娃娃哪能走路走那么快,走那么多路还不累。乔安心想这牛头人的体力真不是盖的。 走到镇上天已经很亮了，瑞拉带着乔安和班鲁来到了港口，港口的风更大了。萨拉姆多和利比斯特之间隔着黒海，只能走海运。瑞拉在码头眼睛四下寻找玛索，看见玛索正在往船上搬东西，玛索也发现了瑞拉。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了过来，走到瑞拉的身边说：“巴尔先生的东西有点多，我还要搬好一会，你们先去港口的哪家茶馆坐会儿。”玛索用指了一家茶馆。 瑞拉本来想在外面等一下就好，去茶馆坐得花两个铜币买碗茶喝。 “mama，我冷。”班鲁缩了缩身子对瑞拉mama说。瑞拉看了看班鲁单薄的身子很是心疼，于是就带着班鲁抱着乔安来到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