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偷香
等云初吃过晚饭溜达着来到揽月轩找额娘,竟被告知额娘已经睡下了。太郁闷了,自己不过是想知道点关于额娘怀孕的第一手资料,怎么这么难啊。看来只能等明天了,所以云初又溜达了回去。 其实云初目前很闲的,有什么事只要拿到空间里做,那绝对是事半功倍。庄子正在建设,店铺还在规划,修炼全无进展,连跑出去的云瑞也不知道回来了。难道真的只能绣绣花看看书来打发时间吗? 春晓见云初歪在一床玫瑰红的被子上,盯着帐子上挂的荷包,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小姐的样子不像是在生气,只怕是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了。“小姐,您不如去沐浴吧。” 听了春晓的话,云初想到刚刚自己才知道这在水一方也是有温泉池子的,虽然没有暖香阁的大气,但也小巧精致,各种物件一应俱全且连着卧室,再方便不过了。“好呀,去准备吧。” 从擦洗的帕子到要换的衣服,从泡澡的干花到抹脸的香脂,丫鬟们都细细的备下。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泡泡。留下一个人候着就行,其他人也可以去别的池子泡泡。”等一干人都退了下去,云初从空间里拿出一串葡萄,趴在池边边洗澡边吃葡萄。天天不让丫鬟贴身服务这种事情在额娘他们看来太特立独行,迟早有一天还得回到吃喝拉撒都有人在旁边的生活,趁着现在还有独处的机会可得多享受享受。 浴室里水汽氤氲,由于不知名干花的味道飘散着一股特殊的香气。云初放下手中的葡萄,半躺在池子里竟发起了呆。乌黑的头发围绕着云初四散成一片,云初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舀着水。水有些落入池子里,有些顺云初的胳膊而下。偶尔带起几朵花,黏在云初的手臂上、胸口前,成为如白玉般细腻的皮肤的装饰。由于热气的熏染,云初的小脸上粉红一片,仿佛春日的桃花一样娇艳。平日里狡黠的眸子半开半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好像一点儿响声就会将它惊飞。 此刻的云初少了白日里的活泼和灵动,到多了几分慵懒和柔媚。这样一份情态若是让男人瞧了去,就算不流鼻血也要血脉愤张,躲在暗处的胤禛如今就是这样的情形。白日里遇到云初,有了那样的亲密接触,胤禛忍不住再见见云初,所以就派人摸清了别院的情况。谁知来的也太凑巧了,正碰到云初沐浴。那个娇俏秀美,顽皮灵动的女孩儿又一次寸缕未着出现在自己面前。区别于上一次的昏迷不醒懵懂无知,这一次云初清醒着。她时而晃动洁白的胳膊,时而伸出纤美的小腿,又或顽皮的仍起一颗葡萄用嘴接住……她简直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小仙女。胤禛在心反复叮咛镇定镇定,才压下现在的飞身下去的冲动。 经过上次的乌龙,在胤禛心里已经认定云初这辈子就是自己的女人了。他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丝毫不认为有一丝过错。他甚至想这个时候就出现在云初面前,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四阿哥是谁,人家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一击即中才是他的风格。如果自己把持不住冒然出现,云初作为一个正常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要把事情做得完完美美的,要让云初自己靠过来。 无比放松的云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已经被同一个男人偷看了两次。她更没想到,自己竟会和无意招惹的男人纠缠一生。 第二天天一亮,云初就早早的起床了。因为今天老太太就准备回府了,喜塔腊氏不让乱走动,作为孙女怎么也要送送老太太。等云初到了揽月轩,老太太竟然已经到了,她陪着喜塔腊氏坐在一旁说话,偶尔也回过头来叮嘱丫鬟们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喜塔腊氏恹恹的坐在一边,好像没什么精神。 “初儿给玛姆请安,给额娘请安。”云初乖巧来到老太太身边。 “皮猴,今儿个礼数到齐全。”老太太和蔼的笑着说。 “玛姆,初儿那天不是这样,依我看啊,肯定是您的心情特别好,初儿才赶上你的夸奖。”云初又看了看额娘,见她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笑着看着自己,脸色好像也不如昨天好。“额娘,您昨晚上没睡好吗?脸色瞧着不太好。” 喜塔腊氏无力的看了看女儿,“没什么事,不过是早上没什么胃口,心里恶心的紧,过几天就没事了。” 原来是害喜了。对于怀孕害喜的说法,就是现代科学也有解释不清的地方。有的人怀孕跟平常一样,有的人却是吐得极厉害的。云初原来工作的时候,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人家从开始怀孕一直吐到生,而且是除了水果和雪碧见什么吐什么那种。那个时候的云初着实被吓了一跳,并且是她对自己从未谋面的mama又多了几分敬佩。不管怎么说,她能够把自己生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对于如何缓解害喜的症状云初并无良策,她只能轻抚着喜塔腊氏的后背做无声的支持。 “媳妇别担心,头几个月大多都会这样的。这胎准是个调皮的小子,才一点点就知道折腾亲额娘了。”这次来别院的人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老太太了,她盼了几十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家里不能无主,我这一走,初儿可要照顾好你额娘。昨天我已经把要注意的与你细细说过了,你可不能让玛姆失望。”
云初点了点头,用十分认真的口气说:“玛姆您放心,我一点把额娘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样看护。等我们回家的时候您就瞧好吧,一定把额娘养的白白胖胖的。” 听了孙女的豪言壮志,老太太心里还真有几分放心下来。喜塔腊氏的反应则是虚拧着云初的脸颊,无可奈何的笑着。 等怡然居那边都收拾妥当了,老太太亲自过去看了看,又指出几点不妥帖的地方,才放心的走了。喜塔腊氏本想也送送老太太,毫无悬念,被劝住了。云初亲自送老太太出了门,期间通过一问一答的形式,又把昨天一大段注意事项重温了一遍。就这样,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临上车又告诉云初,过几天会派几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最后等老太太上了车,云初已经口干舌燥了。 云初见车子已经看不到了,这才折身返回,刚要进门却被身后的叫声唤住。 “想必您就是云初小姐了吧,小的给您请安。”一个身穿蓝色布衣小厮模样的男子来到云初面前,“这是我家爷让小的给您的信。” 幸好此时门口没什么人,不然这个巨大的八卦得吸引多少人竖起耳朵。 云初一看来人并不认识,对他手里的信也没兴趣。“想必我是不认识你家爷的,你找错人了。” 见云初要走,那个小厮忙说出他家爷交代的话。“我家爷说您不去也行,不过他手上的伤大概不会好的那么快了,我们爷可是下午就要回京了。” 人家小厮的话说的这么明白,云初在听不明白那就傻了。原还想着自己逃过一劫,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果然是个小心记仇的男人。云初气狠狠拽过信,粗鲁的撕开展开,请她到山上的亭子一见。跟你有什么好见的,云初嘴上不说但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不愿意去。鉴于上边的威胁,她又偏偏不能不去,这秒秒钟的功夫她已经把四阿哥的八代祖宗问候个遍了。 云初趴在秋夕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只带着春晓一个人跟着那个小厮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