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首次出征
灵堂内，多尔衮身穿孝服，跪在阿巴亥灵位旁，泪早已流干，那种深深揪心感难以磨灭。 小玉儿身着素衣走进来，看到多尔衮如此伤心难过，她心痛难当，她也是伤害他之一的人，而他却为了她甘愿放弃汗位。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多尔衮…】 多尔衮没有看她，也不说话，如同死一般沉寂。 【多尔衮…你是不是在责怪我？等你心情平复，我再来找你。】 她起身欲走，却被他拉入怀中，紧紧拥住她，【玉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她回抱他柔声道，【我不会走，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玉儿，你知道吗？我额娘死前，我听到她呼喊我救她，可我却那么没用，救不了她。】 【多尔衮，忘记吧！把所有一切仇恨都忘记吧！否则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他放开她，抓住她的双肩，【不…我不会忘记，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小玉儿捂着他的嘴，【这句话放在心里就好，多尔衮，今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他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搂着她，只要有她，他的心里才不会那么空洞。 天命十一年，皇太极继位，依旧像原先制度那般，四大贝勒平起平坐，共同执掌朝政，一同接受朝贺。 两年后，这两年来，多尔衮不断习武，如今他已经长成高大英俊、威风凛凛的男儿。 树林内，多尔衮骑马狩猎，当他与多铎骑马归来，小玉儿与青蔓已经等候已久。 一跃翻身下马，向她展示战利品，小玉儿拿着锦帕替他擦汗，他满眼爱意看着她。 【小玉儿，你只看到我哥流汗，那我呢！】多铎打趣道，一句话倒是让小玉儿不好意思了。 闻言，青蔓掏出锦帕笑着替他擦汗道，【十五爷，你也别挑剔了，就让青蔓给你擦汗吧！】 小玉儿抬头看着他，嘟着嘴道，【第一次见你一米七、我一米五五，第二次见你一米七八，我才一米六，现在你都一米八五了，我才一米六五，你怎么长得那么快，我怎么都追不上呢？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闻言，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好，我等你。】 【你们在那亲亲我我，有考虑到我和青蔓的感吗？】 【多铎，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不能天天跟着你哥后面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小玉儿道。 【等你们成婚，我在成婚也不迟吧！】多铎笑着道。 多尔衮将小玉儿揽入怀中，他心中暗下决定，只要这次他能够凯旋归来，他就向大汗请求赐婚。 夜已深沉，郊外荒地，燃着一堆篝火，上面烤着一些野味。 四人装着酒的碗，举起碗相碰，一饮而尽。 【最近察哈尔屡屡来犯，大汗已经准了我和十四哥一同随阿敏出征，小玉儿，你和哥恐怕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啊？你们要去打仗？】青蔓惊讶道。 【是啊！怎么了？】多铎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不解道。 【没，这下格格肯定要担心十四爷的安全了。】青蔓笑着道。 多尔衮看向小玉儿，小玉儿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担忧，起身，他也跟着起身。 小玉儿走到黑马旁，用手摸了摸黑马的头，多尔衮站在她的面前，【玉儿，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这两年你跟着范先生读书，用心习武，不就是为了这天吗？】 【玉儿，我从小的志愿就是希望长大能像父汗一样成为当世英雄…】 【真的只有这样吗？】她不相信他能忘记大妃的死。 【玉儿，只要我打赢了这场仗，我就可以请求大汗给我们赐婚，我不希望你嫁给一个毫无功绩的人。】 【多尔衮…】她满心感动看着他，【答应我，无论胜负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他点了点头，【玉儿，为了你，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大英雄。】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道，【在我心中你就是一个大英雄。】 多尔衮摸着插在地上的银枪，银枪上面刻着多尔衮三个字，道，【父汗曾说过，让我第一次出征一定要用这把银枪奋勇杀敌，打一场漂漂亮亮的仗。】 小玉儿没有接话，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上面绣着一朵竹桑花，她把荷包交给多尔衮，【多尔衮，这是我亲手秀的，虽然不太好看，里面装的是我的一束头发，你把它带在身边，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一样，切忘了你的承诺，无论状况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 他将荷包紧握放在胸口，满怀爱意看着她，【玉儿，这是我这一生收到最贵重礼物，玉儿，我会用这一双手为你打下一片天下。】 【我不需要什么天下，我只要你。】她依偎在他的怀中。 沈阳城外，多尔衮、多铎领着大军出征，大玉儿站在城楼上目送大军离开，久久不愿离去。 【格格，十四爷他们已经走远了。】青蔓在一旁提醒道。 【青蔓，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始终在害怕。】她明明知道多尔衮就算有多危险也会活着回来，可是她却还是这么担心。 【壮士出征在外，亲人难免会担忧，格格，你放心好了，十四爷和十五爷他们一定会活着回来，还会打一场胜仗回来。】 小玉儿转过身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已经消失的大军，她仰头看向蓝天，心想道，老天，多尔衮一生为了大清，何苦死后要有那样的下场，你知道吗？我多想他不去打仗，只想他平平淡淡过一生，那种功高盖主的下场太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