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重病
第182章重病 那批兔子的情况开始好转起来,看来果真是缺乏营养的缘故,加上隔离开来,互不干扰,也就不再拔‘毛’了。。。 就是伤了皮肤要慢慢养,尤其是严重一些的,恐怕得要几个月的功夫才能完全康复。 不知不觉已到寒冬。 杜清秋这日吵着要吃饺子,杜小鱼就去秦氏那边拎了一大条‘rou’回来,刚到院‘门’口的时候,就见一个人贼头贼脑的往他们院子里瞅,又怕被别人瞧见,左顾右盼,‘摸’样十分可笑。 &nb?sp;她走近一看,还当是谁,原来是朱大夫。 “朱大夫,我们家请你上‘门’给牛羊治病了?”她在身后忽地说道。 朱大夫吓一跳,竟被那死丫头逮到了,老脸顿时挂不住,哼了声,“怎地,还不准老夫路过这里?” “哦,是这样,那朱大夫走好。”她笑嘻嘻道。 朱大夫气死了,拔脚就走,但没走几步又转过头,盯着杜小鱼道,“听说你治好了那批拔‘毛’的兔子?”也是听村民提起的,他活了六十多岁还头一次听到这种事,居然会一起拔‘毛’吃‘毛’,到底是什么怪病? 看来还是在打怎么治疗兔子的主意,杜小鱼嗯了一声,“差不多了。” 他走回来,忍不住心中好奇,也不顾要面子了,问道,“这是什么病?据说还把‘毛’都吃进去了,是不是?” “我也不晓得是什么病,吃‘毛’病的吧。”杜小鱼随口道。 朱大夫很不满,指着杜小鱼,“你这丫头不老实,我问你,你真就不考虑老夫的建议?你到底有什么不满足的?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银子您自个儿都不要,我干什么非得要?”其实杜小鱼被他吊足了胃口,朱大夫真的不像是要抢她生意的,可是他那么在乎兔子的治疗方法干什么呢?他在兽医之中已经是佼佼者了啊 朱大夫答不上来,胡子一抖一抖的,“丫头,你真要好好想清楚,机会是难得的,以后老夫难免会后悔呢” 他三番两次这么说,杜小鱼已经没有耐心跟他周旋了,说道,“你要是不告诉我真正的目的,我肯定也不会告知你的。” “真正的目的?”朱大夫吃人似的,吼道,“老夫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奇怪你这娃儿怎么会治兔子罢了还能有什么目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杜小鱼哼了声,推开院‘门’进去了。 朱大夫跳脚道,“你,你别走,你……”声音忽然哑下来,掺杂着痛苦的低呼声,极为怪异。 杜小鱼只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看时,朱大夫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到底是个老人了,她忙跑出去,想扶他起来,谁料他眼睛紧闭,牙关紧咬,面如金纸,竟是人事不知了 杜小鱼赶紧回屋叫来杜显,何成,两个人把朱大夫抬到屋里平放在‘床’上。 “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在咱们家‘门’口?”杜显急道,又叫何成去请大夫。 “我哪儿知道。”杜小鱼也是‘摸’不着头脑,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她问道,“朱大夫有没有什么家人,最好都叫过来。万一大夫说什么,我们又做不得主的。” “我这就去叫。”杜显披了件厚外套出‘门’去了。 赵氏盯着杜小鱼瞧了瞧,“刚才我在窗口见你跟朱大夫好像说了会儿话。” “他问我治疗兔子的事。”杜小鱼说着一愣,难道是受刺‘激’了不成?不过这可怪不了她啊,她也是直话直说,又不晓得朱大夫这般脆弱的,竟然就晕倒了。 何成很快就领着季大夫过来,季大夫好像早就知道朱大夫的病,竟然都不把脉,直接往他嘴里灌了个‘药’丸。 赵氏也觉得奇怪,但没唐突问,只道,“朱大夫这病严不严重?” 季大夫叹了口气,指一指脑袋,“他是这里有病,请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束手无策,也只能……哎,看他造化了。” 脑袋里有病?杜小鱼疑‘惑’道,“我看他‘精’神‘挺’好的。” “平常是不错,发作起来据说疼得厉害,我只在这儿说说,一会儿他要是醒了,你们可要当做不知道。”季大夫摇摇头,“我也叫着多多休息,他偏是不听呢,说时日无多,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做成。” 脑袋疼?杜小鱼到底是生于医术发达的时代的,便想到是不是脑袋里长了肿瘤,听说就是会疼得晕倒呢,可惜这边的大夫不具备开刀的技术,要真是如此,确实不好治。 她对朱大夫多了几分同情。 不到会儿,朱大夫的‘女’儿,‘女’婿也来了,还有两个徒弟,见他这个样子,登时哭成一团,尤其是他‘女’儿,哭得撕心裂肺,叫季大夫救救她父亲。 季大夫其实都不确定朱大夫能不能醒过来,只能无奈的劝两句。 赵氏看了不好受,也帮着劝慰,说朱大夫医术高明,帮村民救治了很多牲畜,一定可以逢凶化吉云云。 朱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她父亲在兽医的知识上‘花’了很多心思,常常看书到深夜,有时候为些难治的病症,一晚上都睡不好觉。人道他‘性’子古怪,只有她这个‘女’儿晓得他付出了多少努力,‘花’费了多少心血 那头疼的‘毛’病就是因为这样才长出来的。 幸好朱大夫后来还是醒了,只头脑有点糊涂,被他‘女’婿,徒弟给抬回去了。 “想不到朱大夫竟然得了这种病,听说那几个弟子都没有得到他的真传呢,有些病还得要他亲自动手。”杜显极为可惜,“能好起来就好了,不然这功夫可不就失传了?” “是他藏着掖着不肯教吧?”赵冬芝听说这事,撇撇嘴道,“都几十年了,我就不信教不好” 也不是没有可能,古代很多技艺没有传下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看得太宝贵了,到死都舍不得撒手。 “小鱼,你那‘花’都卖光了,明年再多种几亩。”赵冬芝又说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我看种些别的,像栀子‘花’啊,桂‘花’啊,多好,到时候泡一起肯定好看。” 说到‘花’茶,量不多的话她自个儿可以晒干,但是大规模种植就不同了,这得要齐全的设施,跟做茶叶是一样的,而且‘花’种不同,‘cao’作方法不一样,收获期也不一样。若是光靠阳光是不太可能的,连续‘阴’雨可不就得毁了?
所以,种‘花’可以,做‘花’茶也许‘交’给别人更好,她只卖卖‘花’就行了,不然真忙不过来。 “县里除了姜家,还有哪家是做茶叶生意的?” 赵冬芝想了想道,“吴家,他们家最近几年连续开了两家茶叶铺,那姜家你晓得的,大儿子闯祸被打坏了‘腿’,‘性’子也变了,成天不着家,根本不管铺子,二公子又死了,可谓后继无人,姜家老爷急得大病一场。吴家趁着这机会,拉了不少生意过去,倒是越做越好。” 杜小鱼点点头,也不再多问,想着有机会去试试,若是吴家愿意,她可以提供‘花’,不过也有遇到过河拆桥的可能,吴家兴许会想到自己种‘花’,那她这条路就会被堵死了。 但要她自己去学制‘花’的一整套手艺,好像也不太容易,想来想去,倒是没有一个万全的法子。 黄立树明年二月就要去考院试了,最近也特别用功,都不太见到人,只黄立根跟黄立荣还是孩子似的,期盼着新年的到来。 对‘春’节,杜小鱼是有些恐惧了,一年过去,她又要大一岁,越来越接近面对嫁人的选择。 幸好还是有人支持她的,‘春’节刚过,李源清的信就到了。 “爹,你听听,二哥都说我还小呢,说不急着嫁人,还说京城里好多小姐都是要十六七岁才考虑这事的。”她扬着信,颇为得意。 杜显瞪大了眼睛,不信道,“是吗?” “当然了,难道我还会瞎说,不信你给娘看看。”反正赵氏也是识得几个字的。 杜显果真拿给赵氏看,“这孩子真这么说?” 赵氏看了几眼,笑道,“他们两个打小就好,岂会不帮着说话?”她说着看看杜小鱼,“不过你二哥也提到京城里年轻才俊更多,要你愿意过去,他肯定帮你找个好人家。” 杜小鱼‘抽’了下嘴角,“我怎么可能会去京城,这话真是胡说了。” “就是,本就想离我们近些。”杜显皱了下眉,“说起来,文渊今年也有十九了,不晓得他们家有没有定下哪家姑娘呢。” 赵氏闻言脸‘色’黯了黯,总归是用不到他们‘cao’心的。 “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杜显憧憬道,“才德兼备,知书达理才配得上他啊” 重心已经不在她身上,杜小鱼也加两句,“是啊,一会儿我回信问问,他好似都没有提到呢。”她也很想知道李源清在这方面有没有跟她同病相怜。 不过肯定比她惨 官宦之家的公子小姐哪个能像她这般顶撞父母?而且多是政治联姻,像庶子庶‘女’,更是沦为牺牲品了。 想到这个,她都忘了自己的烦恼,忙忙得跑回屋写了封回信。 晚上七点半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