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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预告

    茜茜今天上传了新文,正在等待审核,应该很快就能搜到了。明天作品下面会有直通车。大家来围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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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双嫡》

    简介

    本土女徒手PK外来穿越空间女。

    本是太子良人,一朝却成国公夫人。

    本是夫妻恩爱,却遭人暗算命丧黄泉。

    好在上天垂怜得以重生,这一世不仅要报仇雪恨,更要活的幸福圆满。

    第一章重生

    楔子

    此时正值隆冬,纵然是天子脚下也是一片萧索。

    荣国公府建在京城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此刻正是一片慌乱。荣国公夫人林姝难产,命不保夕。

    接到夫人难产命危消息的荣国公殷熙平,经过三天快马加鞭的赶赴,终于从边疆赶回京城。

    殷熙平一身风尘,顾不得梳洗休息,一脚踹开正门,裹着一阵寒风冲进屋内。对着束手无策,跪了一地的太医,喝道,“哪一个说的无力回天?若是今日夫人有何闪失,你们各个都别想逃脱。堂堂荣国公夫人和世子因医治不周而丧命,治你们一个死罪算是抬举你们了!”

    众人闻言,皆是瑟瑟发抖。有大胆者,进言道,“国公爷息怒,夫人久病在榻,本不宜生育。昨日又不知何故,用错了药方,气血逆流。如今便是华佗在世,恐也无力回天。”

    殷熙平闻言,身形一晃,脸色骤变。转头瞪向一旁林姝的陪嫁婢女名惋琼者,“昨日,谁侍候夫人用药?”

    惋琼抬眼飞快的扫了殷熙平阴郁的脸一眼,颤声道,“是……是……”

    惋琼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殷熙平却是灵光一现,似有所悟,一脚将惋琼踹开,不顾此刻不得入产房的规矩,大步流星向内阁走去。

    铺面而来的血腥和闷热之气,让殷熙平倒抽一口凉气。黄梨木千功拔步床前,糊了一堆婢女婆子,稳婆满头大汗,不时督促早已濒临昏迷的林姝用力。

    随着林姝的一声暗吼,即刻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殷熙平脸色苍白,不顾众人或惊异或恐慌的目光,更顾不得去看新生麟儿,冲到床前。将林姝全然无力的手,握住。“姝儿,我回来了!”

    忽闻殷熙平低沉温柔的声音,虚脱无力的林姝似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迅速移动蓄满泪水的大眼,看向殷熙平。

    见他下颚新生一层青茬,风尘仆仆,不禁鼻头一酸。多日来的委屈汹涌而至,哑着嗓子道,“平哥,转告母亲,媳妇尽孝了!”

    殷熙平见林姝脸色惨白,双唇毫无血色。哪里还是分别时明艳照人模样,一时胸中涨闷难受,一把便将林姝搂入怀中。“姝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尽力了!都是我不好,不能护你周全。”

    林姝窝在殷熙平怀中,直觉呼吸更加困难。他温暖气息,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眼前似乎浮现十年前初见模样。她挣扎着搂住殷熙平腰身,气息微弱道,“我命不久矣,你要善待孩儿……替我报仇!”

    未等殷熙平追问是谁害了林姝,她的手已陡然无力滑落,香消玉殒。

    大梁仁庆四十五年,一品夫人,荣国公原配夫人林姝殁,太子代表皇帝亲临英国府吊唁,以表天子悲恸。

    荣国公未经召见,擅离戍边赶赴京城,在国公夫人下葬三日后,被罚戍守边关,三年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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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是盛夏,京城地处北方,更是热的让人焦躁。

    城南广济寺给这燥热天气,更添一把火。

    丞相府嫡出二小姐薛铭院子的奴才各个神经紧绷,在广济寺里大张旗鼓的四处追寻他们走丢了的二小姐。

    更有乳母邹氏,不停的抓住来上香的贵妇人询问,其脸色焦灼,声音颤抖。然所有锦衣贵妇皆不知其小姐去处,摇头过后则三两成群,交头接耳,为其二小姐的清誉带来极大损害。

    正当人声鼎沸,吵得沸沸扬扬之时,一红衣少爷策马而来。喝道,“哪个再吵小姐走失?莫不是瞎了眼睛?小姐不正在此处?!”

    那少年跳下马背,将缰绳一甩,一旁紧随小厮忙躬身小跑,上前接了。又见那少年手臂一伸,便将伏在马背上依然心惊rou跳的少女抱了下来。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聚拢而来。见薛铭发髻松散,衣领袖口又有多处破损,一脸茫然站在少年身边,犹自不信她未出意外。依旧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更有通jian、拒婚、私奔等污蔑言语传入薛铭之耳。兀自处于混沌之中的她,忍不住微蹙眉头。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正慢慢重新组合。

    见此情形,乳母邹氏暗自咬牙,转头扑到薛铭身上。涕泪横流,哭道,“我的好姑娘,您这是去哪儿了?可是让强人掳去了?这簇新的衣服,怎就破了口子?”

    此刻薛铭,已非半日之前失踪之薛铭。而是借尸还魂的荣国公夫人林姝。她亡故之时,已二十有五。八岁入宫,随圣祖长女熙禾公主侍读,不论女学策论皆学有所成。十五岁嫁入荣国府,出嫁十年,一手掌荣国府内外事务。怎看不出邹氏破绽?虽对眼前状况不甚明了,也不知自己是何身份。但以林姝的性子,是绝不准许一个下人吃里扒外,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难堪的。当即将手一伸,推开邹氏浑圆的身子,道,“mama说话怎不当心?我若被强人掳去,mama还有活命机会?这衣服如何破的,mama不知?难不成要我告到长辈面前,mama才知自己错了?”

    邹氏两眼圆瞪,全然不知如何招架。素来柔弱的薛铭,此刻竟是盛气凌人。

    一旁看戏少年,也颇为惊讶,然看向薛铭的目光却满是欣慰。他抬脚,将想再次粘到薛铭身上的邹氏踢开,挺身挡在薛铭身前。面色沉郁,对一旁小厮道,“将这贱婢捆了,压回府上,听候夫人发落。”

    小厮得令,一招手又唤来三四人,齐齐上前,伸手便要捆绑。邹氏挣扎不休,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姑娘救我,奴婢全为姑娘着想,今日姑娘私奔不成,事情败露,姑娘不能忘恩负义只图自保。”

    这一声嘶吼,即刻激起素日里闺中无聊寂寞贵妇们的高度热情。目光再次聚拢。薛铭眉头微微蹙起,“忘恩负义?只有主子对奴才有恩的份儿。不若你做什么,都是忠心可嘉,算不得施恩。更何况,你所说之事本是无稽之谈。”

    薛铭虽不知邹氏所言真伪,却也力图自保。她魂穿于这位姑娘身上,就要即刻进行角色转变,决不能容忍别人向自己身上泼脏水。况私奔乃是丑闻,不若真假,这位姑娘的清誉已然不保。

    邹氏何时见过自家小姐这般模样,虽心中大骇,却依然做足了样子。委屈伤心道,“姑娘……”

    “哪个要你如此污蔑自家小姐的?”红衣少年鹰眸一眯,极具危险气息的向邹氏靠近。“便是小姐真与人私奔,你身为乳母也只有隐瞒的份。你如此做派,岂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邹氏闻言,双眼瞳孔骤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那少年见此,颇为厌弃的退后一步,找来随行小厮将邹氏五花大绑,吵闹着扭送而去。

    薛铭一脸厌恶的望着邹氏远去背影,站在烈日之下,笃自沉思。她明明已经命丧黄泉,却入地无门,不得不游荡人间。

    今日在山脚下的草屋中,忽见一妙龄少女气若游丝躺在地上。本好奇前往探个究竟,却不料被一股强大吸力吸入了那女子身体之中。

    身体中似有两股力量在较量,因那另一股力量十分微弱,不过挣扎数秒之后,便消失殆尽。她便留于此女体内,变成了薛铭。

    正迷糊混沌之中,又被闯入草棚之内的少年抓上了马背,一路颠簸,方才到了这里,参演了一场好戏。

    正犹自思索之时,听得耳畔一阵莺莺哭声,又觉似是有人在拉拽手臂。薛铭回神,见一圆脸小婢女,正面带泪痕,抓着她上下仔细查看。“邹mama说,姑娘被强人掳去了,奴婢信以为真,正唬的不知如何是好呢。”

    那小女孩圆圆脸庞,不过十三四岁模样,生的甚是讨喜。薛铭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听她胡诌,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日后,莫要人云亦云,做什么都要有自己主意才是正经。”

    小女孩犹自瞪大眼睛,颇为吃惊,但还是受教的点了点头。揉着哭红鼻头,对身后红衣少年行了一礼,瞪着大眼睛好奇道,“二爷今日不是在西郊大营,怎和小姐在一起?”

    “本该是在西郊大营的,哪知道meimei寻去了。只得将她送回来。”那少年负手而立,一双深邃双眸紧盯着薛铭,似笑非笑,谎话说的流利畅通。

    薛铭这才想起来,身后有一个救命恩人。又听得那小婢女叫他二爷,便知是自己哥哥,忙回身道,“多谢哥哥今日搭救。”

    “这本是为兄分内之事,堂妹何须言谢?”那少年随意将手一摆,拉起薛铭。烈日下,红衣耀眼,他剑眉星目,长身玉立,端的是美质良材。

    薛铭突然在他眉宇之间瞧见了昔日熟悉印记,这人不是她前世妹夫的堂弟,薛书仁。那他的堂妹岂不正是前世meimei林妲那个懦弱却任性的小姑。

    这世界荒唐之事颇多,而薛铭今日所遇,恐用荒唐二字也难以形容罢。

    本以为风浪已过,却不知,实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薛铭扶着小婢女的手,正要走时,突然从侧面横穿出一位青衫男子,饿狼扑食一般扑到薛铭身上,让其惊慌失色。便连一旁素来敏捷的薛书仁也是始料不及,半晌方才劈手将那男子拎了起来,甩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