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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_1331 精神崩溃

    张思澳这孙子也是够有闹的,眼瞅着正事都已经到嘴边了,居然临时又改了话头,扯着嗓门喊:“事情都是稻川商会和兄弟盟安排的,我基本上就是出个力气,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的出来这小子是故意的,他忌讳他干爹的身份,故意跟我东兜西转的绕话题,

    “小白,继续给菊花施肥,我眯一会儿,也不用给他任何提醒,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又望了一眼墙角的摄像头,打了个哈欠朝着白狼昂了昂脑袋,干脆躺下来身子闭起了眼睛,

    反正我也没打算今晚上就彻底问个水落石出,干脆让白狼好好的摆弄摆弄张思澳,只当是替前阵子我们“王者”被欺负收点小利息,我原计划就是在号子里歇个三五天,问出来张思澳的“干爹”是谁以后,再想琢磨下一步怎么走,

    躺在干巴巴的铁板床上,耳边传来张思澳高一声低一声的惨叫,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人影,王叔,陈花椒的亲爹、胖子的师父王一,那个被第九处追杀多年隐姓埋名的狠角色去哪了,长安区一直以来都算是他的地盘,自打程志远掌管长安区以后,整个翠屏居的人好像全都人间蒸发掉了,

    “小白,等一下,”我很突兀坐了起来,冲着被几个人按趴在地上摆成“太”字形的张思澳问:“你知道翠屏居么,听没听过扈七,”扈七是翠屏居明面上的代理人,过去在长安区也是有一号的人物,

    “翠屏居,是间赌坊吗,老板叫扈七对吧,”张思澳满脸潮红,不知道是被白狼给整出激情了还是害怕吓成那样的,

    “嗯,”我瞟了一眼丫两片白花花的屁股上插着的牙刷柄,一阵作呕,

    张思澳点点头:“以前程志远带着我曾经去拜访过翠屏居的人,不过没让我进去,他在里面跟扈七谈了很久,几天以后翠屏居就搬迁走了,那地方现在改成一家洗浴会所了,老板也换人了,”

    “翠屏居搬到哪去了,”我皱紧眉头问道,

    张思远摇摇头:“不知道,我问过程志远,他没告诉我,”

    “哦,小白继续吧,”我又躺下身子,闭起了眼睛,耳边秒速传来张思澳的嚎叫声,我耐着性子慢慢琢磨,程志远去和扈七见了一面,翠屏居就消失了,明他俩肯定聊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具体聊了什么,可以让血色放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基业销声匿迹呢,

    按理程志远是不知道王叔的存在,不过以他的智商和手段不准也可以找出来点蛛丝马迹,那么王叔带着血色到底去了哪里,

    胡乱琢磨着,我不知不觉就给睡过去了,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反正睁开眼的时候,耳边第一时间仍旧是张思澳的惨叫,不过已经变得沙哑了很多,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看到张思澳仍旧四仰八躺的趴在地上,不过屁股上至少插了不下五根牙刷柄,整个脸盘也肿的像个猪头,黑青的眼眶看上去如同只熊猫,铁头和几个青年瞌睡的耷拉着脑袋,白狼双眼遍布血丝,冲着张思澳低吼:“想没想起来应该交代点什么,”

    “爷爷,,我都把我小时候偷看过邻居大婶洗澡的事情告诉你了,真的没什么可交代的啦,行行好,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张思澳可怜兮兮的哭求,

    “陪咱澳爷逗了一夜,”我伸了个懒腰问白狼,

    白狼点点头,愤愤不平的一脚踏在张思澳脸色,吐了口唾沫道:“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小子不上道,根本不配合,”

    “配合,绝对配合,你们问什么我什么,三爷,求求你了,高抬贵手吧,”张思澳挣扎着爬到脚边,再加上屁股上的几只牙刷,看起来就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喜感十足,

    正话的时候,铁皮门外面传来“咣当”一声开锁的声音,昨天将我们接进来的那个小黑胖子背着两手走进来,先是诧异的看了眼地上的张思澳,然后又眉飞色舞的看向我笑问:“还适应么,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开口,”

    “托哥哥的福,还不错,如果哥哥方便的话,待会帮我把近几个月的石市日报送过来吧,我这个人没啥爱好,就是喜欢读书看报,”我昧着良心朝小黑胖子抱拳,

    趴在地上的张思澳立时间跟条成了精的大rou蛆似的扬起脑袋大声喊叫:“领导,我要求换监,他们不是人,全是变态,”

    “你换就换,你他妈当这儿住宾馆呢,”小黑胖子极其不耐烦的白了眼张思澳咒骂:“还要不要脸了,光天化日的脱裤子干啥,耍流氓给谁看呢,马上给我穿上,”

    “他们打我,还欺负我,你看看,,”张思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辩解,

    “看特么什么看,老子自己没有,需要看你的,我跟你,色诱对我不好使,小小年纪不好,马上把裤子穿上,”小黑胖子立时间化身成了“正义使者”,白了眼张思澳后,掉头就走,走到门口的地方,又回过脑袋冷喝:“今天周四,你们号可以不做义工,待会好好的搞下卫生,谁痔疮犯了,整一地的血,”

    铁头和其他几个青年不约而同的看向张思澳,

    小黑胖子严厉的指着张思澳命令:“十分钟以后把卫生给我搞出来,不然你给我等着,”完以后就“咚”的一下关上房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往张思澳的屁股上多看两眼,好似那几根牙刷根本不存在一般,

    张思澳彻底无语了,拿脑袋“咣咣”的撞击地面,恨不得要自杀,

    等管教一离开,白狼立马就蹦到了张思澳的跟前,二话没抬起四十三码的大脚就往他脸上盖章,我咳嗽两声道:“算了,歇一会儿吧,日子还长慢慢教他做人,澳爷你别担心哈,我们哥俩不会离开你的,你从这里关多久,我们就陪你多久,”

    我话没完,张思澳直接气晕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白狼一指头都没碰过张思澳,不过在白狼的授意下,铁头一行人反而成了张思澳的债主,有事没事的就拎出来他们曾经的大佬好好cao练一顿,睡觉打呼噜,扁,吃饭发出声音,揍,卫生清理不干净,捶,反正只要瞅着机会,小哥几个就是打他没商量,

    这帮小痞子用实际行动验证了那句话社会嗑,做事别太狂,不定谁辉煌,铁头告诉我,当初他跟着张思澳混的时候,错一句话可能都会挨嘴巴子,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反观石市的“新贵”张思澳,最近两天的精神完全处于崩溃状态,走路吃饭不敢带声儿,看任何人不敢用正眼,

    起初这小子瞅我的眼神满是恨意,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趁机勒死我,不过让白狼抓了几次,摘了几回菊花以后,彻底老实了,眼神变得越来越呆滞,瞅我们也越来越惊恐,打到后来,只要铁头他们只要眼神一交汇,张思澳立马条件反射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他的尊严已经完全被磨灭掉了,这人一旦失了尊严,也意味着丢掉了脾气,屈服这种事情会成为一种惯性,久而久之腰杆也就再也挺不起来了,即便现在把张思澳带出号子,他的本性怕是也很难再恢复,

    第四天的晚上的时候,白狼不知道从哪搞到几截粉笔头,从地上画了一条鱼,指了指鱼问张思澳:“这鱼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张思澳摇摇头,

    白狼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草泥马,好好想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张思澳连连点头,

    “真的是吧,那你给我捞出来吃掉,”白狼拿烟头弹在张思澳的脸上,

    “白爷您别玩我了,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是我干爹的身份么,”张思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精神终于崩溃,再也撑不住了,连哭带嚎的:“我干爹是个哑巴,他是周泰和的警卫员,来石市的目的既是为了帮我,又好像为了整什么天门,其他的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