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昏迷
我把手机放在何佳妮的面前,她正吃着早餐,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喜欢看她皱眉的样子,邻家小妹一般地让人疼爱。 她咬着勺子,打开了手机的播放器。我站在那,叼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 “一起吃点吧。”她边听边说,我摇头拒绝,刚刚吃过了,和许萌一起。昨天晚上我成功地把许萌带回了宾馆,然后很有节cao地自己去开了一间房。虽然说手段有些不怎么光明正大,可以说我是直接作弊达成了任务,但我是按照何佳妮的吩咐去做,并没有适用暴力。这应该算我过关吧。 何佳妮脸上的血色不是很好,听完了整个录音后波澜不惊。 “张灿,算你过了吧。” 她说完后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我有些听不清楚。我看她好像身体不舒服,于是凑过去问道,“丫头,你不舒服吗?” 她放下勺子,摇头道:“没有。” 我伸手去试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何佳妮一把拨开我的手,把勺子扔在了盘子里,对我吼道:“张灿,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莫名其妙地被她训得目瞪口呆,我完成了任务,而且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会让她发这么大的火。 何佳妮终究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使劲地深呼吸,脸色越来越苍白。我确定她生病了,拉着她的手想带她去医院。她挣扎着想从我身边跑开,冰冷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让我心里猛地一沉,不管她愿不愿意,我把她拉到了我的怀里,一只手挡住她乱抓的双手,另一只手摸向了她的额头。 顿时,一阵guntang的感觉从手掌上传来。 “吃了药吗?” “病死算了!”她叱道:“关你什么事呢!” 她的身体很虚弱,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声音微弱地像蚊虫飞过。 我摇头叹气,“别闹行不行?烧坏了怎么办?” “我小时候就被烧坏过,再烧一次又怎样?”她忽然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我的胸口,“张灿,你不是不管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了!”我有点生气,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佳妮嘤嘤地抽泣,她拿着我的手机说:“那你还给我听这个!你存心的是不是!好吧,你得逞了,我现在很难过!” 我顿时语塞,“这个东西不是你让我给你听的吗?谈话内容必须录音,否则考核无效。” “我对你的破事不感兴趣!”她突然大吼:“你放开我!”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从我的怀里挣脱开了。我想再去抓她的手,但她只走了两步,就软软地瘫倒下去,我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力气落了空,想要停住追她的脚步,但已经晚了。我只好让自己跟着她倒了下去,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倒地的姿势,在这之前把何佳妮抱住,不让她摔得更狠。 我的身体失去保护,脑袋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一阵头晕目眩地让我不知身在何处。胸口也被何佳妮撞地不轻,隐隐作痛。她躺在我的臂弯里,无声无息。 “丫头!”我爬起来,探了探她的脉搏和鼻息,确定无恙之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酒店里的招待打了急救电话,孙狐狸穿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看到地板上的何佳妮,顿时就慌了神。我安慰她,何佳妮没有事,只是发烧而已。孙狐狸骂我是个没良心的家伙,我默默地听着,不想还嘴。 其实我内心愧疚,我和何佳妮之间,本来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那个曾经天真浪漫的小姑娘,怎么会变得如此戾气,充满愤怒。 昏睡过去的何佳妮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像个熟睡的孩子。她美丽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眉头依然微微地皱着,脸上比起刚才来显得更加没有血色,看得我心里隐隐地作痛。 救护车来得非常及时,医生第一时间给何佳妮做了简单的敷冰处理,然后把她抬上了车。我和孙狐狸作为陪护跟随着救护车一起前去医院,一路上孙狐狸只是瞪着我,没有说话。我没心思跟她赌气,撇开头,去看窗外的海景。 我们在重症室外等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是我这一辈子过得最漫长的半个小时,没有之一。我对着窗户抽掉了近半包烟,从里面终于走出来一个医生。我夹着烟和孙狐狸一起迎上去,
医生看了我一眼,说道:“这里不许抽烟,护士没有告诉你吗?” “对不起,医生!” 我如捣蒜般地点头,把熄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箱里。 “医生,情况怎么样?” 孙狐狸焦急地问道。医生看着我,“你叫张灿?” “是!”我莫名,“你怎么知道!?” 他淡然地说道:“病人在昏迷的过程中,叫过你的名字。我说你够狠心的啊,让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烧到四十一度,也不知道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 “四十一度?”我没有料到情况这么严重,这种程度的病情,已经算是高危了。 “我们做了处理,病人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做医生的好像就爱看病人家属朋友焦急的表情,慢条斯理地让人抓狂。孙狐狸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咬着嘴唇,脸上痛恨的表情看着我。 护士们收拾好了意料器械,示意我们可以进去探望。我刚想抬脚进门,不料孙狐狸抓着我的手,把我板过去,然后甩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没料到她会直接动粗,一点防备都没有,她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被她扇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脸上火辣辣地痛,我摸着被她打过的脸颊,鼻子有些泛酸,里面一股热流涌着,不一会就喷了出来。 殷洪的鲜血洒了一地,孙狐狸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巴掌能如此给力,看到鲜血,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眼神里流露着慌乱和歉意。 “对不起......”她边说着边上来帮我止血。 我一只手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后脖子说:“不怪你!我从小就这样,一挨耳光就流鼻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