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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喜得小侄.秋帏内

    古代闲逸生活96_九六喜得小侄.秋帏内来自乔越也知道顾止一向是一言九鼎之人,顾止的承诺便是比金石还要珍贵的东西,可是,这事关系到他的女儿与他的未出世的外孙,就不能淡定了。//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

    可是乔越知道他是劝不住顾止与乔木两个人的,除了唉声叹气,还能如何呢?

    这时,乔露奔过来大喊:“爹,娘,刚刚玲儿忽然肚发痛,大哥已找来接生婆,玲儿就要生产了!”

    这突如其来的喜事暂时将笼罩于乔家人头上的阴云给拂去。

    众人急忙朝内室跑去,乔木与顾止也尾随而至。

    男人们都站在门外等着,乔木跟着女眷们进入。

    只见天青色的床帐摇动着,好几个奴婢聚集在床韦边上,有的手中捧着脸盆,有的抓着热毛巾,还有的端着一碗热汤,据说这扬热里是一种催产药。

    薛玲紧紧抓着接生婆的手,紧咬着牙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孩似乎还是没有生下来。

    乔木有些害怕地问:“我嫂嫂没事吧?”

    杨氏说:“木儿,这生孩是这样了,玲儿的这个孩据说块头特别大,可是要费些力气生产的。”

    “好痛,好痛,夫君——”平常一向坚强平和的薛玲,此时一张脸绷得红红的,满脸的肌rou抽搐个不停,脆弱得像一个纸人,竟大喊着夫君。

    都说女人在生孩的时候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脆弱的,过去不知道,现在乔木算是亲眼见到了。

    回头看看门外的乔枫,不止一次想要冲进来,可是都被人拉了回去。

    着急的何止是薛玲,还是乔枫呢。

    乔露调了一碗药汤,给接生婆。接生婆摁住薛玲的头,逼着薛玲灌下去。

    这一碗汤下肚之后,薛玲的叫声更加响了。

    乔枫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握紧了薛玲的手,焦急地说:“玲儿,你没事吧?我的夫人没事吧?你说呀,你们都说呀!”

    却见薛玲脸色惨白,在见到乔枫之后,脸上才露出了欣慰的笑来。

    “夫君。你来了真好。”薛玲似乎肚也没那么痛了,紧紧一咬牙,马上。一个新生命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婴儿的啼哭叫响了半边天空。

    看到乔枫紧抱着新生的孩喜笑开颜、,看到薛玲一张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浮上了欣慰的笑,看到杨氏大喜地抱住了薛玲,大喊:“孙儿总算是出来了!我的乖孙孙!”

    乔木这才知道,什么叫家的快乐。

    她抚摸着自己业已鼓起的肚。走到门外,看到夕阳的柔光照耀下的顾止,温和俊美的脸,儒雅的深衣长袍,想到不久之后,这一幕则换成了她与他,该会多么地美好。

    “夫君。”她柔声呼唤着,上前几步,握紧了他的手。

    秋风起。

    他抚摸着她的脸。眼睛却凝视远方。轻启嘴唇说:“木儿,是不是很想留在这儿?这儿有你的爹,有你的娘亲。有时候,我都有点妒忌你呢,至少,你有合乐团结的一家人,而我的王府,只不过是表面的荣华罢了。”

    她摇摇头,依紧在他怀中,“不要,木儿不要留在这里。木儿在跟在夫君身边,不管夫君去哪里,木儿都要相随。”

    他眼眸一触,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失神地问道:“若是刀山火海呢,你也不怕?”

    “不怕。”她坚定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木儿要跟夫君在一起。”

    “哪怕有一日我要杀你呢?”他忽然目光一寒,眉毛皱了起来。

    她一怔,马上笑道:“不会的。夫君只会爱木儿,怎么会杀我呢?”

    “若是果有那一日呢?”他忽然固执地问道。

    她怔了怔,答:“那我不会反抗。我可以死在夫君刀下。只是,木儿必会化为鬼,继续纠缠着夫君,让夫君一辈都离不开木儿,一辈都要想着木儿。”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幽黑的眼瞳一闪。

    “那若是木儿有一日要加害夫君呢?”她也问道,将嘴撅得高高的。

    他竟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刀下。”

    “也会化为鬼来纠缠木儿吗?”她竟天真地问道。

    他的眼光从她脸上掠开,飘向远方,“不会。若有一日,你要杀我,我将成全。必不会有一丝的怨恨。”

    她一怔,

    “我若是要害你,你也不怨我?”

    “不怨。”

    “为何?”

    “因为你是木儿。”

    她怔住了。

    他却扳过她的又肩,看定了她的眸,认真地说道:

    “可是,我要你,我生,你要记得我,我死,你也要记得我,并且,只许记得我一个人。”

    他越说到后面,语气就越是霸道。

    停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不觉打了他一下,“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得这么认真干吗?”

    这时,杨氏走了出来,对顾止说:“阿止,你有才华,来,给枫儿的儿取个名儿吧。”

    顾止笑着走了进去,乔枫主动将新生儿抱给顾止看,说:“阿止,瞧,这孩一看到你就不哭了呢。”

    顾止抱着孩,在孩粉嫩小脸上亲了亲,说:“你们取笑我,她分明是个女孩,你们都说他是儿。”

    乔枫说:“真的是个男孩呢,只不过长得太俊俏了,倒像是个女孩呢。”

    顾止将孩在手臂上一转,眼看孩就要跌落下来,这乔枫倒是急得心都跳到了嗓眼上,顾止只淡然一笑,瞬间孩就坐在他手腕上了。

    “呀,夫君,木儿也快要被你吓死了。你刚才的举动可真危险。”乔木连忙从顾止手臂上将孩抱了过来。

    乔枫擦了下汗,笑道:“阿止是将军,他自有分寸的。木儿你现在是对你家夫君,越来越凶了。”

    乔木哼了一声。看了顾止一眼,看到顾止脸上是柔和的笑,说:“哪有,你们只不过是看到表面现象而已。”

    乔枫用胳膊肘推了下顾止,说:“阿止,你可别太放任木儿了,你瞧瞧,现在她多没大没小。”

    顾止笑而不答,杨氏说:“看到阿止与木儿这么相爱,我也就放心了。阿止。木儿虽然顽皮,可是内心却是极脆弱的,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木儿。”

    顾止点点头:“是。岳母。”

    乔木哼了一声:“木儿虽然人长得瘦弱,可是却不脆弱呢。母亲可不要胡说。”

    乔枫摇了摇头,笑道:“一看木儿现在这样儿,就知道阿止对她有多好了。阿止平常一定是极宠木儿的。”

    顾止这时将话题给移开了,给窘迫的木儿解围:“我给孩取的名字。叫俊儿。既然孩长得这般俊俏,便以俊字相称。未知大家意下如何?”

    “乔俊,好名字呀。”众人连连称好。

    乔枫用手拨弄着孩的鼻,说:“俊儿,快,叫二姨父,是你二姨父给你取的名字的。你二嫣父可是个大将军,是个厉害的人物。俊儿长大了也要像二嫣父这样有本事。”

    听到乔枫高兴的样,乔露黯然神伤。不觉远离了人群。独自走到院里。

    乔木看到了,连忙跟了出去。

    “jiejie,你是不是又想起姐夫了/”乔木问。

    秋风吹扬起乔露一身宽长的衣裙。她脸上的笑容很淡,淡到没有。

    “木儿,我知道阿楠也在北方,若是你与阿止去了北方,有这个机会遇上了阿楠,请告诉他,请他一定要回家。我一直在等着他。不管他有没有本事,能不能做大事,我都不会再逼他了,只希望一家团聚。”

    乔木看着乔露的衣带渐宽的背影,点了点头。

    “jiejie,夫君已打听到,姐夫的确是前去了北方边关。jiejie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姐夫,并且将姐夫带、回来给jiejie的。”

    乔露微微回头,给了乔木一个淡雅的侧影:“多谢你了,我的好meimei。”

    从乔宅离开之后,顾止、乔木、乔松一同回王府。

    乔松调皮,哪里会收拾行李,乔木便亲自去乔松房间里给他收拾。

    乔松摆摆手:“姐,你将这么多衣服塞进行李里做什么?有多重呀?”

    乔木瞪了他一眼,说:“松儿,北方不比南方,北方很冷的,而且又是在偏僻的边关,连个商铺都没有,自然是要多带些衣裳了。也容易换洗嘛。”

    乔松仰倒在床上,掐着手指算了起来,“jiejie,这洗衣裳嘛,自然是要找个女人来帮弟弟洗了,军中不是还有军奴吗?哪里还要自己动手?”

    乔木气得拍了乔松一下,双手插腰,“松儿,你可真的是懒到家了,还说自己是男汉大丈夫呢,连件衣裳都不会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军中的确是有军奴的,不过,军奴却不多,也轮不到给你洗衣裳。”

    乔松只好将脚从床上伸了下来,忽然阴阴一笑:“姐,这不行,那不行,那不如你给松儿找门媳妇儿,松儿如今也十二岁了,也不小了,也应该订门亲事儿了。”

    乔木看着乔松这样,一怔,“松儿,你才多大?难道你看中哪家的姑娘了?要不然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事儿?”

    乔松脸瞪地就红了,“松儿不告诉jiejie。”

    “是哪个姑娘,你说不说?”乔松厉了色问道。

    这还了得,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了,竟不好好上读?乔木正要对着乔松噼里啪啦地讲一堆大道理,乔松就用脚踢了乔木一下,笑道:“姐,你才比松儿大两岁而已,这一嫁人,就变成了管家婆了!”

    “你敢叫姐管家婆!”乔木气得扬起手要打乔松,乔松马上跳下床,脚底抹油般地逃了。

    乔木气极了,不过也暗自好笑,这个弟弟挺可爱的,她也只是做做样,哪里舍得打他。

    只是,他只怕是有心仪的姑娘了。这些日,他不是跟着顾止在军营就在来王府顾家。

    军营里自然是见不到什么姑娘的,难道他在顾府上看到什么心仪的姑娘了?

    会是谁呢?

    她内心纳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乔松收拾着东西。

    乔松却跑到府外,买了个冰糖葫芦,偷偷地来到禁院门外。

    禁院里,关着顾香。

    乔松偷偷爬上了禁院,翻墙而过,顾香早就站在墙角等候着了。

    “你这次给我带什么来了/”顾香一看到乔松过来了,脸上有了笑容。

    乔松马上就低下了头。脸一阵通红,将冰糖葫芦递给她:“香儿姐,这是你爱吃的冰糖葫芦。”

    顾香马上夺过。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父王母亲可真是狠心,竟关了我这么久,还好,这些日来。你天天给我送好吃的,给我讲好听的故事。要不然,可将我给闷坏了。”

    乔松摸了下后脑勺,嘿嘿一笑,“香儿姐,你开心就好。说实话,自从上回我爬上那颗树,看到你在院里哭,我就特别不开心。只是。我明天就要去军营里了。只怕以后再也不能给你头冰糖葫芦了。”

    “你要去军营了?那么,世呢,他是不是也会去?”顾香一怔。送入嘴的冰糖葫芦停在了舌尖上。

    乔松点点头:“我听姐夫说了,这次,姐夫是让世也一同过去,击败敌人。世自然也要一起过去了。”

    “那世也是明日走了/”顾香一听,眼睛就红了,手中的冰糖葫芦掉在了地上。

    乔松连忙捡了起来,说:“当然了。”

    顾香不觉呜呜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乔松急了:“你别哭呀,不过就是一个冰糖葫芦而已,你要是想吃,我再翻过墙给你带来就是了,你别哭,我可是最见不得女孩哭呀。”

    顾香却哭得更响了。

    乔松急了,可是越急就越是想不到办法,最后乔松急忙要翻墙而过再去给顾香拿一个冰糖葫芦来。

    谁知顾香却拉住了乔松的手。

    乔松粗糙的手一碰到顾香那光滑盈润的手,马上就脸红了。

    顾香却一点也不脸红,她喃喃道:“我求你帮帮我,松弟弟,带我离开这儿,我要见世一面。”

    乔松一怔,“这——”

    “我求求你了,松弟弟。”

    看着顾香一脸哀求,满脸泪花的楚楚可怜样儿,松儿只好撇撇嘴,说:“那好吧。你想出去,我有个办法。我现在给你去偷一件丫环的衣裳来。”

    乔松说干就干,简直比自己的事还要积极,将偷来的衣裳给顾香,顾香换上之后,又对顾香说:“再往脸上抹点泥巴,你长得太好看了,若是不弄脏自己的脸,只怕会让人认出来。”

    顾香听话地伸手掏了一把泥,在脸上抹了下,嘿嘿一笑:“这样可以了吧?”

    乔松便来到墙壁角下,说:“抓着我的手,我带你飞屋檐走壁,离开这儿。”

    顾香便抓住了乔松的手。

    乔松的手顿时加快起来。

    他带着顾香飞出了禁院,然后顾香便以丫环的身份,跟着他混出了王府。

    离开了顾府,却不等于是见到了世,顾香又开始哀求乔松:“松儿弟弟,怎么办才好?我要见世!我要见世!”边说眼睛边红了。

    乔松叹了口气,:“香儿姐,这要见世,可不容易,世府上必是守卫森严,可不是这么容易飞进去的。”

    顾香从怀中掏出一只早就谢过的魏紫,说:“这是他送给我的,请你帮我交给他。他见了这花,一定会出府见我的。”

    乔松撇撇嘴,有些不情愿,顾香拉着他的手哽咽道:“求你了,松弟弟,再不见他一面,只怕他这一去北方,就要很久,也不知等他回来,我是不是已经嫁人了。”

    乔松本来想对她说,就算嫁人了也是好事呀,凭什么一定要喜欢世?

    可是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只好说:“好,我便豁出去了,我现在就去世府见世,若是世让我进去我就进去,不让。我飞也要飞入世府!”

    顾香听了,喜笑开颜,更紧地握住了乔松的手:眼中闪着泪花说:“松弟弟,我不会忘记你的。”

    乔松听了这话,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

    乔松让顾香在酒楼里等候,他自己一个人去了世府。

    深夜造访世府,自然是没有人会让他进去,他只好飞入世府,可是还是被抓住了。

    他不顾生死潜到世面前,将那朵凋零了的魏紫花递到世面前。

    世正歪坐在躺椅上。在院里看月亮,他两手各抱一位美人,眼前还有一个美人在给他弹琴。

    一听说顾香要见他。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地说:“顾香这个贱人还敢来!要不是她哥哥,硬是逼着本王出征,本王还用得着去北方那种荒凉之地吗?也好,顾香敢来。那么本王就要给这个贱人点颜色看看!”

    于是世气呼呼地来到了酒楼。

    顾香看到世来了,又是惊喜又是生气,百种感情交集,到最后她只说了句:“上次,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世不耐烦地在顾香面前坐定,气呼呼地说:“什么上次?哪次?本王说了什么话?”

    顾香见他如此生气,心都碎了,说:“为什么要当着你母亲,这般奚落我?”

    世冷笑:“哦。说了那又怎么样?”不耐烦地抓过一把瓜吃了起来。

    顾香见他对她这样坏坏的。眼睛红了,哽咽道:“我是不是很下贱?你对我这么坏,我却是越来越喜欢你。”

    世一怔。他印象中,顾香一直是个大家闺秀,虽然傻傻的,可是似乎并不会这么直白地说这么rou麻的话。

    可是如今却说了。

    世有些得意,毕竟能让顾香这样的美人儿这般倾心,是件好事,他于是又想玩弄她来:“喜欢我?可惜本王明日就要去军营了。不如今晚你就好好服侍本王,**一刻值千金呀。”

    边说边伸手放在顾香的手掌上。

    顾香却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哭了起来,“我为了你,拒绝了周权的求婚,我为了你,被父王母后禁足,没想到,你原来真的对我不是真心的!可是我却不恨你,但是你休想碰我一下!”

    世冷哼了一声,“你忘记了,上回在郊外,我早就碰过你了,可惜就要事成的时候,你哥哥忽然带着我的母亲过来,破坏了本王的好事。可是说到底,本王还是第一个碰过你身体的男人。”

    顾香气得要走,世拦住了她,笑道:“既然你不愿意让本王今晚碰你,不如这样吧,看在你对本王这样痴心的份上,本王让你女扮男装,跟着本王,明日一起出征吧。如此,本王也好在路上,有个人解闷儿。”

    顾香听了,微垂下了头,喃喃道:“你要解闷儿,不是还有这么多小妾奴婢陪着你吗?”

    “她们哪有你好看呀?”世在心里暗笑,不对,应该是她们哪有你蠢呀?

    竟然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只是在玩弄你,还一定要上钩的,可惜上勾还不让我碰你的身体,如此假意清高的女,我是一定要让你玩得身败名裂不可!

    世当下阴阴一笑,谁知,顾香却眨着泪眼同意了。

    “那你带我走吧。”她竟忽然下定了决心。

    他略有些惊奇,要不是知道她是个傻,他还倒真会以为,她是顾止派过来的jian细儿呢。

    “怎么,你王府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不喜欢?反而喜欢本王天天虐待你,打骂你?”世冷笑道。

    顾香含泪点了点头:“你说我傻也好,我反正就是想天天看到你。”

    世听了,内心忽然一阵暖流流过,他问:“人人都说本王是个恶霸,你哥哥天天都谋划着要杀本王,母亲天天打本王,说本王不成器,就连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也都只是看重本王的钱与权势,可是,只有你,倒是对本王是真心的。”

    她一怔,世一向说话风趣暴躁,可是现在对她说的话,却带了点忧伤。

    她不觉默默地抬起头来,世也不再拉她的手,而是半带柔和半带霸道地说:“我现在就给你安排一间上房,明日一早,我便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军营。”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他忽然变得这样好,心里纳闷不已。

    世回到王府,广陵王与广陵王妃坐在正厅上座,传世晋见。

    “飞儿呀,你三更半夜的,听说是去见一个女,究竟是去见谁?”王妃关心地问道,“你不会又是去什么青楼妓院惹事了吧?”

    世不高兴地说:“母亲,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并不是孩儿一去哪里,就必定是去青楼惹事的?这三更半夜出府,也是有正经事要做的好不好?”

    广陵王怒极,拍了下案:“本王从来没听说过,这三更半夜出门,竟也有正经事的!”

    世昂起了头,一脸不服气的样。

    王妃叹息道:“飞儿,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是却惹下一屁股风流韵事儿。你小妾成群,可是却一直没有个正妻。前番儿你追求长乐公主,后来又见你追求顾香。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别提顾香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缠人精。”顾飞一脸不高兴地摆摆手。

    王妃一听脸色就铁青了,“你这个不孝,你还敢这样说顾香!你不要忘记了,上回你差点就毁了顾香的清誉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因为你,推掉了一门大好亲事,你倒好,还敢这样说人家!不孝,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世见王妃生气了,叹息道:“母亲,你一向都吃斋念经,哪里知道,这些风流韵事儿,都是父王教给孩儿的!”

    广陵王听了,喝了口茶,厉色喝道:“男人家,多些风流韵事,才称得上男人嘛!飞儿,你休听你母亲胡言乱语,本王看这王府上,最迂腐的就是你母亲了!”

    王妃气极,上前看着世,语重心长地说:“孩儿,你也不小了,为娘不能在你身边呆一辈的,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要凡事都听你父王的。其实你是能变好的,母亲相信你。”

    王妃说完就缓缓离开。

    世一个人默默地走回自己的院里,好几个小妾都主动迎上来。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都给本王走开!”

    小妾们都走开了,他一个人坐在院里,心里想着王妃的那句话,“你是能变好的,母亲相信你。”

    他的眼色闪了一下,想起了很多往事,可是马上,他就起身,摘了一把黄叶,他恨恨地将十指摁紧,草叶便在手掌中全碎了,飘扬落地。

    他眉毛紧紧皱着,忽然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不,我就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你们都是在欺骗我!我为何要变好!本王就偏偏不要变好!本王就是要做一个十足的恶霸!”

    秋风萧瑟,传来风吹草叶声,还有他的呜呜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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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亲们月饼节快乐,国庆节快乐!合家快乐哦!嘻嘻太多的好话舒舒不会讲,亲们理解舒舒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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