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有不测风云
沒吃多久。【】思思就开始犯困。顾吻忙把她抱到对面房间里。一直等她进入到深入睡眠了这才又回來。 她倒不是还想吃。只是觉得这大过年的。再说这才晚上八点都不到。她一个人躲在屋里算怎么回事。 然而回來的时候。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龚德兴一个人还坐在餐桌边时不时的喝口烈酒。而后夹点凉拌黄瓜吃。看顾吻來了忙说道:“一会下饺子吃。这些都凉了。你也别吃了。”说完就放下筷子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 顾吻点头示意。她用余光看了眼屋里的人。黄莲花估计又回自己的窝了。其他人纷纷坐在炕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桌子。她本完全可以不用去管。她來这里不是扮演保姆的角色的。可是考虑到这毕竟不是她的地盘。 而且龚德兴从早忙到晚。也沒看他闲着。要是看着他收拾的话。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再说年轻人多出点力气又不会死。于是就撸起袖子开始拾掇。 龚德兴也忙站了起來帮着一起收拾。可是被顾吻拒绝了。于是呆了一会就出门去找邻居打牌了。 正在这个时候。敞开大腿豪放的坐在炕上的刘默默突然打了个饱嗝。龚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往餐桌那边使眼色说道:“赶紧去消化消化。”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顾吻边叠碗边说道。 “你看。啧啧。我说明儿哥。我到底是不是你meimei啊。你咋就见不得我闲着。你媳妇不也闲着吗。你咋不叫她去收拾。”刘默默边说边看了眼旁边正在看电视的蚊子。 她的话音刚落。蚊子就起身去帮着顾吻一起收拾了。她刚一直沒过來帮忙只是因为正看到精彩的部分。 龚明得意道:“就你丫最懒。” “彼此彼此。”刘默默不客气道。 龚剑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本想起身去帮顾吻收拾。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做的话。颜面何存。刘默默指不定会怎么笑话自己。再说顾吻也未必会领情。于是便只好作罢。 等把碗筷都收纳进盆子里。桌子也擦干净后。顾吻一边端着盆子往外走一边对着蚊子说道:“你看电视吧。我來就行。” “可是…………” “别可是了。沒事的。”顾吻说完就径直去了客厅。 蚊子这才半推半就的回到原來的位置继续看电视。 等一切都洗好后。顾吻沒有再回去看电视。就直接洗洗睡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暖暖的太阳从窗外射了进來。新年的第一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來临。初一这天过的沒有半点风波。 初二这天早上由于顾吻已经快要一个星期沒洗头。本想再忍忍回上海洗的。可头皮实在痒的让人抓狂。于是她就让蚊子帮自己照看思思。然后自己去洗头。 她先将脸盆洗个干净然后才开始冷水兑着热水。感觉水温差不多了这才脱掉外套开始洗头。可是待洗好后。她意识到到一个现实。那就是龚剑家是沒有吹风机的。 以前洗好头后都是龚德兴跑别人家借的吹风机。但是现在顾吻不想麻烦他。于是她只得用拧干的毛巾擦掉多余的水分然后回到土炕上低着头等着它自然干。 可是头低了半天。头发还沒有半点干透的迹象。于是她又拿起毛巾擦了擦。而后穿起外套。决定顺其自然吧。 就在她面对着窗口拉拉链的时候。她在无意中看到刘默默的背影。此刻她好像还正抱着思思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外头走去。 “真他妈简直就是神经病。”顾吻边自言自语边迅速的拉上了拉链然后往门外冲出去。 來到刘默默的身边。顾吻二话沒说就把思思从她的怀抱中夺走而后匆匆往屋里跑去。 等刘默默反应过來的时候。顾吻已经消失在眼前。 “一大早脑子被驴踢了吧。”刘默默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去。她來到顾吻的房间门口。看思思正坐在炕头上然后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于是嘲笑道:“我说你丫。至于吗。” 顾吻的目光一直落在思思的身上。她假装沒听见。看都沒看她一眼。。 刘默默看顾吻沒有理会自己。于是不悦道:“我跟你说话。你聋子啊。我刚刚是抱她去看雪。我又沒害她。你干嘛那么激动。” 顾吻捋了捋湿答答的头发看着刘默默道:“这外面多少度。你不是不知道。你都知道穿这么厚的外套。我女儿才穿了多少。” 刘默默指着思思道:“她穿了这么多还少。多少才叫厚啊。”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你瞅瞅。我羽绒服里头就一个保暖内衣好吗。” 顾吻不想再争执下去。于是敷衍道:“嗯。谢谢你的好意。” “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滚犊子吧你就。”刘默默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下午思思就开始有点轻微的感冒流鼻涕了。不过幸好顾吻有先见之明。早就准备了小儿感冒药。不然在这荒山野岭的。连个诊所都沒有。看个感冒发烧的还得去县城。 正在顾吻给思思喂药的时候。蚊子突然走了进來道:“姐。对不起。” 顾吻好像已经很久沒有听到她叫自己姐了。于是她拿着喂药的勺子顿时停了下來。而后转头看着蚊子笑道:“怎么了。” “我那会一直迷着看电视剧。早知道刘默默要把思思抱到外面去我就不应该把孩子交给她。现在还害的她感冒。”蚊子委屈道。 顾吻淡淡的笑了笑道:“傻瓜。我什么时候怪你了。你别想太多了。再说了。就是流鼻涕而已。这药吃下去就沒事了。而且我们家思思什么大风大浪沒经过啊。”顾吻说完便开始给思思喂药。 给思思喂完药后。顾吻正准备起身去外面洗碗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响了。她看是顾云的。于是忙划开箭头接通道:“喂。哥。” “吻吻。你大概还要什么时候才能回來。”顾吻激动道。 “明天就出发了。不过可能要到初六左右到上海。怎么了。” “咱妈出事了。现在住院呢。”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住院了。”顾吻不敢置信的问道。 顾云先是叹了口气而后道:“哎。说來也话长。老家不是有一个姓邱的。就是那个很爱赌博的老婆跟人跑了的那个。他欠了咱妈赌债的钱。咱妈问他要过好几次。他都是推三阻四说再等等。这都快一年了也沒见还。你也知道咱家也欠了别人家钱。大过年的都上门要债了。所以………昨天我都叫她别急。等我跟你嫂子拜完年回來再说。”
顿了顿后续道:“结果。我回來的时候已经晚上很晚了。到家里的时候。门是开的。还是别人跑到家里來告诉我咱妈出事了。我这才让他带路去看。赶到的时候。咱妈正躺在地上。头发上身上到处都是血。后來………”顾云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了。 “哥。我听明白了。你别着急。我会赶快回去的。”顾吻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蚊子看顾吻神色凝重于是问道:“怎么了。” “我妈出事住院了。这次好像很严重。”顾吻忙把碗放在炕头上。而后开始用手机登录网站查询机票。 奈何这边的信号实在是太差。登半天也沒登上去。然后她就让蚊子也帮她上网查哈尔滨到上海最早的那班飞机是什么时候。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蚊子不好意思道:“我手机早就停机了。” 好吧。顾吻实在无奈才把龚剑叫了过來。先是简单的给解释了一番。而后问他初三下午出发的火车能不能改成上午出发。 “沒办法改。一天就只有那一趟车。”龚剑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吻思忖了片刻后道:“那好吧。那按照我们这样的时间。最快什么时候到哈尔滨。定最早那班机票就行。” “到哈尔滨最快也要到初四下午三四点了。你要是定差不多这个时间点的机票。一下车就得马不停蹄的赶。”龚剑说道。 “可以。只要能买到机票就行。”顾吻一边说一边登录网站。而后又不停的问龚剑网站登进去了沒。 大概几分钟后。龚剑说道:“有一班飞机。不过是从哈尔滨飞杭州的。行吗。” “行啊。杭州离老家还更近。你马上帮我定。大概几点起飞的。”顾吻激动道。 “有四点多的。也有五点多的。保险起见。我给你定五点多的吧。”说完就开始定机票。 顾吻满意的点头嗯了一声。 大概几分钟后。龚剑说道:“好了。大功告成了。” 顾吻很想拥抱下他。但最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你两夫妻未免也太客气了点。”蚊子打趣道。 龚剑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对面的房间。 “说真的。你两到底怎么了。怎么怪怪的。”蚊子看龚剑走远了于是问道。 顾吻叹了口气道:“我要离婚了。” “什么。不会吧。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啊。”蚊子不可思议道。 顾吻像小鸡啄米般用力的点了下头道:“千真万确。”说完便起身拿着碗往客厅走去。 “可姐夫他………”蚊子话还沒说完。龚德兴正好从对面的房间里走出來。她这才闭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