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实的世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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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区，会议室。林皓轩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向屋里看去。四个穿着好像上个世纪衣服的老者正坐在屋子里讨论着什么。“您好，请问威尔博士在吗？”几个老者齐齐地看向他，其中一个头顶已经没有多少头发的老者迅速地站了起来说：“皓轩啊，我们可是等你好久了！”边说着，边向林皓轩走来，老者看起来大约七十岁，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与林皓轩差不多，戴着一副像酒瓶底一样厚厚的眼镜，头上本就不多的头发已经几乎都变得花白了，显然是经常cao劳。·“来来来，皓轩啊，我们这群老家伙等你很久了，快来坐！”老人拉着林皓轩热情地招呼道。“额......请问您是威尔教授吗？我是来找他报道的。”“我就是威尔教授，分管本次夏令营的理论部分，也是本次夏令营的总负责人。来，我为你介绍其他几位教授。”说着，威尔教授指向另一位满脸胡须身材魁梧的老者说：“这是曼斯.罗杰斯教授，与我一样负责本次的理论教学。”“这位是约翰.米勒教授，他是负责本次活动实践项目的教授。”威尔又指向另一位看起来就让人不敢接近的老者，他身高大约接近一米九，，一张纯正雅利安血统的脸上虽然看起来已经饱经风霜，但是还是依稀可以辨认出他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站在那里，一种压迫感不自觉得向林皓轩袭来。“哦，这就是主管实践的教授，也就是说一周的野外生存就是他策划主管的，一定要打好关系，争取分到一个好的组里，上帝保佑啊！”林皓轩看着约翰教授心里默默地想。”“来，我来为你介绍这位教授。”威尔教授特意加重了口气说道。林皓轩看着最后剩下的这个老人，他是这四个教授中唯一的亚洲人。“皓轩，这位是风间弘树教授，我们厄尔研究院日本分院的现任院长，你的室友，风间秀一的爷爷。”威尔教授向林皓轩使了个眼色。“哦，风间教授，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林皓轩还是标准的电视里看来的日本人那一套。风间弘树微笑看着林皓轩说道。“呵呵，皓轩啊，不用客气，我到如今这把年纪，也从没遇见过像你的天赋如此之高的年轻人，我们这些老一代的人可比不上你们了，秀一与你住在一起，你可要多多指点他才好。”虽然是赞扬的话，可是林皓轩看着风间弘树看似‘慈祥’的脸，总觉得浑身发冷，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那种危机感是从心底发出来的。“不......不敢当，我还要向风间同学多多学习才对。”林皓轩不敢再去看风间弘树的眼睛，埋下头低声说道。风间弘树‘慈祥’的脸上，眼神中一丝与之不相称的阴冷一闪而过，没有人看得到，就像是一条狩猎的毒蛇看见了期待已久的猎物一样。“哈哈，皓轩客气了。”风间弘树客气回应，不再说话。“皓轩啊，风间教授可算是我们厄尔研究院这一代最杰出的教授了，他在‘双重掌控’领域的成就可是无人可比啊，而且秀一也可以算是新一代‘掌控者’中的佼佼者了。风间家族现在可是我们这些家族里最杰出的一支了，哈哈哈。”那位名叫曼斯的教授对林皓轩说道。“曼斯教授客气了，秀一那个孩子还是太年轻了，还要各位教授多多照顾才是。”风间弘树微微欠身说道。“好了好了，这些老家伙你都认识了，皓轩啊，今天叫你来就是想看看你，顺便了解一下你的属性，作为有史以来最高天赋等级的拥有者，我们觉得有必要制定一个具有相对针对性的训练计划能使你更快成长起来。......。”威尔教授看着自己手里的资料说道。“等等等等，威尔教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请您告诉我，这个夏令营到底是做什么的？你们说的天赋等级，属性，还有我来之前风间同学刚刚跟我说的‘掌控者’‘堕落者’到底是什么，包括您刚刚说的一切我都听不懂啊。”“什么？你不知道？”在场的四个老教授异口同声诧异的问道。看着面前这四个加起来该有三百岁了的老头子瞪大了眼珠子和张开的大嘴，林皓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的确听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这怎么可能？”还是威尔教授抢先反应了过来。“皓轩，你不知道自己是掌控者吗？”“掌控什么？”林皓轩依旧是不解地问道。掌控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掌控，掌控者？我倒是能掌控自己选的英雄，那也应该是英雄联盟召唤师啊。跟什么掌控者貌似没有什么关系吧。看着林皓轩一脸的迷茫不像是装出来的，威尔教授严肃地转头向其余三个教授说：“你们三个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也是一脸迷茫，风间弘树同样认真地说：“他本来就不是我们这些掌控者家族的人，听说这次他的天赋评级也是院长亲自定的，理由也并没跟我们说过，但是在学校会上，你们一定都记得校长斩钉截铁地跟我们说林皓轩就是未来掌控者的领导者，也是我们彻底打败‘堕落者’们的希望所在，对吧？”“没错。”听见风间弘树说完这番话，三个教授都沉思起来。会议室一片安静，林皓轩看着面前这几个老教授也不敢插嘴，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一言不发。那位看起来最严肃的约翰教授此时说：“我们都知道，院长是‘掌控者’出现以来到现今为止最强的掌控者之一，他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但是你们也知道，院长的行踪从来也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以他那个种马一样的性格，谁知道他这个老流氓是正在佛罗里达的沙滩上给刚刚邂逅的美女涂防晒霜还是在马尔代夫跟哪个女明星一起度假，但是即使如此，他的决定我们也不能质疑，既然夏令营已经开始了，而林皓轩也已经报道成功了，那么只能让他继续参加，直到我们见到校长去亲自询问他了，而现在，威尔教授，作为这次夏令营的负责人，就麻烦您告诉他到底‘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现在要回去了，看来我的实践项目难度应该变更一下了，我的计划中，他可是像风间秀一一样的怪物，可是现在看来那些计划由他完成的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总不能还没等到院长回来，这个他钦点的‘接班人’就成为了第一个死在夏令营的新人吧。”说完这些话约翰教授站起身转身离去了，临出门之前他看向林皓轩说：“新人，希望你能坚持到结束，不会让院长失望，实践任务对你来说可没有那么轻松。”说完再不停留，直直的离开了房间。风间弘树也站起身来说道：“威尔教授，那就麻烦您了，我去找秀一有点事情。”“恩，好，风间教授请便。”风间弘树微微行礼，随即也离开了会议室。“喂，我说老威尔，你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真的是院长搞错了”房间里只剩下曼斯，威尔和林皓轩，曼斯说话的语气也随意了不少，看来他跟威尔的交情是最深的。“不会的，虽然院长这个老家伙是有些不靠谱，可是在对于对抗堕落者这件事情上的决意是绝不可能有丝毫动摇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推崇一个年轻人，事情绝对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至于究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知道，只能等院长亲自给我们解答了，现在就麻烦你陪我一起给这个孩子讲讲这是怎么回事了，我想他现在应该彻底晕了吧。”说到这，威尔看向躲在角落一脸迷茫的林皓轩笑着说道。“好吧，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只是怕这个小家伙听了我们要说的把我们俩当成两个老神经病。”曼斯嘴里嘟囔着。“哈哈哈，那也没办法啊，而且从一定意义上说我们这些人的确是神经病啊。孩子，你过来。”威尔向林皓轩招了招手。“是......，是！”林皓轩踌躇着走到威尔身边。“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恩！”“那好吧，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接下来说的这些可能你听起来会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颠覆一些你的认知，但是放轻松，我们两个绝对不是神经病，好吗，欢迎你真正来到真实的世界。”“教授，请问我可以说句话吗？”“当然可以。”威尔笑着对林皓轩说，“你可以先提问，我来给你解答。”“虽然您说话听起来很正常，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您看起来真的像个神经病一样。”威尔听完这句话，一口气险些上不来，一脸黑线。旁边的曼斯却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好像知道为什么院长这么看重他了，哈哈哈，他这个跳脱的思维还真是很像院长啊，会不会是那个老家伙的私生子啊。”威尔清了清嗓子，白了曼斯一眼，又对林皓轩说：“孩子，不用害怕，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切实存在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今后这些日子里你都也亲眼见证，现在，我来跟你说，我们厄尔研究院到底是研究的什么。”说罢，他起身走到会议室最前面，猛地扯开了一块巨大画板上盖着的黑布。一幅巨大的油画露了出来。背景是一座已经破落不堪的小岛无数的被烧毁的建筑和被海浪冲击毁坏的建筑坐落在上面，而画的正中间是一个一个赤身裸体的“人”不，那些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只是一个个人形的怪物，浑身骨刺凸起，有些地方还破体而出，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经受了巨大的痛苦，而那些怪物的头顶，一颗色彩斑斓的六芒星散发着无数色彩的光芒照耀着他们，青色，红色，绿色，黄色，蓝色，白色。这看起来无比绚烂的光芒却像是死亡的前奏，那些怪物仿佛就是因为这些光芒而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从他们脸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不甘，愤恨，和无尽的痛苦，那是一种最深的，比死亡还令人恐惧的复杂情感。虽然只是一幅画，那深深的怨毒却好像真实的就在眼前一样，林皓宇甚至不敢再直视那副画，闭上了眼睛慌乱地别过头，可是一丝最真切的恐惧从他心底钻了出来，他的心脏抽紧了，仿佛一条致命的毒蛇正吐着芯子舔舐着他的心脏，画上那些怪物的表情就在他心里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突然一个全身赤红的怪物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知道这是谁，他在梦中见过无数次了，这是那个挥手屠杀了数十个士兵的魔鬼，它残忍的笑容此刻显得更加真实，正一步步向他靠近。“不要！”林皓轩吓得大喊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了。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旁的威尔和曼斯反倒觉得诧异无比，虽然这幅画的确是恐怖无比，可还不至于会把人吓到这个地步，而且他大喊一声不要，是什么意思。两人对视一眼，毕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自然也很是默契，两人同时明白，这件事情好像更加复杂，这个少年也并不是真的普通人，只是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却也不清楚。只能静静地等待林皓轩平静下来。许久，林皓轩的呼吸渐渐平静了，可是回想起来那个怪物的脸，他还是忍不住地恐惧，尤其是回想起那个怪物玩味的眼神。“皓轩，你好点了吗？”威尔关切地问。“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夏令营正式开始的时候我再把一切告诉你。”林皓轩深吸了一口气说：“不用了。威尔教授，我没事，请您继续说吧。”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那些怪物究竟是什么，而那个在自己梦里出现的怪物又和这幅画里描述的情景有什么关系。威尔看了看曼斯，“没事的，老伙计，说吧，看来这个孩子的确非同一般，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好吧！”威尔教授又扶了扶眼镜，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继续说道：“皓轩，厄尔研究院从1947年创立至今，研究的中心课题只有一个，就是元素掌控者，或者说在一般人口中的‘神’。”“神？！”刚刚从惊恐中缓解过来的林皓轩又陷入了震惊当中。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西方老头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让他更加混乱，难道这是个神学院吗？可是听名字不是的啊，而且邀请函上写的明显是一个专门研究自然科学的机构啊，怎么又跟神扯上关系了？威尔教授看着林皓轩迷茫的样子继续说了起来：“的确，自从研究院创立以来，在各类的自然科学上取得的成就是无比成功而且无比伟大的，但是所有学院里研究的课题都只是为了我们最终目标的辅助手段，就是抵抗那些堕落者的野心，建立一个和平的真正的新世界，你先不要怀疑，我们不是一帮神棍，听我完完整整地说完你就明白了。准确地说，在厄尔研究院的所有人都是‘神’或者说都是被恶魔诅咒的人，我们拥有本不该属于人类的力量，那就是掌控元素的能力，分别是六芒星不同颜色所代表的青色风元素，红色火元素，绿色木元素，蓝色水元素，黄色土元素，白色精神元素。只是每个人的能力大小不同，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源于审判降临开端的那天，在那个天谴之地，我们的先辈们逃离出来开始说起，而从那天起就是我们所有掌控者们公认的新世界纪元，直至今日是整整74年，而我们的先辈们受到的是来自地狱最深的诅咒，他们拥有恐怖的力量却也受到最沉重的惩罚，我们的先人们都是几十年前那场世界战争的受害者，凭借自己的能力，我们的先辈从“天谴之地”逃离了出来，他们都惊异于自己所获得的能力，想要去报复那个令他们饱受折磨的地狱恶魔，可是他们回到现实社会才发现，那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而当初那个恶魔已经不知所踪了，而我们的先人们发现自己虽然获得了令人震惊的能力，可是第一代蜕变药物的毒性实在是太大了，这能造就神和恶魔的药物其毒性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越来越多的当初逃离出来的人都相继承受不住这种毒性而死亡了，剩余的几十个年轻人经历过那座岛上的如炼狱一般的日子都明白应该享受这难得的和平时代，所以其中大部分人都相约在自己仅剩的日子中绝不能动用自己的神一般的能力来让更多的人承受自己的经历过的苦难，只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下去，直至死亡。所以他们签订了《掌控者密约》，成立了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厄尔科学研究院的前身，而大多数的第一代掌控者得家人们都已经在那场战争中逝世了，有些心灰意冷的人从此开始四散去往全世界，可令那些第一代掌控者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能力并没有因为他们自身的死亡而消散，反而是融合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甚至说是进化了，虽然后代们没有前人那样恐怖的元素掌控力，但是那种超强的毒性却也缓缓消退，后人的寿命逐渐增长了，而且甚至家族的每一个后人都可以说是天才，经过半个世纪的积淀，有些第一代掌控者的家族已经积累了无数的财富，成为全世界首屈一指顶尖家族，而他们也从没忘记先人的遗训，对于《掌控者密约》严格的遵守，有四个家族联合成立了校董会，每年拿出大量的资金来资助研究院的研究，并且每个家族都在本国设立了分院，由当代家主来担任分院长，分别是日本的风间家族，现任家主就是你刚刚见过的风间弘树教授，西班牙的罗杰斯家族，这个老家伙就是罗杰斯家族的人，德国的米勒家族，就是你刚刚也见过的约翰教授的家族，还有意大利的埃斯波西托家族，他们也有人在研究院任职，但是这次夏令营并没有一同来。每个家族每年也会派遣一部分血脉天赋优秀的后裔来总院进修学习和锻炼，而学院的初衷原本是希望能够早日研究出一种能够中和剩余体内毒性的药物，另一方面也是共同派人监督是否有违反密约的掌控者，所有违反密约擅自使用掌控力的掌控者都会被研究院的执行部门派人抹杀，因为这种能力实在不是人类所应该有的，一旦被发现只能带起更大的动乱，整个世界说不定又一次要陷入战争，这绝对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在大概在30年前，我们研究院的团队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初“天谴之地”上创造出第一代掌控者的那个恶魔并没有死，他还在不断研究元素的奥秘，甚至当初有一些迷失心智的第一代控制者听命于他以谋求一些我们无从得知的秘密，并且他手下还培养出了一批丝毫不亚于我们的新的掌控者，可是不同于我们，他们毫无人性，没有密约的限制，元素之力在他们的手上就是灾难的开端，之所以能发现他们是因为一次灾难的爆发，那一次的危机现在想来依然令人心惊，1985年非洲爆发了一次超大规模的瘟疫，整个非洲大陆上死伤了数十万人，这引起了我们研究院团队的注意，所以我们派遣了一支十人的队伍去查看，并且带去了我们研发的药物，希望能够缓解这次灾难的危害，可是我们派去的团队在两个月之后的一天突然失去了联络，而最后我们接收到的消息是，疑似发现了违规的掌控者擅自使用元素之力，之后整个团队音信全无，随即我们派遣第二个团队前往调查，就是由风间家主带队，那时他才刚刚毕业不久，但是因为优秀的血脉天赋，他的元素掌控力所达到的力量已经相当惊人，我们自信即使是有违规的掌控者，凭他的能力也一定能彻底抹杀，可是第二支调查团队在到达目的地之后，一周时间却毫无收获，根本没有一点第一支队伍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们收到信息说如果想要找到我们的人就前往阿特拉斯山。无论消息的真假他们都必须去一探究竟，而就在阿特拉斯山一处隐秘的峡谷里，他们发现了一座堡垒般的建筑，风间家主描述说那是像地狱一般的存在，无数的尸体堆积在地下，密密麻麻。而房间里只有一张纸，上面有一段用德文写的话。“我亲爱的‘试验品’们，还记得我吗，我又回来了，亲手创造了你们之后，我会亲手毁灭你们。亲眼见证了新世界之后，你们也该觉得死而无憾了。是不是为自己亲身参与其中而感到荣幸呢？托马斯.施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