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学过医
温文的这一天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主要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莫子谦的事情和跟高志远的这段过往,没有什么可以新鲜的,顶多让公司的人徒增几分嫉妒羡慕恨。 所以,下午见到早早就下班的莫子谦和王彪时,想到他说过的话,要一起见一个很重要的人,十分的好奇。她是知道的,莫子谦除了早先想占他家房子的舅舅,就没有什么亲戚了。根本没想到这个人会跟王彪有什么关系。 莫子谦拉着温文一起,叫了王彪过来一起商量晚上的菜单,并安排了司机去接王彪的家人。 温文看看莫子谦,看看王彪,这才问道:“阿莫,王彪,我们这是要见谁呀?” 王彪愣住了,看看莫子谦,疑惑地问道:“子谦,你没有告诉温文要见谁吗?” 莫子谦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没有告诉你我们要见谁吗?” 温文瞪大眼睛,坚定地点点头:“你没有!” 莫子谦扶额,为自己的粗心惭愧! 王彪难得见莫子谦有这种出丑的机会,呵呵地笑出声了,开口解释道:“温文,今天晚上要见的是我的岳父孟家学,一个老中医。上周,你不是病倒了吗?子谦十分担心你,就找到了我这里,要我劝说一下我岳父,给你诊珍脉,看能不能帮你除了病根。” “孟家学?”温文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是那个妇科圣手孟家学孟老吗?” “夷?你知道我岳父?”这会儿换王彪愣了,他知道他岳父很厉害,但也没有厉害到跨越了半个中国,从南方到B市这么夸张吧?而且,他岳父退休已经好几年了,名声早就不如以前了。 “啊!我知道,我还知道孟老早就退休不看病了。”温文眯眯眼,肯定地说道,“我和阿莫应该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孟老破例吧?!” 这会儿,连莫子谦都看出温文有问题了:“你知道孟老?向他求过医?不对呀?你怎么会知道孟老的?” 温文歪歪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确定两人真不知道,迟疑地问道:“你们真不知道吗?” 两人同时点点头。 “那你们知道陆天明吧?”温文玩了一个小心眼,她才不相信莫子谦对她的过往没有调查过呢?!有一次周末,莫子谦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公寓那边的书房里找书看,不小心,就找到了她的履历表,就那样大大咧咧地放在书桌文件的最上面,她想不注意都不行。 两人再次点点头,点完头,才想到不对劲儿,都心虚地别开了视线,不敢看温文。 温文憋着笑,尽量让自己严肃一点,解释道:“陆天明的父亲叫陆子城,也是一名老中医,而我有幸,成为了他的关门弟子,跟着学过两年的中医。所以,对孟老的名声略有耳闻。” 莫子谦惊讶地回过头,看着温文,完全没想到温文还有这么一段经历:“你学过医?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也没有见你行过医呀?!不对,我记起来了,你的那个小箱子里最上面放着一本很旧的线装版医书,里面都是药方,不会是……” “那本医书是我姥姥留给我的。阿莫你也知道,我姥姥本来就是一个老中医,在当地还比较有点名气。”温文抢着把把话题接了过来,不想莫子谦有什么不好的联想,顺便解释道,“我所读的大学旁边就是中医学院,我的大学导师正好就是陆天明的mama。陆老看我有几分学医的天分,就收了我做徒弟。 只是,我比较不上进,一边打工,一边忙着自己的学业,就把中医的学习给落下了,让我师傅很生气。一怒之下,让我没有端正态度之前,不准再行医。 所以,我会点小医术,又不精通,半调子的水平,自然不敢拿出来显摆,就一直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王彪张了张嘴,最后失笑一声,道:“没想到,温文你的经历倒是这么曲折。说起来,你姥姥医术可以,你要是认真地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有名师指导,一定会前途无量的。” “一个女孩子家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不学医正合我的心意。”莫子谦冷着脸,嘲笑地瞄了一眼王彪,“我就不信孟如云当那个医生,整日里忙得昏天黑地,带着一身的消毒水味,你没有意见?!” 王彪瞪着莫子谦,咬牙切齿地想回他两句,结果,有人先替他出声了。 “我说莫子谦,你天天奴隶我家彪子,忙得整日不着家,就是回到家,还得随时等候你的差遣,我都没有多说两句,你倒是学会背后嚼人舌根了?这就是你大老板的本质?” 孟如云抱着儿子,身后跟着一对精神奕奕的老年夫妇,大步走进了包厢。 王彪立马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殷勤地起身,接过宝贝儿子,替老婆减负。 莫子谦和温文也赶忙起身,迎接众人。 大家一坐定,孟如云就接着刚才的那茬,继续找着莫子谦的麻烦,她早就看莫子谦不顺眼了,这会儿找到机会了,怎么能轻易地放弃。 “莫子谦,咱们接着唠嘛!说说,你这是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我也好认真的改正。说什么我们家彪子,也算是一个模范丈夫了,我不能不知好歹,失了老公的心,对不对?” 莫子谦也不知道这孟如云怎么就跟她不对付了,两人一见面,她就会主动找他麻烦。时间长了,他就习惯了,完全左耳进右耳出,没有把她的话往心里去。 莫子谦起身,给孟家学倒了一杯茶,主动让过菜单,给他介绍着这里的特色菜,完全不去搭理孟如云。 孟如云气得直跳脚,就像自己用了吃奶的力气,打在了空气中,有种失重的感觉。 她到是越挫越勇,想到自己是莫子谦有求于他们,胆子肥了,再接再厉地说道:“喂,莫子谦,我跟你说话呢!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不要想让我老爸出手!” 孟家学这些年退休后,修身养性,也爱上了喝茶。起初,抿了一口莫子谦倒的茶,不过是一种礼貌。但口齿中留下的余香,让他顿时爱上了这杯茶的味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这是遇上高手了,当然不排除自己女婿出卖了自己小爱好的嫌疑。
孟家学装作不知情,跟莫子谦聊了起来,越聊越对莫子谦丰富的学识感叹不已,倒是有种忘年之交的感觉。 孟家学拉着莫子谦聊着茶道,完全无视了女儿的嚣张。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十分的开心。 饭后,一行人都回了公寓,先去的王彪家。 孟家学直接带着温文和莫子谦进了书房,其他人也都知道具体情况,并没有多加注意。 孟家学坐在书桌后,温文坐在书桌一侧,莫子谦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孟家学细细地诊着脉,右手完了,换左手,之后,又重新诊了一遍。 孟家学摸摸自己的白胡子,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莫子谦,这才认真地说道:“姑娘,你这病,不是原先就有的,应该不过是才有了三四年,对不对?” 温文坐直了,这个敏感的年限,直接唤起了她那段不好的回忆,也重新忆起了之前听她师傅陆子城说过的话:这孟老把脉是一把好手,只要跟妇科有关的病症,再细的问题他都能一下子给你揪出来。有种说法,一个女人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生活几次孩子,流过几次产,他都能给你一一道来,比医院的机器还要厉害准确。 温文一直对自己的那段过往刻骨铭心,甚至一直都觉得人生都一片昏暗,没有了希望。 有过这样不洁经历的她,自己都觉得很脏,所以一直逃避着莫子谦的感情,直至从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回,看来了很多,想努力争取这份难得的幸福,才学会对过往的放手,对未来的期待。 但,这种状态下,其实,是有很大隐患的,说来说去,还是她那段不堪的过往。 之前,她去腾云大厦听到那些留言时,曾破釜沉舟地想把事情摊开,结果,莫子谦当夜醉酒晚归,第二天就开始冷战了。平安夜的时候,她有计划送莫子谦一份圣诞礼物,然后把心事说出来。那晚,莫子谦直接彻夜未归。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连着两次的坦白未果,还每次她想着坦白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冷一分,让她短时间内都没有勇气去蓄力关键的第三次。 温文看着面前表情认真的孟家学,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次终于要让她和莫子谦摊牌了吗? 紧张,却不害怕,还有些期待。 孟家学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都那样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本来都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这男女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而且听王彪那话语,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像一般人那样虚伪,也许这些事情,莫子谦一开始就知道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何必去当那个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