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未城的宫锦、宫纱从宋朝开始一直是皇家御用贡品。锦是豪华贵重的丝帛，在古代只有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宫锦即锦中上品，是专为皇宫中制作朝服、锦衣、贵妇衣饰专用。宫纱，经用生丝，纬用熟丝，细密轻薄而透明，常为夏服。尤宜糊制宫灯。古时以此贡奉内廷，故称宫纱……” 下午逛未城的民俗博物馆，都是这个城市的“老家底”，向丹丹带着申墨、申丹赶到的时候，雪淞已经在那里等了，她看上去已跟往常一样，走走停停，一会介绍几句，或者请工作人员讲解。 到织锦作坊时，有认识雪淞的师傅来打招呼，“又有贵宾来参观啊，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宫锦有单面织、双面织、多人织等很多复杂工艺，都是人工上机织，有一部分已经失传了。摆在最外面的织锦机器是最近刚搬出来的，可供贵宾动手尝试，也是最简单的织法，雪淞你坐过来演示一下”，雪淞坐在一侧，师傅又招呼，“这是双人编织机，这边再坐一位”，申墨主动坐了上去，师傅手把手教二人如何手脚并用配合cao控梭子，“古代双人织法配合的多数都是夫妻，少数是兄妹，因为必须默契无间才能织出最完美的锦来”……申丹忙掏出手机来拍照。 申墨问：“师傅，我们现在织的是什么图案？” “云海”。 其实说试机当然也就是玩玩，上面的图案织了大半，客人上去就在指挥下随便织上两帧，完全是做样子的。不过申墨倒是非常认真，颇为专注地问了半天，最后还去大厅买了两件昂贵的云海图案成品。 晚饭后送申墨二人回到酒店，在酒店门口遇到秦思思一行人，秦思思走过来，“晚上一起去唱K吧，我们在钱柜订了包厢”。 －———————————————————————————————— “不愧是名主持人，思思唱得真好，唱王菲像王菲，唱莫文蔚像莫文蔚”，一群人起着哄，金色紧身吊带裙的秦思思在钱柜的豪华包缤纷的旋转灯下闪闪发光。 雪淞只觉得除了乱闪的灯光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噪杂的音乐什么也听不见。但她不动声色坐在那看着，脸上挂着习惯的微笑。灯光打在她的白色外套上一会紫一会蓝。来的人都是玩惯了的，唱得都不错，从周杰伦李宇春到BSB、BEP，从粤语的英语的到日语的，想唱就唱唱得响亮。申丹唱了首英文歌，然后喊雪淞过去，她随意点了首《DOWNBYSALLYGARDEN》。 “DownbytheSallyGarden， MyloveandIdidmeet。 ShepassedtheSallyGarden， Withlittlesnow－whitefeet。 Shebidmetakeloveeasy， Asleavesgrowonthetree。 ButIbeingyoungandfoolish， Withherwouldnotagree。 Inthefieldbytheriver， MyloveandIdidstand。 Andonmyleaningshoulder， Shelaidhersnow－whitehand。 Shebidmetakelifeeasy， Asthegrassgrowontheweirs。 ButIwasyoungandfoolish， AndnowI‘mfulloftears。” 后来秦思思表演了王菲、莫文蔚、梁静茹等若干人的模仿秀，好评如潮。她拉雪淞过去唱，雪淞也没推辞，点了《原来你也在这里》。 “ 请允许我尘埃落定 用沉默埋葬了过去 满身风雨我从海上来 才隐居在这沙漠里 该隐瞒的事总清晰 千言万语只能无语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啊哪一个人 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 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 若不是我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喔原来你也在这里” 申墨脑子里反复重放着她的声音，“ButIwasyoungandfoolish，AndnowI‘mfulloftears”，“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哦，原来你也在这里”。其实雪淞点了两首非常中规中矩的歌，清清淡淡，怎么发挥也出不了风头的那种。她唱得也不算好，因为跟原唱完全不像，而且两首不同的歌她唱出来都是一个味道，她自己的味道。她声音很清澈纯净，很悦耳，但她既不模仿原唱、也不投放自己的感情，只是这样唱出来，你让她再唱十首也还是这一个味儿。说不上好，也不算差，也许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向丹丹也一直陪着雪淞一起。唱完歌出来十点多了，司机送大家回酒店，雪淞说自己去丹丹那儿，那条红披肩最后雪淞还是收了，转送给了丹丹。 申墨看到她和丹丹过了街慢慢沿着马路走着，路边有个卖茶叶蛋的老人，雪淞过去问了几句，见老人欣喜地将锅里的茶叶蛋都装进袋子递给雪淞，雪淞付了钱，二人继续一边说话慢慢走着。 ———————————————————————————————————— “哥，你真的喜欢雪淞吗？” “嗯”。 “很喜欢？” “很喜欢”。 “原来你是萝莉控，雪淞比我还小呢”。 “喜欢的又不是年纪。只是遇到喜欢的人，她恰好比你还小”。 “你还回美国吗？还是留在北京？雪淞要读研的话，至少还要在未城3年。我听丹丹说，她们都买了单身公寓，丹丹以后要留在未城，雪淞可能也不会走”。 “她们买了房子？嗯，那我也在未城买套房子吧，mama偶尔回来也有个根据地”。 “你不是真的吧？” “真的”。 “你虽然不是花花公子，但美国的女朋友断了吗？回到北京好像也有一个吧。说实话，我也很喜欢雪淞，希望你想好了再出手。如果你只是看顺眼了随手‘盖个章’，就算了”。 “说什么呢，有这么说你哥的吗？你才22岁都交过几个男朋友了？我28岁了，有过女朋友算什么不良历史吗？你每次恋爱都惊天动地的，我真正喜欢还是第一次，从这点上来说我比你清纯多了，我不鄙视你，你也别歧视我”。 “mama可是希望你在30岁前结婚呢”。 “以前我从没想领这个命，现在我比她还急呢”。 “虽然我们家并不介意家庭背景，但爸爸还是很看重对方家庭教育和家庭关系的，雪淞几乎没有家，你觉得爸妈会同意吗？” “我只担心她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