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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四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金融帝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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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顾家琪回沅城,随意雇了两个镖师,继续逛她的街,淘她的货,还在码头买下三个大仓库,存放南北货,只等关靖南那边给消息,好做那一本万利的海运走私生意。

    她在这边逍遥自在,泯州火器拍卖会那儿却出了大乱子。

    这火器买卖会能在仅次于乐安、海林的泯城举办,完全是赶上皇帝和秦家堡关系微妙,导致秦家堡出货不顺,火器库存堆积如山,得找条路子销货。

    又,时逢南北边战,各方急需军火,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一拍即合。所以,一听说秦广陵这傻妞要公开卖火器,牛鬼蛇神一伙地全跑到泯州,等着下单要货。

    为防这展会的事出大纰漏,秦东莱不惜放权讨好顾家琪,请她为女儿涉足商界这第一件事保驾护航。

    顾家琪收了好处,确实也做好安排,尽管她人没到场,但她早就责成手下全方位跟进,柳一指、颜文童、秦苏、曹富春等大管事,也都在场维持秩序

    秦家上头也和虞家、程家打过招呼,大家都给个面子,不要闹事。

    基本上每个细节都考虑好,就等捧起秦广陵,向白道黑道宣告,秦家继承人的响亮名头。

    谁知千防万防,秦广陵还是中招了。

    事情要说到二皇子那派人,他们奉皇命,到泯州订大炮。本来很顺利,问题出在夏侯雍这贼厮身上。正式拍卖当日,他偶遇秦东莱的第十二房小妾,死皮赖脸地塞了条獒犬幼崽,硬充见面礼。

    充当护花使者的程昭,跟他不对盘,两拨人争吵大骂推搡,堵着展会门口,闹得不开交。

    秦广陵闻讯后,解决争端的方式,简单而粗暴。

    她护着三月和那个不多话的落难千金,一鞭就把那狗给抽死了。有人给吓晕,有人尖叫,在这混乱的时刻,那根不长眼的黑鞭,不留神,就把程家嫡子昭,给抽得满脸血。

    只差三分,程昭的左眼就给抽瞎了。

    这还了得,如今程家可不是当初的程家,他也不需要再陪着笑脸把女儿倒贴嫁入秦家的那个只有点小能耐的小商户。

    程夫人的娘家侄子,现如今是户部高官,皇帝最最器重的大臣之一。

    程家和皇商虞家的关系,也是异常密切的。

    身家如此厚重的程家,它的继承人给秦家女抽打了,这事可大可小呢。

    还有那个夏侯雍,也是今非夕比,这人人品确实不咋地,但在战场上那可是一员猛将,怎么狠怎么来,又有点军事头脑,立的军功那是海了去,这两年魏军和北夷交手,几次小胜都有他参与,因此,朝庭是非常器重这个小将的。

    他不过送个小礼物,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秦广陵竟在大庭广众前,落他面子,这可不是一句赔礼道歉就可以说得开的。

    程夏两方一起施压,问题就严重了。

    秦广陵尽管她知道自己中计,但她怕一认错,自己马上就要被许配给那个卑鄙无耻的二皇子挽回秦家损失。因此,这妞死不认错,反指说夏侯雍用下=流手段,真是把秦家脸面都丢光了还不自知。

    于是,内情本来就不简单的火器拍卖会,最后变成了秦家与程家、虞家、忠肃公府交恶的最大证明。

    柳一指联系到顾家琪,立即请东家救场。

    顾家琪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事,赶到泯州善后。

    展场会馆大厅里,牛鬼蛇神们围聚成一圈,正在看秦家继承人的热闹。秦广陵标志性的骄气嗓音和夏侯雍略显低沉的破嗓罗交相辉映,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对欢喜冤家在绊嘴呢。

    柳一指护着东家入场,注意到的人,纷纷让路两旁。

    有一种人,天生有种气势,令人不由自主地给予与他气场相当的尊重。

    会馆里的人眼尖地注意到这位年轻管事腰间所系的秦家陆南令旗,难掩惊讶色,窃窃私语:

    还有人猜测:

    秦广陵看到众人簇拥中的小少年,喜上眉梢,扔下还在吵嘴的人,跑到他身边,亲密地挽起他的胳膊,一脸娇嗔:“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啊?”

    顾家琪冷不住地嘴角直抽,果然见到附近看热闹的人的眼神变了,纷纷露出哇哦原来如此的表情。

    “小子秦家南区管事秦璧,见过诸位前辈。”顾家琪走前几步,借着合手抱拳的动作,不落痕迹地避离秦广陵,“我堡小姐年轻,怠慢诸位,还请见谅。小子也不说客套话,今日凡在本展会下单者,我坊所出火器以成本价供应,廖以致歉。诸位,请。”

    众人会意地笑了笑,算是给秦东莱面子,走进会场,立即有人领他们到各自场位。

    顾家琪又对身边使个眼色,柳一指带着丁寒青、宋新桥、颜文童等人到前面展台,介绍秦顾作坊所研制出的新火器。

    留下的是相关当事人,夏侯雍面色深沉,压迫性地问道:“你们秦家,什么意思?”

    顾家琪轻笑,道:“本次展会供应新式佛朗基加农二号长炮,一台。总兵大人,去晚了可要误大事。”

    “少来这套,老子告诉你,她不当众磕头赔罪,这事没完!”夏侯雍说着,把手里拎着的死狗扔到几个人中,黑血四溅,满地污迹,让人恶心欲吐。

    “敢问总兵大人,”顾家琪收起笑脸,神色淡淡,不徐不疾问道,“与鄙堡小夫人可是旧交?”

    “怎么,本将还送不得礼了?”

    “非也,总兵大人若与鄙堡小夫人素不相识,还请夏侯爵爷顾及女子名声。没有我堡堡主相陪,男女私相授受,轻则休弃;重则请宗家行家法,立妇规。”

    “你敢!”夏侯雍神情危险地一变,怒目威胁。

    顾家琪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眼神深处的细微变化,再道:“这不是小子敢与不敢的问题。取决权在总兵大人。”

    夏侯雍死死地盯着她,咬牙道:“本将与你堡夫人素昧相识!”

    “也就是说总兵大人,无意冒犯我堡夫人?”顾家琪很放松地又问道。

    夏侯雍握了握拳,转向秦广陵和三月护着的人,道:“冒犯了,见谅。”

    三月手捂小嘴抽气,不敢置信状。

    这下三滥的臭流氓,竟然道歉了?!三月看着那个名闻遐迩的管事,眼中波光星星闪闪,祟拜无比,咬手指捏拳头低赞:太厉害了。秦广陵一副与有荣焉的得意样,不停地冲夏侯雍做鬼脸做驱逐相。

    夏侯雍哼气,带人走向会场。顾家琪在后头不冷不淡地再补一句:“还请总兵大人为二皇子多多顾虑,权且爱惜羽毛,不要传出什么不雅的传闻,令二殿下声名受累。”

    “你若敢在背后玩花招,”夏侯雍回头,恶声恶气威喝道,“老子毙了你。”

    顾家琪微笑,欠身,把个人气得要吐血。

    夏侯雍拉住高歧兄弟,走进会场,嗡声嗡气叫人关门!

    哐当重响,宣泄着魏国北方军年轻一代的怒火。顾家琪似无所觉,转向程昭,问道:“不知程公子要我堡小姐如何赔罪?”

    程昭连声道:“不用,不用!”他捂着伤处,右单眼扫过秦广陵,厌弃地说道,“跟这种女人搭上都没好事,事算了,算我倒霉。你们看好了,让她离我远点。”

    秦广陵气得要死,但也顾全大局,没插括。

    “多谢程公子海涵,”顾家琪浅笑,击掌,春花秋月抱送两份图纸。

    程昭不接礼,疑惑问道:“什么东西?”

    秦广陵没好气道:“加农炮的图纸,白便宜你了。你们搞这么多事,不就是要这东西吗?”

    程昭脸色一变,回道:“谁卑鄙无耻,要不是你自己蠢得要命,夏侯雍能算计到你吗?也不知道丢脸的人是谁,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小声念,“阿南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就会叫叫叫,比猪还猪。”

    “你这只死肥猪,你说谁是猪?”

    秦广陵和程昭大吵特吵,顾家琪和程家二公子程思远打太极,不管程昭愿意与否,图纸是必然要送入程家的。财老虎要是不想这图纸,程昭又怎么挨上这一鞭呢?有些事,大家肚子里都明白的。

    三月扶着小姐向秦璧道谢,顾家琪客套地寒暄几句,吩咐秦左秦右送二人回苏南。

    想了想,她问两人如何来泯州,又怎么夏侯雍的人碰上。三月瞄瞄还在和程昭吵嘴的大小姐,小声道,前段时间,她家小姐主持的美容美体服务馆,给官府封了。

    二皇子与路阁老家孙女成婚后,腾出手来,用官场上的手段收拾乔装改扮的“顾家后人”。先是抽高税,再叫地痞流氓闹场,最后在会馆收支赤字时收账,逼得她们走投无路,债权人到官府一告,封店。

    程昭找了很多门路,大家都说得求二皇子本人。

    听说二皇子在泯州,程公子就带三月她们来这儿,给二皇子赔罪。

    “他们那种事都做得出,现在又封我们的会馆,说什么摆酒赔罪就解封,根本就是耍着我们玩,我家小姐原不想搭理这帮恶人,”三月越说越有气,想到现实,又低落,“可是,可是不求他们,又能怎么办呢。”

    她们把所有钱都投在形体馆里,自打店铺封了后,失去收入来源,她们不能接受程昭接济,就靠典当度日,这并非长久之计;何况,就连典当行也得了二皇子的示意,压她们的价欺负她们。

    顾家琪视线在那个假扮的小夫人身上转了圈,她瑟缩了下,头埋得更低,顾家琪问道:“没有报给当地管事吗?”

    “怎么没报,可他们说,既然小姐有程家公子撑腰,还求什么秦家做主。”三月说到气愤处,骂道,“还有更过分的,说我们小姐和程公子年轻少艾,不如一起过日子算了。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传得多了,谁还到我们那儿做发型要形体设计,生意就这样淡下去了。”

    秦广陵总算注意到这边动静,收嘴,走过来,揽住三月的肩道:“好三月,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和你家小姐的。”

    程昭嗤笑:“就是你要帮忙,才越帮越忙!”

    “死胖子,你给我闭嘴。”秦广陵叫骂一声,看向顾家琪的时候,笑靥如花,双眸如秋水剪影,信任满满,“阿璧一定有办法起死回生的。”

    顾家琪忍不住全身发寒,这妞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三月目露企盼,道:“璧管事,请一定要帮帮我家小姐。不用和皇子对上,只要您给堡主递个口信。就好了。”

    秦广陵反驳道:“三月,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二皇子算什么,阿璧一定有办法的。”

    三月咕哝道:“我怕你们还没斗倒二皇子,我家小姐就先给人整死了。”

    “还有谁在欺负你们?”秦广陵大叫问道。

    程昭呸:“装什么傻呢,不都是你这白痴干的好事。”

    原来苏南的生活情况也不会这么糟,三月主仆就算不做事,秦家也会出钱养的,当地商号每月都会发一份月例。但是,上头有人发话,缩减苏南不必要的开支,先是七夫人,后来是有气没地方出的三夫人,再后来是秦家大小姐。

    “我?!”秦广陵又怒又怨,她和三月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为难她们。

    “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你的态度。”程昭说了句很富哲理意味的话。秦广陵怒,破口大骂:“你这死猪,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摆不平二皇子!”

    程昭沉默,他钱再多有什么用,谁能违抗过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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