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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被咬

    “想什么?”朱四发现龚春琳望着自己走神,问。

    “没什么。”龚春琳连忙把脸转开。

    朱四继续道:“虽然已经和他俩谈好价格,但赌博的人不可相信。以宅子的面积论,五十两银子肯定不够,他们看到之后一定会反悔,所以我帮你买了两只鸡。”

    呃?这鸡和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难道象电视里演的那样,用鸡血施法,控制那两个人的言行?龚春琳瞪着他,只是不明白。

    “你去把门闩好。”朱四说。

    龚春琳犹豫了一下,凭他的功夫,真要对自己不利,就算大门敞开,自己也逃不了。就冲秦晏和蒋海对他那般信服,应该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她将门闩上。

    “有刀和锹吗?”朱四问。

    “有。”龚春琳把两样东西取来。

    朱四接过,拎起鸡,走到龚家和金家之间的隔墙边,扬手将菜刀、锹和鸡分别扔过去。两只鸡扑腾着翅膀,惨叫着从天空划过。

    自己居然猜对了,龚春琳见朱四将衣服前摆别在腰间,后退几步做出预备跑的姿势,显然想冲上墙头,忙叫道:“我也去。”

    朱四偏头瞟了她一眼,想了想,道:“有梯子吗?”

    见他同意,龚春琳欢欢喜喜道:“有。”说着,准备去搬梯子。

    朱四走过去,将梯子靠在墙上,自己先爬了上去。

    这人一点都没有女士优先的绅士风度,龚春琳心里报怨,爬上去。

    朱四拉着她在墙头坐住,然后将梯子抽起来,放到金家那边,对龚春琳道:“你先下。”

    龚春琳不解地瞄了他一眼,慢慢往下爬。

    等她站到地面上,朱四从墙头一跃而下,稳稳站住。

    朱四找到菜刀,递给龚春琳,“拿着。”自己一手拎着铁锹,一手拎着鸡,朝门的方向走过去,龚春琳紧跟在后面。

    龚春琳之前在墙头上觉得金家院子荒芜,绿草青青。进到院子之后才发现,比自己想得更荒废,脚下不是硬绷绷的地,而是虚软的盘根错节的草藤。新鲜的绿草长得齐脖子高了,草梢上挑着或白或花的小野花,走在里面,如同置身临荒郊野岭的草地。

    正走着,龚春琳忽觉得脚踝刺痛,“啊!”她大叫着向地上倒去,惊慌之下一把拉住朱四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朱四回头。

    “有东西咬我。”龚春琳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害怕地望着草丛,不知道里面伏着什么怪物。

    朱四扔了手里的东西,扶着她坐下,然后低头在草丛里查看,突然伸手。

    紧盯着他看的龚春琳只觉得眼前一花,朱四已从草地里拎出一条细长的蛇,七寸被卡,尾巴兀自左右摆动挣扎。

    龚春琳死死地瞪着朱四手里的蛇,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好容易苦尽甘来,就要命赴黄泉了?老天为什么总是这样玩我?

    “没关系,这蛇没有毒。”朱四说。

    龚春琳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问:“你确定?”

    “有毒的蛇咬了之后,伤处麻木没有知觉,你痛不痛?”朱四问。

    龚春琳看着自己的脚,觉得痛得钻心。心放下一半,她拉起裤角,准备察看伤势。

    朱四连忙将脸转开,道:“你就在这里……”

    “你别走!”听他话里象是有离开的意思,龚春琳连忙大叫,后悔自己不肯为了看热闹,白挨这一口。

    朱四看身处的位置离院门不远,道:“行,就在这里了。”他蹲下身,拿起菜刀将蛇头剁下,刀尖挑着远远地扔开,将蛇身放到一旁。

    龚春琳看他做这些就觉得心里有气,这蛇也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两个人并行,怎么就咬上自己?最终还不是身首异处,活该!她这样想着,眼睛却不敢看蛇的尸体,脱了布袜,就看到脚踝处一排整齐细小的牙痕,伤口周围一片红肿。

    “肿起来了,怎么办?”龚春琳问。

    朱四背对着龚春琳,正用铁锹铲草皮,应声答道:“过几天就没事了。你若不放心,用刀把伤口划开,挤点血出来就好了。”

    龚春琳瞪着他的后背,有病啊!出这种馊主意,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吗?在你身边受得伤,好歹问一声情况,关心一下吧。

    朱四不知道龚春琳的腹诽,使劲地铲着地。生长十年的草地,盘根错节很难清理干净,他背上的衣服很快被汗浸成深色。

    “我去给你倒杯水?”龚春琳问。怨归怨,大太阳底下,他做得这么吃力,龚春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朱四回头看了她一眼,再看了看靠墙的梯子,道:“不用,我自己去。”他顿了顿,问道:“先送你回去?”

    自己为看热闹才被咬,什么都没看到就回去,岂不是太亏了。龚春琳摸着脚踝道:“我的脚还好痛,站不起来。”

    朱四从梯子爬上墙头,消失不见。

    龚春琳坐在地上,草梢比她的头还高,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安安静静地只能听到草丛中小虫的低鸣。坐了一会,龚春琳慌起来,万一再窜出条蛇来,自己怎么办?龚春琳勉强站起来,想往梯子那边走,看到朱四出现在墙头上,她舒了口气,放心地坐下。

    朱四从墙头一跃而下,走过来,除了一个带盖的罐子,还有两个碗。他倒了一碗水给龚春琳,龚春琳接了,问:“那天晚上,你就是这样跳进我家来的?”

    朱四应了一声,继续铲地。

    “你可以冲上多高的墙?”龚春琳问。

    “没试过,一般的墙没问题。”朱四说。

    龚春琳喝着水,暗暗盘算院子买下来之后,墙头上要装什么防护措施。金家当初的‘鬼要钱’,肯定就是象朱四这样从墙头跳进来装神弄鬼。

    朱四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一左一右的位置挖了两个浅坑。

    龚春琳知道好戏就要上演,连忙紧盯着他看。

    朱四首先用刀剁开两只鸡之间的绳子,头捏着鸡头,猛地绕圈一甩,鸡身便软软地垂下来。

    野蛮!龚春琳心里说。

    朱四杀开鸡脖,仔细地将鸡血均匀地倒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然后丢在左边的坑里,另一只鸡如法炮制后,扔在右边的坑里,再将刚才移开的草皮重新覆盖到空地上。

    这样就完了?龚春琳纳闷,她还以为朱四要象跳大神那样,跳来跳去,嘴里颂经。“你这是什么意思?龚春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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