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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囚禁

    半明不明的话引起了福玉娘的惊颤,不过他并没玉娘也只是一个闪念动了紧张,转而沉寂,司徒若宇本是睿智的人,倘若不是敖鄂更胜他一筹,又怎会被其所害,敖鄂最善于的便是牵动人心,控制心智,若自己当真张了,恐会被其左右,那样也便逃路无门了。

    福玉娘不再问,敖鄂也不继续刚刚的话题,又回到了自己取来的饭菜上,语调寻常,听上去好像细心的夫君体贴了夫人一般,“这些是我特地遣人去福缘客栈为你备下的晚膳,我知道敖府厨子的手艺也未必喜欢,但是这个你却不能不喜欢,我说的对吧。”

    说罢把手中的竹筷微笑着递向了福玉娘,福玉娘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绣筷,又低头看了看那些熟悉的菜色,真的都是她福缘客栈的招牌菜,犹豫了一阵子,还是抖着手接过了敖鄂手中的竹筷,在他满是开怀的笑脸中,慢慢的坐到了桌子前。

    这牢房中除了床比寻常的牢房要好上很多外,还有桌椅和屏风,福玉娘也到过一般的牢房中,却没见过有这么整洁的,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这间牢房是专门为了招待她福玉娘而特意准备的,那么一切的一切就有了更好的解释,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今天他已经说了不会动福缘客栈,既然不动福缘客栈,却想办法关起来她,难不成是他想对罐儿下手?

    才吃了几口,福玉娘突然抬起了头,眼神凶狠的说道:“敖鄂,即便是你想杀了我也罢,我反倒要感激你送我超脱,但你若想动罐儿,我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地。”

    “那小子很幸运,得到你如此真心的对待,到底因为他是罐儿,还是他姓司徒,才让你这么多年来,只对他用心?”

    对于鄂不再狂妄的眼,玉娘却感觉自己无法对视了,转过头去,望着桌动的烛火,慢慢的说道:“罐儿就是罐儿,我与他之间是怎么回事与你无关,你关我进来,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我关你:,是捕快老爷们关了你进来的。”

    “到底是谁,你我清楚,你知我,我也了解你,没必要和我拐弯抹角。”

    “你知道只有我们彼此是最懂得对方的,为何一直要这样对我?”

    “对。懂你心胸狭窄。懂你手段卑劣。懂你自私自利。对待这样地小人。或许我做得还是远远不够。我该更小心些地。”

    “你如此聪明。独独看不到我地情。”

    “你若有情。三九飞花。河水逆流。时光倒转了。”

    “如玉。若最初你遇上地是我。能否给我个机会。”

    “就算我一生也没遇见若宇。我和你不可能地。”

    “你说谎。”

    敖鄂眼中完全失了刚刚的冷静,上前抓住福玉娘的手腕,眼中透着诡秘,声音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悲切。

    福玉娘甩开敖鄂的抓握,微微扯着嘴角笑,“就算没有若宇,没有罐儿,没有杜子美,没有任何一个人,我还是不会喜欢上你。”

    听见了福玉娘的话,敖鄂先是一顿,僵直了身子,不过一瞬,脸上又浮现了原本的笑,声音也透着几分褒奖,“不错么,瞧见你紧张杜子美的样子,说过不再信天的你居然清早就去登九百九十九层天庙,还有放榜地落寞,我道你是想男人心慌了,瞧你现在这决绝,俊美如我的深情告白都不会,你还是原来的福玉娘,那样也好,若你变成为了男人哭哭啼啼的小女人,我敖鄂可还找谁寻那斗智的乐趣。”

    听见敖鄂这话,福玉娘默不作声,不管他是真的这么想,有别样的目的,她只一个想法,希望敖鄂这尊瘟神早些离开。

    孤男寡女,在这斗室之内,声誉她倒是不怕的,可敖鄂为人从不磊落,谁也不敢保证他能干出什么过格的事情来。

    “还不快些吃,都是出锅就送来了,凉了可就失了味道了,不过你这福缘客栈内地厨子当真手艺极好,怨不得生意好过我许多,平素我去你店里,怕都不是给我上了正宗的饭菜,今日若不是差了旁人去,也不得这些珍品。”

    福玉娘低头接着吃了起来,她也有些饿了,再者,若自己不吃,敖鄂指不定又会用什么办法逼使自己就范,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福玉娘相信他不会大费周章弄了这么多东西来,又可以原样带回去。

    才又吃了几口,就感觉到了异常,刚刚也有这样的感觉,以为只是累了而已,现在又吃了些,感觉才明显了,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敖鄂碍眼的笑,福玉娘丢下碗筷,甩了甩头,眼睛有些睁不开,咬着唇,用疼痛让自己坚持着不倒下去,却无法挡去困倦,“敖鄂,你下药

    够卑”

    彻底陷入黑暗前,福玉娘看见敖鄂微笑着的脸慢慢在自己眼前放大,还有他地手也抚上了她的自己地脸,没想到他那种jian诈的小人也有如此温暖地手,他在自己耳边的呢喃像魔咒一般,“睡吧,不是想出去么,不睡要怎么出去呢!”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身上地男装也已经除去了,此刻她穿着柔软洁白的中衣,躺在一张偌大的雕花大床上,有厚重的帷帐遮住了她的视线,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猛然翻坐起身,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样,才渐渐放下了心。

    随即外面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令福玉娘又是一阵惊跳,那声音还带着稚嫩,想来年岁并不大,“夫人您起来了,大官人差婢子来侍候您更衣、梳洗、用膳了。”

    话落就见厚重的帷帐被一个穿着白底绿色碎花短衫的小丫微笑着挑了开来,手脚利落的把帐子挽了两挽,挂上了一边的帐钩上,十三四岁的年纪,头上两个丫鬟髻,笑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是谁,这是哪”

    听了福玉娘的话,小丫头是那样的笑脸,应答得体,“我是敖府才进来的丫头,我叫小桃,这是别院。”

    “你是何时来别院的。”

    “人,是早上才来的。”

    福玉娘挑了挑眉,“昨天上,时间真好,那昨天晚上我的衣衫是谁给换的?”

    小还是那样轻柔的笑,“回夫人话,是小桃给换的。”

    “当真,没想到家大官人倒成了正人君子了。

    ”

    “大官人待夫人真好,一路小心翼翼,就恐伤了惊了夫人。”

    福玉娘懒得听敖鄂的下人来捧他,挥了挥手,对小桃说道,“我的衣衫呢?”

    小桃马上捧上了一套素白的衣衫,上有流光花纹,做工精致,不想福玉娘却皱了皱眉头,寒着声音问道:“我要昨夜来此穿得那身衣衫。”

    小桃有些茫然,可还是如实回答了,“夫人,大官人昨夜是用披风裹着您回来的,您回来的时候,身边并不见穿衣。”

    “什么,你说什么?”

    福玉娘突然跳了起来,也不顾得眼前不过是个小丫头,上前就抓住了的衣服领子,口气像要吃人。

    小丫头瑟缩了一下,眼圈马上红了起来,声音也跟着抖了,“回,回夫人话,昨夜是大官人抱着夫人回来的,夫人身上并未着衣。”

    福玉娘皱紧了眉头,嘴角掩不住的愤怒,“我还当他转了性,成了正人君子,却不想还是如此龌龊,敖鄂那厮哪里去了,我要见他。”

    “回夫人话,一早衙门里差人来请大官人去一趟,他已经走了。”

    “请他作甚?”

    “是昨日当街刺伤他的那个歹人,听说昨天夜里死了,县大人要大官人去结案。”

    福玉娘一惊,手松了开来,这又算什么,陷害了她却还要换得她的感激不成,刺伤了敖鄂的人明明被他带了出来,却要对外面的人说她已经死了,想必是身上被脱去的服做了怪,那把她带到这里又是什么意思,携恩的囚禁,若想抓她,差人虏来就好,还用了苦rou计,敖鄂的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还是想警告自己,他的能耐有多大,连官府都配合他演戏?

    抓过小桃手中的素衣,胡乱的套在身上,转身就向门外走去,她身后的小桃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拉住她的衣角,细细的呢喃,“夫人要去哪里,大官人交代,若是他回来了,见不到夫人,就唯小桃问罪。”

    福玉娘伸手扯回被小桃拉住的衣衫,冷笑着说道:“敖鄂连这种下三滥都用上了,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夫人,还有就是,我也不会对任何与我没有关系的人心软,若你想用哭哭啼啼来拦住我,算用错了方法。”

    说完当真头也不回的离去,小桃急忙起身,抹去眼角的泪水,快速跑了出去,心中明白,绝对不能让福玉娘走出了这宅子,有一点她说的是真的,就是福玉娘若真的离开了,敖鄂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也不止是她一个人,这别院上上下下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福玉娘才走了几步,就被两个婆子拦下了,她们脸上挂着笑,手中却拎了绳子,又怕得罪了她,又怕放走了她,只是先打了招呼,“夫人,大官人说了,若您执意要走,必要的时候,命令我辈用绳索困住您,夫人还是回房吧,我们也不想伤了夫人的。”

    福玉娘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拦住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