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胜男不傻,耳朵也没聋。 那个肯给赞助的人目的不单纯,又是冲着乔楠来的,许胜男就算是再想赢邹文宣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也不至于要做出牺牲乔楠这样的决定来。 知道归知道,但许胜男的心依旧非常疼非常疼,疼得她都想抽过去了。 得,今年这一次活动,她又不可能赢邹文宣了,以后还想跟邹文宣比,只能毕业后进入社会,参加工作了再说。 许胜男一改之前风风火火的样子,神情有些萎靡,软趴趴地靠在椅子上,双眼出神,完全放弃拉赞助的事儿了。 高学长的赞助不好拉,送上门的赞助又不能要,他们新英语社真的是命运多舛。 希望,等若干年后,她再回北大时,这个新英语社今日苟延残喘的存在,别生生毁在她手里。 邹文宣的心情只比许胜男的好一点点,邹文宣之前也以为,自己太过高看乔楠这位新学妹了,就因为一张虚假的帖子,就对乔楠顾忌良多,胆儿也太小了。 直到这会儿,邹文宣已经完全不这么想了。 别管乔楠这位学妹来到北大时的文档里是怎么写的,自己家里的条件不好,架不住乔楠认识的都是大人物,有钱的主儿。 冯家? 邹文宣从乔楠三个老室友那儿听过,对方的确有钱,说给赞助,也不是无的放矢,瞎吹牛。 要是乔楠开口说要了,许胜男这会儿都可以带着乔楠出去庆功,庆祝新英语社总算是走出了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 许胜男大受打击,完全放弃的样子,让邹文宣的心里多少好过了一点点。 她跟许胜男同为乔楠的学姐,受乔楠打击的人,不止她一个,许胜男的样子比她惨多了,这样,就好。 乔楠打起精神来,不是很明白,这个时候,许副社长的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颓废之色。 在这个时候,今天的重点总算是开始了。 乔楠目光一聚,好歹看到了许胜男跟邹文宣嘴里那个厉害得不得了的高学长。 这个时候,乔楠掰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哪怕这位高学长再厉害,大学双修不提,还能有关系提前修满学分毕业,再怎么学,怎么省时间,这位高学长也该是跟两位学姐同一届的大学生吧? 她叫对方一声学长,倒也没错,可是两位学姐叫对方为学长,乔楠觉得似乎哪儿有点怪怪的。 两位学姐没跳过级,高学长有啊,这么算来,高学长的年纪会比她大一点,比起两位学姐来 顶多同岁,很有可能的是,高“学长”比两位学姐还小了那么一丢丢。 心里有这样的疑惑,乔楠不会傻得说出来,不管是对于什么样的女人来说,都非常介意自己老了,不年轻。 “很帅对不对?”许胜男的颓废之色好像过去了,都对拉赞助彻底失去信心,准备放弃了,许胜男干脆轻轻松松听接下来的内容,何必再给自己找那么多的罪受:“真的,高学长长得特别好,要不是他在北大的动作大了点,毕业得快了点。要不然的话,我们北大的校草,怎么可能轮得到别人坐。” “许学姐也很喜欢这位高学长,觉得对方很帅?” “”许胜男白了乔楠一眼:“别管我的性格怎么样,我依旧是个正常的女人。高学长这么出色、优秀,我又没瞎,能看得到,当然会对高学长有好感。可惜的是,高学长毕业了不说,高学长在校期间,听说不少学姐、学妹都给高学长送过情书,但是高学长从来没有接受过一个人。乔楠,你说,高学长会不会不喜欢女人啊?” 上到学姐,下到学妹,中间再加上一堆同年级的,这么多女生喜欢高学长,娇俏可人,美艳大方,什么类型的没有,偏高学长没一个看得上并且接受的。 古代皇帝选三宫六院也没过如此,她怎么觉得,高学长比古代皇帝选妃子还要挑人呢? 假如不是这些女大学生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是学长自己的问题了。 好像聊到什么奇怪的内容上去了,乔楠的嘴角抽了抽:“许副社长,我才来北大一个月,人都不认识几个。要不是你的关系,我都不知道,我们学校里还出去了这么一位高学长。高学长为什么一直没女朋友,我也不知道啊。” 至于这位高学长是不是个同,乔楠完全不发表意见,这事儿跟她又没关系,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咱俩不是在私底下聊聊吗,我没别的意思。我跟高学长是同一届进的北大,我们都在猜,有人还下注呢,高学长为什么一直没谈恋爱。今天跟你聊起,我又想到了这个赌约,就跟你讨论一下呗。”许胜男没心没肺地说了一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其中有问题。 野心勃勃想当“老板娘”的邹文宣不悦地拧紧了眉毛:“别瞎猜,高学长的脾气可没那么好。万一被高学长听到什么风声,当心他告你诽谤。就算你对赞助已经不抱希望了,也不能说这种话。” 假如高学长是个同的话,那她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更何况,高学长这么帅,他要喜欢男人,那不是太可惜了。 一时间,邹文宣的脸色非常难看:“许胜男,你觉不觉得,现在的女人太不容易了。谈恋爱的时候,不但要跟女人抢男人,结了婚之后,还得防着外面的女人。现如今,我们还得跟男人抢男人” 许胜男拍拍邹文宣的肩膀:“你这么想啊,男生的确有同,女生还有蕾丝呢。换个角度想,男人要跟男人抢女人,还要防着情夫撩老婆,最后还要跟女人抢女人。这样,心理是不是平衡了。” “你见过?”同,她听得挺多的,蕾丝,没什么听闻啊。 面对之前还势如水火,就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的两人,这会儿聊得话题越来越偏,乔楠手托下巴,猛翻白眼:敌意来得是那么突然,情谊来得这么莫明。